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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是权臣/狗皇帝也重生了——五月锦

时间:2021-03-08 09:14:04  作者:五月锦
  “林姑娘来国子监, 可是来找在下?”贺砚声偏头看了眼司徒聿, 目光又落到林青槐身上。
  少女打着一把绘着牡丹二乔的艾青色纸伞,三千青丝仅用绯色发带随意束起, 露出绝美无暇的面容,简单爽利。一袭妃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衬出她纤细的腰肢, 美人如玉,俏生生立在雨中, 依稀有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凛然气势。
  他听到自己如擂鼓一般的心跳, 面颊升起丝丝热气, 忽而怕她说出答案。
  “我听闻国子监内才子云集, 便来瞧一瞧。”林青槐淡定扬眉, 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听兄长说贺世子才名远播, 想来同窗也不会太差,可惜我还未进去便被门房挡住。”
  她是来找贺砚声的,可不能直接说, 免得他误会自己对他有意。
  “原来如此。”贺砚声掩去眼底的失望,笑容温润,“门房为何不让你进,我不曾听说过国子监不准女子进入。”
  倒是有这样一条约定成俗的规矩,女子不可进入国子监。
  “大梁也无律法规定,女子不得踏入国子监。”司徒聿亲耳听到林青槐说,来国子监不是为了找贺砚声,心底高兴,面色依旧阴沉骇人,“他可有说出理由来。”
  “我等着他说呢。”林青槐弯起唇角,转身看着那吓坏了的门房,红唇微张,“你可想好了,大梁的哪一条律法规定,女子不得进入国子监。若你能说出一二,我不止今日不进去,往后也绝不踏入半步。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我便日日都来,我还要来这国子监读书。”
  国子监的监生大半是城内官员子弟,寻常官员的子弟入学前,要通过族学和各个书院的考校,才能拿到名额。
  只拿到名额还不算是国子监的监生,还需参加国子监的入学考试,考过才能正式进入国子监就读。
  她可以不用考试,让爹爹找建宁帝胡搅蛮缠一通便行,不过她现在决定自己考。
  国子监的入学考试在三月底,够她准备。
  “林姑娘莫要为难小的,这国子监自开设以来,便没让女子进门的规矩。”门房面色发白,后背的衣裳被汗水浸湿,止不住发颤。
  这姑娘前日跑去太仆寺主簿家里,询问如何选马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今日又跑来国子监胡闹,真真叫人头疼。
  “合着本朝的皇后不是女子啊。”林青槐笑了下,温软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威压,“正好我前几日见过皇后娘娘,不然真要被你给蒙骗过去。小女自认没有皇后娘娘的才情,也无皇家身份,可小女是女子。”
  上一世她便深知女子活着不易,所做有限。
  如今她以女儿身的身份示人,总要努力争取一番,争取让天下的女子挺直了腰杆活着,要那些男子不敢再小看女子。
  “这这……”门房被她说的无言以对。
  “林姑娘所言极是,本王的母后也是女子,既无律法规定为何偏拦着林姑娘不让进。”司徒聿垂眸,眼底藏着不易觉察的笑,嗓音凉凉,“定安三十六年春,懿宁公主和嘉安郡主曾到国子监旁听月余,她们也是女子。”
  她们可以仗着皇权进去,林青槐不需要。
  以她的才学,整个国子监的监生都不是她的对手。
  “晋王殿下恕罪,小的……小的是一时糊涂。”门房吓到哆嗦屈膝跪下去,“小的有眼无珠,还请晋王恕罪。”
  “你可别跪,我今日不进去,女子是否真的不能进我自会问清楚。”林青槐眼疾手快,及时将门房拖起来,“你只负责守在这,规矩又不是你定的。”
  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这门房是故意为难自己,正巧,她还真需要闹这么一场,才有借口进国子监。
  论胡搅蛮缠,举朝上下无人比得过父亲。
  “多谢姑娘体谅……”门房的脑袋几乎要埋到胸口去,哆嗦行礼,一双腿险些站不住。
  规矩不是他定的,可挡着不让进门确实是他故意刁难。
  都说这靖远侯府的千金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闹出去拜访太仆寺主簿的笑话便算了,还抛头露面开书局,整个上京的百姓都在看笑话。
  听她报上身份,他便想看她出丑,因而不让进去。
  “你来国子监瞻仰学子的风采?”司徒聿没看那门房,目光柔和落在林青槐脸上,“我陪你进去看。”
  他今日也是来打听,国子监的监生是否受纸张提价影响,顺道核实明年春闱中了进士的监生,是否在此时便已被燕王叔收拢。
  国子监的监生大多是上京人士,控制起来要方便一些。
  各地的考生要到六七月份后,才会云集上京。
  “不看了,晋王可知上京何处的馆子味道好,我饿了。”林青槐抬起头,微微一笑,“殿下告诉臣女便好,臣女自己找去。”
  在外人跟前,他们不熟。
  一起吃饭这种事能不做便不做。
  “我倒是知道一家做官菜味道不错的馆子。”贺砚声含笑插话,“我与令兄长是同窗,我们两家又素来交好,这顿饭我请客。”
  晋王看着像是奔她而来?
