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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当爹那些年——蓝艾草

时间:2021-11-26 00:37:54  作者:蓝艾草
  姜不言目不转睛盯着妹妹,还一时不能从弟弟她其实是个女儿身的现实中转换过来,再说姜不语无论形影动作哪有半点女儿家温婉的影子?
  她自小被当作男儿养大,亲娘自小耳提面命的教导,虽然她老人家过世多年,但不得不承认她的教育还是很成功的,至少现在把宴席上那位跟六皇子拼酒的年轻人拉出来告诉别人这是位女娇娥,恐怕无人敢信。
  邓嘉毓跟妻子一个心思,往日也不是没见过姜不语在宴席间豪饮,连她与邓利云勾肩搭背的浪荡模样也没少见,如今再见心境大异,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低头饮茶,借以掩饰自己面上异色。
  李恪被两人海量惊到,但他好歹也在幽州大营跟众将士们厮混多时,再不是京中恪守礼仪的矜贵皇子,倒染了不少武人气息,笑道:“给本王也来个海碗,虽酒量不及,总不能输了气势。”
  姜不语大笑着亲自为李恪满斟了一碗:“殿下不愧是幽州大营出来的,输什么都不能输了咱们大营的气势!”
  两人相视而笑,一饮而尽。
  他二人不和多时,如今独孤默要回京,而姜不语已经被贬为庶民,如果不出意外,这算是她与他们把臂共饮的最后一次,从此身份天差地别,恐再无相聚之期。
  姜不语做世子之时,六皇子时时挑衅,而她也毫不客气的算计回去,忽悠他入营,在那帮不知情的幽州军士们手中吃了不少苦头,然而她被贬为庶民,李恪反而在内心对她生出真正的敬意,旧怨烟消云散,反而有点不舍。
  正如万喻所说,幽州大营没了世子,那还叫幽州军吗?
  京中变故李恪已有耳闻,两名兄长一死一疯,而皇帝却不曾召他回京奔丧,他便已经猜到了,京中皇子争储酿成惨祸,皇帝更怕重蹈覆辙,而幽州军群龙无首,恐怕委派他镇守幽州的旨意很快便要下来。
  李恪难免会想,若是姜不语在军中,他便有了定心骨,那帮军汉们肯定服服帖帖,而他于治军尤其不熟,父皇将这烫手山芋扔给他,他还真有些束手无策,说不得要被那帮军汉们挑衅。
  他反过来为姜不语满斟了一碗,真心诚意道:“往后还有许多事情要向世子请教,还望世子不吝赐教!”
  姜不语愣了一下,没想到李恪能说出这番话,笑着饮尽碗中酒:“请教不敢当,不过殿下是不是该把这称呼改了,姜某如今一介白丁,可担不起世子之称。”
  李恪心道:不说世子,你连定北侯之爵都担得起!
  比起他这位不通军务的皇子,姜不语才是掌幽州军最合适的人选。
  若无金守忠造反一案,姜不语便会顺利继承爵位,掌幽州军镇守北境,保一方安宁。
  金贼当真可恨!
  而姜不语也真真可惜。
  轮到独孤默,姜不语态度干脆,满斟了一碗酒敬他:“往日多有得罪,还望独孤大人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姜某在此祝愿大人此去鹏程万里,青云直上!:”她早在狱中便听说了皇帝召独孤默回京之事,内心是真正为他高兴。
  独孤默端着酒盅不肯喝,冷笑道:“我若是计较呢?”
  李恪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独孤默挑衅的口吻有点熟悉,回想一番诧异的发现往日他便是这么对待姜不语的,连忙打圆场:“阿默你这是还未饮几杯便醉了?”在桌下扯扯他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小声说:“人在狱中你牵肠挂肚,出来了横眉冷对闹脾气,这是做什么?”
