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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她戏多嘴甜——玖拾陆

时间:2021-07-21 09:47:48  作者:玖拾陆
  桂老夫人认同,皇家血脉,皇上若真不想认,又怎么会接回来。
  “你提他是……”
  温宴垂了眼又抬起来,显得有些羞涩:“变故之前,霍太妃已与外祖父母商议,要我与他议亲。”
  桂老夫人急忙问:“那现在呢?”
  “说是等我出了孝期,”温宴从领口里取出一枚玉环,托在手上给老夫人过目,“我离京前,宫里给的。”
  桂老夫人的眼睛黏在了那玉环上。
  她看得懂东西好坏,温宴的这枚玉环,毫无疑问是宫中之物。
  也就是说,霍太妃并不在乎夏家和温宴父母被牵连之事,外头人眼里的大事,在霍太妃看来,根本不算什么,她就想让霍以骁娶温宴。
  一个是皇子伴读,一个是公主伴读,两人必定认得,说不定也是霍以骁喜欢上了温宴,求了霍太妃开口。
  而传闻之中,皇上对没有认回的儿子很是宽厚,只要霍以骁坚持,想来他不会反对。
  顺平伯府里不能承爵的幺子,与迟早恢复身份的皇子,怎么选,还用说吗?
  温宴若许给了季究,等两年后京城来人,桂老夫人能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事儿你该早些与祖母说,”桂老夫人柔声道,“还好没有应了顺平伯府,不然不是出乱子了嘛。与霍家定下之前,我们也不能随便与外头说道,祖母好好想想说辞回了伯府。”
  “我原想着孝期长,中途不会有变故的,是我年轻没有想周全,下回一定早早与祖母说。”温宴笑着道。
  桂老夫人:“……”
  话是没错,就是听起来不太顺耳。
  不过,霍以骁的名字太顺耳了,她也就不跟温宴计较了。
  温宴收起了玉环,让桂老夫人能认真思考,退出了长寿堂。
  回到熙苑,温宴把岁娘与黄嬷嬷叫到里间,低声道:“我脖子上戴着的玉环是谁给的?”
  岁娘耿直,答道:“公主给的,姑娘不会连这都忘了吧?不止玉环,还有两块玉佩,一小匣子首饰,都是您离京时公主给您的。”
  “错了,”温宴改道,“其他的都是公主给的,独独这块玉环,是宫里给的,若再往细处问,那就是霍太妃给的。”
  岁娘眨了眨眼睛,看向黄嬷嬷。
  她家姑娘在宫中虽久,但与霍太妃压根儿不熟的呀。
  黄嬷嬷一脸正直,道:“姑娘没有记错,玉环就是霍太妃宫里给的。”
  岁娘愣了愣,被黄嬷嬷轻拍了一下才回过神,忙不迭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宫里给的,霍太妃给的。”
  谁给都一样,姑娘让说谁就是谁。
  温宴满意点头。
  她原是没有打算与桂老夫人说霍以骁的。
  她上辈子嫁给霍以骁是事实,她这辈子还是想嫁给他也是事实,但两人已经议亲却是谎话。
  一如她还骗了老夫人,温宴其实是知道霍以骁的生母身份的。
  那是上辈子霍以骁自损八百的死穴,他说过“娘没有娘、爹不是爹”,他执意做霍家子孙也不愿意认祖归宗……
  温宴在庄子上度过了五年,也是那五年里的遭遇,让霍以骁行事变得偏执。
  霍太妃后来每每回忆前事,都感叹不已。
  若温宴能早两年嫁给霍以骁,他身边有一人能知冷暖、懂深浅,也许他的性情和经历都能改变。
  这也是今生温宴不愿再在庄子上等候五年的原因之一。
  她得早些进京,早些坦率地与霍以骁讲述心意,早些改变霍以骁的处境。
  有些事,霍以骁的立场不适合与霍太妃开口的,就由温宴去办、去说,宫里有宫里的生存之道,她身为女子,不少行事上比霍以骁方便。
  她不想霍以骁再走一遍前世走过的路了。
  只是没有想到,温宴回城,却冒出来一个季究。
  别说有霍以骁存在她的心上,便是没有,温宴也看不上季究。
  顺平伯府是桂老夫人的香饽饽,温宴不拿一个更香的霍以骁吊着,老夫人转头就能把她卖了。
  桂老夫人到底是怎么跟顺平伯府应对的,府里谁也说不周全。
  唯一知道的是,隔天老夫人给伯府写了封亲笔信,里头内容,温宴不知,温慧也不知。
  眼看老夫人每天晨昏定省时与温宴慈爱来孝顺去,偏又谁也不提伯府事宜,温慧的耐心终于告罄,寻来了熙苑。
  温慧开门见山:“你当真对伯府无意?”