  “既然贺世子做东,那算上本王一个。”司徒聿冷笑,“贺世子带路吧。”
  林青槐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只好让贺世子破费了,你我两家虽交好,可男女有别。多个人去也不错,免得让人误会。”
  跟谁单独去吃饭都不好,不如一起去。
  上一世又不是没一起喝过酒,一起骂过人,一起打过架。
  “那便请吧。”贺砚声看看她又看看司徒聿,总觉着这两人在一唱一和?
  林青槐略略颔首,打着伞不疾不徐跟上去。
  爹爹和娘亲不喜建宁帝指婚,但也看不上贺砚声。安国公夫人不是个好婆婆,这事不用自己说爹娘也瞧得清楚,爹爹日前会提到贺砚声,不过是病急乱投医。
  安国公夫人与娘亲同样出自武将之家,没出阁前性子也差不多,都爽利活泼不爱守规矩,出阁后整个人都变了。
  许是近墨者黑。
  她进了国公府便没了自己的性子,行事做派,与那些自小养在深闺的夫人一般,甚至比她们更严苛。
  贺文君便是因为她太过看中所谓的名节,生生被逼死。
  不就是没生出儿子吗?婆婆都不说什么她一个当妈的,逼着女儿拼命生。儿子是生了,不到二十岁的贺文君,也因血崩死了。
  如此婆婆她是不会要的,怕自己忍不住会动手,灭了整个安国公府。
  皇后的性子虽好,可后宫就是个笼子,她更不会要。
  这世间又不止他们二人是男子,她谁都没考虑过。
  ……
  贺砚声说的馆子离国子监不远,因而三人都没乘坐马车,慢慢步行过去。
  林青槐在中间,左边是贺砚声右边是司徒聿。两人比她高大许多,这可苦了她了,从伞面上落下的水珠,时不时滴到她肩上,冰凉透骨。
  “伞给我。”司徒聿拿走她手里的伞,大大方方地与她共撑一把伞。“本王与你兄长是同僚,他又是本王的伴读,理应照顾你一二。”
  林青槐:“……”
  贺砚声:“……”
  臭不要脸!如此借口也能讲得出来?
  三个人过了大街,远处忽然奔来一架马车。
  那马匹发了狂横冲直撞,车夫控制不住重重摔到地上,车厢被甩来甩去,惊得路上的百姓惊惶避让。
  刺耳的尖叫声冲破细密的雨幕传开去,此起彼伏。
  林青槐闻声看去,认出那是自家的马车,瞳孔缩了缩,来不及多想,身形一晃轻巧如蝶般掠过去。
  靖远侯府的所有马匹,都是父亲精挑细选买来的,脾气温顺听话。平日里喂养也有专人负责,马匹会发狂多半跟上一世一样,被人下了毒。
  原本用在今年秋狝中的手段,如今竟用在哥哥身上,实在可恶!
  “大小姐!”冬至也掠出去,雨燕一般冲向受惊的马匹。
  司徒聿眯了眯眼,身体比脑子更快,在冬至掠出去的刹那,人已经朝着林青槐追去。
  惊蛰迅速跟上,去帮冬至的忙。
  马匹被冬至抓了缰绳,忽然扬蹄站起。车厢眼看就要落地,电光火石间,林青槐抓住哥哥的衣领,将他从车厢里拖了出来,抓住司徒聿手迅速落到安全的地方。
  “轰”的一声巨响,马车砸到湿漉漉的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司徒聿身形一晃,揽着他兄妹二人,往边上退出去几步,拿伞挡住飞溅而来的水滴和碎木。
  林青槐吁出口气,紧张看着已昏过去,额上被撞出血面色惨白的哥哥,肝胆俱裂,“哥?”
  他可千万不要有事。
  “伤好似不重。”司徒聿将伞移过去,遮住落到他们兄妹二人身上的雨丝,剑眉深深蹙起,“先去看大夫。”
  这儿附近就有家医馆,离得不太远。
  “嘭”的一下,又一声闷响传来。发狂的马匹被冬至和惊蛰合力击昏,重重倒到地上。
  目睹整个过程的贺砚声瞠目,双腿像是被什么东西定住,竟是无法迈开分毫。
  林姑娘竟然会功夫!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心跳也快的像是要冲出胸膛,一下一下在心尖上敲着林青槐的名字。
  与皇后同席,不见她有半分惊惶不安,面对晋王她亦无讨好之意,还有一身如此惊人的功夫。
  这般沉稳出色的女子,放眼整个大梁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叫人如何不爱慕!
