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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爱——川澜

时间:2021-12-30 16:36:50  作者:川澜
  舆论大概有几秒钟的静默,随后掀起更大波澜。
  克瑞医疗背后是谁,答案显而易见,前些天还多次挂在热搜上的薄天仙,多少人喊过老公娶我,而那个时候,是不是就有人提过,或许沈禾柠跟他是有关系的。
  “等等,我听说过,不是叔侄吗!就算不是亲的,那也就只是叔侄而已!”
  “我操不可能!是不是薄家别人在这儿乱用权利呢?老板娘是随便叫的?只有薄时予他女朋友才配好吧!”
  “沈禾柠这是挂上了薄家的谁,哪个没听过的小辈,胆大包天到这个程度了,动用官博,还敢说这种话,就想问问薄时予知道吗!”
  “真敢太岁头上动土啊,等薄时予发现,沈禾柠不是也得玩儿完?我还就敢说了,以薄时予的身份,要是真能跟沈禾柠有这种关系,我头当场摘下来!”
  一分钟,或者只是几十秒之后,一切喧嚣被生生打断拍停。
  只因为有一个官方认证过的个人账号,名字是最清晰明了的三个字——
  薄时予。
  代表着克瑞医疗,代表神经外科的金字塔顶,无论是否身残,只要一个名字摆在这里,就是不可逾越,难以触摸的天堑。
  而他向来沉寂无声的这个账号,发了一条字数并不多的微博。
  “小公主惯着长大的,脾气确实好不起来。”
  “她没受过这种委屈,作为男朋友,我也不可能让她受。”
 
 
第57章 57[一更].   癫狂
  红灯倒数结束, 车不能卡在路口,继续往前开,小助理不停刷新着手机页面, 尖叫几乎就没断过,不时拔高一下, 激动的红着脸,替沈禾柠实时播报着网上那些天塌了一样, 山呼海啸的反应。
  她语速快, 吐字清晰还抑扬顿挫, 自带生动的表演效果, 给沈禾柠朗读那些微博和评论内容。
  一开始页面上没别的,大大小小的账号,全是各种语气和标点的“卧槽”, 然后就彻底炸了锅。
  ——“我一时连感叹号都来不及打, 我就想问问,到底是我手机坏了,还是我这脑袋需要让薄医生切开手术了。”
  ——“我靠他知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小公主啊啊啊啊疯了吧!!!沈禾柠是有什么逆天的魔力!让薄天仙这么公开表白?!而且重点是,艹啊小老板娘竟然不是他妈的水货,纯金啊亲们!她对象是货真价实的薄时予啊!”
  ——“我窒息了天呐!!盯着那条微博发呆三分钟,怀疑世界了……这什么刺激的禁忌CP!位高权重配清纯大学生,年近三十配刚满二十, 腿残的轮椅大佬配靠腿为生的天才舞蹈家,听说之前还是一本正经的叔侄?!”
  ——“救命谁懂我!这语气真的好宠啊啊啊啊啊啊!薄时予平常怎么可能这样对人说话!这就是江湖传言中的年龄差等级压制, 金戈铁马杀伐果决,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到最后只为你温柔折腰?!”
  ——“艹我还是不能相信,叔侄变情侣, 这他妈也太豪门秘辛感了,脑补了一大堆精彩海棠文……我说沈禾柠怎么次次出镜都更美,被薄时予这么娇养着,不美就怪了吧!”
  ——“只有我在幸灾乐祸那些号称只要薄时予跟沈禾柠有暧昧关系,就直播裸奔倒立给沈禾柠舔鞋的……所以什么时候开直播兑现,我好去围观!”
