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七零错换人生——老胡十八

时间:2021-11-28 00:47:31  作者:老胡十八
  靠这个办法,至少需要半年才能见成效。而安然也理解,公安局事情很多,如果光她的案子就要动用大批警力……警察局不是她家开的,占用社会资源却做无用功,她心里也很愧疚,干脆就让他别费心了,她再想想办法。
  而用什么办法呢,安然又暂时想不出来,只能寄希望于找到“海盗伯伯”,或许他作为成年人,能提供更多更有用的线索。
  ***
  阳城市周边不是有军区和农场嘛,也少不了火车经过,只不过不停而已。用剩的钢筋头子,铁蛋跟一群孩子学着大孩子,把它们放在火车必经的铁轨上,重达六十吨的火车皮哐当哐当压过去,这节压过去,那节又压过来,拇指粗的钢筋头子,愣是让他们给压成了薄薄的铁片。
  长长的铁片,薄薄的,再打磨个“刀尖”和“刀柄”出来,可不就是一把剑了吗?
  不过,他们管这叫“武士刀”。最近,新上任的工会主席想要收买人心,不知道哪来的人脉,找到红星电影放映厂的关系,给二分厂的职工和家属们引进了一个日本电影——《椿三十郎》。
  刚开始,孩子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头可断血可流,打死不看鬼子电影,可耐不住里头刺激麻溜的打斗场景,哐哐当当的,简直勾得他们身在曹营心在汉,后来干脆全跑出去,远远的“看一眼”。
  自此,天天把“真正出色的剑客把剑放在剑鞘里,而非常常拿出来使用”【1】挂在嘴边,一个个都快成小哲学家了。
  这天,他们又背着自制的武士刀,大摇大摆绕过铁皮房子,跑到安文野家门口来,一个个冲楼上喊:“包文篮,走!”
  黑花“汪汪”叫了两声,懒洋洋趴地上,竖着尖尖的耳朵看着他们,百无聊赖……他们又不给吃的。
  “来者何人?”铁蛋脑袋从阳台伸出来。
  “武士会,赵小三十郎。”
  安然在厨房里听得好笑,啥狗屁赵家三十郎,银花家小老三就小老三呗,还非得给自己安个日本名字,男的带“郎”,女的带“子”,小猫蛋被安了个“安文野子”,气得她不要不要的,说还不如叫韭菜盒子呢!
  小姑娘,那可是非常不喜欢鬼子名儿的。
  “故事会,妈妈他们是故事会的,坏奶奶。”小猫蛋忽然抬头,害怕地说。
  安然一怔,“上次你说的‘故事会’,其实是武士会?”
 
 
第52章 三更合一
  “对鸭!”
  安然恍然大悟, 这么岛国化的名字,不用说,肯定是跟那个国家有关的某种组织。再一联想她和宋致远发现沉船打捞沉船, 华国是白捡了个大便宜, 可最心疼, 最恨他们的,不正是R本人和间谍吗?
  武士会是什么东西呢?严厉安一听这仨字, 就说:“这是当年R军投降撤军后留下的后裔,有的是R本带来随军妇女的孩子,有的是R军与阳城当地妇女生的孩子,更多的则是开拓团民后代……R军投降后他们没了倚仗, 成为无父无母的孤儿……”
  开拓团民, 说的是当年R军对我国侵略战争期间, 为了解决岛国人多地少资源贫乏的根本性问题,有计划, 有目的分批次向我国“移民”的人。
  这些人分布在农工商医各个行业, 就连阳钢集团也有三位工程师是开拓团民后代, 安然所在的二分厂也正巧有一个。以前没建交时候,民愤还挺大, 厂里有些人就十分不喜欢那个日本工程师,但现在已经正常邦交,大家对他也给予了应有的尊重。
  这群战争遗孤在华国, 除了民间确实有点怨愤之外, 国家和社会可一点也没亏待他们,就因为宋致远捞船捡了“便宜”,让他们丧心病狂的居然对一个两岁的孩子下手!
  为什么有人就可以不要脸到如此地步,侵略了别人, 烧杀抢掠了别人,别人帮你抚养你养不起不愿带走的孤儿,结果还恩将仇报呢?
  只要是在华国土地上的,哪怕是一只鸟一粒土,那也是华国的,凭什么他们会认为几百吨的铅矿铀矿应该归他们所有?那么大个铀矿坑也该拱手相让?不双手捧上还是咱们的错了?
  看着咬牙的安然,严厉安很肯定的说:“这个武士会我们平时有关注,大多数还是安分守己的普通人,对小野下手的应该是极个别别有用心的人。”
  因为现在两国和平已经是主流,没看都建交了嘛,民间交流也越来越多,就是R本电影,在现在的华国也是大行其道,流行到小孩子都能把台词背得滚瓜烂熟的。什么人最希望关系恶化?最想让大家打起来?
