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谈,我跟你谈。”
“……”温笛无言。
她看向他,“有区别吗?”
“有,你不用付出,不会耽误你任何工作,我只要你的休息时间。最重要一点,温温不用在单亲家庭长大。”
“……我不是跟你说过,温温跟你……”没关系。
后面三个字还没说出口,他的吻封住她的嘴唇,悉数吞下她想说的、所有他不想听的话。
亲上去时,他心里跟着疼了一下。
分开的时间太久,过于想念她。
严贺禹将她转过身,背对着门板。
“咔哒”一声,门反锁。
温笛想推开他,但他不愿往后退的时候,她推也推不开。
严贺禹没有深吻,松了力道,贴着她的唇。
“温笛,”他短暂地离开了一下她的唇,又覆上去。
温笛抓着他的西装,乱了呼吸,她全力调整。
但丝毫没有用。
严贺禹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找回灵感,我在滑雪场找到你,我终于没有遗憾。”
他贴着她的脸颊,“不想再跟你分开,这次我要是放开你,再也遇不上。过去不美好,我们把以后每天都过好。”
温笛把脸往旁边偏了偏,他的唇立即又靠过来,紧贴着她的唇角。
分不清谁和谁的呼吸。
混在一起。
“严贺禹,你得清楚一件事。”
“你说。”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谁能完全控制自己的情感和理智。”
严贺禹:“你想说什么?”
“想说,你要是落我手里,会很惨。”
“我就怕落不到你手里。”
“……”
她还想说什么,又被他吃下去。
严贺禹放开她唇的同时,他俯身,单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他坚实的手臂抵在门板上。
温笛两脚悬空,没了任何支撑点。
严贺禹另一只手握着她后脑勺,把她往自己推,自己也向她送,他抵开她的唇齿,攻城掠地。
强势里又带着一点温柔。
在温笛快要呼吸不顺时,他退出来,给她呼几口气,热吻落在她鼻梁。
温笛两手圈住他脖颈。
严贺禹亲她的鼻梁、鼻尖,随后落在她唇上,深吻。
他的喉结跟着她剧烈的心跳一起动。
隔两分钟,他给她换气时间。
温笛舒口气,周围都是他清冽的气息,呼吸进去的也全是。
严贺禹换成两手抱紧她在怀里,低头又去亲她的唇,再次深入,席卷到每一处。
第五十六章 攒钱买戒指
舌尖相抵,意乱情迷。
严贺禹从强势到温柔。
而温笛最受不住的就是他无意中的温情,轻轻勾着她,舌头这个时候好像是她自己的,又好像不是,完全不受控,不自觉跟着他掌控的节奏走。
他带着她,一路感受疯狂,情动,和酥麻。
后来沉迷。
严贺禹不忘给她呼吸的时间,隔一两分钟松开她的唇几秒,在她刚要侧脸想结束这场亲吻,他又覆上她的唇。
美食有舌尖上的盛宴。
他给她的亲吻又何尝不是。
温笛偏头,拿住捂住他的嘴,“放我下来,我回去了。”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严贺禹看着她,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吻烫人,温笛倏地缩回手。
严贺禹没放她下来,从竖抱改成横抱,她人被他紧扣在怀里。
他提条件:“你亲我一次,我放你下来。”
这个亲可不是在他唇上蜻蜓点水来一下就能糊弄过去。
温笛不可能主动深吻他,“你要不怕胳膊累断,就一直抱着,我跟你耗到底。”
严贺禹有分寸,再胡闹不会耽误她正经事,“晚上送你回家再继续,你先去应酬其他人。”
他放她下来。
温笛从包里拿出口红,补好妆开门出去。
好巧不巧,迎面遇到严贺言。
严贺言专程来接哥哥回家,看到温笛在这,不是很意外。温笛跟她同龄,比她大两个月,她称呼一声:“温笛姐,好久不见。”
温笛笑笑,“过来找你哥?”
“对,找他有点事。”
谁都没刻意停下脚步,打过招呼正好错身过去。
严贺禹听到妹妹的声音,从里面拉开门。
他卡上手表扣,“你怎么在这?”
