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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亦锦绣——坠欢可拾

时间:2021-12-30 14:37:37  作者:坠欢可拾
  这种愉悦在她的脸上一览无遗,甚至能看到对解时雨的鄙夷。
  “解姑娘,我儿子可以还给我了。”
  解时雨对张夫人的“聪明”动了怒火,因为这离她要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她要的是张宣在毫无准备之下,被自己的妻子彻底拉下马。
  当然她也可以继续威逼张夫人去做到自己想要的那样,但已经哗然了一次,再哗然就毫无意义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惊弓之鸟
  解时雨端坐着,闭着眼睛沉思,察觉到张夫人越来越急切的注视,她丝毫不理会。
  直到她将怒火压了下去,她才对着张夫人笑了一下。
  张夫人看着她的笑,惊的往后一退。
  这是一个很阴森的笑,鲜红的嘴唇往两边拉扯,然而脸上其他地方全都不动,眉眼甚至还带着冷意。
  “吴影,将人给张夫人带来。”
  吴影点头,上了一艘小竹筏,不到片刻,就将强行泼醒的张闯扔到了张夫人面前。
  “儿......”
  张夫人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张闯已经扑到了满桌的点心上,两只光秃秃的手腕拨弄着碟子,试图捞起来吃,很快他就发现手不应心,直接将脑袋栽在了桌上。
  猪似的拱了几拱,他塞了满嘴的点心,全是解时雨吃过的残羹。
  张夫人心疼的眼泪直流,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将自己的茶水喂给张闯。
  张闯喝了口茶,将嘴里的点心含混的咽下去,随后看到了解时雨。
  在这之前,他一直是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落到了什么人的手里,现在他知道了。
  他大瞪着眼睛,先是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了,连叫也没叫一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解时雨坐着没动,声音不高不低,但是十分清晰:“张少爷,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笑:“我也一直记着你。”
  张闯两根棍子似的手拼命的摆:“不认识、不认识,你是菩萨,我不认识!”
  而张夫人看看儿子,再看看解时雨,差点以为她也被鬼附身,才让这儿子这么害怕。
  很快,她恍然大悟,儿子之所以落到如今的下场,恐怕和解时雨脱不了干系。
  解时雨根本不是什么丫头片子!而是一个手里见过血的人!
  “你、你把我儿子——是你干的!”
  解时雨向后靠在椅子上:“是,还想提醒夫人一句,事不过三。”
  “我要杀了你!”
  张夫人怒不可遏,上前就要去掐解时雨的脖子,却被吴影亮出来的刀锋拦住了去路。
  而张闯在看到刀光之后,几乎要崩溃,放声大叫起来。
  解时雨对着张夫人笑道:“你大可试试。”
  张夫人眼睛都要瞪出血来,然而站着没再动。
  “你等着,”她咬着牙,“我们老爷是吏部尚书,你算什么东西,再有陆卿云撑腰也未过门,再说,陆卿云离你可远得很,远水解不了近渴!咱们走着瞧!”
  也不用等着瞧,当天晚上,张闯就失足溺死在了自己家的湖里。
  不管张夫人如何的肝肠寸断,趁着张宣闭门思过的时间,姜庆马不停蹄,立刻将外甥李旭塞进了吏部,做了个五品小官。
  京府衙门的五品,和吏部的五品,是天壤之别。
  姜庆回到府中的时候,就见到了一直等着他的李旭。
  李旭穿一身崭新的直裰,正站着看博古架上的小香炉,一件姜庆回来,连忙上前:“舅舅。”
  姜庆让他坐下:“你这运气不错,张宣虽然只暂时空了一阵,也够你在吏部熟悉情况了。”
  李旭有些不安:“舅舅,不是我运气不错,我这恐怕是上了别人的船了。”
  姜庆手里的茶杯端到一半,差点手一抖就将茶杯掉在地上。
  “上......哪个皇子?”