  温宴点头。
  温慧见她神色真挚,实在好奇,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温宴当傻子看,直问:“季究那么好,你当真看不上?”
  “好的就得看上?”温宴反问她,“我连皇子都见过。”
  温慧:“……”
  她敢说皇子不好吗?
  她不敢!
  她只能转了话题:“那祖母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我怎知祖母想法,”温宴道,“我已经说了自己不愿意也不合适了,也向祖母推举了姐姐,能做的都做了。”
  温慧苦了脸,温宴说得一点儿也不错,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就是等待了。
  可她等得心里慌,又不能去烦祖母,只能来和温宴说道几句。
  姐妹两人,从前不熟,在温宴的上辈子里,以后也没有多少交集,眼下却是一个心不在焉、一个随意敷衍着东拉西扯,光看两人对坐的样子,竟还有些姐妹情深的气氛。
  温慧的丫鬟青栀在外头探了探脑袋。
  “什么事儿?”温慧问。
  青栀道:“顺平伯府的二姑娘递了帖子,说是请三位姑娘后天去府里聚一聚。”
  温慧脸上的阴霾一下子散了,喜笑颜开:“当真?”
  若不是伯夫人点头,这个当口上,伯府姑娘不会随意给她们姐妹几个下帖,定然是有戏的。
  温宴问:“三位姑娘?”
  “请了我们姑娘,三姑娘您和四姑娘。”青栀答道。
  温宴皱了眉头。
  按说老夫人拒绝伯府最好的理由是温宴还在孝期之中,伯府若认同,自不会请她一个戴孝之人赴宴聚会。
  现在明晃晃地下帖子,显然是桂老夫人想来想去又留了心眼。
  迟则生变,与其等两年后不知道会不会冒出来的霍以骁,不如先抓住近在眼前的顺平伯府。
  桂老夫人此人,算得精。
 
 
第6章 耐心
  温慧兴高采烈地要去长寿堂里看请帖。
  走到中屋,见身后没有丝毫动静,她不由惊讶,又转身回了东次间。
  温宴还坐在罗汉床上,挪都没有挪一下。
  温慧奇道:“你不与我一道去祖母那儿?”
  “不去,”温宴答道,“那顺平伯府,我也不去。”
  温慧脸上讶异更浓了:“为什么?人家好意相请,还能有不去的?”
  温宴看着温慧,心里暗暗叹气。
  这些年,说透了是他们侯府“讨好”顺平伯府。
  每每有机会走动,想来桂老夫人和曹氏都是乐得让温慧、温婧去与季家姑娘们相处的,因而在温慧的想法里,从没有“不去”这么一个选择。
  这样的想法也不是温慧的错。
  话说回来,温慧喜欢季究,自也不会拒绝。
  温宴站起身来,问道:“姐姐觉得顺平伯府为何要请我们姐妹?”
  温慧不知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答了:“为了亲事。”
  “那姐姐以为,伯府是想相看谁?”温宴又问。
  温慧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她有点明白温宴的意思了。
  伯府这帖子,看着是请三个人,实则是请温宴的。
  毕竟,顺平伯夫人见过温慧和温婧,独独没有见过温宴。
  前回桂老夫人受了冷眼,伯夫人这回改口,为的也是温宴。
  思及此处,温慧酸溜溜的,涩涩道:“既然你知道伯府下帖子是因着你,那你更应该去了呀。你这个正主不去,我们还怎么能去赴宴呢……”
  温宴不疾不徐地走了两步,站在窗边,直白道:“二姐姐,我们自家姐妹,你又真心实意地说自个儿喜欢季究,那我怎么能坑你呢?”
  温慧看向温宴,没有开口,认真听她说。
  温宴浅浅笑了笑:“我在宫中五年,学的是宫中规矩,走该怎么走、站又该怎么站,嬷嬷是一丁一点地教。
  你看看我,再看看你,你觉得我走一趟顺平伯府,这里头还有你什么事儿吗?
  话虽然不好听,但我得跟姐姐讲明白。
  你若真拉着我去,人家全看我,把你比下去了,你回过头来怪我,我们真是白白伤了姐妹和气。”
  温慧的脸红了白,白了又红。
  这话确实不顺耳,尤其是同龄姑娘,谁也不愿意接受自己不如对方。
  可偏偏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
  温宴就这么站在窗下,日光透过窗棂落进来,映得她眉目俏丽,而那挺拔的姿态,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温慧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你、你就不能装一装吗……”温慧抿着嘴,问得委屈极了。
  温宴摇头:“我装得不懂礼数,那是丢公主的脸,我不敢。”
  温慧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可我真想去呀……”
  “那你和四妹妹一块去,”温宴道,“我毕竟是孝期之中,无法赴别家耍玩,于礼数说得过去。
  你往伯府看看,季家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若是和善人,自不会为难你们,若是因着我这个所谓的‘正主’不露面而怠慢你们,你还觉得季家是个好地方?”
