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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娇养指南(中)——风行水云间

时间:2021-09-20 09:32:46  作者:风行水云间
  “哇呜。”千岁惊叹出声,“竟有这么多人?”
  燕三郎又推翻了先前的看法,山坡上冲下来的何止数百?这么黑压压一大片,千余人都有了!
  怪哉,这么多人藏在半坡,怎么能逃过他和千岁的观察?
  这千余人服色各不相同,显然不是官军,但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武器,从大刀到勾戟。燕三郎只瞟一眼就能确定,这批武器质量很不错呐。
  奔在最前面几人都蒙着脸,身法灵动,燕三郎从衣裳上认出了端方。这人弃自己的趁手长剑不用,反握一把鬼头大刀,从半坡上一跃而下,照准颜焘脑门儿就劈!
  这一下出手大开大阖、虎虎生风,谁能将他和平易近人、温吞文雅的端长老联系在一起?
  颜焘不愧是征战沙场的主帅,临危不乱,举长矛荡开了他的大刀。
  不过这会儿,敌人也都飞扑而至,与童渊人短兵相接。
  千余人伏击六骑,这几乎没什么悬念。纵然对方的身手一般,并非训练有素的精兵,可是许多人手里举着钩爪,照准童渊人的战马就抓。
  乱拳打死老师傅。
  马儿应声而倒,人还能逃到哪里去?
  颜焘和端方战在一处,格外激烈。一个想着逃出生天,一个寄望于背水一战,转瞬就拿出以命搏命的劲头。
  转眼间,颜焘身后又惨叫着倒下两人。
  他们是活生生被捅死的。
  还剩下三人,都紧紧跟在柱国身后,尽力缩小防御圈。
  颜焘也知大势不妙,转头对心腹道:“去山上,召援军!”他被敌首缠住,脱身不得,手下还有机会。
  后者应了一声“是”,掉转马头就冲向山坡。
  可是周围敌人太多,他左突右冲,也不知捅伤了几个,还是出不去。
  颜焘不顾端方一刀劈下,长戟刺入地面,真力顺势而出,“砰”地一声闷响,居然将手下前方三丈内地面震出长长一条裂痕。
  挡在长戟前方的敌人,也被震得东倒西歪,一时竟爬不起身。
  包围圈中,他硬生生给心腹打开一条短暂的通道,可是端方长刀也劈穿外甲,砍在他肚腹上。
  鲜血狂涌而出,打湿马鞍。
  颜焘恍若未觉,怒吼着一矛戳去,比先前还要快狠。
  负伤的猛虎最凶悍,猛将亦复如是。他一抬手就在端方眼皮底下连杀三人,迅快无伦!
  铎人都吓了一跳,攻势暂缓。
  时机稍纵即逝,颜焘的手下纵马飞奔,从缺口冲了出去,直上山坡!
  “拦下他!”端方大喝,就要飞身去扑。
  这一回换作颜焘死死缠住他。
  眼见不远处有弓箭手挽弓,颜焘不假思索,拔出腰间佩剑反手掷出,正中其胸口,捅了个前进后出。
  也就这么一耽误功夫,心腹就策马上了山。
  端方带出来的人手虽多,却没有马匹支援,虽然追过去的人多,但眼看是撵不上了。
  该死!童渊人军营就在前方,赶来这里都不需要一刻钟。
  他暗暗心焦,若是金儿在这里多好,追上那厮也只要几息功夫。
  颜焘腹间流血不止,脸上却露出喜色。他那心腹只要跑上山头放出烟火,大营立刻就会派兵前来。
  更重要的是,童渊官兵已将前线推进铁扇谷,进入围歼青芝镇的攻坚阶段,这些铎人居然不声不响、不明不白地出现在童渊人大后方,想做什么?
  还用说么?兵不厌诈,这些贱民想出奇兵绕到童渊人背后,攻大军一个措手不及!
  倘若颜焘不在此时此刻经过这片河谷,铎人的阴谋多半就要成功。天就快黑了,夜色正好给他们的奇袭提供掩护。
  为自己活命计,为童渊官兵计,他一定要把这支烟火放出去!
  转眼间,颜焘心腹已经冲到半山腰。
  顶峰陡峭,马儿上不去,他只得跳下马,飞快向上攀爬。只有爬去高处,放出的烟火才能被铁扇谷发现。
  “放,快放!”他听到底下传来柱国的怒吼,低头一看,柱国一行被围得水泄不通,像是汪洋中的小小孤岛,转眼就会被风浪吞没。
 
 
第1111章 射灭求生之光
  他们的确没有时间了。
  横竖已近山顶,心腹一咬牙,翻出长弓,从后背抽取一支响箭,就朝天空发射!