“路过。”严贺言没说实话,靠在门框上,盯着哥哥脸上看,他脸上表情一贯的寡淡,辨不出喜怒。
不知道温笛过来是不是彻底跟他划清界限。
听说《人间不及你》的剧本二创完成,他跟温笛的合作暂时告一段落,七个多月的相处都没能让温笛回头,看来复合无望。
温笛基本不跟组,除了她自己投资的《欲望背后》。估计哥哥也没那么大面子让她跟组《人间不及你》。
“我车在楼下,你让你司机早点下班回去吧,我送你。”
“不用。”严贺禹拿起茶几上的包和文件袋,“我要送温笛回去。”
严贺言在心里莫莫叹气,“那行。”她跟哥哥并肩下楼去,好几次侧脸看着他,欲言又止。
“缺什么你直接说。”
“我能缺什么。”
严贺言其实今晚是专门过来接他,怕他又失恋。
“我跟温笛在一起了。”
“卧……”艹!
“别说脏话。”
“我说的是‘卧的天’,哪里是脏话。”严贺言太激动,推一把哥哥,又推一把,然后抓起他胳膊用力甩了几下。“这么高兴的事你怎么不早跟我说,我替你担心了一晚。”
严贺禹:“刚确定关系。”
这里是公共场所,严贺言克制约束自己的言行,那种喜悦难以言表。
“那你赶紧公开呀。”
严贺禹找了一个合适的说辞:“地下恋情不适合大张旗鼓。”
严贺言将信将疑,“你们这个情况,用不着地下恋了吧?温笛又不是七年前还在上大学那会儿。再说,现在她名气这么大,再沉淀几年,完全是业界的天花板,别人不会觉得她跟你在一起是有所图。”
她起哄:“公开吧,让别人知道你有主了。”
严贺禹:“……身份不太合适。”
“什么身份?”严贺言一头雾水。
严贺禹避而不答,“回去吧。合适的时候自然公开。”
严贺言盯着哥哥看,“你实话实说,你到底是身份不合适,还是压根就没身份?”
“……”
“哈哈,你慢慢熬吧。”
严贺言猜到了,跟他挥挥手。
严贺禹觉得自己并不在乎名不名分,都是很虚的东西。
回到车上,他跟康波说,他跟温笛刚复合了。
康波欣喜不已,好像失而复得的是他自己一样:“恭喜严总。”老板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十年媳妇熬成婆。
后面那个比喻虽然不恰当,但意思差不多。
替老板去温笛那里拿出差行李箱的日子,又要提上日程。他祈祷老板以后跟温笛少冷战几次。
“严总,您自己开车还是?”
最懂老板的还是康波。
严贺禹顺着话说:“我自己开,你们下班吧。”
康波跟司机下去,把车留给他。
保镖在后车,他们安心下班。
严贺禹坐上驾驶座,给温笛发消息:【我在停车场等你。】随后把停车位信息发过去。
他靠在座椅里,盯着前挡玻璃走神片刻,点开温笛的朋友圈,下载了几张温温的照片,还有两张是温笛抱着温温,低头在逗温温玩。
他配文:【我女儿温温,今年五岁。】
有朋友留言:【你到底是晒仙女猫,还是晒仙女?】
【这么漂亮的布偶,随妈妈的气质。】
他们都知道严贺禹对宠物猫并不感兴趣,朋友圈这么高调晒猫,最想晒的是抱着温温的那人。
留言很快过百。
大多都在调侃他:【哟,转正啦?】
【温温知道你是它爸爸吗?】
【知道什么,他是在温笛朋友圈盗图。】
他们只敢在温笛这事上调侃他,他从来不计较。
严贺禹退出朋友圈,往窗外看温笛从酒店出来没。
他瞥一眼手表,不确定她看没看到刚才他发的消息,给她打去电话。
温笛接听,“出来了。”
严贺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切断电话。
在她走近前,他推开驾驶室的门,“从这边上车。”
从驾驶室坐到副驾驶座,是她以前喜欢干的事。
严贺禹把座椅往后调,前边留出足够空间,把衬衫衣袖撸上去,手递给温笛:“上来。”
温笛坐到他腿上,他将她打个横抱抱着,在她嘴上亲了下,才将她托起,双臂肌肉绷紧,用力上举,快速越过中间的扶手箱,把她稳当放在副驾驶座椅上。
他平复一下呼吸,把她腿从中控台拿下去放好。
温笛反手揉揉自己的腰,又捏捏腿弯,然后淡淡扫他一眼,没说话。
这个眼神,严贺禹熟悉,那是找茬的眼神,怪他业务不熟练,弄疼了她。
“几年没抱,生疏不是很正常。”
他重新调整座椅,“以后多抱几次。”
座椅弄好,严贺禹把衣袖扒拉下来,刚才摘下来的袖扣放在了仪表盘上,他捏了一个慢条斯理戴上。
之后又想起什么,再次把戴好的袖扣摘下。
他手指一弹,袖扣掉到温笛脚下。
“帮忙捡一下。”
严贺禹发动引擎。
温笛刚才看到他故意丢袖扣,她没捡,踢了一脚。
严贺禹笑,却不吱声,看着倒车镜把车子倒出去。
温笛弯腰拾起那枚袖扣,扯了安全带系上。
她抽了纸巾,仔细擦袖扣,问他:“要不要戴?”
