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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春水——砚丞书

时间:2021-12-31 16:40:59  作者:砚丞书
  但是前两日她终于静下心来,把所有的巧合和疑惑收拢到了一起,才有了整个事件大致的轮廓。
  苏玠离开了将近半年,三个月前的新闻,梁酩以特意问起苏玠,梁酩以的涉|黑背景,警方一直追查不到苏玠的行踪,苏玠和以前警队的同事还有联系,苏玠对离开一事的语焉不详,他和江警官奇奇怪怪的反应……
  等等这些零碎的因素。
  当时她的第一反应会认为苏玠去当了卧底,大概是因为她的父亲也曾肩负过相同的重大责任,并且为了正义献出了生命。
  她为此感到无比光荣,但这也一直是她心底的阴影。
  她一直害怕苏玠重蹈父亲的旧路,所以她的思路会下意识往这个方向偏移。
  事实证明,她并不是在多虑。
  ·
  关于苏玠的那些事,程既简也是在那次行动结束之后才查出来的,关于为什么苏玠明明已经离开警队七八年,却还参与了那么一场不容有半分差错的行动,他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卧底么,总是需要一个干净的身份和背景掩人耳目。
  那么大一个贩|毒集团,相当于一个阶层严密的族群,里面各类人事环环相扣,层层关卡严防死守,想要一举瓦解并非易事。
  警方行事小心谨慎到令人叹为观止,居然让一个警员花了七八年的时间,去营造一个新的身份和背景。
  这么多年来,为了最后能一举斩下这条毒蛇的七寸处,警方没少安排卧底进入潜伏,多少有点起效,但是每一回的成功,就意味着对方的戒备更为森严。
  而苏玠,就是最后一张王牌。
  不过,程既简总觉得还有点什么东西是他没有想到的,这就要找苏玠本人求证了。
  苏玠之所以至今还不敢把事情告诉她,大概是怕她生气,毕竟这个秘密他对自己的亲妹妹隐瞒了七八年,甚至在不久前,他曾为此涉了险。
  当然,现在他凯旋了。
  程既简温声说:“别想太多,人没事了就好。”
  苏琅轻闻言,一下子盯住他,“那时候你就是这么骗我的,一直在跟我说他没事,他很好,他好么?你跟我哥一起糊弄了我这么久,是不是以为我笨,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去了解整件事的真相?”
  程既简不咸不淡哄着她,“你哪里笨了?你不是都猜出来了么?只差找你哥求证了。”
  苏琅轻瞪着他,“那要是我没猜出来呢?你们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
  程既简十分笃定,“你不会猜不出来的,因为你聪明。”
  苏琅轻:“……”
  两人干瞪眼半天,苏琅轻的手机响了,是苏玠见她下了班一直没回家,打过来问问。
  苏琅轻现在脾气刚又硬,接起来没个铺垫就说:“你最好把所有你瞒着我的事情统统交代清楚,否则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她说着一顿,看了程既简一眼。
  程既简被她看得头皮微麻。
  她破罐破摔,“我现在就在程既简家里,事情没说清楚之前,我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不离不弃,你自己看着办吧。”
  手机那头的苏玠把怒火集中在了程既简身上,隔着电话对他进行炮火攻击。
  苏琅轻听了一会,挂了线。
  程既简:“……”
  宝贝,真有你的。
  ==
 
 
第39章 我与时叙   太吓人了,这不是他的轻轻。……
  苏琅轻刚挂了电话, 程既简的手机就响了。
  苏玠在听到那句“我会一直跟他在一起,不离不弃”的时候就要疯了,他不由分说劈头质问:“程既简!你干什么了?轻轻为什么会在你家?放了她, 否则休怪我不顾多年的情谊跟你拼命!”
  程既简也不解释,只说:“腿长在她自己身上, 她要往哪跑你拦得住?还是你想将她关起来?”
  苏玠酿出一声冷笑来, “我还不了解她?我不了解你?你要是不主动招惹她,哪怕是对她绝情一点, 她也不会至今还跟你牵扯不清!你阴阳术玩得可以啊,当着我的面一套, 背着我一套, 你特么偷情偷上瘾了啊?”
  程既简不咸不淡来了句:“你但凡放宽一点心态, 我何至于到偷情的地步?”
  苏琅轻:“……”
  苏玠被他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这么说还是我的不对了?我心态不端正,胸襟不够宽广, 容不下你, 委屈你谈个恋爱偷偷摸摸了是么?你好意思么程既简?那是我妹!我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你明知道自己是个火炕你还拉着她跳进去, 你还是不是人?”
