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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黑化仙尊——九月流火

时间:2021-11-29 09:50:59  作者:九月流火
  牧云归扫过何魏的手,脸色微沉,严阵以对。何魏的手不像是人手,更像是魔兽的利爪在某种变异下长到人身上,最终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魔兽最为人忌惮的就是皮肉强度,魔爪坚不可摧,再加上人灵活机动,可以使用各种法术诡计,可以说难缠至极。
  牧云归中了鲛人的毒,精力不如以往,勉强打起精神对战。何魏猛地冲过来,牧云归用剑格住他的爪子,而这时他的另一只胳膊忽然膨胀,竟然也变成魔爪模样,重重朝牧云归肩膀抓来。
  他竟然两只手都变异了?牧云归大惊,而她的剑被何魏右手抓住,无法抽离,眼看魔爪就要落下,牧云归正打算舍剑撤退,身后忽然投来一道阴影。一直修长白皙的手从她肩膀后方抬起,拦住了何魏的胳膊。
  牧云归回头,发现江少辞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正面无表情盯着何魏。何魏胳膊上肌肉暴起,用力下压,但被魔气强化过的爪子竟然纹丝不动。
  江少辞在众人视线中,握着何魏的手腕,慢慢转了个圈。何魏瞬间爆发出痛叫,江少辞面不改色,淡淡道:“仅是移植了一双魔兽的爪子,不伦不类,非人非兽,就敢出来放肆了?”
  何魏两只胳膊变成魔爪,夸张的肌肉将两臂衣服撑爆,体型像座小山一样。江少辞修长清瘦,一身白衣,站在何魏面前对比十分悬殊。但就是如此,江少辞却单手握着何魏的手腕,轻轻松松把他的胳膊拧断了,期间何魏疯了一般挣扎,而江少辞身形晃都没晃过。
  惨叫声响彻街道,几个堂口无论杀人、卖身还是别的什么行当,此刻都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江少辞松手,何魏立刻栽倒在地,抱着自己的手不断哀嚎。
  牧云归已经收起照影剑,她轻轻拉江少辞的衣袖,说:“我们走吧。”
  江少辞冷冷朝地上瞥了一眼,像看一坨死肉一样,转身走了。江少辞和牧云归走过来,四周人立刻避开眼睛,假装各干各的事情。有人在心中暗暗擦汗,他就知道,美丽的仙花周围必有恶兽守护,花朵越仙,恶兽越恶。这些人还不信,看,踢到更硬的铁板了吧。
  何魏倒在地上,看着自己被废掉的左手,十分不甘。他当初为了移植这双兽爪吃了多少苦,他都没风光几天,就被一个年轻小子毁了!
  何魏不甘,他阴邪的眼睛盯着牧云归,恶狠狠咒道:“有本事不要让她落单。只要她落单,我必将她发卖到……”
  何魏没有说完,下巴被人一脚踢脱臼。江少辞面无表情走过来,踩着何魏的手,问:“你说什么?”
  何魏嘴里鲜血直流,根本无法说话。江少辞半蹲下身体,握着何魏的手指,一节一节将他的骨头掰断。
  “我本来想留你一命,是你非要找死。我平生最讨厌不识好歹的丑东西,你再敢说一句,我把你剁了喂狗。”
  街道上的人见了,各自倒抽一口凉气。何魏那双鬼爪多么恐怖,他们都有目共睹。曾经有女子不堪受辱,在嘴里藏了三阶剑符去杀他,女子当场死了,但是何魏用手挡住要害,手心上一点皮都没有蹭破。流沙城众人便知道,三星修士的剑都劈不伤何魏的手。
  如此利器,再加上何魏作风凶恶,嗜血滥杀,渐渐流沙城中没人敢和何魏作对,恐怕唯有在城主和三爷面前何魏能收敛些。结果现在,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漂亮少年一脚将何魏踹翻,还用“今天天气很好”一般的语气把何魏魔爪掰碎了?
  掰碎?!