严贺禹看路,过了几秒,说:“不戴。戴了一会儿还要拿下来。”
汽车驶入主路,速度慢下来。
严贺禹看她,“以后住我那?你暂时应该找不到比那套公寓更好的看夜景的地方。”
温笛支着下巴看窗外,“我什么夜景没看过。”
重要的是夜景吗?
并不是。
严贺禹:“我不是在家?”
他在家,陪她看。
“休息时陪你追剧,不然交的数字电视钱白交了。”
“……”
温笛彻底不跟他说话。
汽车路过他的公寓楼下,严贺禹没停,朝她的公寓方向开。
严贺禹开了车窗,五月的风难得柔和,从她的脸上吹到他的脸上。
他想邀请她跟《人间不及你》的剧组,问她愿不愿意。
温笛拒绝:“跟组算了,我有空多去探班。”
严贺禹不强求,“那每去一个取景地,你去探班一次。”
所有取景的地方,都是为她选的。
到了她公寓楼下,严贺禹下车送她上去。
温笛早不记得他在贵宾休息室说的话,当时没当真。
在她开门前,严贺禹把她拦腰抱起,看着她的眼说:“现在继续,亲我一次,我放你下来。”
所以他刚才不戴袖扣,说戴了还要摘。
反正在自家门口,她不着急进屋,有时间跟他耗。
温笛戳戳他心脏的地方,“你这里坏透了。”
严贺禹微微仰头看她,“给你的那块地方,变好了。”
“还有给别人的?”
“你知道不是,非要抬杠。其他地方也尽量变得好一点,你也知道,商场弱肉强食,能怎么办。”
严贺禹哄着她:“亲我一下,我回去还要处理点工作。”
温笛:“那你放我下来,多简单。”
“想多抱会儿。”
温笛的手指描绘着他凌厉的轮廓,从额头一直刮到下巴,严贺禹就这么静静看着她。
温笛的手又回到他额头,沿着他鼻梁朝下,指尖停在他下唇,戳了下。她低头,咬住他下唇。
深吻是不可能有的。
给了他点疼痛感。
等她松开他时,严贺禹贴着她脸颊低声说:“反正在你手里了,以后慢慢收拾,今晚睡个好觉。”
温笛开指纹锁,严贺禹把她放在门里面,替她关上门。
今天跟一场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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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回到公寓,崔姨还没回去,正在拆包裹,是他从网上订购的猫窝,给温温小公主的。
不能让它一直过着单亲家庭的生活。
崔姨问,什么时候接温温回来。
这是严贺禹的一厢情愿,不知道温笛愿不愿意,“看看温笛的意思。”
正说着,康波的电话进来。
严贺禹去书房接电话,“什么事?”
书房两面落地窗的窗帘都没拉上,他只开了一盏落地灯。
康波说:“姜正乾除了针对我们京越和华源实业,其他没什么大动静,但这两天投资了一家不是很出名的影视公司,暂时还不清楚他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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