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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后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脆桃卡里

时间:2021-11-21 00:28:40  作者:脆桃卡里
  说这,他要爬下床,双膝尖锐的疼痛立刻钻进来,沈瑞宇死死咬牙,没有吭声。
  “够了!”沈父将他狠狠掼在床上,按牢他的双腿,“这个时候了,还要乱动,你真想变成一个残废不成?”
  沈又菊双眼中已噙了泪,半是害怕,半是慌张。
  她没想到,沈瑞宇的反应会如此激烈,她开始担心,瑞儿是真的喜欢上了玉匣,而并非她猜测的那般图谋其它。
  沈又菊颤着声音,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
  沈瑞宇靠在床头闭目。
  ”父亲,长姐,请你们出去。把我身边的小厮叫进来。”
  他脸上的神情是试图冷静,夹杂着引而不发的翻涌怒火和疲惫。
  沈又菊掩面退了出去。
  沈父犹豫再三,也转身离开。
  沈瑞宇让人连夜去找玉匣的下落,甚至不惜动用了大理寺的人力,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有消息。
  玉匣没有去沈又菊安排的小屋,也没有去别的州郡,她在路上就消失了踪影。
  最终送到沈瑞宇案上的,只有那零碎的几样物件。
  他颤着双手,拿起那沾满尘土的包裹,眼泪一滴一滴,硕大而沉重,坠在那些杂物上。
  沈瑞宇封了小院,让它保留着玉匣离开那天的模样。
  玉匣离开时,除了沈又菊给她的包裹,没有带走其它任何东西,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沈瑞宇休了个长假,整日在屋檐下喝得烂醉。
  沈又菊走到他身边,想劝他,便将玉匣那日说的话,告诉给沈瑞宇听。
  沈瑞宇呢喃地重复:“她……不怪我?”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肩膀抖颤,笑声却越来越苦,最后变成了低泣。
  “她不怪我,只能说,她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是我的错。她本来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狐狸,我给了她栖息地,却没有来得及给她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学会爱我。”
  沈瑞宇仰头喝了一口酒,望着满天的繁星,喃喃说:“长姐,明天你就要回夫家了吧。我没有办法送你,我怕我再见到你,真的会恨你。”
  “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我所有真正喜爱的一切,都在玉匣身上,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留给我。”
  “若有来生,我想找到玉匣,和她一起做一个不世俗的人,看尽天下花,踏遍所有山,做所有我真正想做的事。”
  “若有来生……”
 
 
第98章 动物
  “咻”的一声巨响,让沈瑞宇从回忆中惊醒。
  他凝眉看向声音来处,属下小跑着过来:“大人。”
  “发生什么事?”沈瑞宇问。
  “没、没出事,就是太子殿下在召集所有人。”
  召集?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沈瑞宇挥袖道:“过去看看。”
  旗台下,几个大臣并排坐在一旁,寻常他们坐的都是宽大的雕花高椅,现在却蜷缩在一个个小木凳上,臃肿的身躯勉强堆在凳子上,佝偻着肩背,一个个看不见脖子,看起来十分滑稽。
  太子站在旗台上,正意气风发地与人谈笑,他的臣子在他面前冷汗湿透了官服,他也好像看不见一般。
  沈瑞宇脸色沉沉,走过去将诸位大臣一一扶起。
  那几人不肯起来,惊疑不定地看向沈瑞宇,暗自摇手:“不,沈大人,这是殿下的……”
  “何人在此?”
  话音未落,太子的质问已然响起。
  身着明黄甲胄的太子从旗台上一跃而下,朝背对着他的沈瑞宇大步走过来,一副兴师问罪之态。
  沈瑞宇面前的几人立即埋下头去,双肩颤颤,不敢高声言语。
  沈瑞宇慢慢直起身,转过头。
  太子看见他,稍愣了一下,猫捉耗子的神情倒是收敛了一些。
  “原来是沈大人。”太子咳了一声,“沈大人在这里有何贵干?”
  太子对沈瑞宇倒还算敬重,但沈瑞宇却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多余的表情。
  他目光平视着太子,说:“殿下,臣只是想扶这几位大人起来,去旁边的椅子上就坐。”
  太子蹙眉不语,不悦的目光在那几人身上扫来扫去。
  仿佛在说,你们几个又打什么鬼主意,打扰本宫的兴致。
  沈瑞宇身后有一个人开口道:“沈大人,吾等是犯了错,在此领罚,请沈大人不必担忧了……”
  “无论犯了什么错,身为太子,可以就事论事,可以有罪并罚,却不能折辱臣子的尊严。”沈瑞宇在太子开口之前,先打断了那人的话,“太子,还请让这几位大人去一旁歇息。”
  太子盯着他,良久,皮笑肉不笑道:“好,沈大人满肚子道理嘛,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沈卿。就依你而言!沈卿,你这样仁智皆全,当个大理寺卿实在委屈了你,日后要不要个宰相当当?”
