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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脆桃卡里

时间:2021-11-21 00:28:40  作者:脆桃卡里
  徐长索明明知道赵绵绵指的路不对,可是在梦里他纵容了赵绵绵,顺着她指的路走过去,是一片鲜妍嫩黄的花海,他轻轻呼吸了一下,原来那片嫩黄色全都是停在花瓣上休憩的蝴蝶。
  黄色的蝴蝶被他的呼吸声打扰,展翅飞起,扑簌着朝他和赵绵绵包围过来,花海露出了各种各样鲜艳的底色。
  梦里,赵绵绵好像想躲那些蝴蝶,在他的脖子上没坐稳,马上要摔下来,狼狈得左右摇晃,还在大喊他的名字,像是求救,又像是在质问他为什么不把她扶好。
  徐长索醒来时,是被自己的笑声吵醒的。
  他是很不爱笑的一个人,居然在梦里笑出声。
  徐长索抹了把脸,还没来得及放下手,却发现离他不远的树下,没有了赵绵绵的踪影。
  赵绵绵习惯赖床,哪怕在外面露宿,也要睡到阳光照得眼皮发烫。
  她睡觉时喜欢背上靠着东西,所以总是挨着树,挨着石头,把自己紧紧地裹好,手指放在脸颊上。
  可是现在,树下的地席还好端端摆着,唯独没有赵绵绵的影子。
  徐长索神情空茫,朝前走了两步,周围很安静,他能听见自己脚步踩在枯枝落叶上的窸窣声。
  落叶有被裙摆扫动过的痕迹,小巧的足印踏着软泥跑向林间深处。
  赵绵绵真的偷偷跑了。
 
 
第106章 私奔
  这个地方,叫青庄,到处都是潮湿的山林。
  在这样的林地里,光凭她一双脚,能跑出去多远。
  徐长索循着地上的痕迹一点一点找过去,像一只豹子去捉从自己身边溜走的羚羊。
  那只羚羊很弱小,很笨拙,却凭着胆气在豹子面前装乖,装着装着,豹子竟然也真的信了。
  徐长索找到赵绵绵的时候,不知道他自己脸上的表情黑沉得如同风雨欲来。
  赵绵绵对上他的视线,大约是害怕,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她鞋边、裙裾上全都是泥印,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有一栋小屋,藏在枝叶茂密的林间,如果不是赵绵绵手段稚嫩,不懂得在徐长索面前掩饰自己逃跑的痕迹,徐长索恐怕很难找到这里来。
  他一步步地逼近,垂眸盯着被他当场捉住的赵绵绵。
  “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徐长索已经在心里设想了无数种赵绵绵的答案。
  她可能会说,她是被人绑过来的。
  甚至可能会说,她睡迷糊了,梦游到这来的。
  徐长索知道,其实无论赵绵绵说什么,他都不会信。
  可是,他宁愿听到赵绵绵胡扯,也不想听到赵绵绵说她要逃跑。
  她之前明明说过的,叫他放心,她不会偷偷跑掉,因为她是他的职责。
  赵绵绵好像被他吓到了,像玩了一场残酷的捉迷藏,她是最后被老鹰捉住的那个。
  她肩膀有点发抖,不断地往后退,差点摔了一跤,被徐长索一把拽住。
  赵绵绵身后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动静,一个穿着青衣的人弓着腰狼狈地跑走,看上去是个身形瘦小的男子,右脚有些跛,耳垂上挂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环。
  徐长索的目光轻易地捕捉到那人逃窜的背影,朝那边迈步。
  却被赵绵绵一把抓住。
  “不要去捉他。”赵绵绵声音有些发抖,拦着他的手臂也冰凉,仍然努力梗直脖颈,试图拿出她惯有的气势,“我是自己走过来的,跟他没关系。”
  像是最后一层自欺欺人的屏障被戳破,徐长索眉尖颤了颤,凝目盯住赵绵绵。
  “他就是背后帮你的人?”
  赵绵绵在照顾自己这一方面,完全就是个白痴,她不可能独自离开,总要有人帮她准备衣食。
  “为什么要逃跑?”
  徐长索咬字很轻,几乎是一字一顿地问出这句话。
  赵绵绵回看他的目光充满着退缩、害怕、恨不得立刻挣开他的手逃开的恐惧,以及明白自己已经被捉住、再无转圜之地的灰心。
  徐长索咬了咬牙,忍住胸腔里逐渐涨满的微疼。
  赵绵绵缓缓朝他扯出一个笑容,她笑容有些惨淡,眼神很复杂。
  “徐长索,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傻啊。”
  “皇帝哄骗我,你要押我去什么地方,我一清二楚。”
  “你还问我为什么要逃跑。我怎么可能不跑啊,天底下,有这么傻的人吗?”