  “铮”,一声脆响,震荡人心。
  他只觉手上一麻,弓还未挽开,弦居然就断了——
  方才斜刺里飞来一箭,生生射断了他的弓弦!
  林子里还有伏兵?
  他一个念头未完,第二箭又至,这一回取他后心。
  这人机警躲过,刚一回头,就见眼前黄影闪动,目力止于一张血盆大口。
  脖子被咬中,他惨叫一声,就去挽腰间配刀,想将妖兽捅个对穿。
  可是腰间一轻,刀却被人先一步抽走,他抓了个空。
  黄金豹的大嘴咬住他脖颈,来回用力甩头,而后猛地向后一拔——
  惨叫声戛然而止。
  此人头颅被硬生生拔起,身首异处。
  “不,不——!”无头尸身倒地,颜焘忍不住怒吼,才见到豹子后方幽灵般站出一个人影,一手抓着黑黝黝的大弓,另一手还抓着他那心腹的佩刀。
  这人也蒙着脸,但颜焘与他四目相对,总觉得那双冰冷的眼睛看起来好生熟悉!
  念头未完,他后背一凉,又中了一刀。
  颜焘回头,望见敌人自四面八方涌来,滚滚如潮。
  他的手下只剩一人,并且身负重伤。
  他们等不来援兵了。
  周围铎人见状更加激奋,尽管不曾出声呐喊,但眼里闪动的光却不输虎狼。
  半坡上,黄金豹嫌弃地吐掉了嘴里的人头,舐了舐唇。
  人头肉少,它不爱吃。
  站在边上的少年跳上豹背,拍了拍它的大脑袋:“走吧。”
  尘埃落定,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了。
  豹子掉头,往山腰跑去。
  燕三郎遁入地面之前,最后往颜焘方向看去一眼,恰见他骑乘的马儿被乱刀剁死,哀嘶声中倒地。
  周围人潮一涌而上,那个海中的小小孤岛,瞬时不见。
  “善泳者溺于水,善战者……”千岁悠悠开口,但一句话没有说完。
  燕三郎不接腔,只是埋头潜入了深沉的黑暗中。
  颜焘最后一点求生的曙光,是他射灭的。
  ……
  铁太傅坐在床边,握着妻子的手不放。
  章御医早就识趣走了,连铁府里上前嘘寒问暖的人们都被铁太傅驱散,只留下一个侍女。
  木老夫人已经醒了。只是她年纪大了,前头又中毒太深,虽然毒性已解,可是四肢百骸乏得要命,好像尾指都抬不起,骨缝里更是酸得厉害。
  毒物对身体的损害,终究还是不可避免。
  先前被千岁打晕过去的侍女早就醒来,一路上将事件经过完完整整说了个清楚,从早晨玉太妃上门,直到方才自己被打晕。
  铁太傅听得心惊肉跳。
  长子没了,全家哀恸;若连妻子也没了,他怎么是好?
  回了府,木夫人也终于养回一点力气,抓着他的手艰难道:“救了我的人,为何要劫走玉太妃?”
  她脑子不糊涂,侍女说完了经过,她就浮起许多疑问。
  “谁毒害了你们?”铁太傅沉声道,“这才是重点。”
  玉太妃失踪是件大事儿,但在眼下关头,却不是第一等重要。包括他在内的几个老臣,心里装着惊世骇俗的秘密:
  宣王薨了。并且体弱多病的宣王并非死于血症,而是被毒杀!
  他听侍女形容病症,越听越是胆颤心惊。夫人、玉太妃和宣王好似中了同一种毒,可是宣王身故,而夫人却被治好了,玉太妃失踪。
  谁下的毒,又是谁解了毒?
  这样说来,安涞城中的不明势力至少有两伙人。
  木夫人摇了摇头,也是莫名。铁太傅看出她眼里的恐惧,长长叹了口气:“知道怕就好。死可难受了。”
  木夫人低声道:“你又没死过,怎么知道?”
  “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几十回,哪像你这样,随随便便就想轻生!”木夫人想抽回手腕,铁太傅却用上了一点力气抓住,“听着,国家要动荡了。我一个人扛不过去,你得陪着我。”
  他声音里透出的凝重,让木老夫人吓了一跳:“出了什么事?”