  身后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沈瑞宇后退两步,直直地弯下腰去,拱手平静道:“殿下说笑了。”
  太子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随便叫了几个小太监来,将那几个筋疲力竭的大臣扶去一旁休息。
  待太子脚步离开,沈瑞宇才直起身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旗台正对面的一棵百年大树上,深深扎着一根异常粗硕的铁箭。
  那铁箭足有成年男子十指围拢那么粗,箭头没入树干深处,若是再大力一些,很有可能将它生生劈裂。
  这铁箭非同寻常,绝不是凡人独力可以拉开,沈瑞宇仔细寻找了一会儿,果然在旗台后面看见了一辆特制的箭架。
  那箭架体积巨大,弓弦也十分粗韧,只有这样的弦,才能支撑得起那般粗沉的箭。
  它底下有几个活动轮子,方便搬移挪动,此刻收在旗台下,但那黑沉之物指着人群之中,仍然有种不祥之感。
  沈瑞宇脸色黑沉,深吸了一口气,挪开目光。
  吉时已到,太子终于宣布,中秋围猎正式开始。
  骑射之事,本就多见血腥暴力,文臣、女子一般不爱参与,由着那群五大三粗的武官们斗去。
  往年,太子要“率兵亲征”,和众人一同围猎,并冲在最前,充分发挥一个储君的作用。
  指挥使徐长索检查过了马匹、弓箭,牵着马过来寻太子,请他上马。
  太子却摆摆手:“不去,今年本宫不去。”
  徐长索疑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呵,不是。”太子从软榻上坐直了身子,扭下一个葡萄抛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戏谑道,“自己去争、去抢,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坐看他们争斗个不休,拼得你死我活,才叫爽快。”
  “本宫已经吩咐过了。今年的规矩不同往年,任何人的猎物,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计手段地去抢过来,最后得优胜者,加官晋爵!”
  “剩下的,便只要等着看好戏就行了。坐着轻轻松松观赏他人争斗,最好他们能打个头破血流,岂不乐哉?”
  徐长索捏紧了缰绳。
  以加官晋爵此等诱惑作为许诺,让这些大臣们去自相残杀?
  且不说太子口中的“加官晋爵”能否兑现,这一次中秋之前,得罪太子的人就已经不在少数。
  为了挽回在太子面前押错宝的过失,这一部分一定会争着表现,太子越想看什么,他们便越会做什么。
  太子此举,是想在这个猎场里,把人变成了动物,让他们为了利益,渐渐失去自我。
  今年的猎场,一定不会安全。
  徐长索蹙紧眉,目光在林中逡巡了一会儿。
  忽地,顿在某道纤细身影上。
  他迅速将马牵回马厩,朝林中疾步而去。
  太子侧坐着欣赏了一会儿,看到林中又一面红旗被拔下,哼笑两声,刚想对旁边说话,却发现身旁已经空空如也。
  太子不悦道:“指挥使呢?”
  一旁的宦官低声阴柔道:“徐大人去了马厩后,就没有再回来。据他身边的近侍说,是去林中护卫猎场安全了。”
  太子越发不愉:“他的最高职责,难道不是保护本宫?”
  “罢了罢了,让他去吧。最近,这指挥使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宦官观察着太子的面色,听到太子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诡秘地笑了笑,继续目视前方。
  自从太子被正式立为储君,宦官之列与锦衣卫、禁军便都是归太子统领管辖。
  禁军与宦官之间关系亲密,偏偏那锦衣卫自作清高,不肯与他们为伍,像是瞧不起阉人。
  殊不知,在这皇宫之中,终究是谁存活得最长久。
  徐长索循着刚才看到的方向疾奔。
  他找了个借口没带手下,便是心中知道他要去找的这人,其实不应该由他来负责。
  前方的身影越来越近,徐长索步伐加急,身形擦动了旁边的树叶,发出哗哗响声。
  前面的人脊背挺了挺,耳尖似乎也动了动,接着,步伐慢了一拍。
  徐长索快速走到她身后,刚要开口,一句“谢姑娘”还未出声,谢菱忽然回过头。
  看清了人,谢菱惊讶得眉头微抬,出声道:“徐大人。”
  说着,她转动手腕,将方才拿在手里的那根簪子收回袖中。
  徐长索自然看到了她这番动作。
  他想到之前谢菱曾经受过绑架,他本不应该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身后靠近。
  “抱歉,谢姑娘,我吓到你了。”
  谢菱回过神:“这不能怪徐大人,只是因为徐大人习惯如此。”
  做锦衣卫的,大多数时候都不会从正面迎敌。
  “徐大人,你怎么会在这里?”谢菱左右看了看,“是不是三殿下也在附近?”
