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贺禹起身,走到她那边,在沙发前半蹲下,把她抱在怀里,“我跟她的过去,没有跑到我和你中间来,从来没有。”
温笛低头看他,半晌后说,“放心,不会不给你饭吃。”
严贺禹亲她一下,这事算是翻篇。
吃饭时,他说了说自己的打算,“我搬别墅住,住你隔壁,你现在创作剧本,没时间约会,住过去之后,我回家就能看到你。”
温笛扫他一眼,没搭腔。
“搬过去之后,我零花钱自动减少一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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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矜持了一晚,隔天早上,严贺禹就让人把自己的行李送到别墅。
可能是搬家了,想看看自己住的地方什么样,严贺禹准时下班回去。
回到别墅,温笛今天工作忙完,正在瑜伽房练功,她借助墙壁,弯成一个s形,他看着都感觉心惊肉跳,没敢找她说话怕分散她注意力。
在门口站了片刻,他上楼。
搬到这里来住,离公司远,他早上没了早锻炼时间,只能改晚上。
严贺禹换上运动服,又回到瑜伽房。
温笛这会儿在吊床上吊着。
瑜伽房里唯一适合严贺禹锻炼的器材是跑步机,他跟温笛商量:“等你不忙,给我添几件健身器材。”
温笛从墙上的镜子里瞅他一眼,“你搬来第一天就开始索要东西?”
“搬来前就想要的。”他毫不掩饰自己想上位的心思。
严贺禹走到吊床旁,展开手臂,“下来,我抱你跑步。”
以前在一起时,他跑步锻炼偶尔兴致来了,也会抱她跑两分钟。
温笛跳到他怀里,严贺禹后退半步,接住她。
她穿着灰色瑜伽裤,上身是烟粉色露脐背心。
严贺禹将她托举起来,低头在她肚脐上吻了一下。
温笛掐了一把他的下巴,开始调跑步机,调到合适的速度。
严贺禹没有其他的锻炼器材,只好负重慢跑。
怀里的人还算配合,靠在他身上不再闹腾。
以前温笛喜欢架起手机记录这样的时刻,分手后视频全部清空,很长一段时间对着空空的相册缓不过来,现在她没心思记录。
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抱着她跑步的时间都长。
温笛的一只手贴在他心口,如擂鼓一般剧烈。
“放我下来,等会你心脏难受,又要赖我身上,说不定还要我夜里陪护。”他现在可是什么都干得出。
严贺禹瞧着着她,没争辩。
他发梢的汗沿着额头滑到鼻梁。
从跑步机上下来,他放下温笛,几乎没有停歇,接着跑,速度较之前快了一倍。
温笛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回来,放在瑜伽房的边柜上,没说要给他喝。
跑完八公里,严贺禹关了跑步机,温笛还在练功,他拿起边柜上的水喝起来,问她:“你还没练完?”
“还早。”一天坐七八个小时,她准备多练会儿。
严贺禹拿着水杯上楼,出了不少汗,先去冲澡。
温笛在半小时后回楼上,路过次卧门口,门敞着,严贺禹洗过澡换了家居服,坐在电脑桌前正加班。
听到脚步声,他起身,“温笛。”
温笛已经走过门口,又退回两步,“有事快说。”
“进来说。”严贺禹拉着她手腕,把她拉房里,门阖上。
“今天我第一天搬来。”
温笛颔首,“然后?”