  温慧攥紧了帕子。
  她是倾慕季究的,但上回祖母丢了体面,她已经心里有数了。
  这几日不过是突然存了转机,她的心思才活络起来——万一呢。
  温宴的话又在顷刻间把她的侥幸都熄灭了。
  温慧吸了吸鼻尖:“我听你的,我去看看,我是挺喜欢他的,但我没那么糊涂。”
  温宴笑了笑:“祖母那儿,我自会去说,你自己想明白比什么都好。”
  送走了温慧,温宴重新坐回了罗汉床上。
  岁娘与她添茶,道:“姑娘今儿好耐心,与二姑娘说了这么多。”
  温宴品了口热茶。
  前世磨砺让她知道,对仇人得狠,但对不是仇敌的人,得给足姿态、留足退路。
  多一个朋友永远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得多。
  她与温慧前世无仇、今世无怨,又何必交恶呢?
  何况,为了不让桂老夫人一拍脑袋就把她许到顺平伯府,温宴还需要温慧这张虎皮。
  “不过就是这么个道理,我与她说了,总好过她愣头青似的吃了亏。”温宴道。
  “那也得二姑娘听得进去。”岁娘道。
  黄嬷嬷从外头进来,听了两句,笑道:“真听不进去,那是造化如此,姑娘已然尽了心。”
  温宴也笑了:“可不是,菩萨都只度有缘之人,何况我一个凡人。”
  傍晚时,温宴才去了长寿堂,苦着脸与桂老夫人道:“祖母,宴姐儿去不得顺平伯府。”
  桂老夫人拉她坐下:“人家帖子都送来了,你推辞什么?”
  “您看看我,一身素衣,往别人府里去,多不合适呐,”温宴扯了扯袖子,道,“伯府是讲礼数,一碗水端平了,但凡在家里的都叫上,但我得有点儿自知之明呀。
  再说了,姐姐妹妹们装扮得体,我往中间一站,太突兀了,可也没有让她们做素净打扮的道理。”
  桂老夫人睨着温宴的袖子。
  规矩、礼数,好好坏坏的都叫温宴给说全了,她又不能让温宴穿红戴绿,更不能让温慧、温婧“迁就”温宴。
  三个姑娘家,一个比一个素,送去顺平伯府做客……
  不像做客,倒像是奔丧。
  顺平伯夫人能当场气昏过去!
  虽然桂老夫人巴不得伯夫人也尝尝气不顺的滋味,但这事儿做不得,传出去了,丢的是定安侯府的脸。
  “那就依你,”桂老夫人柔声道,“让慧姐儿替你向伯府赔个礼。等之后慧姐儿回请伯府的姑娘时,人家来府中,你再见礼。”
  温宴自然是全盘应下。
  反正,以温宴前世对那位伯夫人的了解,温慧她们肯定会受怠慢,到时候哪里还会有回请的事儿。
  既然不存在的,那当然是“好好好”、“是是是”、“祖母讲的都在理”。
  桂老夫人叫温宴打乱了计划,可偏偏孙女儿态度乖巧又顺从,她一肚子的不高兴也只能和风细雨,关爱有加。
  果不出温宴所料,那天上午,温慧是笑着与温婧一块出门的,不到中午,两姐妹就回来了。
  温慧一到长寿堂,扑到桂老夫人跟前,哇得就哭出了声。
  安氏正替老夫人捶腿,叫温慧一吓,手中的美人捶啪得落在了地上。
 
 
第7章 狠话
  桂老夫人扫了一眼美人捶,轻轻拍着温慧的肩膀,道:“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你只管慢慢与祖母说,突然又哭又扑的,瞧瞧,把你三叔母都吓了一跳。”
  温慧哭得一抽一抽的,转头去看安氏:“叔母我……”
  “不着急,”桂老夫人把温慧的脑袋转回来,“你这委屈劲儿,你叔母还能跟你计较不成?且缓一缓,莫要再哭了。”
  安氏此时才捡起了美人捶,冲温慧安抚一般笑了笑。
  等曹氏得了讯赶过来,温慧的情绪已经平缓了些,只那一双眼睛通红着,叫曹氏看着就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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