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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慕如初

时间:2021-12-22 18:17:31  作者:慕如初
  许先生原本是不大乐意来的,因着是锦衣卫指挥使所托,不好拒绝。但没想到来了之后见虞葭天赋极高,心里很是高兴,短短两日,就将她当成了自己关门弟子看待。
  她不仅态度温和,且极具耐心和热情。
  虞葭渐渐的也放松起来。
  这日练完琴,她刚坐下来准备吃饭,就见杏儿拿了张帖子进来。主仆俩稀奇得很,虞葭来京城也没认识什么人,怎的还有人给她下帖子?
  “小姐,”杏儿说道:“帖子是经由萧公子那边送来的,但上头写着您的名字呢。”
  “嗯。”虞葭点头,估计是不知道她住什么地方,就直接送去给萧泽玉了。她接过帖子一看,烫金紫粉,还带着浅浅清香,怎么看都怎么像女子写来的帖子。
  虞葭狐疑地拆开看,这才明白,原来是定国公府的裴公子让人送来的,不过却是以他堂妹的名义设宴。
  “小姐要去吗?”
  虞葭想到裴公子设宴这般用心,就挺不忍拒绝的,但若要去赴宴……
  她忽地起身走到桌边,铺了张宣纸写信。心想,这事还是问问傅筠的意见,毕竟上次两人商定协议时,他说过让她安分守己。
  不知道去赴宴算不算安分守己呢。
  .
  傅筠从卫所出来,已经是傍晚,正要上马时,侍卫递了封信笺给他。
  上头字迹娟秀,女子家温婉的形象跃然于纸上,但看上头写着“傅筠亲启”,就猜到是谁写来的了。
  毕竟整个大豊,还没几人敢直呼他姓名。
  拆开信来看,他眉头渐渐蹙紧,最后索性懒得再看,直接一团拢进袖中。
  “回府。”他吩咐,而后径直进了马车。
  这事他没想理,忙了一晚上就也忘得差不多了。但第二日,虞葭又写了封信来催他回复。
  彼时傅筠正在看卷宗,信笺看了两眼,跟昨日大同小异,最多是加了几句言不由衷的马屁。可越是如此,越就显露她迫切想去赴宴的心。
  她急什么?
  傅筠心口堵得很。
  他揉了揉眉心,随后提笔回了两个字——“随你。”
  虞葭收到回信,满意了,招呼婢女把衣裳首饰都翻出来,毕竟是第一次去赴达官贵人家的宴会,可不能显得寒酸。
  但以前买的那些衣裳首饰她怎么看都不满意,她虽然花钱如流水,却想着平日里做戏也用不上多大的排场,便也收敛着花,太贵的基本不买。
  但这回不一样了,这得去赴宴,必须拿出点像样的行头来才行。
  嗯,她决定了,还得再出门去买一番。
  而且她打听清楚了,京城最贵最奢华的首饰铺子叫——玲春阁,里头都是接待各样的权贵夫人,有钱也不一定进得去。
  不过,虞葭以羡鱼姑娘的名义进去了,打着傅筠的旗号招摇得很。那掌柜的听说她来,又稀奇又热情地迎出来。
  虞葭戴着帷帽,将那副“恃宠而骄”的气势拿捏得十分到位。直接定了贵店最好最精致的首饰,头面都要了好几套。
  因此,当玲春阁的账房先生带着欠条找上傅筠时,傅筠正刚刚下朝。
  刑部几位官员还跟在一旁谈事,听说玲春阁的人求见,傅筠一时没明白过来玲春阁是个什么机密组织。
  直到那账房先生捧着账本过来,小心翼翼地道:“来此打扰傅大人实在是万不得已,羡鱼姑娘定的好几件首饰要交给工艺师父赶制,得先来您这确认一遍。事情有些急,听贵府的人说大人在这,所以就赶来了……”
  众人听了,忍俊不禁。各自互相对视,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促狭暧昧之意。
  傅筠淡定地接过账本翻看了两眼,顿时额头突突地跳。
 
 
第38章 喜欢一个姑娘
  京城最大的茶楼,雅间里,两人正在对弈。
  萧泽玉问:“你近日的事忙完了。”
  “锦衣卫没有忙完的时候。”傅筠不紧不慢落下一子,而后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政事堂已公示敕牒,后日就去礼部上职,我家中老父亲得知我这般决定,写了好长的信来骂我。”
  闻言,傅筠莞尔。
  “对了。”萧泽玉道:“裴景晏邀我后日去府上做客,一同邀请的还有虞表妹,这事她跟你说了?”