  面前这一幕给流沙城众人带来的冲击太过强烈,他们面面相觑,无法反应。牧云归站在不远处,默默叹气。
  你说,这些人非要惹他做什么呢?
  江少辞想到牧云归有毒在身,精力不济,才勉强忍住气,将这坨废物一脚踢开。江少辞在其他人面前恐怖的像是地域恶犬,面对牧云归时倒十分和气,甚至连声音都压低了:“那边不干净,别看了,我们走吧。”
  两人走后,何魏倒在地上痛吟,很快有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抬着何魏离开了。
  城主府,地牢。
  光线昏暗,空气阴湿沉闷,鲜血和污水的味道混迹其中,仿佛从来没有照过太阳。何魏双手被铁链扣着,身上已经遍布伤痕。
  行刑人抬起鞭子,正要抽下去,坐在阴影中的人轻轻抬了下手指。旁边人看到,立刻使眼色,行刑人收起鞭子,垂着头退下。
  阴影中的人放下腿,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身上穿着做工考究的玄色锦衣,三指粗的玉带将劲腰束起,连靴子都花纹精致,纤尘不染。
  皮靴踩在地上,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哒,哒,哒,他脚步不紧不慢,但两边的人心都紧紧揪起来。
  “何魏,我一直很信任你,若说城主府中出了叛徒,我第一个排除的就是你。但是,你也让我失望了。”
  何魏的下巴已经被人接好了,他垂下头,奄奄一息道:“我错了,三爷饶命。”
  男子慢条斯理,问:“哪里错了?”
  “我和人打斗失败,在十六堂口面前丢了三爷的脸。”
  被称为三爷的男子轻轻笑了。他出现在这种环境中,人倒是长得剑眉星目,周正雅致。霍礼摇摇头,语气颇有些遗憾:“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并非输不起的人。但你们第一天入城主府的时候,我就和你们说过,我这里不像父亲那边禁忌多,仅有三个规矩。第一,不开妓院;第二,不惹仙门;第三,不得背叛。何魏,你告诉我,你去那家妓院做什么?”
  何魏的嘴唇哆嗦起来,脸色灰败如死。霍礼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把自己逗乐了:“总不是去睡觉吧?”
  何魏知道他彻底完了。如果只是失去了手,无法再帮三爷冲锋陷阵,三爷好歹会留着他,让他在城主府里领一个闲职。但他却犯了三爷的忌讳,并且是同时踩中三条。
  何魏对女人毫无怜惜之感,行事也仅是为了发泄兽欲。他今日去青楼并不是寻乐子,而是去收保护费的。
  他犯了第一条忌,和明显有仙门背景的新人发生冲突,还引发三爷猜忌。三爷最恨有人欺骗他,今日,何魏恐怕得不了善终了。
  牢狱深处的惨叫声再度响起。霍礼悠然从阴影中走出来,侍女见他出来,立刻跪下,恭敬地侍奉霍礼洗手。一个黑衣人立在旁边,看起来已等了许久:“三爷,查出来了。”
  霍礼由着侍女给他擦拭手指,轻轻应了一声。
  “那个人去陈老怪店里问的是治疗鲛人音毒的药。”
  霍礼收回手,侍女赶紧退到一边,捧着器皿悄然退下。霍礼整理好袖子,意味不明笑了下:“鲛人?看来他们是从西边来的。能横跨西海,难得。”
  他慢慢抬起眼睛,眼眸中光芒不定:“流沙城竟然来了这么厉害的人物,我这个当主人的,岂能不拜会一二。”
 
 
第74章 合作   一个男人一旦有了牵挂,他就有了……
  流沙城和外界还有一项不同,那就是可以用魔晶付账。房主走后,牧云归低声道:“流沙城似乎很喜欢魔兽。”
  或者说的更准确些,是向往。
  江少辞合上院门,不在意道:“天下这么大,有人视魔兽为敌,就总会有人崇拜魔兽的力量。”
