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什么叫她身子总算是好了,感情他之前是没碰过她似的。裴姚姚当时就出声反驳了,得来的自然是他给的更深的惩罚。
之后,有苦说不出的裴姚姚学聪明了,只拿眼睛瞪人, 也不再感说些刺激他的话了。
她总算是醒悟了,这个人就是皮囊会骗人, 看着不染凡尘, 可凶起来就真是要命。她反正以后是再不会上他的当了。
萧致远的眼睛虽然看着手中的书本, 但是裴姚姚那般炙热的眼神,他是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于是,收起手上的书,转头看向裴姚姚。
“姚姚老是这般深情地看着为夫,会容易让为夫把持不住哦。”
说着, 伸手过来抚上裴姚姚肉嘟嘟的脸蛋,上面的手感绵密细腻,萧致远忍不住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了捏。
惹来的自是裴姚姚的好一顿瞪眼。看着她气鼓鼓是样子, 萧致远不自觉的心里就愉悦畅快起来。
这小妻子自和他熟了之后,放下了表面上的应和之后,倒是越发有趣了。
不过也不能逗的太狠,不然随时会有被她的猫爪子抓伤的可能。
刚想要过去将人抱起来哄一哄,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敲锣打鼓的鞭炮声,隐约听见说是要找萧老爷报喜。
两人见此,立即停止了斗气。
外面的余妈妈简直要高兴疯了,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激动的不行,高兴的笑的见牙不见眼的。
会元呀!这么说来,他们来也可是连中三元呀!这真的了不得的事情呀!
正当大家沉浸在这份喜悦当中,还是报喜的官差提示要萧老爷出来,大伙才想起来,老爷在房里呢!
正准备进去报喜,就看到萧致远和裴姚姚出来。
两人出来时,见到的正是这样的场景。萧致远松开裴姚姚的头,主动走上前,言明了自己是身份。
报喜的官差没想到,今年的会元这般的年轻且俊美,微楞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是来给他报喜的。
立即对他行礼,并恭贺他得了今年会试的榜首,也就是当之无愧的会元之名次。
萧致远对着众人一一答谢,又礼貌的要求进去喝杯茶水,被官差们以还要继续通报为由拒绝了。
在边上目睹这一切的裴姚姚,赶紧给余妈妈使眼色,让她去给了官差一个大大的荷包。
那领头的官差把荷包拿在手中,轻轻掂量了几下,满意的笑开了。
对着萧致远又是好一顿夸赞后,才带着人转身离开。
等到人离开了,萧致远收起脸上的笑意,转身走到裴姚姚身边,那一脸求夸奖的亮晶晶眼神。裴姚姚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是要她夸奖他的意思。
连中三元,这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期间,裴姚姚还一直担心因为自己的到来,让剧情走偏了。如今看着萧致远再次拿了会元,看来后面也不会有什么叉子了,这心里自然也是高兴的!
于是,立马对着萧致远竖起了大拇指,笑的见牙不见眼的说道:
“夫君,你真棒!”
果然,听完这话,那人一下子就笑开了,伸手过来牵住裴姚姚就打算往房里走去。
裴姚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感情这人还真是想听她的夸奖呢?
看着那节骨分明的手掌,裴姚姚收起了心里的小得意。
没有直接跟着萧致远走,而是转身对着众人。直接豪迈地赏下了两个月的月钱,又吩咐今日去厨房做一顿大餐,一起给萧致远庆祝。
之后才把自己的小肉手重新搭了上去,笑嘻嘻地跟着萧致远回了卧房。
同在客栈等候报喜官差的还有徐有才,从今日起床起,他就忍不住激动,心里就一直在忐忑不安。
虽然对这次的试题势在必得,但此刻已经接近午时了,还没有报喜的声音传来。
所以,从最开始的势在必得,慢慢就变的有些焦虑不安了。
好在没一会,就听见外头有打鼓放鞭炮的声音。徐有才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一个健步就冲到了门外。
打开房门,刚好看到报喜的官差。听说是给自己报喜的,那心简直就能飞起来了。
闲聊下,又故意问起了自己的名次,和这次考中的有哪些人?
当从官差的口中得知,自己只是在本次会试中考中第二名的时候,徐有才的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
他满脸的不可思议。
后又听到说此次会元,是一个叫萧致远的年轻俊美后生,心里的嫉妒就如同发酵了一样,从心里蔓延开来。
为什么萧致远还是会元?徐有才暗暗地想,心里十分的不畅快。
边上的官差也不以为意,他们见多了这种因为考中就惊喜坏了的人,只以为这人不过是难得考中,高兴过头了。
想着这次报喜的好歹也是第二名,想到刚刚那个会元出手阔绰。眼前这个既然也住在这上好的客栈了,虽然看起来不怎么富裕,但至少出手应该不会差吧?