  独孤默赌气饮下杯中酒,冷着一张脸不再说话,引的武安侯扫了他好几眼,李恪尽力描补:“阿默在幽州住久了有点不舍,最近情绪不稳。”
  一场酒宴在姜不言夫妇复杂难言、独孤默冷脸相对、李恪极力暖场、武安侯逮着姜不语从头喝到尾的诡异气氛之下总算结束了。
  赵芳菲扶着脚步虚浮的姜不语准备回房,独孤默赶上来紧紧握住了丈夫的手腕,气愤道:“我有话跟你讲!”她眨巴眨巴眼睛,竟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她好像是多余的。
  姜不语揉着酒意迟沉的脑袋,发现武安侯不但会抢床,酒量还与她有得一拼,瞥见赵芳菲手足无措的小模样,不由揉揉她的脑袋:“乖,你先回房。”小姑娘红着脸蛋低低道:“我吩咐了厨房为夫君煮了醒酒汤,夫君谈完了事早点回来。”
  独孤默目送着少女离开,心里一团火越烧越旺,到底忍不住刺了一句:“姜公子娇妻在怀,倒是惬意得很!”
  姜不语扶住了旁边的柱子缓一缓酒意,调侃道:“没办法,最难消受美人恩。”
  时近午夜,侍候酒宴的下人们都已经散去,而姜不语身边更没带人,李恪被武安侯与姜不语灌了不少酒,在酒宴上和了一晚上的稀泥,深感这活太过糟心,身心俱疲早早溜了。
  道路两旁空无一人,廊下挂着的灯笼散着晕黄的光芒,独孤默双眼冒火,揽住醉鬼狠狠亲了下去,气势惊人似要咬下她一块肉来,数月的思念在触及她温暖的唇时,终于找到了归依之处。
  姜不语被酒液浸泡的大脑反应奇慢,下意识便回吻了过去,还昏昏沉沉的想到一句话:男人的色*欲与权力成正比。
  他才接到皇帝召入京中任职的圣旨有多久,竟敢对她横眉冷目,还敢酒后强吻,那个乖巧的、对她千依百顺的小阿默再也回不来了。
  人世无常,总有一些人来了又走,聚了又散。
  作者有话说:
  捂脸,这是二十四号的第三更,半夜四点半开写,到现在了,这速度也是没谁了。
  今天继续奋战,早安!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鹿喃喃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糖不糖 50瓶;玛卡巴卡、我要努力减肥了 10瓶;nuomituzi 1瓶;
 
 
第一百五十九章 
  良久之后, 独孤默总算舍得让她喘口气,顺便平复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那一腔燃烧多时的怒火奇迹般的在这一吻中熄灭了, 他双臂还紧紧揽着醉鬼劲瘦的腰肢不肯放, 恨不得将她揣进胸口带走。
  那醉鬼生性惫懒, 酒意上头,脚下有些发软, 半靠在他怀里,愤愤嘀咕一句:“吃了我三年饭,竟比我高出这许多,回京之前记得把饭钱掏了!”
  两人相识之初, 独孤默还是个清瘦孤傲的少年, 生生比她矮上半个头, 没想到这三年投喂成效惊人,他不但长的比她高, 还学会了奇袭, 甚至连胆子也肥了许多。
  “除了饭钱, 你难道不想跟我要点别的?”幽州冬日气候寒冷,哪怕近期未曾下雪, 冷风也跟刀子似的,但两个人相拥便不觉得寒冷。
  独孤默数月沉郁,连接到召他回京的圣旨都未能让他高兴起来, 反而是将人真真切切拥在怀中,一颗在半空中晃荡许久的心总算踏实落回了肚里, 心情堪称飞扬。
  姜不语酒意总算清醒了几分, 从他怀里直起腰, 疑惑道:“比如?”