  是啊,牧云归一路走来,天绝岛视魔晶为垃圾,无极派不允许弟子接触魔晶,唯有流沙城,城中处处可见兽骨、兽皮,街角巷口画着魔兽模样的图腾,从上到下都弥漫着魔道气息。
  就连房东,听说他们身上有魔晶,也立刻表示可以用魔晶结账,甚至比用灵石还热切。江少辞和牧云归已积攒了许多魔晶,天绝岛时他们去外海历练,一天下来就能收割十来块;等到了无极派,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门派里上课,偶尔去剑谷关练手,也兑换三自留七。
  任何一口价买卖都占不到便宜的,无论无极派还是天绝岛,他们兑换时给出来的价格,绝对远远低于魔兽真实价值。所以江少辞主张积分够用就行,交易能少做就少做,这次他们离开无极派,门派令牌里剩余的积分基本是空的。
  故而,牧云归和江少辞身上别的不说,魔晶倒是有好些。尤其是那些二三阶的低阶魔晶,江少辞嫌弃它们成色次,不肯用,牧云归又用不到魔晶,只能放在吊坠空间里落灰。没想到来了流沙城,二阶魔晶竟一跃成为最受欢迎的硬通货,牧云归自然求之不得,赶紧换出去了。
  房东走时高高兴兴,牧云归用一些积压的杂物换了个清净居所,也觉得划算至极。
  牧云归在城里问药时就强撑着精神了,如今到了安静地方,脸色不免倦怠起来。江少辞见状,送她进屋休息。牧云归一边走,一边说:“他们似乎在做一些禁忌试验,比如将魔兽的四肢嫁接到人身上。今日那个人便嫁接了一双手,在我们没看到的地方,指不定还有多少呢。”
  江少辞拉开屏风,将床榻上的东西扯下去,说:“一群亡命之徒,指望他们有什么道德感。只要利益够大,他们什么都愿意做。”
  他们在吊坠中自带了行李,被褥靠枕都用自己的,根本不接触房主的东西。牧云归看着江少辞粗暴的动作,眉尖细细颦起:“这么一群暴徒,流沙城的城主却能将他们管理得服服帖帖。做魔兽试验那些人未必都是自愿的,成功一个,失败不知凡几。这里的城主看起来不像好人,我们初来乍到,你不要冲动。”
  江少辞将床上原本的东西扔下去,放好新被褥,颇为无辜地说:“我又没做什么,我只是伸张正义罢了。”
  牧云归实在怕极了江少辞搞事,她无奈道:“能进这座城的都是恶人,而能活下来的,更是恶人中的恶人。我们并不会在流沙城久留,不值得淌他们这滩浑水。至于流沙城主这种人,还是不认识为好。”
  今日遇到何魏,即便江少辞不出面牧云归也不会有事。虽然她很认真地练剑,但还是得承认,她最擅长的并不是剑法,而是轻功。照影剑被何魏困住后,牧云归可以松开剑撤离。她轻功好,身形敏捷,只要她存心想躲,根本没人追得上她。
  而且,牧云归还有剑灵啊。她修为低,但桓曼荼和容玠可不是。牧云归只是不想出风头,所以才没有召唤剑灵。要不然,随便叫一个剑灵出来,削这群亡命之徒都绰绰有余。
  牧云归深知客不离货、财不露白的道理,低调些总没有坏处。江少辞嗯嗯点头,一口应下:“我知道。你先休息吧,不用担心外面。”
  牧云归被江少辞半扶半压地放到床上,她精力实在撑不住了,一沾到床榻就犯晕。她眼睛越来越沉重,却还坚持着对江少辞说:“你也早些休息吧,不要出门了。”
  江少辞坐在床边不语,牧云归很快昏迷过去,但睫毛还在细微颤动,明显睡得不踏实。江少辞无奈,低声道:“好。”
  他应完之后,牧云归才像是放了心,终于合眼睡去。
  沙漠里天黑得早,入夜后风声呼啸,枯枝发出呜呜的声音,映在窗纸上宛如鬼影晃动。江少辞坐在榻边,静静看着牧云归。
  江少辞记得第一眼看到牧云归时就觉得她像一个瓷娃娃,精致美丽到极致,但处处都透着脆弱。如今她比在天绝岛时瘦了些,脸颊上的婴儿肥褪去,五官愈发舒展,容貌依然白皙美丽,但多了一份坚定。
  世界对美人多有优待,但同样也充满陷阱。因为太容易得到旁人的善待,飞鸟很快就不愿意自己捕食,渐渐的,翅膀萎缩,爪喙钝化,等她们想要飞行的时候,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挥翅的能力。