因此就在边上等着赏银。
惊讶过后的徐有才,这时候再对上对自己笑脸相迎的官差们。
刚才心里的那点子得意和高兴,全被萧致远考中会元的消息,给惊的无影无踪了。
不仅如此,他此刻心里十分不爽,因此阴沉着一张脸,随意从身上抽了一个荷包出来,递给了其中的一个官差,连句好话也没有。
那官差接过荷包掂了掂,脸当即就阴沉了下来。这点分量,也不知道够不够一顿酒钱?
可看了眼对面脸色比他还差的徐有才,想着他好歹也是第二名的好名次,自然也敢上前触霉头。
只收起了脸上的神情,也不再多说一句。
转身就带着身边其他官差离开了,只余徐有才还在背后,为了那个会元之名咬牙切齿。
萧致远,他怎么能?他凭什么是这次的会元!
榜单出来后,自然就少不了各种理由的宴会。其实说白了,这些宴会,不过就是朝中之人趁机拉拢人才的时候。
会元萧致远的请帖自是最多的,各种各样的帖子都有。不过,都被他以准备殿试为由给推拒掉了。
既然会元没有时间,那么位居会元之下的徐有才,便趁机成为了最热的人选,各种宴会的帖子对他蜂拥而至。
本就爱出风头的人,看着这些各种各样的请帖,这心里头自然是高兴,且愿意欣然赴宴的。
离殿试还有近半个月的时间,期间他总共去了5场宴会。宴会上,自然也就认识到了不少人,趁机就在众多人面前狠狠地露了把脸。
本来说起来,徐有才本就长的不赖。虽说学识上比不过萧致远,但也还算有点真材实料。别人又看他年轻还未有婚约。
因此,大多数人也就动了榜下捉婿的念头。
当然,现在提出来还为时过早。都是混迹官场的老油条了,就算要捉婿,也是要等到殿试过后了。
只是,免不了要抛出一个橄榄枝,先熟悉熟悉。万一殿试真中了,这一清二白的家室,加上这年轻有为,往后也好拿捏不是。
半个月的时间,就这么转眼即逝,马上就来到了鲤鱼越龙门的最后一步:殿试。
今年的殿试,由于之前被那几分出众的答卷所吸引,近来身子大好的梁延帝,自然救又看兴致,要到现场去亲自看一眼。
本来殿试上,考生答题是有大皇子坐镇的。
年轻英俊的大皇子欧阳勤,他看着底下那几个自己早早就瞩意的人。看着他们一路走到了殿试,想着等今日一过,自己的势力必将又如虎添翼几分。
脸上,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意来。
转头瞬间,不自觉就看向了,底下那个长相、风姿最出众的人。
这人还真是存在感极强!哪怕是他,向来被人追捧的长相,到那人面前也只有瞻仰的份。
这应该就是今年的会元,萧致远吧?
看着他背脊如松,举止清朗,眉目如画的坐在那边答题。
大皇子欧阳勤的目光也跟着暗了暗。
哦,以为自己有本事,就敢拒绝本殿递出去的橄榄枝了?
正思索间,就看见了走进来的梁延帝。欧阳勤赶紧收起脸上的神情,对着梁延帝恭敬行礼。
被梁延帝当场制止住,他来这可是为了亲自目睹今年优秀学子们答题的,要是被大皇子一搅和,扰了学子的神,还答什么题。
欧阳勤赶紧让了位置给了梁延帝,自己在站在梁延帝的身边。
坐在上面的梁延帝,自然的一眼就看到了底下长相最出众的萧致远。他起身缓步走到萧致远跟前,看着她拿着毛笔,正垂眸填写卷题。
好奇心的指引下,梁延帝走到萧致远身边。看他在答卷上书写的字游龙走蛇,不得不感叹一句字如其人。
今日的试题主要是关乎民生一事,等看到萧致远答题上的内容后,梁延帝有些惊讶,这人就是自己钦点的会元萧致远无疑了。
点了点头,梁延帝又往其他学子身边走去。
站在上面的欧阳勤并没有跟下来,刚刚梁延帝的神情也被他全部看在了眼里。低头在看了眼那个皮相美到极致的男人,欧阳勤这心里也有了新是思量。
对于在场的两位心里想法,萧致远是一概不知的,他虽然刚刚余角又瞥到一抹明黄,但是并没有分心去多想。
等到整场考试结束后,他才看到上面多了一位穿着明黄龙袍的老者,是梁延帝无疑了。
他稍稍对其行了一礼,就跟着出去了。
看在眼中的梁延帝不,禁对萧致远的好感度又多了几分。等后面统一看过答卷后,这状元人选,梁延帝这心里也清清楚楚了。
毫无疑问,萧致远得了状元,榜眼是一位50多岁的老者洪志飞,徐有才被定为探花郎。
看着不骄不躁的萧致远,梁延帝不住问道:
“你姓萧,孤看你很似孤的一位老友,不知你可认识萧勇郎?”