  ——“要我说,现在跳脚的网友就是孤陋寡闻,作为亲身经历过前一场薄老师私人讲座的医大学生,我无所畏惧。”
  ——“作为在灾区现场支援过,亲眼看见薄医生在悬崖边全程的人,更无所畏惧谢谢。”
  接着就变成了全网“操操□□有一个朋友临死前就想知道一下详情——”
  沈禾柠攥着滚烫的手机,向后紧靠在椅背上,好半天才眨了一下眼,渐渐撑不住歪倒身体,半躺在后座上,手背挡住灼红的脸:“别念啦——”
  小助理意犹未尽,翻到精彩的正想再补充两条,突然一顿,兴奋地转身半跪在副驾驶,把屏幕拿给她看:“柠柠,最开始带节奏说你抄袭的营销号,还有视频里那几个所谓原创的跳舞的,都出来给你道歉了。”
  道歉内容声泪俱下,盗取沈禾柠动作的几个人都在忏悔,详细描述了自己怎样无意中看到沈禾柠的舞蹈,又把其中的精彩部分拿出来偷用,给她彻底洗脱了脏水。
  但事情并不会这样轻轻放下,没过两分钟,克瑞医疗的公开律师函就正式发布,对这些人追究到底,一个也跑不掉。
  毕竟——“我们小老板娘年纪还小,受不得这种事,欺负她,就得合理合法付出代价。”
  沈禾柠捂着眼,尽量控制着情绪,等稍微稳定一点,马上坐起来清嗓子,让自己听起来一切正常,才给薄时予打电话。
  几乎一秒就被接起。
  她总能在第一时间找到他,看得到的时候,他目光一直追随,看不到的时候,他也永远在撑起遮天蔽日的羽翼,为她遮挡一切风霜。
  听筒里的声音低低叫:“宝宝。”
  沈禾柠用手扇风,给自己眼睛降温,嘴硬说:“其实我,我自己也能找到的。”
  他很浅的笑:“有哥在,你费那些辛苦干什么,别人就是看我们柠柠没人护着,好欺负。”
  沈禾柠记得他今天有多忙,喉咙哽着:“我比赛完了又没什么事,慢慢弄总会搞清楚,你这不是浪费自己时间吗,你的时间比我金贵太多了。”
  他语速沉缓,慢慢回答:“没有你的贵,柠柠不知道,我每天的心愿,就是你能多点时间来陪我。”
  薄时予清而磁的笑着:“哥哥需要你更多关爱。”
  手机贴得很紧,他嗓音直接传导,沈禾柠耳朵完全红了,垂下眼说:“可你在医大那样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这么公开,克瑞医疗和薄家肯定都接受不了,你会很为难,我不着急,我能等,我可以……再快点变优秀,让身价高一点,也许应该——”
  没能说完,就被他打断。
  “现在在哪。”
  沈禾柠怔住,下意识报了自己地点,得到一句“等着”。
  她是今天最后一个登台跳舞的,本来时间就不早了,又闹了这么一场,天已经黑了大半。
  没过多久,黑色迈巴赫穿过一路渐次亮起的灯光,碾着刚落地的薄薄月色,安静停在舞蹈学院的保姆车旁边,车门从内推开,隐约露出男人暗色的袖管和苍白皮肤。
  在司机和小助理激奋的目光里,沈禾柠心跳如雷地拢紧大衣,迈下车向他靠近,两辆车相隔不过一米,两步就到了,但车里的人仍然不想等,伸手过来把她拉住往臂弯里一带,不等别人看清,车门随之关上。
  江原迅速踩下油门。
  沈禾柠半张脸还埋在大衣的衣领里,往身边人怀中拱了拱,小声问:“我们是不是回家,初赛结束,系里说了让我休息几天,我可以不回学校……”
  薄时予拍了拍她的头:“先不回。”
  沈禾柠以为他还有其他事,没想到车居然开向她十九岁跳过舞的那个私人小剧院,被薄时予带进去的时候,她还有些懵,等跟着他的轮椅重新走上那个舞台,所有照明灯光一时间全部熄灭。
  她的紧张甚至还来不及上涌,就被吸引着仰起头。
  这个小剧院,是她第一次公开演出的地方,那时候的屋顶虽然高,但朴素简陋,而现在……
  她目之所及,从整个舞台到观众席的最外沿,所有她视线能够触及到的屋顶,都是投映出的浩瀚银河,如同掀开建筑物的遮挡,驱散云层,站在这个世界最不能企及的最高处,伸手就能触到星辰。
  有流星在眼前划过,一瞬间根本无法分辨真假,拖着银白的光闪过沈禾柠睁大的眼瞳。
  全世界寂静,只有一声声放大的心跳和呼吸。
  沈禾柠之前被泼脏水污蔑没有想哭过,但这一刻说不清原因,眼眶胀的有些发疼,她想起自己第一次演出的那个晚上,跟一起的同学说过几句话。
  而男人微微低哑的嗓音比她更早,合着星辰闪烁,碾进她耳中。
  “那时候我坐在看台的二楼,有个小姑娘第一次公开演出很紧张,让同学陪着到处走,她经过我身后的一刻,没有注意到这个陌生的,坐着轮椅的背影。”
  “同学问她,如果今天演出成功了,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她笑眯眯说,想让这个屋顶消失,在舞台上去摸一摸银河,说不定能看到流星。”
  有什么顺着小巧的下巴落到舞台地板上,留下一圈圈印记。
  她记得啊。
  她信口胡说的。
  薄时予盯着她,瞳色深沉:“哥哥不能带你去摸真的银河,也等不到流星什么时候来,所以今天我们柠柠演出成功,我只能造个假的,给你庆祝。”
  沈禾柠哽咽了一声,她今天是以全国各赛区第一名的成绩晋级决赛的,但因为抄袭风波,没有一个人想起要恭喜她祝贺她。
