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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走路都喘——妙玉子

时间:2021-12-27 15:35:24  作者:妙玉子
  沈宜荏一离开后,苏端便敛起了脸上的笑意,只嫌恶万分地将那墨砚扔至了地上,便道:“腌臜东西。”
  *
  听了暗卫禀告后的傅宏浚已快要忍不住心内的烦躁之意。
  他只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再说一遍。”声音生硬而又冷峻,听着便让人心生寒意。
  那暗卫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惹得世子不悦,他便立即跪地求饶道:“世子,表小姐当真先是去了聚宝斋买了墨砚,而后又去了酒红楼与一位公子见面。”
  傅宏浚听了这话则瞬间勃然大怒道:“她可知她这样做会害了我们府上女眷的名声?”
  他这话说的正义凛然,可身旁的冬儿却很是有些疑惑,他们府上的女眷不就是沈氏和二小姐吗?世子往常对她二人不过平平,怎么如今又在意起她们的名声起来了?
  许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傅宏浚便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好半晌后才厉声对那暗卫说道:“你可查清了那公子的身份?”
  那暗卫觑其脸色,便只敢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世子,那公子乃是忠毅侯家的庶子,生母是个青楼女子,自小便为忠毅侯所不喜,后来不知怎得,又被忠毅侯看重了起来。”
  傅宏浚闻言,便在心内盘算了一阵,随后才对那暗卫说道:“这事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说罢,那暗卫便退了下去。
  只是傅宏浚此刻的心内却已是乱成了一团,他不知最近自己为何如此奇怪?为何要派人去盯着那沈宜荏?又为何会如此厌烦那沈宜荏与别的男子接触?
  他如今心里装的应该是事涉国本的税银案才是,可为何会让那个心机又肤浅的女子占据了全部的心扉?
  这样的异样,让他极为不喜。
  冬儿见自家主子正在凝神细思,瞧着脸色并不怎么愉悦的样子,他便壮着胆子出言道:“世子爷,兴许表小姐是有要事要拜托那公子。”
  傅宏浚却立刻出言呵斥冬儿道:“有什么要事要与一个男子独处相商?她便是不知廉耻。”
  冬儿一愣,便是表小姐与旁的男子单独相处一阵,虽的确有些离经叛道,可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世子缘何如此愤怒?
  “表小姐早已及笄,如今年岁也到了,世子也不必如此苛责表小姐呢。”冬儿便为沈宜荏说话道。
  谁知他这话却又正巧撞在傅宏浚的心口上,只见傅宏浚的脸色愈加黑沉了几分,他只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如今寄居在我们镇国公府上,却做出这样的有损府上女眷名节的事来,我不将她逐出去已是格外开恩,你竟还要我理解她?”
  冬儿顿时被吓得跪在地上道:“世子开恩,奴才只是觉得表小姐如今年纪大了,若是遇上心悦之人,能结个两姓之好,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心悦之人,两姓之好。
  这两个平素听来颇为喜庆的词如今却刺眼的很,傅宏浚心内的不爽之感更胜了几分,他只不明白,沈宜荏这般见异思迁,见一个爱一个的心机女子,去祸害别人,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
  可他为何如此烦躁,可他为何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罢了,你退下吧,被你聒噪的头疼。”傅宏浚便将怒火发泄到了无辜的冬儿身上。
  地上的冬儿却如蒙大赫地朝傅宏浚磕了个头,当下便要躬身退出去。
  只是他堪堪转身之际,却听得身后的傅宏浚又冷声道:“若是一个女子心悦上别的男子,你心内只觉十分烦躁,这是何缘故?”
  冬儿便立刻回头朝着傅宏浚笑道:“这定是我十分在意她,才会如此吃醋。”
  “吃醋?”傅宏浚的脸色便又阴沉了几分。
  冬儿只道:“对啊,这便是吃醋,世子爷,你为何问奴才这样的事?”
  傅宏浚便蹙眉瞪了冬儿一眼,只满脸嫌弃道:“你这黄毛小子,定是不懂情爱之事的,这怎么会是吃醋?这定是你讨厌极了那个女子,所以她做什么事你都觉得无比嫌恶。”
  冬儿虽与傅宏浚一般,活到现在还是个雏儿,可他也与前院的几个丫鬟打情骂俏过,他如何不明白吃醋与讨厌的分别。
  只见冬儿立刻说道:“世子爷,若是您讨厌一个女子,怎会愿意知晓她的消息?管她心悦哪个男子,都与自己无关,可若是吃醋,这便不一样了,世子所说的那位男子,竟如此在意那女子心悦别人,不是吃醋,是什么?”
  冬儿这幅狡黠又信誓旦旦的样子着实让傅宏浚更加烦躁了几分,他不愿相信冬儿所说之话,便厉声斥责道:“胡说八道。”
  说罢,他便靠坐在椅子上生起了闷气。
  那个矫揉造作,与沈氏沆瀣一气,利用自己的怜惜博取同情的沈宜荏,自己会为了她吃醋?
  这简直就是在痴人说梦!