  傅筠敛下眼睫,没说话。
  萧泽玉却笑;“不过即便她不说你也应该知道了,你的桃色名声可不小,才短短两日,整个上京城都知晓你为了女人一掷千金的事。”
  “怎么了?”看出他心情不大好,萧泽玉问道。
  傅筠将墨玉棋子扔进翁中,懒懒地往后一靠:“裴景晏为何要邀请她?”
  “你吃醋?”
  “呵…”傅筠冷呵一声,显然不屑于此。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答应帮她保密身份的事,随意问问。”
  “哦,这你放心。”萧泽玉道:“裴景晏一直以为虞姑娘是我表妹呢,没人知道她就是羡鱼姑娘。”
  “明日,我也会和虞表妹一同去定国公府,好像府上还请了其他女客。但虞表妹是裴景晏单独请的,说起来,我总觉得虞表妹跟裴景晏两人一见如故似的。”
  他话落,傅筠眸色微沉,面色也不大好看。
  萧泽玉没察觉,继续自顾自说道:“两人才见两回,就这般以知己相称,我看了都有些嫉妒。哎…”
  他提醒道:“该你了落子了。”
  傅筠却是靠在椅子上没动。
  过了半晌,萧泽玉稀奇地问:“我说,你该不会是喜欢我虞表妹了吧?”
  傅筠蓦地抬眼:“你说什么胡话!”
  “若不是喜欢她,为何你听裴景晏邀她去做客是这般鬼样子。你可别跟我说你是为案子的事头疼,我认识你这些年可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
  “真不是喜欢?”萧泽玉眼神戏谑:“喜欢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喜欢了自己知道,一种是明明喜欢但是自己却不清楚。你是哪一种?”
  “哪一种都不是!”傅筠冷冷睨他一眼:“你若这般闲,我索性跟吏部说,让你来锦衣卫。”
  “哎哎哎,可别,我受不了你们锦衣卫那股煞气。”
  .
  傅筠今日休沐,出了茶楼,侍卫问他去何处,他顿了会儿,问:“那边是什么情况?”
  “哪、哪边?”侍卫茫然了下,随即又立刻明白过来:“羡鱼姑娘这几日跟女先生学琴,边准备去赴宴要穿的衣裳首饰,听说这几日心情很好,还赏了婢女们银钱。”
  “……”
  “大人要去别院吗?”侍卫问。
  傅筠抬脚上马车,冷冷道:“回府。”
  回到靖国公府,没歇息片刻,文氏又派人来请他过去。
  “听你祖母说,明日要送你唐表妹去上香?”文氏问。
  “我明日没空,届时派其他人去。”
  “你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怎的就没空了?”文氏说:“你祖母喜欢唐月彤,一心想撮合你们,你怎的就不愿?”
  “又不是让你立即娶她,至少你要先相处看看,说不准你也会喜欢她呢。”
  闻言,傅筠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了会儿,点头道:“好。”
  “唉?”
  “我明日亲自去送。”
  .
  次日,唐月彤一身素白长裙等在大门口,她今天起了个大早,梳妆打扮了许久才出门。
  “我额上的花钿没乱吧?”她紧张又高兴地悄声问婢女。
  “小姐今日这桃花妆实在好看得紧,”婢女捂嘴笑:“一会儿世子见了兴许都要移不开眼呢。”
  “就你嘴贫。”唐月彤羞赧。
  很快,就见傅筠从门口出来,她款款迎上去行了一礼:“傅表哥。”
  傅筠掀眼打量了下,颔首:“走吧。”
  “嗯。”
  唐月彤被他那一眼看得脸红心跳,心想婢女说的果然没错,自己这桃花妆是极好看的。
  一路欢欢喜喜到了武南寺,唐月彤觉得傅表哥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平日里两人总是没说上几句话他就显得不耐烦了,但今日却主动跟她说几句。
  上台阶时,傅筠走在前头,时不时对她说的话点头,偶尔还附和两句。
  唐月彤心花怒放,鼓起勇气娇娇柔柔喊了句:“傅表哥。”
  傅筠停下来,转身问:“什么事?”
  唐月彤娇羞:“我听说武南寺的菩萨极其灵验,你常年出门在外办案凶险,等会儿我给表哥求个平安符可好?”