  程既简的声调轻如一袭和煦的风, “我是火坑, 她是弱水, 我就盛她这一瓢, 好不好?”
  他说这话时,眼睛看的是苏琅轻,自然问的也是她。
  但是苏玠不知情,闻言立马就嫌弃,“好什么好?你这个火坑只会把她这一瓢水给煮沸,然后蒸发, 最后一滴不剩,我怎么能……”
  “我保证,”程既简仍瞧着眼前的人,情话般柔和,“这辈子我不会少她一根头发。”
  苏琅轻正凝神听着,忽然他欺过来亲了她一下,随即吻住,握住她的腰肢,浅浅淡淡的吻辗转于她唇间。
  手机开了免提,被他丢在了一旁。
  苏玠已经冷静下来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出,“你不用向我保证,这辈子的事谁说得准呢?这世间哪有什么定数,全是变数,尤其是你。这是你自己说过的话。”
  苏琅轻没他脸皮厚,挣扎不开,听着她哥的声音,臊得默念道德经。
  程既简适时松开了她,手机那头的人越是如兵临城下一般,他就越是气定神闲,“我再怎么变,那也只有一颗心,这么多年了也只够想她一个人。”然后一笔定音:“因缘既定,拆不开的。”
  苏玠喷一句:“你少在我这儿说情话恶心我!”
  程既简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跟苏玠通着电话,于是“哦”一声,很是故意地说:“你还在啊,刚才那些话不是对你说的。”
  苏玠一下子想起来他亲妹就在程既简旁边。
  和他通着电话,却不是对着他说话,还能对着谁?显而易见啊。
  这人已经是天理难容了!
  苏玠大概是怒到极致了反而更冷静,他说:“我现在就去你家逮人,是男人一会儿就别躲在里面不出声,咱们面对面干一场!”
  程既简沉吟了一下,估摸着厨房里阿姨留的几样菜,大概不够三个人的量,于是吩咐一句:“来的路上,在大排档里炒几个菜……”
  苏玠气沉丹田:“滚——”
  程既简挂了电话,对已经无语了很久的苏琅轻说道:“你哥这两年的脾气,是越来越火爆了。”
  苏琅轻说:“是啊,托你的福。”
  她心想,刚才问你话的时候你说苏玠对你不满,不想给自己再添一把火,现在煽风点火倒是挺来劲,还兴致勃勃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程既简微哂,打趣她一句,“可别全怪我,刚才是你把我供出来的,要说责任,你也有份,真是越学越坏了。”
  苏琅轻说:“不管你们了,等一下你们自己解决。”
  ·
  那边,苏玠一脚油门直奔程既简的家,他火冒三丈,连车尾气都冒着噼里啪啦的火星。
  他心知程既简决定好的事,很难被人扭转
  但程既简有一点好,他不强求,所以只要琅轻肯听话那一切都好办,可是啊,他的这个妹妹也是个一意孤行的主。
  真是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苏玠和程既简从高中相识到现在,认识了有十多年。
  程既简这十几年来的变化是细微的,却也明显。
  高中那会儿,程既简性情虽冷漠,但总有一股劲,身上还带着属于少年人的一点痞气。
  后来随着年岁的增长,程既简那一身皮肉仿佛化为铜墙铁壁,心境好像也神化了一样,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刺破他的心防。
  现在的他,看似侃侃而自在,随性而自我。
  他一切都好,唯独少了一份血性。
  苏玠作为他的多年好友,是不太愿意看见他这一副仿佛中了麻醉的样子,所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程既简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总要刺他一下,希望他能给点反应。
  大家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实在玩不来那种怀柔政策,什么温情路线,所以只能用钢铁般的杵子,去刺激程既的神经。
  到了后来,两人遇事多了经世多了,由于程既简经常不干人事,导致苏玠对他的钢铁路线,进化为时不时的炮火攻击。
  但是高中那会儿,大家的主要战场在学业上,有共同需要克服的问题。
  程既简的问题是如何在下次模拟考保持年级第一的成绩。
  苏玠的问题是,如何在下次模拟考多拿几个分数,至少要过及格线。
  总而言之,两个人的相处还是很和谐的。
  直到有一天,他们之间产生了第一次矛盾。
  苏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女孩对他好像也有点意思,但是姑娘家家害羞矜持,于是两人一来一去地暧昧着,苏玠第一次动了凡心,那是白日挂心,夜间辗转反侧。
  那时候的苏玠少不更事,性情爽朗直接,憋不住心事。
  他的为人和他的名字一点也不相符,苏玠苏玠,玠是一块玉,但他本人没有玉一般的清冷温润,反而痞里痞气的,好在长得帅。
  有一天放学,他跑到人家女孩教室里堵住了人家的去路,逼她承认心意,他倚着门框垂着眼,看着女孩说:“说吧,你喜不喜欢我?要是喜欢,咱俩在一起。”
  那时候班里还有其他同学,全部抻着脑袋看好戏。
  苏玠在学校里也算是个引人注目的角色,那会儿有几个女生见状,芳心碎了一地,而那女孩的脸仿佛拢了一片火烧云,想走又走不了,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苏玠一看就吓愣了,啧一声说:“诶,你别哭啊,我就是问你一句,又不是要命的事,好不好你就应一声……”
  忽然程既简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喊了苏玠一声,皱起眉问:“你走不走?”