  因此,她们只能继续做一只金丝雀,施展自己美丽的羽毛和歌喉,换取精米细水。时间久了,周围人乃至她们自己都会觉得,这样的生活没什么不好,不用为衣食奔波,不用面对晴雨寒暑,实在好极了。
  但牧云归却不一样。她应当很小就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她没有被男孩子的示好冲昏头脑,依然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充实自己。没有人会觉得看书练剑比参加宴会轻松,她每走一步,不光要克服自己的惰性,还要抵御外界诸如“你是女子,不需要这么拼”、“你长得这么好看,练剑在身上留疤怎么办”、“哪能让你做粗活,这种事就该让郎君来”等等蛊惑。
  有的漂亮姑娘就此生惰,从此被同龄人越甩越远,长大后还要被人说,看,美丽的人都是废物;只有一小部分人能继续往前走,风霜里跋涉,泥水里打滚,她们放弃那条更舒服的道路,却能站在阳光下,冷冷对别人说“不”。
  江少辞曾经觉得她是个傻白甜,现在却由衷欣赏她不把自己长得好看当回事的心性。不谙世事的善良不是善,是蠢,而她深知人性本恶,依然能坚持善意对人;明知道自己天赋一般,却还能十年如一日早起修炼。清醒又坚定,善良又包容,她这份韧劲比很多天才都强。
  她能养出这样的性格,想来和母亲也脱不了关系。西流沙和北境雪原相距不远,离开沙漠往北走,不到一天就能进入北境的地界。不知道,她母亲是何人,当年为什么会流落到天绝岛?
  江少辞一边想着,一边将牧云归的手腕抬起,轻轻放入锦被内。他把牧云归的被子拉好,站起身,不慌不忙地往外走去。
  一推门,粗粝的风沙扑面而来,大漠深处仿佛有巨兽咆哮。江少辞转身,将门仔细合上,确定不会漏过一丁点风沙后,才悠然道:“你应该庆幸,刚才你们没有发出声音。”
  牧云归和江少辞临时落脚,对住所没有太讲究,找了个独门独户、周围没有高物遮挡的小院后就付租金了。此刻夜幕四沉,风沙满地,墙壁在背阴处投下一片阴影,漆黑寂静,悄怆萧索。
  明明没人,江少辞却对着风说话。他话音落后,黑暗里缓慢响起脚步声。一个人从阴影里走出来,道:“贵客盈门,有失远迎。今日手下无状,叨扰了贵客,望仙尊海涵。”
  乌云被风吹散,月光短暂地铺洒下来,照亮了霍礼的脸。江少辞看到他,平静地问:“你就是流沙城的城主?”
  “正是家父。”霍礼说完,看着江少辞,偏头笑了笑:“仙尊似乎并不意外?”
  江少辞短促地笑了一声:“一万年虽久,但流传一两张画像也不算难事。我也很欣慰,终于有一个看过画像的人了。”
  霍礼当然认出来了。来“拜访”新住户之前,霍礼还好奇过,能单手拧断何魏胳膊、神不知鬼不觉抢走老三佩剑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种人,又为什么要进流沙城呢?
  等进入这个院子,亲眼看到了江少辞后,霍礼霎间明白了。霍礼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走大运。
  他竟有幸验证一个千古之谜,一万年前那位闻名遐迩的天才果然没死,不出意外的话,现在还在被仙门通缉。霍礼摇头笑了笑,说:“我这个人很少服别人,但却着实佩服仙尊的胆量。你们横穿西海,想必是从无极派过来的吧。你直接进入桓致远的地盘就够大胆了,竟然连易容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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