  这样的组织,都是会定期开会的,每个礼拜二晚上就是他们开例会的时间。正巧今儿就是星期二,真是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当天晚上,市公安局就对武士会突袭检查,还真让他们抓到了两个戴眼镜的。
  第二天安然带着小猫蛋过去,远远的隔着门缝,“坏奶奶!”一下就给认出来了。
  安然的震惊掩饰不住,居然是她。
  “怎么,小安你认识她?”
  “认识,打过两次交道。”
  这个一脸正派的老太太,不是司旺八的“大”老婆吗?也就是何宝花的城里婆婆,去年她曾带着大几百块钱去小海燕给司旺八“赎身”呢。
  当时安然还觉着,这么正派,说话有礼有节的女人怎么会看上司旺八那样的蠢货,怕不是就图他年轻?现在忽然一下就想通了,“严哥,这人你们一定要好好审审,我觉着她身上肯定还有别的案子。”
  当时她想把司旺八“赎”回去,安然就猜测应该是要利用司旺八斗天会副会长的身份干点什么,但让她给挡下来了,说不定司旺八干那么多缺德事儿都是她在背后出谋划策呢!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去年宋致远被贴大字报,虽然最后证实是何队长的儿子儿媳贴的,可他们也都是受司旺八启发的……其实应该是她指示司旺八这么教的。
  原来,藏得最深的坏人,是她!
  现在,会长坐牢了,没有顺手的“枪”了,所以她这个会长背后的女人终于不得不出面,亲自干脏活儿了。
  严厉安神色一紧,“你放心,要真是间谍窝子,身上还有别的案子,谁也跑不了。”
  但话虽如此,黄老太太嘴硬得河蚌似的,她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身上没有任何R本人血脉,只要她不承认拐过小野,只是参加一场“朋友聚会”,单凭一个两岁孩子的证词,还真定不了她的罪。
  随着羁押时间的延长,审讯难度越来越大,就连当地武士会的人和在京市的R本大使也打电话来询问情况。明明知道肯定有问题,不然大使不可能给小小的阳城警方施压,可就是没有足够证据逮捕,严厉安气得脸都青了。
  犹豫再三,他还是上门找小猫蛋又问了一遍当时情形。随着时间推移,孩子的记忆越来越模糊,加之心理阴影,甚至有时还出现前后矛盾,完全不一样的证词……严厉安头都大了。
  ***
  时节很快进入十一月,菜地里的黄瓜豆角都像做了结扎手术一般,忽然之间不再开新的花和结果。到了下旬,藤蔓也慢慢地枯黄,结束它这灿烂的一生。安然就寻思着,把枯藤拔了,种点耐冻的啥。
  “要说耐冻的,那肯定是菠菜韭菜和白菜啊,白菜我二姨那儿有种子,你要的话我明儿给你送来?”赵银花说。
  为了一把蔬菜种子还得麻烦别人,安然也不好意思,“算了,咱改天有空上自由市场转转,看能不能买到吧。”
  “也别改天了,就今儿吧。”银花回家挎个菜篮子,“正好家里也没菜了,走。”
  小猫蛋最近心理阴影消除得差不多了,对跟妈妈上街,那是相当痴迷的,哪怕啥也不买就出去转转,她也要屁颠屁颠换上小羊皮靴子和红毛衣,“走叭妈妈。”
  她的红毛衣是安然学邱雪梅,给她拆了几双棉纱线手套,再用茜草根染红的,不是特别鲜红,但茜草红倒是更衬她的皮肤,白里透红,粉嘟嘟的。
  最难得的是,嘴唇也是红嘟嘟的,古人说的“不点而朱”,实在是非常漂亮。馋东西的时候,她时而紧紧抿着嘴唇,时而又舔吧舔吧嘴唇,真是越来越像只猫崽崽。
  这不,猫崽崽舔吧嘴唇,猛咽口水,指着不远处热气腾腾的包子自行车说:“妈妈,我能吃一个肉包子吗?”她最近喜欢用定量词了,一碗饭,两块肉,一条鱼。
  本来也还没吃早饭,安然直接买了四个大肉包子,“你家小枣儿咋没来呢?”塞给银花两个,“带回去给枣儿吃吧。”
  “她啊,跟她大哥出去了,说是带她去买个啥电暖炉。”他们家大华自从去年离家出走几天之后,回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虽然勉强吊车尾上了县高中,但他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听说是跟着倒爷瞎跑,学做生意呢。
  “做啥生意哦,一分钱没见他的,倒是天天跟着安雅跑,帮安雅卖这卖那当狗腿子还差不多。”赵银花呸了一口,“最近天气冷了,安雅又搞出个啥电暖炉,他们偷偷在向阳农场那一带卖呢。”
  安然虽然没见过东西,但听名字就很有现代感,看来安雅把自己的穿越者身份发挥得淋漓尽致啊,每年都能搞出个新东西来。
  大华这孩子,他奶和别人说啥都是好的,香的,唯独他爹妈说啥他都是不信的。“银花姐你还是多留个心眼,劝劝他别太张扬,虽说大环境是改善了,但投机倒把罪还在……”
  “我何尝不劝啊小安,可他是能听进去的吗?安雅也不知道给他灌了啥迷魂汤,整天就发白日梦,说以后会改革开放,他会成为大富翁,住比小白楼还好的房子,开四个轮子的汽车……你说不是做梦是啥?”
