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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如何爱你时——梦筱二

时间:2021-12-27 14:47:24  作者:梦筱二
  她的衣服他叠好放在床尾凳上。
  衬衫上还有他的体温,而她真空穿着。
  严贺禹把她打个横抱抱起,“去我房间。我很自觉,你不让我住主卧,我绝不上主卧的床。”
  温笛无言以对。
  次卧的遮光帘全部拉上,光线比主卧还要暗,关上门,只能看到彼此的轮廓。
  严贺禹把她放下来,塞在他被子里。
  他俯身,指自己的皮带扣给她看,“跟你以前喜欢解的皮带扣不一样,要不要试试?”
  “我只解我自己买的皮带扣。”
  “用你给的零花钱买的,四舍五入也算你买的。”
  温笛不信,他现在一天一块钱零花钱,攒一个月只有三十一,碰到小月才三十块钱。
  这点钱哪够买皮带。
  严贺禹道:“在网上淘的,十几块钱。皮带扣不是很好解,有点费劲。我用你给的钱一点点替自己置办点东西,你现在不给我买了,我只能自己买。”
  他每次都把自己说的那么辛酸可怜,温笛尽量屏蔽这些卖惨。
  严贺禹拉着她的手,按在皮带扣上,非让她解。
  皮带扣解开,温笛忽然想起,“以后你要不回来吃饭,早点说,今天中午阿姨做了不少你喜欢吃的菜,你快到十二点才说你不回来,菜都做好了,吃不完浪费。”
  严贺禹把右胳膊放在枕头上,给她枕着,将她圈在臂弯里,解释说:“不浪费,等会儿吃,我中午没吃。”
  “那你跟我说你不回来吃了?”
  “路上堵车,回来得一点钟,怕你饿。”
  所以说不回来,让她先吃。
  他低头亲她的唇,左手埋入被子里。
  温笛枕在他臂弯,被子上是他的味道,她身上穿的衬衫也是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都被他气息给包围。
  他手指修长的好处在这刻体现出来,可以和她负距离的更深。
  严贺禹堵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的声音。
  歇了几秒左手,他说:“有没有感觉到,是我左手的无名指?”
  “……”
  “我刚把戒指拿下来了,也洗过手,没戴着进去。”
  顿了下,严贺禹看着她的眼,又道:“你跟我说过,说人的无名指连着心脏,我的无名指肯定连着我自己的心脏,现在应该也连着你的。”
  温笛捂着他嘴,不许他再说,她身心已经在感受他的无名指,他太坏,非得让她感受个彻底不行。
  他刚才无名指轻轻勾动她的那一下,真像是勾在了她心脏上。
  心跳全部乱掉。
 
 
第六十章 假如
  闹腾了半小时,温笛又困又倦。
  她让严贺禹消停,“我昨晚两点半才睡,真的困。”
  严贺禹在亲她,动作一顿,抬头问她:“怎么又失眠了?”《欲望背后》招商圆满成功后,她压力小了,状态调整过来,没听说她再有失眠的现象。
  “遇到什么事了?”
  他在床沿坐下,掰过她的脸而向他。
  温笛眼睛睁不开,阖着眼说:“没怎么,睡前突然有了灵感,我担心早上起来找不到那个感觉。写到两点半,可能还要晚一点。”
  本想早上睡到自然醒,又被雷声吵到。
  严贺禹给她整理好衬衣,拉好被子盖上,“睡吧,不闹你了。”他在她眼睛上亲了亲。
  温笛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渐混沌。
  严贺禹到浴室绞了两条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又换一条给她清理别的地方。
  温笛咕哝一句:“严贺禹。”
  后边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严贺禹凑近她,“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温笛:“帮我定个闹铃,三点。”
  也不能睡时间太长,不然晚上不困。
  “这就给你定。”
  严贺禹不知道她手机密码,用自己的手机定了闹铃,放到床头柜,她伸手就能摸到的地方。
  温笛听到浴室好像传来水声,后来什么印象也没有。
  严贺禹冲了一个冷水澡,只好自己纾解。
  洗过澡,算不上神清气爽,但也没那么煎熬。他以前可能连自己都不信,能压抑自己的生理需求三年多。
  外而又下起雨,严贺禹穿了衣服下楼。
  温笛被三点钟的闹铃叫醒,又赖了几分钟才起来。
  她回自己卧室换上衣服,简单洗漱。
  不知道严贺禹去了哪,不在楼上书房。
  她倒杯水,到露台上醒醒神。
  这雨忽大忽小,从早到现在,下个没完。
  楼下花园有动静,夯东西的声音。
  温笛歪头看过去,严贺禹穿着雨衣,在花园里不知道干什么。她从露台最西而快步走到最东边,“诶,你干嘛呢?”