  独孤默顿时张口结舌——世间男女情浓总盼着长相厮守, 情郎若肯说一句“我要娶你”,女郎不知道得多高兴,可是放在已经娶妇的姜不语面前,竟多少显得有些荒唐。
  别的女郎收到情郎所赠的胭脂首饰衣裙也能开怀一笑,但这些东西就算他双手捧到她面前,也不过是无用之物。
  独孤默想来想去,委婉提示:“我也想跟你拜祖宗!”双眼紧张的盯着姜不语,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姜不语白天才在祠堂自作主张为父亲收了一名义女,晚上便有人急着也想拜姜氏祠堂,她脑子一时不曾转过弯来,奇道:“你想跟我结拜兄弟?”
  独孤默忍无可忍,不忿质问:“姜不语,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姜不语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她显出一个久在欢场浪荡的职业渣男的素养,为难的拍拍他的肩,忍笑道:“阿默,你知道的,我已娶妻……”
  那些逢场作戏的渣男们享受够了美人的温香玉软,等到被逼婚都拿家中妻室搪塞对方,不巧姜不语家中也有一房妻室,顺手拿出来做挡箭牌简直不要太好用。
  独孤默好好一名读书人,除了冷傲一点,不大喜欢扎堆凑热闹之外,没什么大毛病,礼仪更是经过宫中的锤炼,经得起任何重大场合的考验,唯独到了姜不语面前彻底破功,恨不得再咬她一口。
  “姜不语,你是要气死我吗?”
  姜不语心里暗叹一声,在她原来的计划之中,也确有与独孤默长相厮守的打算,高妈妈甚至连他们孩子的模样都想过无数遍,但那是建立在独孤默长居幽州的前提之下。
  可惜现在前提条件已经被打破,阁老府的长公子,曾经名动京师的状元郎,回京之后必然前程似锦,而她一介庶民,除了要赚钱养家糊口,还要照顾那些从军中退下来的老弱残兵,不可能抛弃一切追随他回京,换回女装做阁老府里深居简出的少夫人。
  她摸摸少年精致如画的眉眼,几乎是有些痴迷的注视着他,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吻,在少年怒气消下去之前,她笑道:“阿默,你熟读史书,可知道前朝的阳城公主?”
  前朝的阳城公主荒*淫无度,招了驸马之后还在府中养了三百门客,皆是俊俏的少年郎,供她寻欢取乐。她还曾许多次当街掳走容貌出色的男子抢回府中玩**弄。
  据说有位御史前脚在朝堂上弹劾阳城公主的放浪形骸,后脚他的幼子便被阳城公主抢回府中。
  御史一状告至天子面前也没什么用,反而被阳城公子嘲讽他在朝堂之上以圣人自居,到处弹劾别人,结果自己儿子私德不修,还向公主自荐枕席,可见家风败坏。
  御史当堂气得吐血,抬回府中之后不久便过世了,而他的幼子直到前朝覆灭才从公主府中逃了出来。
  前朝史书之中关于阳城公主的记载不多,寥寥几句记载了她荒唐的一生,但民间野史话本子对这位公主多有青睐,若是将大渊境内关于阳城公主的野史话本子全搬到一起,恐怕一间房子都装不下。
  独孤默不明白她的意思:“前朝覆灭之后,阳城公主不是自缢在公主府了吗?”他小时候读史,对阳城公主的驸马深为同情,觉得男人若是娶到这种妻子是种灾难。
  姜不语轻笑:“但在自缢之前,她还是过的很快活的。”她正经的书读了没几本,香**艳野史话本子可读过不少,初次听闻阳城公主,对她的大胆奔放极为佩服,认为她是男权社会的一股泥石流,以一己之力冲垮了前朝森严的礼教,令许多卫道士心惊肉跳,写了无数的诗词来抨击她,不过收效甚微。在她的引领之下,不少公主郡主乃至贵族少女夫人们纷纷效仿,社会礼教几乎崩塌。
  独孤默正欲反驳,她食指轻抵少年的唇,阻止他开口,道:“我从前读阳城公主的故事便有过一个心愿,长大之后要在房里养他百八十个俊俏少年郎,有人捶腿有人煮茶,有人铺被有人暖床,日子不知道多逍遥快活。”她轻笑:“阿默,你说我拿你当什么?”
