女人的嘴角划起一抹坏笑,“就是想睡你,哪有那么多理由。”
夏君岱:“……”
“巧了。”男人赫然一笑,语气霸道,“我也一样,不过不止如此,属于你的我都要。”
“真贪心。”南絮不禁失笑。
“是你欠我的。”
“我不想还。”
“必须还。”
“我一无所有,拿什么还?”
“把你给我。”吻如雨下,炙热缠绵,“有你就够了。”
南絮身心震颤,不敢动弹。
他咬她的耳朵,气息徐徐而温热,“你的亲戚不会再来凑热闹了吧?”
南絮:“……”
提起这个南絮就脸红,上次的事儿真特么太尴尬了。
女人的耳朵快速染上一层绯红,弱弱地说:“前几天刚走。”
“那就好。”男人终于满意地笑了,打横抱起南絮进了卧室。
——
夏君岱一言不发,直接把南絮扔到床上。
“夏君岱……”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她心一提,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脚指头。
视线落在窗户上,注意到窗帘没拉。绚烂渺茫的灯火掉进卧室,匆匆几束,快得像是一阵轻薄的烟雾。
她想提醒他窗帘没拉。可惜他却会错了意。
“都到这份儿上了,没有后悔药了。”男人霸道地打断她的话,宽厚有力的胸膛覆上去,堵住她略微苍白的双唇。
一只手摸索着到处点火,一只手与她十指紧扣。他的吻急切,凶狠,混着酒气,带着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彻底将她禁锢。
夏君岱没开灯,室内光线不足,平添几分迷离和朦胧的美感,更加刺激南絮的感官。
她面色绯红,心跳若狂,舌根隐隐发麻。四周都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充斥满她的口腔和呼吸。
她喘息不畅,几欲窒息。
他太狠了,光一个吻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原来上次他是真的留有余地的。
“窗……帘……”南絮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了,很努力很努力才拼凑出这样简单的两个字。
夏君岱赫然睁眼,余光往窗户扫一眼,不甚在意,“放心,外面看不到。”
南絮:“……”
“有东西吗?”他的嗓音混在清凉的冷流里,含糊不清,嘶哑至极。
“在……在柜子里。”南絮双眸通红,遍布情潮。
“怎么会有这东西?”他眯了眯眼,眼神危险。
南絮听出了这其中的深意,故意刺激他,“我一个成年人,有这东西很奇怪吗?”
“不奇怪。”他腾出一只手翻出东西,麻溜戴上。
她继续刺激他,“不嫉妒?”
“嫉妒得要死。”狠狠一记,劈开身体,贯穿到底,“过往不咎,往后你只能是我的。”
南絮疼得倒吸一口气,抓住他手臂就是一口下去。
“南絮,你是属狗的吗?!”他吃痛,忍不住拧起两道浓厚的眉毛。
“谁叫你这么不经逗的!”她气急败坏道:“东西是防艾协会送的,我特么没和别的男人睡过。”
“我知道。”男人抿唇一笑,分外得意,“睡过我这种人间极品,你也看不上别的男人。”
南絮:“……”
夜阑人静,床上动静却不小。
这两人似乎谁都不愿服软,都想铆足了劲儿征服对方。
可惜男女体力到底有限,南絮还是落了下风。
比起五年前,这家伙下手不知道狠了多少。
混乱的一个深夜,抽丝剥茧一般,刺激又放纵。四肢百骸无透着酸疼。
极致的纠缠,极致的剥夺,不放过身体每一寸。
“许许,爱我吗?”男人的呼吸黏在她颈间,烫得慌。
南絮思绪漂浮,如坠云端。
“爱!”很爱很爱,从法慈寺见到他的第一眼,这么多年就没变过。
“就知道你爱我,你家密码都是咱两第一次见面的日子。”他放缓动作,徐徐递进,“我也爱你,满心满眼都是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停歇。
南絮枕着夏君岱的胳膊气若游丝,完全不想动。
他温柔地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发丝,痞气地笑,“我没退步吧?”
南絮:“……”
她没好气地说:“怎么着,还得夸夸你呀?”