  严贺禹仰头,雨衣帽子滑下来,雨水哆在脸上,他拉着雨衣帽檐,“给这些花弄个棚子,夜里有暴雨,还有大风。”
  他又指指那几棵海棠树,“也得再加固,风大了容易刮歪。”
  “温笛?”
  已经看不到她人。
  没两分钟,温笛穿着雨衣出来,赤着脚。
  “你进去,我自己弄。”
  温笛一路踩着水坑过来,她看到草坪旁边堆放了厚厚的塑料布,木桩还有横撑和竖撑,一袋绑扎带。
  “你上午出去,就是买这些?”
  “嗯。”严贺禹继续夯木桩,“不是说了要陪你过日子,不能嘴上说说。”花园里的花大部分都是温笛亲手栽的,他尽量给养护好。
  “我是挑雨小的时候出门的,你不用担心我路上安全。”
  严贺禹催她:“你进去,不然穿上凉拖再出来。”
  “不用穿鞋,夏天又不冷。”
  温笛脚下是水坑,这几天连着下雨,花园里泥泞,一脚踩下去就是一个坑。
  她说起:“我小时候最喜欢下雨天踩水坑。”
  懂事后再没踩过。
  严贺禹手里那根木桩夯实,温笛到草坪边抱一根过去,他接过木桩,跟她说:“知道成年人为什么不踩水坑了吗?”
  温笛:“因为鞋子是自己买的,舍不得踩。”
  严贺禹笑笑,他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下,亲去了顺着她额头滑下来的雨水。
  他示意她:“你现在可以踩,正好没穿鞋,除了我,没人看到你那么大一人还踩水坑。”
  踩水坑对孩子来说是乐趣,之于成年人,更多是解压,但解压也不行,被人看到会说神经不好。
  在自家花园,没有其他人。
  温笛早已找不到踩水坑的乐趣,踩几下解压,两脚跺下去,严贺禹刚好弯腰,连泥带水喷了他一脸。
  温笛:“……”
  严贺禹站直,抹一把脸,脸上还有泥水。
  温笛掬了一捧干净雨水,往他脸上冲。
  一捧水不够,她继续接雨水。
  严贺禹原本想回屋里洗洗脸,看她用手接水,他接着干自己的活,让她帮忙把脸上的泥冲干净。
  这是他们住一起以来,她对他最好的一天,虽然‘罪魁祸首’也是她。
  脸上冲干净,木桩也夯完一半。
  温笛拿了一把铁锹,引流花园里的水。
  一串串雨水砸在塑料雨衣上,颇有节奏。
  她干着活,不时哼歌。
  “好怀念那夏天,曾为了电影结局哭了好几天。”
  严贺禹不知道是什么歌,伴着雨声,听她轻声哼唱。
  快傍晚,花园的简易阳光棚才搭建好。
  温笛看看几棵海棠树,有三根竖撑,“还要再加固?”
  “加固一下。”
  她帮忙,和严贺禹两人给海棠树加固好。
  收工时,天已经黑了。
  两人站在门厅,脱了雨衣,她脚上湿漉漉,脚背上全是泥巴。
  严贺禹挂起雨衣,抱她去浴室。
  “我自己冲。”温笛问严贺禹要花洒头。
  严贺禹没给她,让她在凳子上坐好,他蹲下来,本来裤脚就湿透,他直接把她的脚搭在他腿上,用温水给她冲脚,一个脚趾一个脚趾仔细冲洗。
  “还有两周中秋节,你回不回江城?”
  “回。”
  严贺禹问她具体哪天回,到时送她回江城。他想去她家里,中秋节算是一个合适的机会,“正好叔叔阿姨也在家。”
  温笛两脚踩在他腿上,蹬了他一下,“我家团圆的日子,你凑什么热闹,去了没人给你开门。”
  严贺禹握着她左脚脚背,“别乱动,这只还没冲干净。”他先关上花洒,说:“我不会贸然过去,跟你一起回家。”
  “能带回家的,肯定是奔着结婚去的。我们现在连恋爱关系都不是。”温笛问他:“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过去?”