  赴宴那日,他只觉得与她一起生活也不错,不会枯燥乏味。如今才知靖远侯为何只钟情夫人,从不多看其他女子一眼,那是发自真心的爱慕和喜欢,容不下第三个人插足。
  贺砚声呆了半晌,回过神,面颊升起热气,五味杂陈地迈开脚步朝林青槐他们走过去。
  街对面的笔墨铺子前,温亭澈也看到了林青槐救人的一幕,看到她身轻如燕却又行事果决的一面。
  他张着嘴,双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东家不止姿容一绝,竟还会功夫,他万万没想到。女子都这般藏龙卧虎,上京不愧是大梁的国都所在,自己提前上京备考果然是对的!
  “那就是靖远侯府的千金,不是说一直养在乡下吗?”
  “养在乡下人家也是靖远侯府的千金,虽长得不差,但这般如武夫的行事举止,娶进门说不定会是只母老虎。”
  “那倒是,听说她方才还在国子监门外放话,要到国子监念书,简直笑掉大牙。”
  “论文采和才情,京中谁人不知纪小姐的芳名。就她?怕是给纪小姐提鞋都不配。无知者无畏,没了靖远侯,她不过是个粗鄙的闺阁女子,进国子监简直是玷污。”
  两位国子监的监生说着话,不疾不徐从温亭澈身边经过,言语间的轻鄙之意毫不掩饰。
  温亭澈不悦敛眉,想要拦住对方理论一番,又怕对方的来头太大,悻悻作罢,心底却暗暗期待东家狠狠搓他们一顿。
  以他所见,东家绝不是不通文墨之人。
  会功夫怎么了!
  东家那般的女子,就得有一身无人敢惹的工夫,才配得上她。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竟还妄想娶东家。
  温亭澈在心底啐了几口,见侯府的另一架马车哒哒哒跑过来,京兆伊衙门的官差也到了附近,不由的有些担心,本能抬脚过去。
  京兆伊衙门的官差将摔坏的马车围了起来,看到司徒聿也在,领头的慌忙行礼。
  “这事我们会处理好,几位若是得闲,帮忙把马匹和坏了的马车拆了搬走。”司徒聿漠然掀唇,“只是马匹发狂,非故意纵马踩踏百姓。”
  领头的官差再次行礼,领着手下的人三下两下把马车拆了干净,抬起马匹全部带走。
  “沿路受了伤、买卖受损的百姓,登记下来,所有损失靖远侯府赔。”林青槐环顾一圈,收了视线沉声吩咐,“冬至、唐喜,把车夫抬过来,一道去医馆。”
  幕后之人就在这街上,她感到到有人在盯着自己,那视线阴冷的像是毒蛇一般缠上来,久久不散。
  “我陪你去。”司徒聿敛眉看着一身血的林青榕,用力咬了下后槽牙,“走吧。”
  贺砚声想说自己也一道去,发现马车坐不下,只得改口,“你们先过去,砚声随后便到。”
  林青槐点点头,利落跃上马车吩咐车夫去最近的医馆。
  她发现府中有暗桩便让哥哥去处理此事,希望他尽快成长起来。也不过才隔了一日,府中的马匹便毒发发狂,以燕王筹谋多年的沉稳心计,不会这般行事。
  想到这,她曲起胳膊拐身边的司徒聿,嗓音发凉,“今日你爹可是下了什么旨意,或者有其他的事情发生。马匹吃了混着曼陀罗的草料,通常半个时辰左右毒发。”
  马匹不是在侯府中的毒,而是到了大理寺后被人投毒。
  “皇祖母昨夜回到上京,我爹要赐死大皇兄,圣旨还未下。”司徒聿说完,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你怀疑有人浑水摸鱼,策划此事的人并非燕王叔?”
  “对,那人就藏在街上的某处盯着我。”林青槐攥紧了拳头,一拳砸到车厢壁上,“懿宁公主回来宫了?”
  她的嫌疑最大。
  上一世,司徒瑾死后她便处处找自己的麻烦,还追到永安县去意图杀了自己。
  她是惠妃的亲外甥女,因母亲死的早被惠妃带入宫中养育,得了公主的封号,也是还未大婚的大皇子妃。
  “昨夜和皇祖母一道回来,我也去查她。”司徒聿看一眼她的发红的手背,掏出帕子,拿起她的手自然而然的帮她擦,“她可不是皇室中人。”
  大梁朝唯一一个异姓公主,也就空有个名头,她真以为自己金尊玉贵的公主呢。
  “敢害我哥,司徒瑾必须死。”林青槐沉下脸,眼底杀气腾腾,“我能弄死他们俩一次,就能弄死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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