“那倒不用,把你伺候舒服了就好。”
南絮:“……”
“禁欲五年,忍得住?”
“别的女人解不了我的瘾。”
很多时候他也觉得并不是非南絮不可。可事实上有些事情只有她做得到,只有她可以。
如果不是她,他宁愿不要,情愿自己解决需求。
南絮又何尝不是。睡过人间极品,哪里还看得上其他男人。即便比夏君岱优秀,可再好也不是他。
“饿不饿?”
“饿死了都。”南絮本来就饿,这会儿都前胸贴后背了。
夏君岱抱起浑身热烘烘的人儿往浴室走去,“先洗澡,粥应该好了。”
——
一番折腾,夜已深。
刚过了零点,外头灯火游离,霓虹变幻。
这会儿斑斑同志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黑米粥整整熬了一个半小时,汤汁香醇,米粒软糯,入口即化。
南絮饿得要死,狼吞虎咽,一勺接着一勺往嘴里送。
她太饿了,自然也就顾不得自己的吃相了。
夏君岱盛了半碗粥,他其实不饿,算是陪南絮一起吃。
两人安静喝粥,一时间都没说话。
他们上一次坐在一起吃饭好像还是在檐外听雨的包厢。
夏君岱问:“傅婧娴那边处理地怎么样了?”
南絮囫囵说:“娴娴打算离婚,让我代理,她要让白彦净身出户。”
他倒是不意外,“这像是傅婧娴的风格。”
“娴娴眼里容不得沙子,离婚是一定的。”提起白彦这个渣男南絮就气愤,“枉我还觉得白彦是个好男人,没想到这么渣。”
夏君岱没接她的话茬。身为男同胞这个时候很容易就躺枪,沉默才是王道。
有些人看上去老实敦厚,中规中矩,是个好人,可背地里却坏透了,
有些人看起来痞里痞气,桀骜不驯,是个坏人,可事实上又是真正的好人。
真坏假坏,好人坏人,真真假假,或许这才是人性。
“所以爱都会消失的对不对?”静默一瞬,碗里的黑米粥还剩下一半,南絮突然抬头望着夏君岱。
她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仿佛藏了银河的星星。
想当初白彦对傅婧娴多好啊!要什么给什么,有求必应,任劳任怨,安静地做他的工具人。
爱的时候是真爱,渣的时候也是真的渣。
意识到南絮有些伤感,夏君岱放下了手里的瓷勺,平静地接上她的视线,“许许,我对你的爱不会。”
会消失的爱就说明它不是真爱。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应该有掌声,恭喜夏院长!
第53章
第53坏
喝完粥, 夏君岱收拾好碗筷。找来体温计给南絮量了体温。
神奇的是,这么短的功夫,她的体温已经降下去了。37.5度,还有一点点低烧。这会儿额头不烫了, 脸也不红了, 人也精神了不少。
在夏院长的监督下, 她乖乖地吃了退烧药。
“你要不要也泡杯三九喝喝?”南絮吃完退烧药, 手里端着半杯白开水, 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
夏君岱不解, “我又没感冒, 吃什么三九?”
南絮:“我感冒了呀, 怕传染给你。”
他只觉得好笑, 眼角眉梢浮上几点笑意, “亲都亲完了,是不是有点晚了?”
“亡羊补牢嘛!”
“犯不着, 我抵抗力好。”
南絮本来就是开个玩笑,也没真指望他去泡三九喝。
这时夜色已经很深很深了, 窗户隔绝掉外头的繁华和喧嚣, 整座城市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大城市的夜晚应该是没有宁静可言的,南絮却觉得今晚静得出奇。大概是内心平静了,环境也变得寂静了。
两人静坐片刻,南絮准备睡了。不知道是不是退烧药的作用,她又开始犯困了。
她说:“我去睡了,你回家吧。”
“用完我就打算撵我走了?南律师过河拆桥的本事还真是一点没退步!”夏君岱转头看她,眼尾透着光,痞气十足。
南絮:“……”
南絮想了想她和夏君岱谁都睡了,这大晚上的赶他出门未免显得太不近人情, 也让人觉得矫情。
她摆摆手,起身往卧室走,“客房和沙发你自己选,我要睡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一样都不要。”他赶紧追上她,右手搭上她肩膀,促狭地笑,“一起睡。”
——
再次入睡,南絮不再继续做噩梦了。身侧躺着她熟悉的人,熟悉的、干净的、清爽的味道将她包裹,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即便她不愿承认,这份安心只有夏君岱能给。只有他可以驱赶她的梦魇和孤独。
看看,有些人就是这么神奇!