萧致远拱手行礼,低垂着眸子掩盖住眼底的慌乱,低沉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回到:
“启禀皇上,祖父的名讳便是萧勇郎。”
梁延帝听后大惊,没想到萧致远真的是好友勇郎的孙子,回过神后,又赶忙问道:
“没想到是勇郎的孙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你倒是比你的祖父更加青出于蓝胜于蓝了。不知你的祖父现在可安好?想想都多少年没见了。”
说完,梁延帝便陷入了多年的沉思中去。
萧致远没想到祖父居然和皇族有渊源,但皇帝问话,他也不得不答,只低声回答:
“写皇上的夸奖,只是祖父在8年前就已经病故了。”
说完,萧致远一直没有抬头,自然也就没有看到梁延帝脸上的可惜和追念之情。
在一旁的徐有才气的捏紧了衣袖中的拳头,怪不得萧致远会成为状元,原来是得了祖父荫蔽。哪怕心里再气不过,在皇上面前也不敢表现出分毫来。
不过,心里对萧致远的鄙视是越甚就是了。
之后便是骑马游街,望着不断朝自己掷来的鲜花,徐有才这心里是畅快不已。多年的辛苦,如今总算是一朝实现,那小人得志的嘴脸真是尽显无疑。
儿萧致远这边,本就生的俊美,又是状元郎。自然是最受女子欢迎的,但他始终低沉的脸,没理会任何人。
骑着马走在最前头,心里想的却是儿时祖父说的话。
从梁延帝今日的问话可以看出来,他和祖父的关系非常的熟稔。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祖父要骗自己,说是自祖辈就定居在了崔家村呢?
带着这个疑惑,萧致远回到了家中。
当裴姚姚欢喜的从卧房里迎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萧致远身着胸口上的大红花,从高头大马上下来。
她先是示意身边的余妈妈,把护送萧致远回来的官差打发完茶水钱,等人走了后再走走到萧致远身边。
走近才看到萧致远紧皱的眉头,心下就是一紧,唤了声:“夫君。”
回过神来的萧致远立即收起脸上的神情,伸手揽过裴姚姚,抱在怀里,轻声说道:
“姚姚,为夫考取状元了,往后,你就是状元娘子了。为夫,为夫没有辜负祖父的遗愿。”
第94章 . 愿 她既然想,那他便护她一世安稳吧!……
琼林宴上, 萧致远可谓是大出风头,见之之人简直惊为天人。唯有边上的徐有才被气得咬牙切齿。
人人都道新出炉的会元,为人十分清高。中榜后, 尽是谁家下的帖子都没去过。不少人在背后骂他出生茅庐, 不识好歹。
可后来状元游街时, 那马上惊鸿一瞥, 不知道惊艳了多少了,又被多少人讨论?
以至于如今见上真人一面, 才知,这人确实是有骄傲的资本。
哪怕是一直不喜与人结派的陈尚书,都对萧致远好奇了起来。这人倒真是有让人挪不开的本事,只往那一站,你的眼神便会不知觉被他所吸引。且看他一言一行皆为尺量,谈话间是进退有度,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 往后前途无量啊。
且不说,还得皇上看重。虽然还没有下旨, 但早已有人得了消息, 这萧致远起步便是正五品的官职, 这比常人来说至少得少奋斗多少年。
不免就让某些人起了些心思。
虽然萧致远在裴姚姚跟前,总是笑意满满,温柔的不像话。但实则也只是对她特殊而已,本质上,他就是一个冷心冷肺的人。
殿试后回到家, 在抱着裴姚姚的那一刻,他就想明白了。如今琼林宴上。再看了这么一朝,朝中的局势大约也和他猜想的, 八九不离十。
既如此,他倒没必要站队。且这番局势,也早该破了。
思索间,有人过来搭讪,他也并不是不见人情,一味的心高气傲。反倒是从容不迫应对,不给对方留话柄,总之是一副滑不溜秋抓不住的感觉。
这不禁让一些起了心思的人,暗道不妙!
坐在最上头的梁延帝,自是把下面发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不由的感叹道:不愧是勇郎的孙子,倒是有萧家的几分骨气在。
整个琼林宴,意气风发的徐有才被当成了陪衬,瞬间让他又有了,当年被拿来和萧致远做对比的感觉。
他一时没忍住,就凑近了萧致远身边,酸酸地说道,“子瑜兄还真是好运气呀!连中三元也就算了,居然连状元之位也拿得这般轻松。果然一副好相貌还真是有用啊。”
萧致远闻言,也不出声反驳,只冷冷地看着他,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嘲笑。徐有才本以为自己这些话会让萧致远愤怒,以至于公开场合给自己脸色看,哪成想他竟然如此冷静,反倒是自己成看那个跳梁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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