  “不仅如此,安雅还跟他说,让他劝我离你和小猫蛋远些,别被你们祸害,你说这叫什么狗屁话?”
  “我不是小猫蛋,我是小野。”
  “对对对,是小野。”银花摸摸她的脑袋,“你说来气不来气,还挑拨离间呢,咱们啥关系,她挑拨有个球用?”
  安然心说可不是嘛,该远离的是她,她再这么不知收敛把排场搞大,到时候要真被抓了,判刑就越重。对,改革开放是真的,但能不能独善其身到那个时候就不好说了,她自以为看几本小说就能玩转这个年代?还是太天真啊。
  最近小瘦猴倒爷也不常见了,附近的倒爷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估计是听到点风声,暂时躲起来了。
  不过也是,最近胡文静来接严斐都是埋怨丈夫经常不着家,说是市公安局跟革委会要联合搞一个什么专项治理行动,就专门针对那些自由市场啊倒爷啊啥的,还让安然尽量少去自由市场。
  她把事情掐头去尾,隐掉消息来源,告诉赵银花,让她最近想办法把大华留在家里,别出来了。
  而安然也打算,火速的买完东西火速回家。来卖各种蔬菜种子或者菜秧的都是周边生产队社员,她嫌下种子麻烦,想直接买现成秧苗,好成活,也省心。
  刚到黑市,别人一看她们就知道是常来的家庭妇女,彼此是老面孔,也不会上来兜售,因为她们只有换季才买衣服,其他时候都是买吃的,不用费口舌。
  倒是有个脸生的中年男人,安然确定是第一次见他,他还以为她们是刚来市场的没见过世面的家庭妇女,撸起袖子问:“要手表吗?正宗海城牌手表,二十八块钱一支。”
  赵银花吐了吐舌头,被吓得,“咋这么贵呀?”
  他们一家五口,除了大华,还没人戴过手表啥滋味呢。
  大华最近跟着安雅东奔西跑,钱没往家拿过,倒是身上的衣服越穿越新,越穿越好,还成了同龄孩子里第一个戴手表的。他手腕上那支听说就是海城牌,他宝贝得很,弟弟妹妹碰一下都不行,睡觉也舍不得脱下。
  不过,她问过,他说是安雅以成本价卖给他的,只买作十五块钱。
  二十八块,这男人明显卖太贵了。
  安然定睛看了一眼,总感觉质量不怎么样,再加上也对手表不感兴趣,很客气的说:“谢谢,我们不需要。”
  男人又纠缠一会儿,见她们是真不感兴趣,这才识趣的走开。
  “妈妈,伯伯为什么要戴,戴六块手表呀?”她数过呢。
  一条胳膊都给戴满了,少说好几斤呢,也真是难为这些倒爷们,为了挣口吃的,不容易啊。快过年了,需求大增,黑市按理来说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但都给撵得七零八落,很多做倒爷的人家,就指着这几天生意好点过个丰收年呢。
  “因为这就是伯伯的工作,只有努力工作才能挣钱,才有饭吃啊。”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小大人似的点点头,“嗯呐。”
  说着,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卖韭菜苗的老太太。
  准确来说是韭菜根,因为上头能吃的部分已经割了,只剩一丛丛发达的根系和半寸高的韭菜茬,拿回去栽活的话,盖上一层稻草,冬天也能有绿叶菜吃。
  大娘倒是很好说话,三角钱差不多五斤全卖给她了,“小同志你要鸡吗?我这儿还有一窝鸡崽,家里没粮,喂不起了。”
  小猫蛋听见“啾啾啾”的声音,蹲地上双手托腮,看着几只嫩黄色的小家伙,十分笃定地说:“妈妈,是大花和小花。”
  “啥大花小花?”赵银花不解。
  “以前我们在小海燕养的五只鸡崽,后来搬来二分厂就给送人养了。”因为当时说的是大院禁止养鸡,就怕鸡屎没人打扫,搞坏公共卫生,可住进来才发现,好多人家都偷着养呢,俩孩子都后悔死了,觉着鸡卖早了。
  要是没卖,现在都长成一天一个蛋的老母鸡了。
  安然知道,这是孩子的心结,更何况自从被黄老太太伤害后,小猫蛋的胆子好像没以前大了,多亏有严厉安送的黑花壮胆,她现在已经基本消除心理阴影了。
  大概,多和小动物玩也有好处,能治愈吧。
  家里已经有一兔一狗了,再多几只鸡也没事,遂大手一挥,准备买。他们现在独门独院,有菜地给它们溜达,不会跑到大院去污染公共卫生,谁也管不了。
  “不过,安文野你能做到每天帮它们打扫卫生吗?”鸡屎真挺臭的。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