  这般将心中目的明晃晃写在脸上的心机女子,他连话都不愿意对她多说几句,又如何会在意她喜欢哪个男子?
  是了,这沈宜荏一开始的目标定是要坐上镇国公夫人一位,可自己不给她任何机会,她便想攀上那个忠毅侯的高枝。
  自己应当高兴才是,毕竟这样的祸害让那个庶子碰上了。
  傅宏浚反复劝慰自己,只意图抚平自己心内的烦躁,也试图将自己心内对沈宜荏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归结于“讨厌”。
 
 
第20章 我心悦她。
  镇国公府便又风平浪静了几天。沈宜荏往常一日只在早晨时给沈氏请一次安,可近日她前往苍梧院的次数明显频繁了不少。
  这一日,沈宜荏又趁着天刚蒙蒙亮时候在了苍梧院外。
  负责开院门的小丫鬟见她正笔挺地站在苍梧院门口,也唬了一大跳,待瞧清楚沈宜荏的脸蛋后,她才笑道:“表小姐,您在这做什么?”
  “姑母可起身了?”沈宜荏便温声问道。
  如今虽是夏日,可晨起的寒意依旧冷峻逼人,沈宜荏虽披着斗篷,可脸色仍是有些发白。
  那丫鬟便立刻将那院门拉了开来,只指着里院内的耳房道:“如今还不是夫人起身的时候呢,表小姐去耳房歇息一会儿吧。”
  沈宜荏便朝那丫鬟轻声道了句谢,只在红枣的搀扶下迈步进了沈氏正屋旁的耳房里。
  外间丫鬟疾步而走的脚步声此起彼伏,不时有丫鬟透过耳房内的屋帘打量沈宜荏。
  她知近来自己待姑母有些殷勤,且行动有些奇怪,姑母院里的丫鬟多以为自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可沈宜荏心内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的确是要事要拜托姑母。
  表哥靠不住,如今她也只能倚仗姑母了。
  待半个时辰后,隔壁正屋才传来春杏叫起的声音,沈宜荏便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
  等日上高竿时,沈氏才将沈宜荏叫进了正屋。
  春杏立在门口替沈宜荏打帘子,只似笑非笑道:“表小姐近来倒是爱往苍梧院来呢。”
  沈宜荏才不管她话里的机锋,只温声笑道:“姑母可起了?”
  话音未落,却听得里间传来一阵瓷碗落地的清脆之声,沈宜荏心内一惊,可面上却仍端庄大方。
  春杏此时也顾不上给沈宜荏打帘子了,她只小跑着进了正屋,将地上的瓷碗皆捡了起来,只低声劝慰沈氏道:“夫人,仔细伤了您的身子。”
  沈氏此刻未施脂粉,可脸上的怒容却是遮掩不住,只道:“那狐媚子前日里不是还说身子不适吗?怎么又将国公爷勾去了她房里?”
  春杏不敢多言主子的是非,便只埋下头劝道:“国公爷…许是长久未见那蹄子了,便难得去那蹄子房里一夜,前段时间国公爷不是都宿在正院吗?”
  这话不说便罢,一说沈氏心内的火气便又汹涌了几分,国公爷身体孱弱之时,是她舍了脸面向李贵妃讨来那千年人参,又衣不解带地伺候了国公爷一个月,可那傅升一病愈,便又立刻去了那王氏房里。
  “那王氏的容貌连个狐媚子都算不上,难道她给国公爷下了蛊不成?”沈氏红着眼哀怨万分地说道。
  春杏不敢多说些什么,便将求助似的目光落在帘外的沈宜荏身上。
  沈宜荏会意,便走到了沈氏身后,只接过了春杏递来的梳篦,轻柔地替沈氏梳起头发来。
  梳完,她便笑着指了指铜镜内沈氏姣美的轮廓,称赞道:“姑母当真是风韵不减当年,这等雪肤凝脂,连宜荏也不愧不如呢。”
  沈氏的目光便也落在铜镜内的精致脸庞上,她柳眉入鬓,腮不妆而俏,唇不点而红,虽已上了年岁,可貌美风韵却更胜从前。
  可傅升却舍了这等娇花去与宠爱那粗鄙的王氏。
  沈氏眼里便也蓄了些泪雾,只叹道:“宜荏,姑母虽美,可若是失了国公爷的宠爱,便会成了任人欺凌的傀儡夫人。”
  沈宜荏见状,便也只得柔声劝慰道:“姑母待国公爷的情谊,便是我们这些外人看了,都无比感动,国公爷心里自会有一杆秤在,姑母大可安心。”
  沈氏可并非心性柔弱之人,她当下便拭了泪水,只对沈宜荏强颜一笑道:“罢了,说多了也无益。”
  沈宜荏便又细心服侍了沈氏上妆、洗漱、换衣,待沈氏换上一副雍容尊贵的得体装束后,她才拍了拍沈宜荏的柔荑道:“好孩子,你快坐下吧。”
  沈宜荏却僵着身子不肯落座,沈氏了然,便抿了口茶道:“你昨日说的事,姑母已经想过了。”
  “姑母……”沈宜荏的水杏眸里满是期盼之意。
  “沈家也是我的娘家,你父亲虽与我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可到底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人,他们死的如此不明不白,我如何不痛心,我便是做梦也想寻出那个杀人凶手来,只是……”沈氏说到这里,只欲与还休地望了沈宜荏一眼。