  傅筠负手而立,觑了她一眼,淡淡道:“随你。”
  听得此,唐月彤心下欢喜:“那表哥先在这等我,我进去上了香就出来。”
  说着,她低下头,红着脸就进门了。
  傅筠却是望着青山远雾心里烦躁。
  不对!
  感觉不对!
  同样是女人,为何靠近虞葭就会觉得更舒服自在些?
  转而想起萧泽玉那番话,他更烦躁了。
  .
  唐月彤求了平安如意符,还特地从袖中取出个精致的香囊,那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她将符放进去,又吩咐婢女添了大笔香油钱,才出门。
  然而出门后左看右看都没见着傅筠的身影,她问:“我傅表哥呢?”
  小厮道:“表小姐,世子说卫所有事,走了。”
  “走了?”
  .
  傅筠回了锦衣卫所,坐在桌边看卷宗,实际上也没看进去什么,有点心神不宁。
  过了会儿,他起身去书架旁打算找本闲书来看,却不想翻落了本册子掉在地上。捡起来一看,正是那天玲春阁送来的账册。
  里头大大小小满满当当十数页,详细记录了虞葭买的东西。
  金丝小圈红玛瑙耳坠一对…
  缠丝镶珠金簪一支…
  镂空点翠如意步摇一副…
  ……
  傅筠百无聊赖翻看了片刻,最后合上,把账册放回去。但闲书没看几页,又倏然起身出门。
  正要进来禀报庶务的陈大人见状,赶紧问道:“大人要去何处?”
  傅筠头也没回:“去算账!”
  啊!
  陈大人惊了!
  到底是哪个胆子肥的惹着他们指挥使大人了?
  这下子,估计不死也得脱成皮!
  胆子肥的虞葭对此事浑然未知,正在认认真真地练琴呢。
  许先生教得极好,才短短几日,她就觉得像打通任督二脉似的,以前不懂不会的东西,这会儿串联起来,立即就能明白许多。
  她举一反三,学得也挺快,许先生在一旁打拍子,很是满意。
  忽地见院门口进来个人,许先生立即停了,赶紧站起来行礼:“傅大人!”
  “嗯。”
  傅筠神色淡淡地看向虞葭。
  虞葭却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笑了下,算是打招呼。她也没起身行礼,继续坐着将曲子弹完。
  她坐在圆凳上,微微低着头,露出一截白皙细嫩的脖颈。随着她的动作,头上的翠玉流苏落在额前,一晃一晃的,还闪着莹光。
  手指灵动翻飞,技艺比起前两日来显然熟练了许多。
  等过了会儿,虞葭一曲结束,才殷勤地走过来嘘寒问暖:“大人来了?大人渴不渴?我让人沏茶来。”
  傅筠面无情绪点头:“你去。”
  “?”虞葭纳闷,好端端地怎的就让她端茶递水了?转而想起有外人在此,她立即懂了。
  做戏嘛,就得这样。
  于是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捶了傅筠一拳,嗲道:“讨厌,尽只想让人家服侍你。”
  傅筠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捶,差点要了命,胸口那块停滞半天才又开始跳动起来。
  许先生在一旁尴尬得很,想了想,赶紧告退离开。
  虞葭端茶进来时,屋子里就已经空空荡荡。
  等傅筠喝了半盏茶后,她问:“大人怎么得空过来了?”
  “有事。”
  “什么事?”
  傅筠不紧不慢地从袖中拿出本账册,敲了敲桌面:“你看看这个。”
  虞葭不用看,她眼熟得很,这不就是之前去玲春阁买东西时,打的欠条吗?
  “哦,怎么了?”她不解地问:“你该不会是嫌我花钱多吧?”
  “当初我们说好的,我扮演你的外室可不能寒酸,买衣裳首饰的银钱都从你这出。你是不是心疼钱了?你堂堂一个锦衣卫指挥使,居然连这点银子都心疼,莫不是还想让我还这笔钱吧?我先说好,这笔钱可不光是花在我身上,我还帮了你呢。”
  “……”
  傅筠一句话还没说呢,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顿时令傅筠半天都哑口无言。
  他问:“你帮我什么了?”
  “我让那掌柜的直接去找你要钱,听说这事后来传开了,这不是帮你吗?”
  傅筠头疼,勉强点头承认。
  “那你还拿账册来做什么?”虞葭问。
  “你明日要穿戴这些去参加定国公府的茶宴?”傅筠问。
  “嗯。”虞葭有点底气不足:“不妥吗?”
  “不妥。”
  “哪里不妥?”
  “花我的银钱打扮,却去参加别人的茶宴,你觉得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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