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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耽美文炮灰女配——黍宁

时间:2021-10-26 10:15:52  作者:黍宁
  或是漂亮的灵石做成的玻璃弹珠,或是胖乎乎的泥娃娃,或是奇形怪状的小石子。
  偏偏她无法拒绝。
  她曾经以为自己是特殊的,这些“垃圾”也独她一份。她曾经那些同僚们也是如此以为。
  就这样她自作多情了有百年,直到那一日她在“同事”们的撺掇之下,终于鼓起勇气向玉龙瑶表白,他微露惊讶之色,理所应当地婉言谢绝了她。
  当时金羡鱼脑子里乱哄哄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只知道自己不应该留在这儿,她应该要走。
  她觉得迷茫,怔怔地走远了。
  她心烦意乱,一路上驾着一匹小马挥鞭向前。
  她兜兜转转,像在等待,又不知在等待什么,或许是在等玉龙瑶像偶像剧男主角一样追出来?
  别天真了,她喃喃地自己否定了自己。这又不是什么琼瑶剧。
  那个时候,她真想一走了之。
  走到一半,她不拉缰绳,只身漫游,面色苍白,失魂落魄。
  突然发现,天大地大,她竟然无处可去。她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
  到头来她发现她竟然还是期盼着玉龙瑶会突然出现。理所应当的,玉龙瑶自始至终也未出现。她在幻想中暖暖身子,却又被冰冷的现实迎头痛击,说不出话来。
  最后她还是颓废地回到了玉家,在同僚担忧的视线中,挤出个无所谓的,豁然开朗般地笑来,笑着说:“我没事。”
  然后将自己反锁在了屋里一整晚。
  也只有一整晚,第二天,她照样平静地随侍玉龙瑶,鞍前马后。
  同僚十分担心她,那几日她与几位同僚走得很近,关系也颇为密切。
  或许,在她内心阴暗的角落里,她的确存着激玉龙瑶吃醋的意思。
  直到……玉龙瑶某一日突然主动开口求娶她。
  这几乎震惊了她所有的“同事”,他们都笑着恭喜她说家主心里一定有她,当时婉言谢绝,只怕是还未反应过来,高兴坏了。
  所有人对此都深信不疑,毕竟她生得这么好看。
  玉龙瑶将她摔落尘埃后,又给足了她的面子。
  可合籍百年以来,有时候金羡鱼会觉得她和玉龙瑶之间的关系不像是夫妻,倒更像是室友。
  她会担忧不经意间言行冒犯他,下意识地遵循着“同租”生活的边界。
  偶有冒犯,玉龙瑶则会温和地摸摸她的头发,宽宥她的失礼。
  她依然无法走近他的内心。
  今时却不同往日了,看着桌上的玉牌,金羡鱼神情轻快地敲下了一段回复。
  “好啊,鱼让厨房给我留着,我亲自来烹制。”
  没一会儿,她便得到了如含笑意的回复。
  “好,不过你身子未大好,不要勉强。”
  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能粉饰太平了吗?如果玉龙瑶当真在乎她的身体健康,则不必说个“好”字。不过他若真是这般细心体贴,那就不是他没心没肺,以戏弄教唆人为乐的玉龙瑶了。
 
 
第12章 
  金羡鱼的厨艺一向不错,这也是为了玉龙瑶练出来的,人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会竭尽全力对对方好。
  当初她傻不拉几地想要在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尽量给玉龙瑶最好的,只可惜玉龙瑶压根不好此道。
  金羡鱼游刃有余地一条调滚汁下锅,炖了一碗鱼汤。
  一条切段,做了一道鱼炙。
  一条切片,做了一道鱼生。
  翻出前些日子腌好的鱼酱佐餐。
  鱼肉吃多了,难免口腻,又调了几道清脆爽口的小菜。
  摆好盘,便收入芥子石中,携芥子石,穿过回廊来到了“鹤鸣松巅”。
  此处茅檐土壁,横篱竹牖,松树百余章,松涛阵阵,尤以晚间最为清心,彼时松涛万重,明月相照。
  不远处一带飞瀑流泻入小潭中,飞珠溅玉。
  和鸣成趣,净可漱人身心。
  玉龙瑶与谢扶危先至,正坐在三株古松前论道,说到兴起时,忽听到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此时,山道中却忽然转出了个白衣的少女,少女踩着松软的松针,踏莎而行,手上提着个食盒。
  她乌发柔软,天姿灵秀,一袭白衣裹寒玉,
  恍若玉树琼苞堆雪,彼时,晚霞筛金,一瓣一瓣落在金羡鱼的裙角,好似霭霭的浮光,照得她冷清清的容色,如异花初胎,美玉生晕。
  “鹤鸣松巅”,“鹤鸣松巅”,当真像直欲乘风归去的白鹤仙女。
  玉龙瑶与谢扶危不由将目光投向了她。
  少女扶着松树,嫣然一笑,玉齿粲然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今天的她,也依然坚挺地稳住了玛丽苏的惊艳亮相不动摇!