南絮安睡一整夜,睡了五年来第一个安稳觉。
有夏君岱在,连梦都是甜的。
南絮比夏君岱醒得早。微微天明时分她就睁眼了。
怔忪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昨晚的记忆被一点一点找回。
晨光透过棉质窗帘,微微映出一点光。
室内昏沉,男人精致的眉眼藏在阴影中,显得温润又柔和,明朗深邃。
他的眉眼生得好,双眼皮深而明显,轻轻压出两道褶皱。
南絮有些手痒管不住自己的手,纤细的手指悄悄覆上他的眼皮,温热柔软的触感,让她找回了一点久违的真实感。
太久了,他们已经太久不曾同枕而眠,不曾离得这么近了。
南絮内心充盈,眼眶微微发热。
如果说昨晚只是荷尔蒙作祟,头脑发热,只有激情。那么现在这一刻她的心里只有感动。
原来和喜欢的人躺在一起的感觉这样充实,这样美妙。
想想这五年,她又错失掉了多少这样的机会?
一时间思绪万千。
正愣神之际,手指突然被人抓住。男人举着她的手指递到唇边,落下温柔的一个吻。
“早。”他赫然睁眼,弯下嘴角,给她一个干干净净的笑。
南絮第一次觉得夏君岱的笑容这般治愈。大清早见到他的笑容,好像接下去的一整天她都会充满力量。
“早。”她赶紧放下自己的腿,自觉地往床沿挪了挪。
她睡相不好,不止枕着夏君岱的胳膊睡,还跟八爪鱼一样粘着他,一条腿刺喇喇地横在他肚皮上,要多随意便有多随意。
他却反手一用力,又将她整个人给捞了回来,一只手环住她腰,两人姿势暧昧,胸口贴胸口。
南絮:“……”
薄薄的真丝面料,入手光滑清凉,衣料的肌肤柔软细腻,手感极佳。
南絮被吓了一跳,直接瞪眼,“夏君岱,你干嘛?!”
他勾唇坏笑,“温存温存。”
南絮:“……”
两人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这家伙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热。”南絮条件反射想逃。
却被他死死钳制,挣脱不掉。
“我把温度打低点。”他哑声说。
反手就从一侧床头柜取来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低了两度,动作连贯,一气呵成,简直不要太迅速。
这家伙狗是真的狗!
“男人的体力这个时候最好。”他嗓音低迷,声声诱哄。
南絮:“……”
“我等下还要上班呢!”
“请假。”
“不想请。”
“我帮你请。”
南絮:“……”
“堂堂院长这么放纵?不怕老爷子敲你?”
“难得放纵,便想放纵到底。是你先勾|引我的,就该知道我没那么好打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南絮:“……”
南律师简直欲哭无泪。她真的不该一时头脑发热去招惹他的。这下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了。
男人早晨的精力不是一般的旺盛,南絮根本招架不住,有好几次都快哭了。
他一边吻掉她的眼泪,一边安抚她,可动作却不见丝毫收敛,越发肆无忌惮。
大早上来这么一出,南絮是完全没精力上班,只想和她家大床相亲相爱。
禁欲五年的男人,一旦放闸,战斗力真是恐怖,收都收不住。
她眼皮子直打架,昏昏欲睡,隐约听到他说:“我是不是可以申请搬下来了?”
她云里雾里,什么都没听清,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
见南絮沾着被子又睡着了,夏君岱这才到楼上自己家洗漱一番,换了套衣服,开车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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