  那女孩抬头看了门口的程既简一眼,小声说了句:“好吧。”
  苏玠听见一声清糯糯的嗓子,回过头看她,笑着问一句:“你说什么?”
  女孩的声音更小,“好……”
  苏玠笑容扩大,“那行,我一会儿跟程既简打篮球,你要不要去看看?”
  女孩点头。
  苏玠回头冲程既简得意地挑眉。
  程既简手揣在校裤的兜里,一阵无语。
  苏玠大概是真的喜欢这女孩,和她在一起时,对她掏心掏肺,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女朋友。
  程既简看他这样,终究是忍不住提了一句:“你有时间腻腻歪歪,比如多花点心思学习。”
  程既简向来不爱管闲事,换做平时苏玠早觉得奇怪了,但他现在整个脑子浸在了蜜罐里,成了一团化不开的糖浆,哪有心思想别的?
  苏玠说:“我这个成绩,已经是定数了,保持水平就行。”
  程既简难得话多,也带了些年少轻狂,“这世间大小事没几个定数,多的是变数,尤其是我。能变则通,比如你。”
  不过没多久,苏玠还是发现了端倪。
  他的女朋友似乎关心程既简比关心他还要多,每次他和程既简见面,她就非得凑一份,一开始苏玠没觉得什么,他也不瞎,久而久之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苏玠从怀疑,到不敢置信,找到女朋友求证以后,他出离愤怒。
  女孩一边道歉一边把血淋淋的真相曝露在苏玠眼前,她暗恋程既简已久,但苦于这个人不太好接近,也不太爱搭理不熟的人,她原本只想单纯暗恋就行了。
  直到有一天,苏玠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苏玠是个爽朗好相处的性格,他体能很好,每次在操场的跑道上跑起来,校服下摆微微扬起,就像一只振翅而飞的白鸽。
  她觉得,或许可以先和苏玠熟悉起来,这样才有机会接近程既简。
  但是没想到,苏玠会喜欢上她。
  她原本没打算接受苏玠的,即便是那天苏玠跑来找她,她也根本不想答应,可就在这个时候,老天仿佛捕捉到了她的心意,让程既简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鬼使神差,心里冷不丁冒出个罪恶的念头,于是才有了接下来的一切。
  这所有所有,苏玠听得脸色发黑发沉,扭头就走。
  接下来几天,他连程既简都不想搭理,真是情何以堪,他忽然想起前阵子程既简劝诫过他的话,不多不少,听起来轻描淡写,但肯定不是无缘无故。
  程既简一早就发现了他女朋友的心思。
  程既简知道这件事令苏玠难堪,所以也没有着急去找他。
  打算让他自己消化情绪。
  过了一阵子,体育课上,苏玠躺在主席台,程既简这才找了过来。
  云微风淡,苏玠枕着手臂,望着万里晴空,他说:“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隔了一会,他叹一口气,“算了,这样的人不值得我喜欢。”
  程既简倚着主席台,语调轻又淡,“喜欢就喜欢了,有什么值不值得。”
  苏玠坐起来,懒懒嗤了一笑,“我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伸了个懒腰,“希望以后我们不会再因为女人产生矛盾。”
  程既简没有应声。
  女人又不是麻烦制造机,能有多少矛盾?
  然而过不了几年,造化弄人。
  他们迎来了第二次因为女人而产生的矛盾。
  那一年,苏玠有事外出,将亲妹妹托付给了程既简照顾。
  过了一段时间他回来,风尘仆仆,他们的第二次矛盾,产生于他在程既简的床头发现了一支异常眼熟的一字型发夹……
  那支发夹很平常,淡蓝色,随处可见,但是发夹上面有一粒红点,是苏玠拿着油性笔不小心给点上去的,擦也擦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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