  沈宜荏自然听懂了沈氏话里的推辞,好半晌她才似下定决心一般俯身跪在地上,目露殷切地恳求道:“姑母,那刑部尚书乃是国公爷的门生,若是姑母愿意,让那位尚书透露一点沈家案子的玄机,我便能去京兆府告御状。”
  沈氏听了这话后,只在心内叹了口气,这侄女到底是个闺阁中的女子,对官场内的潜规则竟是一窍不通。
  她并非是没有良心,宜荏初到京城后,她便问了国公爷沈家火烧一事,国公爷只沉凝了半晌,便道:“这事我们没法管,你也不要再问了。”
  沈氏自然明白这案必是官官相护的“一眼”案件。
  因里头牵涉的人众多,多少经手的官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知这沈宜荏是何处得来的消息,还异想天开地想去告御状。
  “这事虽烦杂了些,却也不是毫无办法,只是你要去求一求世子爷。”沈氏似笑非笑道。
  沈宜荏猛地抬起了头,眼里满是不愿,“姑母,为何这事要去寻表哥?表哥他…似是极讨厌我的样子。”
  说到这里,上首的沈氏的脸色便又愈加冷峻了几分,她只凝眉瞪向沈宜荏道:“你上次在荣正堂里,为何对世子如此出言不逊?你平素并不这样伶牙俐齿,缘何那日说话如此难听?”
  沈宜荏略显局促地躲闪沈氏审视的目光,她便仓惶解释道:“姑母,是世子他讥讽我在先,我一时气急,才会出言不逊。”
  沈氏并不在乎沈宜荏为何会如此失态,她只沉着脸色道:“你姑母我在这偌大的国公府里都要看世子的脸色行事,你如何敢这样口出狂言?”说罢,沈氏才指了指紫檀木案几上的香囊。
  沈宜荏不解其意,却明白姑母这是要自己去给世子表哥道歉的意思,她便低头认错道:“姑母,是宜荏错了。”
  “罢了,我现在不愿追究你的过错,你只要将这香囊给世子送去即可。”
  沈宜荏便顺着沈氏手指的方向瞧了瞧那造型精致的香囊,上面虽镶着不少金线,绣工华美,可到底也只是个香囊罢了,送给表哥这样的男子,似是有些不合适。
  “姑母,这香囊……”沈宜荏一脸的疑惑不解。
  沈氏便掩去了眸子里的精光,只捂嘴一笑道:“你这便不懂了,将这香囊送去,一是让世子明白你的心意,二是香囊这物件不至于损了你的名节,便是寻常表哥表妹间送送也是极正常的,你放心,姑母不会害你。”
  沈宜荏仍是觉得有些不妥当,可对上沈氏严厉的目光后,她才讷讷应了下来。沈氏便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只吩咐春杏陪着她一起去世子院子里。
  沈宜荏明白这是沈氏派春杏监督自己的意思,她当下便拿起那香囊,毕恭毕敬地朝沈氏行了个礼后,方才携着春杏离去。
  出了苍梧院后,沈宜荏心内仍是有些惴惴不安,恰好此时日头正盛,披了件斗篷倍觉闷热,她便与春杏商量道:“春杏姐姐,我想先回趟自己的院子,将这斗篷换了才是。”
  春杏本就是沈氏的心腹,今日这出计划乃是夫人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机会,她又如何能让表小姐随意搪塞了过去。
  只见春杏皮笑肉不笑道:“表小姐若是觉得闷热,便将这斗篷解下来便是了,红枣,你还不快替表小姐将这斗篷放回房里去?”
  红枣听了也是一愣,她虽不忿春杏的颐指气使,可却又说不出什么驳斥的话来,她便只能接过了那斗篷,目露迟疑道:“可表小姐身边便没丫鬟跟着了。”
  春杏听了这话,便盛气凌人地瞪了一眼春杏道:“我不是人?我自会陪着表小姐过去,要你瞎操什么心?”
  她话音刚落,红枣便被春杏数落的红了眼眶,还是一旁的沈宜荏心疼自己的丫鬟,便温声对红枣说道:“你先回去吧。”
  红枣虽不愿,却也不想违拗沈宜荏的命令。
  待红枣走远后,沈宜荏才破天荒地沉了脸色道:“你若再对我身边的丫鬟这般颐指气使,这香囊我便也不去送了。”
  她虽是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且平日里面软心善,待这春杏极为尊重,可这也不代表她是个没脾气的人,她与红枣说是主仆,实则亲如姐妹,见春杏如此欺侮红枣,她便再也压不住心内的怒意。
  春杏虽讶异于沈宜荏突然而来的火气,可哪怕这表小姐平日里再软弱,自己再受夫人看重,到底越不过主仆尊卑这条鸿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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