  李旭一言难尽,垂着头:“不是皇子,是陆大人和解姑娘。”
  他将在徐锰宴会上解时雨和他说的话说了一遍。
  “我当时想着这事哪有这么容易,就应了下来,可没想到这才几天,解姑娘就将事情给办完了。”
  姜庆若有所思的点头,神情还算平静,压低声音道:“解姑娘这是在给陆大人铺路,这没什么,只是——”
  只是解姑娘的手,伸的太长了。
  在他们感慨之时,邵安脖子上缠着厚厚一层,和徐锰一起前去文定侯府拜访文郁。
  文定侯常年在外播种,全京城都知道府上是由世子文郁做主。
  文郁对徐锰的到访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比他还要惶然的是解时徽。
  解时徽在后宅之中,听到徐锰两个字,心头就是一乱,成了一团乱麻,像是被什么猛兽盯住了的小猫小狗,走投无路,只能等死。
  她惶惶然,面对着成群的丫鬟嬷嬷,她连苦都无处可诉。
  文郁还没来,但是她想到文郁就一阵心悸,巨大的阴影沉沉的笼罩着她,让她不得不将手帕一点点塞进嘴里,将失控的尖叫堵在喉咙中。
  这一刻,她恨不得文郁冒犯了徐锰,然后被徐锰一刀给杀了。
  文郁死了——
  解时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连忙将这个念头甩出去。
  在她的惶然之中,文郁终于来了。
  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有疲惫,仿佛是心灵被徐锰和邵安联合着来回碾压了一样。
  抬头看了一眼小心翼翼的解时徽,他没有发火,应该是已经被徐锰气了个有气无力。
  “摆饭吧。”
  解时徽一听这话,不敢松懈,反而越发谨慎,害怕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叫人摆了饭,文郁也没吃饭,反而先喝了一大碗药。
  药汁除了苦,一无是处,不能让他龙精虎猛,雄风大作。
  然而在他这里药有酒一般的力量,一碗药下去,药就在他的身体里流淌,流向四肢百脉,流向五脏六腑,让他的疲惫渐渐消散。
  有了精神,他看向解时徽,将解时徽看的一个哆嗦。
  “你跟徐锰说了什么?”
  解时徽食不下咽,筷子上一点油味都没沾,放下筷子,她摇头:“没、没有。”
  文郁垂着头,似乎是在思考她说的话:“那件事——他们是怎么知道的?”
  解时徽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濒临崩溃,然而牢记母亲的教诲,她装傻充楞:“什么事?”
  文郁盯着她,身体冷,眼睛也冷,没有一丝年轻人的火气,几乎是很淡漠的从口中说出了两个字:“天阉。”
  解时徽想他这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已经精神失常了。
  文郁紧紧看着她:“说话。”
  解时徽忍不住将背弓起来,再次将母亲说的话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母亲说:“失身的事,绝对不能说出去,横竖世子不碰你,徐家更不会蠢的上门来说奸污了你,节姑也不足为虑,这件事只要你咬死了,就不会有事!
  至于节姑说你是还是完璧的事,如果传出什么流言,世子找你对峙,你就往解时雨身上推!”
 
 
第一百八十五章 风波难定
  “是解时雨!都怪她!都是她做的!她什么都知道!”
  解时徽几乎抓狂的喊了一声。
  喊完以后,她才慢慢镇静下来,垂着头,小声道:“我跟世子是夫妻一体,我怎么会往外说。”
  文郁半信半疑,虽然解时雨也是知情人,但解时雨没理由和徐锰站在一起。
  陆卿云和徐家可是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
  “难道徐锰胁迫你,你也不说?”
  “我、我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我是天阉的事就这么让你难堪?你心里积怨已久了,所以想着法子让外人来折磨我?”
  “没有,真的没有。”
  解时徽啜泣着摆手,嘴唇也开始颤抖,然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猛烈的呐喊着是。
  她恨他!
  文郁并不会因为她的眼泪和软弱就放过她:“不是你还能是谁,那天你一个人和节姑呆了许久,难道不是想让节姑给你牵线,你不满足了,想要男人了?”
  解时徽被这话挤兑的脸色煞白,摇摇欲坠。
  细细的嗓音也尖利起来:“不是!
  你怎么能这么说,怎么能这么羞辱我,一直以来,你做的那些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我从来没有说过半个不字,你不能、不能这么血口喷人!”
  她是胆战心惊到了极点,斗胆将这一番话叫喊了出来。
  文郁一言不发的盯着她,无话可说,也无可辩驳。
  他心里知道他背地里做的事是见不得人的,他这个人一旦没了这一层衣物的阻挠,也是见不得人的。
  见不得人这四个字,直击要害。
  他忽然起身,抬手将桌子掀翻,桌上的饭菜悉数倒在了解时徽身上。
  解时徽一直防备着他动手,只是没想到他会直接掀桌子,要跑也来不及,汤汤水水撒了一身。
  汤还烫着,但凡是沾上的地方,全都迅速红了起来,她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被文郁揪住了衣襟。
  文郁拎着她,往地上猛地一撞,解时徽的后脑勺扎扎实实磕在了地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连你也看不起我!”