严贺禹:“你作为房东,替我庆祝一下乔迁之喜。”
“……你要求还挺高。”
“生活得有点仪式感。”
“说吧,想要什么,别太贵。”
严贺禹抓着她的手拿起来,她指如削葱,修长又柔软,他在她掌心吻了吻,道:“不用你花钱。”
他头发还是湿的,没吹干。
“我刚才用了凉水冲澡。还是没用。”
身上的火没浇灭。
严贺禹低头,贴着她耳朵,“帮我一下。”
他突然低下头来,温笛的脸正好埋在他脖子里,呼吸进去的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沐浴露味道,她下意识往后退,被他的手拦住,扣住她的腰又推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
温笛抬头,“你现在不得了,天天这个要求那个要求,还理直气壮。”
严贺禹没说话,封住她的嘴。
他抬手,关了卧室灯。
电脑屏幕亮着,屏保不断变换,时而亮时而暗。
暧昧。
又蛊惑人心。
严贺禹亲着她,带她到浴室,门被撞关上。
浴室磨砂玻璃门上映着影绰的身影。
严贺禹牵着她右手,贴在他身上。
他亲她的眼,“不准敷衍。”
温笛说:“我练了一晚的功,手上没劲。”严贺禹压着她手,让她握住不让她松开。
温笛抵在门上,仰头无声看他。
他下颌线紧绷着,喉结不时滚动,眼底深幽,直直看着她。
她在他眼里仿佛能看到燎原的火。
“温笛。”他喊了她一声。
声音低沉略沙哑,带着点性感。
比外面卧室里忽明忽暗的光线更蛊惑人心。
严贺禹吸一口气,“谢谢。”
他抱紧她。
温笛在他衣服上蹭蹭手,反复擦了几遍,“我回了。”
严贺禹抱着她没放,跟她说道:“你帮了我,礼尚往来。”
他俯身,吻住她。
用手给她。
左手有戒指,他换右手。
火花碰撞激烈,跟太阳下的豆荚一样,噼里啪啦炸开来。
电脑休眠,卧室里突然一片漆黑。
浴室里也是。
花洒没开,却有水声,也有吞咽声。
彻底安静下来,温笛的脸在他怀里埋了一会儿。
严贺禹用力抱她,哄着她。攀上高峰之后,身体有点空,所以她喜欢被他抱着,以前就是。
平复片刻,温笛从他怀里起身。
严贺禹开了浴室的灯,走到盥洗池前,旁边有抽纸盒,他抽几张擦擦嘴。
温笛从镜子里正好看到这幕,她今晚帮了他一次,他取悦她两次,手一次,嘴一次。
“你早点睡。别再跟我提其他要求。”
说完,她开门走出去。
严贺禹转脸看着她背影,“晚安。”
温笛没回头。
严贺禹摘下戒指,打开水龙头,挤了点洗手液,慢条斯理搓着。
他洗牌练出来的手速都给了温笛。
冲过手,严贺禹拿着戒指下楼。
他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送给温笛一杯。
敲门声响,温笛在放泡澡水。
严贺禹在门口耐心等着,不时品一口红酒。
门打开来,她穿着刚才的瑜伽服,脸上潮红还没彻底褪去,眼眸里带着水。
严贺禹给她一杯红酒,不多,只有杯底一点。
温笛看了看他,接下红酒。
她本来打算放好泡澡水去倒酒,他先她一步。
“多谢。”
她欲要关门,严贺禹上前一步,长臂一伸将她带到身前,轻轻抱了下,“别泡时间长,早点睡。”
温笛对他的怀抱没有多少免疫力,推开他。
严贺禹朝她卧室瞥了一眼,说:“比我房间大两倍,我也想住这么宽敞的房间。”
温笛又猛推他一把,“天天做梦。”
“砰”一声关门。
严贺禹兀自失笑,转身回去。
第二天清晨,温笛睡到自然醒,隔壁房间早没人,院子里只有她的车。
吃过早饭,她收到一个包裹。
留了她的号码,收件人却是严贺禹。
应该是严贺禹送她的小礼物,温笛拆开,是三盒大号超薄的套。
温笛拍照发给他,【!】
严贺禹:【你帮忙收着,早晚要用到,先备着。】
隔了几分钟,他又发来一长条:【昨天凌晨,我给华源实业各大区上调了第三季度的销售目标。各大区总监估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们老板是因为某生活不和谐(准确说是没有某生活)导致精力旺盛,精神亢奋,半夜睡不着才研究销售报表,发现有可上调空间。
今早去公司路上,我反思了下,不该让他们为我自己的原因买单,所以那封上调销售目标的邮件我没发。
然后我决定给自己上调一下目标,争取一个月内,住进很宽敞的主卧。】
温笛:“……”
说那么多废话,其实就想告诉她最后一句,他想搬到她的主卧。
第五十九章 无名指连着心脏
严贺禹住进主卧的渺茫希望被秦醒给彻底搅黄,秦醒可不知道他住进别墅还只是住次卧,成天秀自己恋爱是单箭头。
他想帮帮严贺禹缓和跟温笛的关系,谁知道弄巧成拙。
严贺禹和温笛结婚这条路上,虽说没有九九八十一难,但也够得上九加九十八难,带她融入朋友圈就是其中一难。
曾经在一起三年,严贺禹都没带温笛进圈子,现在再带,温笛肯定有芥蒂。
秦醒借着圈子里一个人办生日趴的机会,决定带温笛过去玩,跟他们熟络熟络。
“我过去干嘛?不太熟。”
秦醒让她好好回想,“在蒋城聿家吃烧烤,遇过好几回,你忘了?”