  徐长索攥着她的手心渐渐发紧。
  他盯着赵绵绵的目光中,一层层铺上猝不及防的不可置信,以及失落的痛楚。
  “你一直在骗我。”
  赵绵绵不置可否。
  或许是因为这事实太过明显,她不仅不屑再编谎否认,甚至连承认都懒得费口舌。
  她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徐长索有点想要恨她。
  为什么她可以那样轻轻松松地说谎,轻轻松松地表现出一副依赖他的样子,轻轻松松地对他说喜欢。
  然后又飞快地让这一切都成为一场泡影。
  赵绵绵是真的没有心。
  徐长索第一次见她,就这么想。后来他以为是自己有了偏见,是自己想错了。
  现在才发现,对她心软,想要相信她的自己,才是真正的大错特错。
  徐长索咬紧牙关,他把赵绵绵带了回去。
  走到半路,赵绵绵又开始故态复萌,软话硬话说了个遍,变着花样地恳求他,要他把她放了。
  如果徐长索能关上自己的耳朵不听赵绵绵说话,他一定会这样做。
  现在赵绵绵说的,他一个字都不想信。
  赵绵绵被他带回了树下,徐长索不知从哪里翻出一根麻绳,将赵绵绵捆好。
  大约是知道自己真的跑不了了,赵绵绵突然有些崩溃。
  她眨着眼,眼睫沾湿,一滴泪珠聚在眼角,也不知道是真的哭出来的,还是挤出来的。
  “徐长索,你是个好人,我知道的。你把我放了吧,就当做没见过我,就这一次?”
  徐长索看着她那滴眼泪,眉心皱起,控制不住自己地伸手,掐住赵绵绵的脸。
  “不要再求我。你一直都在骗我。”
  长指微动,恰好将那滴眼泪拭去。
  隔着很近的距离,徐长索不再说话,盯了赵绵绵一会儿,深黑的眼珠轻晃,忽然松了手,起身走开。
  他又找了一匹马来,将赵绵绵绑在他身前,两人共乘一骑,几乎不曾再休息,一路朝前。
  昨天,他照顾着赵绵绵,想让赵绵绵休息,她却一反常态地要走夜路。原来是计划好了,要趁机溜走。
  徐长索用力地抽了一鞭,棕马疾驰。
  赵绵绵说他是个好人,故意指使他走开去做这个做那个,说有一点喜欢他,都是装的,骗他的,为了麻痹他,为了想逃跑。
  徐长索用力咬牙,狠狠夹了一下马肚,棕马嘶鸣一声,四蹄跑得更快。
  赵绵绵迎着风,周围的山石树木都在飞速地后退,她有点受不住了。
  被捆住的双手抓住徐长索的衣袖,声音浅顿地在风中飘散。
  “慢、慢一点。我好冷,徐长索,可以慢一点吗?”
  徐长索深黑的眼珠晃了晃,牙关紧闭不答她的话,但到底没有再继续催动马匹。
  直到连续跑了一整个白天,马都要受不了了,徐长索才停下来休息。
  赵绵绵累得东西都吃不下,卷着外袍蹭在石头上,很快就睡着了。
  那外袍还是徐长索的。
  她盖习惯了,都不记得要还给他。
  徐长索生了火,烤了十几串蘑菇。
  拷完后却又不吃,放在一边,菌类的香气蔓延飘散,几乎能把附近所有饥肠辘辘的人都给引来。
  但赵绵绵还是没有醒。
  她睡着,火光照耀的面庞还是跟以往别无二致。
  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是最乖巧的。
  徐长索把那十几串蘑菇都放在旁边一块被烤热的石头上,手腕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对着篝火发呆。
  他脑海里漫无边际、毫无顺序地在想一些事情,却都是和赵绵绵有关的事情。
  他想,赵绵绵为什么要逃跑,她要是真的逃出去了,一个人要怎么生活。还是说,那个瘦小的男人已经答应了要照顾她。
  她习惯了锦衣玉食,如果真的走上逃亡的路,颠沛流离,朝不保夕,她受得了吗?
  庵院之中,虽然是关押她的地方,生活大约也清贫,但好歹平定安逸,孰好孰坏,她怎么就想不明白?
  他想,赵绵绵什么时候把他当成了对立面?是从一开始吗?
  那她那些眼神、动作,难道都是假装的,她紧紧搂着他,把他当成恩人,恨不得一直黏在他身后……难道也是假装的?
  徐长索想不明白,他想得头疼,快要爆炸,从来没有这么烦躁过。
  可赵绵绵还在安生睡着。
  她的惬意,令人觉得刺眼。
  徐长索走过去,蹲下身,用匕首的刀柄戳了戳她的手臂,把她弄醒。
  赵绵绵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眼中的神色还是很困倦。
  徐长索低头盯着她,望进她的眼睛里面去,问:“第一次见面,你说我也是个好人。‘也’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人是谁?”