  “过两天你就知道了。”铁太傅闭了闭眼。
  木老夫人很久不曾见丈夫这般神情,从前他打仗时才会这样纠结。
  她想了想,没有逼问,只是反握住丈夫的手:“好,我知道了,我不给你添乱了。”
  说实话,她原本伤心欲绝不想活了,可是被丈夫救起一次,又被人下毒,第二次险些死去。险死还生两次,轻生的念头也淡了。
  一而再,再而三,她也累啦。
  横竖也没几年了,折腾啥哟,就陪着老头子吧。
  木夫人不想死了,铁太傅长长舒了一口气,忽然听到外头喧哗,下人进来禀报,满脸紧张:“摄政王到!”
  摄政王亲临铁府?铁师宁一怔,赶紧出外迎接。
  妻子醒了之后,他已经命令马车驶回太傅府。
  十余人对向而来,走在最前面那个面容沉凝的男子,岂非就是摄政王颜烈?
  他为一国之枢纽,此时正该坐镇宫中、运筹帷幄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铁师宁未及行礼,颜烈已经大步走近,一把托着他的手:“木夫人如何了?”
  “醒了,毒解了。”铁太傅吁出一口气,“就是爬不起来,得缓一缓。”
  “那就好。”木老夫人就躺在屋里,颜烈入内张望,亲**问几句。
  铁太傅看着他,总觉得他的反应有哪里不对。
  果然颜烈走了出来,在外间紧接着发问:“怎会中毒?”
  铁太傅张了张口,竟不知从何答起。下午发生那许多事情,他明明看见柱国派出的侍卫押着个俘虏前去王宫。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看摄政王的反应,好似并不知情?
  他试探着问:“方才那名俘虏,您还未审问过么?”从时间上判断,应该还没有。摄政王来得快,他都还未抵达太傅府呢。
  想到这里,铁太傅更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俘虏?”颜烈面露茫然,“谁抓到的俘虏?”
  这是怎么回事?铁太傅心里一沉,直觉问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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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2章 围在一起做什么?
  柱国大人追击端木景捉到铎人俘虏,已经派人给您送进宫去。”铁太傅沉声道,“我亲眼所见。”
  颜烈脸色也阴沉下来:“并未接到。我只接报,端木景逃出西门,徐世昌追出去了,还未有进一步消息传回。”
  那亦即是说,六小道口马车上发生的事,摄政王还不知情?
  为什么要由他来说啊?铁太傅突然觉得喉咙发干。
  “有件事要说与您知。”罢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铁太傅清了清嗓子,“玉太妃被劫走了。”
  颜烈一怔:“你说什么?”
  “玉太妃和我夫人一起中毒,柱国大人就将她们送往宫中救治。”铁太傅一鼓作气讲完,“哪知半路上遇见端木景逃蹿,柱国前去拦截,有人趁乱上车,将玉太妃劫走!”
  为防摄政王怪罪,他紧急补充:“我从宫里赶到时,夫人的毒已解,玉太妃已经被劫走,柱国大人正提回俘虏审讯。”
  他一边讲述,一边看着摄政王的脸色变得阴鸷。
  颜烈按在桌上的指尖都有些发白,喀啦一声,桌角被他捏下一大块:“劫匪是谁,可有人见到?”
  “不曾。那人冒充宫卫上车,在车底切开一个大洞,带着玉太妃主仆跳进去就消失了。”
  “消失?”颜烈皱眉,“没人见过他们去向?”
  “没有。”铁师宁老老实实道,“我听边上的侍卫说,他们几息之前才听见玉太妃的侍女忍冬开声,称一切正常。车上的确没有下来人,不管是走下来还是跳下来,一概没有。”
  颜烈出神好一会儿,才呼出一口气:“遁术!”
  三个大活人在闹市区一起跳下马车,却无人看见,这不是动用了遁术还能是什么?
  铁太傅一拍脑袋:“对极,我怎么没猜到!”
  土遁术非常罕见,鲜有人类可以掌握,很少人会往这方面去想。
  颜烈忽然又道:“那么老夫人中的毒是谁解的?”
  “便是这劫匪。”铁太傅想起自己方才没说明白,多补了一句,“因此玉太妃身上的毒应该也被解掉了。她和我夫人所中的毒,与王上相类,章御医可以作证。”
  颜烈只觉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同一种毒?”
  那下毒的人好狠,是想将他身边的人都杀个干净!
  不过,致宣王于死地的奇毒有解药?
  铁太傅又道:“柱国也派人飞传西城署衙,命其搜查劫匪和玉太妃。”
  “知了。”颜烈后退一步,正要转身,脚步忽又停下,“慢着,劫匪冒充的宫卫,如何上得了车?”周围的侍卫是死人吗,见到男人登上太妃的马车不觉异常?
  铁太傅赶紧道:“是忍冬将那人喊上车的,说是让他上去搭把手。”
  “忍冬喊上车的?”颜烈眼里浮起寒气,“她认得劫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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