  “……”
  可惜这两位听不懂她玩的梗,自然也不会说出“不,你来得正是时候”。
  “……”那一瞬间,金羡鱼忽然感到了一阵久违的孤寂与淡淡的忧伤,苦笑着叹了口气。
  如果,她是说如果,如果她能善加利用系统给予的金手指,日日勤勉修行,不知道有没有破碎虚空回家的可能性。
  这个世界,飞升成仙,破碎虚空不是空谈,更是人们日日夜夜所追求的目标。
  想到这儿,金羡鱼反倒精神一振,目光落在神色平淡的谢扶危身上,忽觉生出无限动力与勇气来。
  **
  玉龙瑶微笑着轻抚了一下腕间的日晷装饰,笑道:“劳烦你今日拖着病体这一番操劳。”
  “这没什么。”金羡鱼抿唇一笑道,“谢仙君来做客,我定当使出浑身解数,好好招待贵客了。”
  玉龙瑶只字不提前几天金羡鱼这剽悍之举,金羡鱼也眼观鼻鼻观心,睁眼装傻。
  ……管她在玉龙瑶心里的印象沦落到什么地步。或许觉得她前几天的举动不过是意气之举,实际上爱他爱得根本离不开她吧,金羡鱼默默吐槽。
  不过这样正中了她的下怀,毕竟古早狗血虐文里,男女主角的爱情纠葛,都是从你这女人竟然不care我开始的……
  她表现得越恋爱脑,玉龙瑶说不定就越看轻她。
  不过和离的确是她的本意,她可不想有一天别人告诉她“你老公在外面做零”。
  玉龙瑶关切地翘起唇角:“你身子还未好全,记得休息。”
  金羡鱼笑道:“我知道了。”
  谢扶危倒是不言不语,金羡鱼主动招呼,笑道:“仙君请尝尝我的手艺?”
  他这才淡淡地垂下眼睫,道了声好。
  尝了一筷子面前的鱼生,这鱼生晶莹剔透,薄如蝉翼,入口即化,倍觉鲜美。
  对他而言,鱼生再鲜美只是因为一个“鱼”字,他像是在进食的巨蟒,当着玉龙瑶的面,平静地将盘中的鱼拆吃入腹,一点不剩,像他当初舌尖滚过她的腰腹,吞吃她的胸口那般。
  为什么女孩子的胸膛如此柔软。
  甜的,他食髓知味。
  这简直就像当着玉龙瑶的面与金羡鱼做()爱。
  虽然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但金羡鱼还是忍不住提起了一颗心。
  她可不如金老爷子笔下的黄蓉黄姑娘那般心灵手巧,能折腾出什么“玉笛谁家听落梅”、“好逑汤”出来。
  俗话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她不过做菜的时候全神贯注,但求能在平淡中显真味罢了。
  谢扶危搁下筷子,神色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琉璃眼眸中倒映出的少女却是不着寸缕:“味道甚为美味,多谢夫人款待。”
  她如果知道自己所思所想,会害怕吗?
  谢扶危话少是人尽皆知的,金羡鱼抿唇一笑,不觉神色微喜,又拿起公筷,夹了一筷子的鱼炙送入碗里。
  “仙君再尝尝这个如何?”
  玉龙瑶噙着笑注视着这一幕,却是未曾生疑的意思。
  目光掠过金羡鱼的眉梢发角,不自觉地捏了捏下巴,心头微感遗憾。
  他以为金羡鱼她醒来又要为和离起一番争执,他连话术都想好了,可没想到她什么也没说。
  她或许真的很爱他。
  玉龙瑶自忖他虽不怎么爱她,但金羡鱼也算是唯二那个他稍稍在意的存在。
  怎么说,能让他感兴趣的人本就少之又少,心甘情愿成亲的则更少了。
  只不过那不是爱情罢了,不同意和离,无非是以为不至于闹到那个地步。
  玉龙瑶笃定目下这一切不过是金羡鱼竭力所维持的体面,而这体面终有撕碎的那一天。
  正当金羡鱼自忖要怎么继续拉近和谢扶危的距离培养感情的时候,谢扶危却忽然又说:“夫人招待,某无以为报。不知夫人有何心愿?不妨说来与我听听?”
  金羡鱼愣了一下。
  一是不意谢扶危竟然会说场面话,二是因为这算不算瞌睡了就有人递枕头?
  她摇了摇头笑道:“招呼客人,是主人家天经地义的事,仙君客气了。”
  谢扶危不置可否的模样,雪睫冰冷,“夫人今日拖这一番病体操劳,某从不欠人人情。”
  “这样……”金羡鱼哦了一声,迟疑了半晌,露出个为难的神色,“我确实有一桩心愿,只是说来冒犯。”
  谢扶危顿了顿:“但说无妨。”
  金羡鱼嫣然一笑道:“我素闻仙君剑术为当世一绝,不知谢仙君若与夫君切磋,究竟谁胜谁负?”