真忘了。
秦醒说:“你记不牢不要紧,人家寿星记得你,说你烤的海鲜好吃。这回过生日还是请那些人,沈棠也去,你过去凑凑热闹。创作剧本也要劳逸结合。”
他怕温笛回绝,“寿星让我带你去,不去不是不给面子么。”
温笛给了秦醒面子,主要是沈棠去,她有人玩儿。
约好时间,秦醒来接她。
“严贺禹去不去?”路上,温笛问道。
秦醒摇头,“不清楚。这种小生日,谁有空谁去。”
他没说谎,确实不知道严贺禹去不去。
是他想带温笛彻底进入那个圈子,也算给严贺禹度过一难。
温笛跟他们那帮人在蒋城聿家见过几面,但她每次去的晚,他们早围坐在牌桌前打牌,只是点个头打个招呼,没有刻意一个人一个人介绍。
看到人肯定认识,就是人名有些对不上。
秦醒问她:“你熟悉的有哪几个?”
“不超过五个,以前就认识。一起吃过饭的只有蒋城聿和傅言洲。”
秦醒点点头,他自我调侃,说自己的分量以前不够严贺禹介绍给她认识。
不是秦醒不够分量,是他没想过跟她有以后,更没想过要带她进圈子。
认识他几个最好的朋友,跟进入他的朋友圈,现在再想想,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们那个小圈子,别人很难进去,即便牌桌上几句闲聊的话,说不定都是权贵圈的秘密,被其他人听了去,容易断章取义。就连关向牧,也是这两年因为严贺禹才融入进去。
温笛问:“在哪家酒店?”
“不在酒店,在会所。”秦醒说出那家会所名字,“你应该去过。”
“去过,都在二楼的包间,我挺喜欢三楼走道旁边那个镜子和植被的设计。”
“严哥私人包间就在三楼。”
“听他说过,每次都在那个包间应酬。”
“今晚生日趴就在严哥的私人包间。”
寿星借用了严贺禹的包间,包间当初花了七位数装修,K歌设备一流。
也是会所最豪华的一个包间。
进了包间,人来的差不多,沈棠正坐在蒋城聿旁边看牌,看到她,一个劲儿挥手,“快过来,给你剥了瓜子仁。”
温笛笑着过去,这是她第一次踏进严贺禹的私人包间。人心里有时突然想什么,并不受自己控制,只能在后续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就如现在,她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个包间,姜昀星和田清璐还不知道来过多少回。
今晚傅言洲也在,他跟蒋城聿和寿星一个牌局。
秦醒任务完成,去了其他桌玩。
寿星招呼温笛,指指空位:“三缺一,就等你。”
温笛推辞,“我牌技太烂,准输。”
寿星:“比秦醒牌技还烂?”
“那怎么可能。”
所有人哄笑。
秦醒被内涵,今晚先忍着。
严贺禹没来,温笛打牌也打得尽兴,还有沈棠给她剥瓜子仁吃。
快十二点钟,严贺禹来了,他是听别人说温笛在他包间,他匆忙应酬完让司机送过来。
自打他进门,气氛有点古怪。
而温笛那边,她玩得差不多,正准备走,蒋城聿和沈棠也打算回家。
严贺禹拎了张椅子,在温笛旁边坐下,“想要什么,我赢给你。”寿星过生日,包间里都是礼物。
温笛摇头,“我回去了,你要不再待一会儿?”
严贺禹专门来接她,怎么可能多待,跟其他人招呼一声,他牵着温笛离开。
期间温笛想挣脱开,他紧攥着没放,一直牵到汽车跟前。
“包间那么多人,走路就正常走路,用得着牵手?”
严贺禹:“我想牵。”
他松开她,替她打开车门。
上了车,沉默了好一阵。
司机觉察出不对,放下隔板。
“以后你想唱歌,随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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