  她为何这样惦记三殿下。
  徐长索心头莫名涩然,摇头道:“不是。我是来护卫姑娘的。”
  “护卫我?”谢菱奇怪地看着他,双眸里有一圈疑惑的光,亮亮的,像天上的月牙掉了进来,“徐大人贵为指挥使,我怎么担当得起。”
  “为何不可?”徐长索道,“花舞节那日,我亦是护送谢姑娘上花架的领将。”
  提起那日,谢菱想到自己当天夸张的装束,有些赧然。
  “那怎么能相提并论。当日我是奉皇命担任神女,徐大人也是有任务在身,现在我不再是……”
  “我必须这么做。”徐长索目光直视谢菱。
  否则,他控制不住自己。
  仿佛是有一个声音,一直藏在他脑海中,催促着他去看护住谢菱,不叫她再受一点危险,仿佛只有这样做了,才能抚平心中的躁动。
  “什、什么意思?”谢菱难得地有些懵。
  徐长索抿了抿唇,攥紧双拳。
  他像是一个不懂得拐弯的球员,一股脑地输出直球:“我一定要跟着你。”
  谢菱默默无言。
  徐长索的执拗,她是见识过的。
  曾经徐长索执意不和赵绵绵说话,气得赵绵绵跺脚,叱令他,如果不是嘴巴被猪皮胶给黏上了,就必须要回复她的话。
  结果徐长索轻飘飘“嗯”了一声,当真开始假装自己的嘴巴被胶水粘住,一整天不说话、不吃饭、不喝水,就只为了不和赵绵绵说话。
  最后是赵绵绵目瞪口呆,主动向他认错,叫他可以把嘴巴上的猪皮胶“洗掉”了。
  那之后徐长索才开始吃饭喝水。
  谢菱知道,徐长索要做的事,她拦不住,也改变不了。
  可是,徐长索究竟是为什么要跟着她?
  他说,他必须这么做。
  难道是得了谁的命令?
  三皇子吗?
  上一次,也是三皇子下令,叫徐长索护她下山。
  谢菱目光又朝周围转了一圈,寻找着那人的身影。
  她找借口偷偷溜出来,就是为了来找三皇子的,可直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人。
  谢菱看向奇奇怪怪的徐长索,心想,或许他又是得了什么秘密的任务。
  只好道:“那、那好吧。”
  徐长索心中刚欢快一瞬。
  谢菱仰着一双小鹿眼,瞅着他,一心一意地问:“你能带我去找三殿下吗?”
  徐长索的高兴立即又垮了下来。
 
 
第99章 残垣
  徐长索最终叹了一口气:“可以。”
  谢菱高兴了,朝他笑了笑。
  林中并不安静,时不时传来嘶喊声和马蹄声,谢菱偶尔也会有些好奇,踮起脚朝声音来处望去,这时候徐长索总会打断她,把她往相反的方向引。
  “中秋围猎,总是这么热闹的吗?”
  谢菱拎着裙摆,一边往山坡上爬,一边问。
  “……不是。”徐长索像是回忆了一下往日的情景,犹豫了会儿,才给出否定答案。
  谢菱也没在意。
  她的好奇是有限的,尤其是对于与自己无关的事。
  就像现在,她对徐长索的好奇,也十分有限。
  只要从徐长索那里听到一句他“是因三皇子而来”,就没有再探究半分。
  徐长索走在前面,踩了踩脚下,察觉这里的土有些松。
  他转过头来,倾下身子,朝谢菱伸出手。
  干净整洁的手掌递到谢菱面前,指甲修得干干净净,指尖只有清晰可见的薄茧。
  谢菱盯着那只手一会儿,又抬起头看向徐长索,目光中带着疑惑。
  一般来说,在这种时候朝一个人伸出手,很难会理解不到这是要牵手的意思。
  谢菱却只是疑惑,好像故意在这个思考的间隙,给他撤回手的可能。
  徐长索不知道她这样的回应是不是委婉的拒绝。
  他想,他确实不算聪明,所以他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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