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着选着,她泛起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黄昏霞光漫天,宁瑶从“温暖”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赵修槿的怀中。
男人一手揽着她,一手持着信函,发现她醒了,温笑道:“越来越懒了。”
刚醒来有些冷,宁瑶像雏菊儿一样往依赖的人怀里钻,嘴里哼哼唧唧闹着起床气。
赵修槿为她掖好薄毯,往她怀里塞了一纸张。
宁瑶摊开一看,竟是他亲笔书写的情笺,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带着调笑,调笑中又带着深情。
宁瑶忍不住窃喜,收好情笺,吻了吻他的下巴,“你在看什么呀?”
“宋宇的密函,说是已经拿下季诚,正往京城赶呢。”
那是大事,自然不能玩笑,作为贤后,要督促帝王勤政,“陛下快去忙吧,别陪我了。”
赵修槿折好信,“没什么可忙的了,季诚被抓,由季惜言代为掌握大同镇兵权,此人虽恣意,但在正事上也不含糊,暂且考察一段时日吧。”
除了他曾在不知道宁瑶身份的情况下起过爱慕之心,其余并没有令赵修槿厌恶的地方,赵修槿正缺震慑季诚旧部的人,自然不会因为之前的事,弃用这颗棋子。
“哦。”宁瑶又躺回他怀里,揪了揪他的袖口,“那趁着上膳前,咱们再睡会儿。”
怎么总困倦呢?
赵修槿搭上她的脉搏,半晌后轻轻放下,起身走到殿心,渐渐失去控制,红了眼眶。
宁瑶吓了一跳,忙不失迭地趿上绣鞋跑向他,焦急地问道:“陛下怎么了?”
问的时候,嗓音发颤,她的陛下顶天立地,从未哭过。
见她跑过来,赵修槿赶忙扶住她,“慢点。”
宁瑶关切地凝着他泛红的眼眸,“阿槿......”
赵修槿抱着她走回大床,抚了抚她的长发,“为夫只是太过激动,因为我的瑶儿有了喜脉。”
他责怪起自己的粗心,早应该在得知她月事异常时就应察觉才对。
到底是没有为人父的经验,这会儿倍感自责。
喜脉...!
宁瑶瞠大美眸,不可置信地看着男人,“真、真的?”
可她并没有孕吐,也没有胃口不好,难道是被阿槿的药膳调理好了?
定是这样!
唇畔漾开一抹欣喜,她激动地搂住男人,“阿槿,我们有孩子了!”
赵修槿怕她激动,轻柔安抚道:“月份还小,咱们耐心等待。”
宁瑶点点头,替他擦去眼角的湿润,“阿槿放心,我一定会护住咱们的孩子,让他平安长大。”
赵修槿抬手覆上她的手背,眉眼温柔道:“是咱们一起护他成长。”
因为自己有过不好的童年经历,让他对这个孩子更具责任感。
流水潆洄,花木扶疏,因着初夏临近,连傍晚照进窗子的霞光都烨煜灼亮。
霞光映在男人浓密的睫羽上,为他添了无限温蕴。
宁瑶迎光含笑,雀跃和激动化为迷恋,深深凝睇着眼前的如玉男子。
今生有幸,与他相知,愿迟暮桑榆时,还能与他荷笠蓑衣,白首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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