  被吵醒的赵绵绵厌倦地看了他一眼,就又重新闭上,不理会地重新进入梦乡。
  徐长索没有再说话,也没有起身走开,没有动弹。
  他坐在赵绵绵身边,看着石头上那十几串烤好了没有人吃的蘑菇。
  徐长索绑着赵绵绵又赶了几天路。
  他们到了庵院的山前。
  只要翻过这座山,他们就会到达最终的目的地。
  夜路虽然比白日难走,但是有星光月影照着,倒也还能看得清路。
  徐长索忽然停了下来。
  赵绵绵依旧被捆着双手,被放在马背上,迷茫地看着底下突然牵着马停住步子的徐长索。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问什么,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
  徐长索倒主动解释。
  “要下大雨了。”
  过了这个雨夜,他们明天再启程。
  附近恰巧有两个洞穴,徐长索用干草布置好,让赵绵绵坐进前面一个洞穴避雨。
  他在和赵绵绵比邻的那个洞穴里坐着,随时可以看得到赵绵绵的动静。
  山中果然晴雨不定,夜半时,突然惊雷大雨。
  徐长索从浅眠中醒来,目光能够看见赵绵绵被雨水打湿的裙摆,便静静地看着。
  忽然,赵绵绵动了动。
  徐长索咬着牙,没有第一时间动作。
  他心想难道赵绵绵学聪明了。
  其实最好的逃跑时机就是下大雨的时候,雨水会掩盖一切痕迹,赵绵绵要是真的想逃走,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徐长索靠着洞穴里的山壁,坐着没动。
  他眼睁睁看着赵绵绵动作笨拙地从洞穴里爬出来,像是想要尽力地放轻手脚,却反而因为耽误时间太久,淋了满身的雨。
  徐长索呼吸屏住,目光看着赵绵绵的背影。
  但他没想到赵绵绵会转身。
  她没往前跑走,反倒是朝他的方向走过来。
  隔着雨帘,隔着惊雷,徐长索和赵绵绵四目相对。
  赵绵绵真的朝他这边走过来,好像要自投罗网。
  她淋着雨过来找他,浑身湿透。
  骄傲的漂亮孔雀变成了湿孔雀,羽毛全被淋湿、瘦弱可怜。
  她浑身冰冷,在黑夜里像水妖一般,往徐长索的怀里钻。
  徐长索猛地惊了一跳,心脏几乎停顿,伸手把赵绵绵往外推。
  他推得不算认真,赵绵绵却像是寻求唯一一个庇护所一般,拼命地挤进来。
  赵绵绵乌发全部湿透,脸上也湿漉漉的,眼睛在一闪而过的电光耀映下,似乎有微肿。
  她脸上的湿润看起来很难分辨是雨水还是泪痕。
  赵绵绵看着徐长索,目光很认真。
  “徐长索,我们一起逃跑吧。”
  徐长索发懵的大脑慢慢回温。
  他低眸看向赵绵绵,方才慌乱的眼神渐渐变得冰冷。
  他明白了,这又是她的新把戏。
  她一个人逃不走,那个帮她的男人大约也已经被吓跑了。
  她无路可去,又需要一个忠心的仆人,所以打定主要要来策反他。
  毕竟,他是目前对赵绵绵来说,最好用的人选,不是吗?
  徐长索咬着牙关,用力推开赵绵绵的手臂。
  但赵绵绵早有预料,她钻进徐长索的洞穴时就已经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十指紧扣,徐长索无法轻易挣脱。
  “徐长索,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赵绵绵的声音像是在安抚一个闹觉的小孩,用温柔下来的声线,把徐长索当成不懂事的幼童诱哄。
  “我,赵家,已经不存在了。我对皇帝来说没有任何价值,无人在意,不管我是进了庵院,还是失踪在路上,对皇帝来说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可是如果我离开,你可能会被惩罚。徐长索,你在宫里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锦衣卫,如果你能想个办法离开,躲起来,不让人找到,你可以过新的生活。”
  “那个小屋,你看到了的,那是先公主留下的奴仆替我置办的。我们可以一起住在那里,你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
  “天下那么大,我们哪里都可以去。我虽然有很多不会做的,可是我可以学,我们一起生活,就像之前那样,我觉得很好,你不觉得吗?”
  “徐长索,你还欠我一个奖励,你记得吗。现在我想好了,我要和你一起逃跑,你答应我吧。”
  赵绵绵殷切地看着他,她的目光,让她的诱哄听起来更具有吸引力。
  她说了很多很多的细节,让她逃跑的规划听起来真实。
  徐长索用力地呼吸,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离动摇还差多远,总之,应该很近。
  但他最终闭了闭眼,沉声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赵绵绵焦急,“你为什么就不能当做自己消失了呢?那一次,你差点掉下山崖,如果你真的掉下去,你就不见了,他们可能会以为我们都葬身崖底。你可以换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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