  少年显然被气得不轻,隔着冬衣都能看到他起伏的胸膛,死死瞪着眼前这张漫不经心的笑脸,眼尾都气红了,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致于太过失态,深吸几口气,硬梆梆道:“那就提前预祝你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扭头就走,留给姜不语一个气呼呼的背影。
  姜不语注视着少年渐渐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在冷风里站了许久,直到感觉到全身冰凉,脑袋越来越昏沉,被风一灌酒意反而涌了上来,才自失一笑回转。
  ********
  高妈妈坐在房里陪赵芳菲,心里不安,好几次道:“少夫人若是累了,不如先上床歇着?”
  赵芳菲成亲数月,今晚是与丈夫头一遭同房,心中忐忑期盼,还带着说不出的羞涩,无论如何也不肯提早去睡,还关切道:“妈妈年纪大了,不如先去歇着?”
  “老奴不累。”高妈妈心道:我若是去歇着,小主子吃酒吃得大醉,由你侍候可不大妥当。
  姜不语推门进来的时候,一室温馨,小娇妻跟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声音轻快停驻在她面前,小手搭上她的手,顿时惊呼:“夫君,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高妈妈过来瞧了一眼,怀疑她心绪不佳,摸了下她的额头,烫的惊人,手却冰凉,面色潮红,就算是吃醉了酒,也不至于烫成这样啊。
  “不会染上风寒了吧?”
  高妈妈跟赵芳菲一起将人扶回床上,大半夜派人去医馆请舒观云,他老人家来的时候子时都快过了,姜不语裹在被子里喝了醉酒汤,迷迷糊糊催促她们:“我没事儿,就是……累了,想好好歇歇,你们都去睡吧。”
  赵芳菲哪里肯走,大胆握着她冰凉的手不肯松开:“高妈妈回去睡吧,我陪着夫君,侍候的人不少,别把妈妈累病了。”
  院里灯火通明,丫环婆子护卫小厮候了一院子,连隔壁院住着的李恪都被惊动了,派人来问。
  舒观云记挂姜不语多时,想着过两日等她歇下来再来替她把脉,住了几个月阴冷的牢房,谁知道有没有落下什么暗疾病根,哪料得她刚出了牢房便病倒了,靠近了闻到酒气冲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谁让她喝酒的?”
  高妈妈:“府里设了宴,武安侯酒量惊人……就喝了不少。”
  舒观云气得胡子一抖一抖:“胡闹!她这几个月煎熬心血,别瞧着面上若无其事,不知道心里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偏倔的跟驴子似的,又无处可诉,内郁积盛本就需要调理,再借酒浇愁,可不是火上浇油,不烧起来才怪!”
  他忙着开方抓药扎针降烧,丫环在廊下支起炉子煎药,姜不语已经烧糊涂了,死咬着唇抓着他的衣角不放,他气呼呼瞪着她,也不知道是宽解病人还是宽解高妈妈,骂道:“一个爵位丢就丢了,只要平平安安活着,有什么想不通的?照我说没了爵位还过的快活些!”
  可惜生病的人听不到他的话,皱着眉头乖乖睡着,一声不吭。
  高妈妈在旁擦泪:“你说的倒轻巧,她从生出来就被绑在这个位子上不得动弹,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小小年纪夏天酷暑冬练三九,夫人走了之后也无人顾看,一步步走到今天,容易么?”
  她越说越伤心,眼泪汹涌而下,倒让舒观云不得不收敛脾气:“我也……我也没说什么啊,就是见不得她作践自己的身子,明明……”明明是侯门小姐,本该无忧无虑长大,嫁得良人相夫教子,却阴差阳错担负起万钧重担,听说她跪在朝廷大军前将所有罪责一肩揽尽,他心里难受许久。
  老侯爷若是活着,见到如此重情重义的孙女,不知道得多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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