  他身边只有一个解时徽是可以任由他发泄的,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反复无常,但在外面,谁也看不出来,只有回到家里,他这暴虐才会对着解时徽撒的淋漓尽致。
  解时徽又是一声惨叫,勉强用双手去摸自己的后脑勺,又发出一声嘶吼:“真的是解时雨!她一直恨你!当初你们家算计她嫁过来她就恨上了!”
  文郁一瞬间仿佛是五雷轰顶。
  他怎么会忘了?
  拖着解时徽不松手,他找了张凳子坐下来,刚刚动了怒,他喘息了两声,一贯自负的表情里竟然有了两分慌乱。
  他竟然有一点怕解时雨。
  也许不是怕解时雨,而是怕陆卿云,又或者是两个人都怕,总之他胆怯了一下。
  胆怯压下去之后,才是对解时雨铺天盖地、咬牙切齿的恨!
  他都已经不去招惹她了,可以说是退避三舍,她竟然还不依不饶!
  解时徽看着他,对他的那份爱意已经彻底消失。
  这样的生活,她承受不起。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在文郁手里。
  可是什么人才有这个能力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
  她脑海里慢慢闪过一个名字:陆卿云。
  文郁还未放过她,又将她提起来一点:“你怎么就肯定是她?”
  解时徽连忙道:“我看到她和徐三爷身边一个书生说话,就在宴会她走的时候!”
  文郁这才扔开她,发出一声阴沉至极的冷笑。
  解时雨,这个女人,解臣没能整死她,看来只有他亲自动手。
  还有徐锰,竟然让他去当一条趋炎附势的狗,让他去四皇子府上做长史。
  他还得去牵线,让四皇子和徐锰结盟,否则徐锰就要将他脱光了挂在城门上。
  这个徐锰也不能放过!
  他得先得到四皇子的支持,卸磨杀驴的事,古往今来,写满了书册,徐家也不会例外!
  解时徽趴在地上,还在默默的抽泣着。
  文郁站起来,一脚踹在了她肚子上。
  解时徽哼了一声,抱着肚子慢慢的蜷缩起来,五脏六腑齐齐颤抖,疼的厉害。
  文郁冷眼看着她:“我已经信你了,你还有什么可哭的?”
  于是解时徽连哭也不敢哭了。
  陆卿云这三个字在京城被人三番两次的提起,而陆卿云本人在京城之外,也是身在危险之中。
  只要他出现在驻军所在之地,就随时可能会死在混乱之中。
  人一多,就有可能将一切都碾压成齑粉。
  而要杀他的人又实在太多,这些驻军将领几乎全都和徐定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只要他进入驻军,就意味着危险。
  此时此刻,他立身在小磨河的草荡子里,听着不断传来的骂声。
  这里是驻军十三统领之一,离京城最近,光是上等驻军就有三所,精兵三千人。
  “老子当初就不该把你从水里捞出来,应该让你烂在水里,老子捞你不说,供你吃供你喝,把你养的人模狗样!
  老子打你骂你怎么了,没老子,你他娘的也是一坨臭狗屎!
  白眼狼,老子让你做千总,你还不满足,竟然要做老子屁股下的椅子!
  你也配!”
  李从民是个大嗓门,还故意的扯开了喉咙呐喊,好让这些人看看何华灿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竟然越过他,直接跟徐猛的人联络,说只要能杀掉陆卿云,就可以做参将。
  何华灿十分的要脸和上进,又不善言辞,此时被他连损带骂,恼羞成怒,恨不能将李从民碎尸万段。
  至于陆卿云这个筹码,一动不动,并没有因为自己只值一个参将而愤怒。
  等双方打起来之后,他悄无声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李从民会来,”陆卿云对着承光挥手,“交代外面一声,让他进来。”
  承光旁边十分小心的钻出来一个脑袋:“您怎么知道是李从民来,信不是送给何华灿了吗?”
  这人是草上飞越达。
  在云州被迫招安后,他因为毫无建树,被徐定风送给了徐锰,带着进京干粗活,到了京城没多久,就被邵安指派到了这里送信。
  没想到刚把信送到,就被承光认出来,给揪住了。
  草上飞十分识相,认定陆、解二人乃是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外加这些精干打手,他没有任何飞起来的可能,果断的叛变了。
  陆卿云接过金理递来的飞鸽传书,往屋子里走:“年轻人,总是一腔孤勇,用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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