  直到现在,她从唯一在乎的那个人口中,得到了最高的嘉奖。
  她轻声问:“可你想没想过,银河本来也不是真的银河。”
  沈禾柠望了望二楼空荡荡的看台,又看向身旁近在咫尺的男人,抹掉眼泪,爬到他腿上抱住他脖颈,在漫天星河的映照下,吻着他耳廓:“哥,我后悔,如果我早知道……我那时候就不应该说得那么隐晦。”
  “我应该直接在你背后说——”
  “银河就是薄时予,我想去的不是天上,是德国,想见的也不是星星,是你。”
  薄时予揽住她,往胸前紧扣:“星星归你,薄时予也归你,所以你担心的那些,公司和薄家人又能算什么,我走到今天,就是为了那些东西伤害不到你。”
  他唇蹭过她长发,缓缓压在她嘴角上,含着笑意问:“所以小公主,跟哥哥接吻吗。”
  -
  接吻到喘不上来气,被顺着脊背才挣扎着活过来是种什么体验,沈禾柠又可以长篇大论写一篇小作文了。
  她嘴上说着不在乎星星,行为却很诚实,临走前对着屋顶拍了各种照片视频,还被哥哥笑:“不用拍,想要随时就有,这个小剧院已经重装过,也是你的,可以随便来练舞。”
  好的,哥哥把他第一次动心的剧院也买了。
  离开剧院回到车上,沈禾柠心脏不但没稳下来,反而震得变本加厉。
  这种月黑风高岁月静好的晚上,全网估计都在闹腾她跟她哥的事,但她一眼也不用看,难得她哥把工作都赶着忙完了,现在她只管扣着他手一起回城南公馆……
  做最应该做的事。
  小禾苗必须支棱起来,一雪前耻,得到她哥的人。
  江原莫名觉得车里气氛旖旎得不行,搞得他满脸通红,加紧往城南公馆的方向开,再转一个路口就接近大门的时候,薄时予手机响起。
  沈禾柠心一紧,知道哥哥电话响准是有事,果然是圣安医院,神经外科年过半百的主任亲自打了电话:“时予,5病房3床的患者你应该有印象,今天冯医生手术之后出现休克反应,家属现在闹得厉害,你尽快回来吧,会诊看还有没有希望。”
  人命关天。
  对于薄时予的职业性质,沈禾柠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做医生的女朋友,尤其是她哥这样负担过重的医生,她当然要懂事。
  薄时予简短“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转头看向沈禾柠,小姑娘在车内昏暗的光线里犹如瓷雕,精致明俏,眼里映着点点月色。
  她探身在他眉心亲了一下:“哥,你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我……”
  沈禾柠攥拳,深深吸了口气,在他耳边极轻极快地含糊讲了一句话,又涨红着脸颊捂住嘴。
  等她自己进了城南公馆的家门朝他招手告别,车掉头离开的时候,薄时予脑中还是那几个字,镌刻上去一样:“我今天晚上,膝盖一定能分得开。”
  车开出去很远,江原从后视镜观察着,才看到薄时予睁开了眼睛,他斟酌着说:“时哥,太太我们是控制住了,她不可能跟沈姑娘联系上,这点你放心,不过今天这么大风波,我估计董事会某些老家伙不会太安分,你也知道,有人在等着嫁女儿。”
  两三条微博,是等于尘埃落定,也同时激化了集团里隐藏的尖锐。
  偌大一个盘根错节的克瑞医疗,人人怕薄时予,敬服他,期盼锦上添花,但当不能共荣的时候,在有些人眼中,他就会变成一个背道而驰又身居高位的残废。
  沈禾柠回到家,翻了翻手机上的一大堆未接来电和微信,秦眠和谢玄州的最多,聊天框顶在最上头。
  她没理谢玄州,手速飞快地给秦眠回了,顺便问秦眠在忙什么,秦眠乖乖回复,还拍了张照:“陪男朋友工作中。”
  照片里的男人高挑清俊,不知道比邵延那个混账好多少。
  沈禾柠深感欣慰,本来就活跃的心思又被挑得更高,她哥去医院忙了,她一个人在家等又何必呢,还不如去医院默默陪他,不打扰,也不需要被他发现分心,等他结束,只要能第一时间挽上他手就好。
  再说了,官宣的大日子,不秀恩爱还等什么。
  沈禾柠快速做了两个省时间的小夜宵,用保温盒装好带上,换了件轻便衣服出门,叫车去了圣安医院,直达住院部楼下。
  乘电梯抵达神经外科的楼层,刚出电梯门,沈禾柠就听到两个经过的护士小声议论:“3床患者本身就不行了,上手术台就是最后搏一搏,跟家属也事先讲好了,现在倒好,真出了事还怪做手术的冯医生。”
  “这件事跟薄医生无关,也不是他经手的患者,而且我还记得,当初薄医生是打算接的,是家属嫌他年轻还排期长,居然怀疑他医术医德不好,强烈拒绝,我听着都生气,现在他还在加班帮忙会诊,真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人已经那样了,肯定没什么希望,只能等着咽气,但愿家属能接受事实。”
  “我看着难,他那儿子一脸凶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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