  这倒是出乎玉龙瑶的意外了?他微微一笑,并不附和,表现得倒像是个纵容妻子的丈夫。
  “我是说,“金羡鱼笑道,”若是谢仙君带我走,不知夫君拦不拦得住你。”
  果然。
  这是又在激他吃味儿?
  玉龙瑶眨眨眼,毫不意外。
  他承认自己是个老怪物,世上万事万物都是他游戏人间的玩具,说得缺德点,这当中包括了还包括了他父母兄弟。
  小鱼儿是,谢扶危亦然。
  他近乎溺宠地望着金羡鱼。
  就像当初一样,在他婉拒了她之后,她便有意与她那些同僚走得近了。
  实际上他向来不以为然,一次两次他还兴致盎然地陪她演戏,但次数多了,就有些意兴阑珊。
  这一次,金羡鱼利用谢扶危的想法昭然若揭。他有些不悦金羡鱼的不知天高地厚,对谢扶危的冒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岂能被她捷足先登了?
  “我开玩笑的。”金羡鱼嫣然一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剑术拙劣,不知能不能得仙君指点一二?”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兼之她剑术本来就粗劣得不成样子,就连玉龙瑶也未曾起疑。
  谢扶危既是他主动说出口,焉又不答应的道理。
  眉来眼去剑,情意绵绵刀,写作修炼,念作调情。毕竟男女之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计划通。金羡鱼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她说什么“不知谢仙君若与夫君切磋,究竟谁胜谁负?”倒也不是随口一说,她的确是打算等火候到了,挑拨这二位的关系好自己跑路。
  于是接下来,众人吃吃喝喝,言笑晏晏,坐而论道,静听松风飞瀑,偶尔举箸逗弄四野的仙鹤,好不快活。
  直至夕阳西坠,霞光残照,众人这才收了筷箸折返。
  回到屋里后,金羡鱼却没有立即洗漱就寝,反倒是对着镜子暗自“垂泪”了一番,拿起玉牌又写下了点什么。
  玉家,天机阁内。
  一个窄袖长裤,足蹬有些脏兮兮的黑色长靴的青年,站立在镜子前。
  他微卷的乌发垂落在鬓角,黑眼珠,窄下巴,笑意温和翩翩。
  此时正噙着个笑,望着镜子中倒映出的垂泪的少女。
  玉龙瑶看了一会儿,神情自若地打开了手上的怀表看了一下。“嗒”地合上了盖子,便微微笑着,折返到了桌边,继续摆弄起了桌上这些零件金属。
  这间静室也是他的工作室。囊括里大仙洲、小仙州、西方海外传来的奇珍异宝。
  屋顶为天,宛若天幕罅漏,星象纵横,漫天星辰倒悬,玉衡参差。足下为周易六十四卦,乾坤排布,各有不同。
  屋内散落着一地乱七八糟的零件、更置有日晷、浑天仪、望远镜,角落里更是胡乱地堆着点儿风筝、泥娃娃,树枝,拨浪鼓,水车……之类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
  玉龙瑶手戴黑色护腕,拿着放大镜对准了桌上的零件,一边侧头和虚空中的山妖山魈说着些什么。
  “放弃?不当然不可能放弃了。”
  玉龙瑶嘀咕道:“我费了这么大力气,好戏还未开场,怎有可能放弃。”
  虽说当初那场筵宴,金羡鱼把他的棋盘给掀了一干二净,不过这更有趣了不是吗?
  他本体被关了这么久,总要给自己找些乐子。
  “卫寒宵那儿烦请你们多加注意,必要时,再顺水推舟一把。”
  “是不是太阴损了?”玉龙瑶脸不红心不跳地打开怀表,笑了一下:“他早晚要走上与十二洞天决裂的道路,我这也是把步调稍微拨快一些,就像这只西方的怀表。”
  “毕竟越早决裂,就能越早走出来不是么?”
  至于谢扶危……
  玉龙瑶笑了笑,想了想,他要把他安排在最恰当的位置上,在最恰当的时机登场。
  谢扶危这样的大杀器用以搅动风云肯定更为有趣。
  搁在手边的玉牌响了,玉龙瑶扫了一眼,唇角微弯。
  金羡鱼所发来的讯息无非是就前些日子所发生的事,进行了大段大段的解释补救。
  她说:【玉龙瑶你爱我吗?】
  【我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可以装作没事人一样?!】
  【孩子呢?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们的孩子吗?】
  “还要继续看着夫人吗?”玉龙瑶喃喃地扶了扶护腕,忽而失笑,挥手拂灭了镜中的影像,“倒也不必这么麻烦,她倒是一点儿都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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