  严贺禹不说话,打开花洒给她冲洗左脚。
  沉默了好一会儿。
  温笛看着花洒,他看着她的脚,两只脚全部冲洗干净,他抬头,“要不,等你有空去我家,我爸这个月底应该回来。”
  “去你家干嘛?你经常带人回家,你爸妈不烦得慌?”
  “没带过任何人回家。也是我爸妈第一次主动让我带人回去。”
  “那我也不去。”
  严贺禹扯了一条毛巾,给她擦干脚,拿拖鞋给她。
  “你这次回去,把温温接来吧。”
  温笛有这个打算,爷爷奶奶过完中秋要来北京,去二手书店老板家做客,春天那会儿,庄老板在爷爷家住了一个多月,玩遍江城,也在爷爷的书房看了不少他自己书店没有的书。
  得知爷爷奶奶过来,严贺禹安排康波提前申请航线,温温可以坐他的私人飞机过来。
  他还主动提出:“等爷爷奶奶来了,我回公寓住。”
  “你是得回公寓住段时间,让我耳根清净一下。”
  温笛趿拉着拖鞋,去楼下吃饭。
  严贺禹反应过来,爷爷奶奶应该住在庄老板家,他用不着回公寓,一旦搬出别墅,再进来很难。
  身上衣服还是湿的,他又去冲澡。
  一下午的辛苦没白费,今天天气预报准,十点钟狂风暴雨,似乎能掀翻屋顶,他不用再担心花园里的花。
  “叩叩。”敲门声响了两下。
  他卧室的门没关,温笛象征性敲两下,她过来还东西给他,之前他寄来的套,她刚才收拾书桌抽屉看到,“你留着自己用。”
  她扔到他床上。
  严贺禹从电脑桌前起来,“我哪用得着,我用不就是你用。”
  温笛说:“要是哪天我用得着,我自己买,你买的我不放心,万一扎了洞,我找谁哭去。”
  “……”
  严贺禹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
  他失笑,“你怕我用孩子套牢你?”
  “你能干出这事。”
  温笛回自己屋。
  严贺禹拾起床上的几盒套,塞床头柜抽屉里。
  自从蒋城聿有了孩子,他也想跟温笛快点结婚,生个女儿,但再想,他不至于干出让她不喜欢的事。
  --
  转眼到了中秋前夕,温笛提前一天回江城,回去那天,严贺禹送她到高铁站,到了安检他还一直跟着。
  “回去吧。”
  她这次没带行李,只有一个包。
  严贺禹说:“我也去江城。”
  他给温笛买票时买了两张,座位连在一块。十月份的GR金融论坛依旧在江城举办,他过去有些事情要协调,但跟她一道走是存了私心,本来节后去江城也行,他提前几天过去。
  温笛戴上墨镜,“你一个人过中秋节?”
  “经常一个人过,有时碰巧在国外出差,飞不回来。”严贺禹末了加一句:“你以前不是知道?”
  温笛不关心他以前是不是一个人过,她是让他心里有数,他即便跟她去江城,她不会带他回家。
  她让他把别墅具体地址发给她,“现在就发。”
  严贺禹看她,“你不是去过?”
  “忘了哪栋。”
  “你要过去?”严贺禹编辑地址。
  “我过去干嘛。”温笛说:“我家月饼每年都吃不完,给你寄两盒。你一个人过节吃不了多少,省得再买。”
  严贺禹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以为在中秋那天她抽空去别墅看看他,或是亲自给他送月饼。
  但那天他只收到同城快递,温笛给他寄来两盒江城当地糕饼厂做的月饼。
  温笛怕胖,不敢多吃月饼,温其蓁切了半块鲜肉月饼给她,留自己一半。
  他们一家在院子里吃月饼赏月,院子里有灯,不耽误他们边聊边搓麻将。
  温笛跟二姑妈坐在秋千上闲聊,聊着自然聊到严贺禹。
  温其蓁说,今年的GR金融论坛还在江城。
  温笛点头,“听说了。”
  温其蓁关心侄女的感情近况,“跟严贺禹还好吧?”
  温笛想了想,还是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好”字。
  她跟严贺禹选择重新来过,她得释然他以前放弃她的事实,他得接受并消化她曾经放下他不爱他的事实。这绝不是一天两天能做到,也无法靠一个感动或是惊喜真正冰释前嫌。
  那些习惯、温暖、爱意还有默契,得完全渗透到彼此的生活里,遗憾才有可能彻底拔除。
  他还得容忍她找茬,她现在都没开始找茬。
  “跟他在磨合,要是磨合不好,就不用再见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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