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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芋苗——酒池兔窝

时间:2021-12-31 16:47:52  作者:酒池兔窝
  既冷冽。
  又优雅。
  叫人心旌摇荡。
  等唐芋和阿呜一大一小两个人慢吞吞走到大厅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
  “阿呜。”唐芋遥遥望着那个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女孩儿的人,垂下睫,捏了捏阿呜的手心:“这就是宋医生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眼看要露馅,阿呜小手捏着衣角,扭捏地拧了下身子:“人家也是道听途说的,童言无忌嘛!”
  “”
  说着,小姑娘拉着唐芋的手,半强硬地把她拽到了两人跟前。
  “宋医生——和”阿呜愣了一晌,转头看向另外一个:“谁?”
  “”他熄了手机屏,“你不认识我?也对,你这个年纪的小鬼应该还在看长的像吹风机的那只粉猪。”
  “什么小鬼!明年夏天我都要读三年级了!”
  见阿呜气鼓鼓地反驳,男人腾出只手,轻轻一压,按住了阿呜圆滚滚的脑壳:“在我这,高三以下都是小鬼。”
  “”
  而这期间,昨天谈话不算愉快的两个人始终没有看对方一眼,连半个字都没有说,一反两人往常见面先问好的良好家教。
  阿呜被逗得急眼了,两只小手一伸,扒住宋渺的白大褂:“宋医生你就这么看着我被人欺负!亏的我和姐姐听说宋医生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找来了,急忙忙过来吃瓜——”
  “阿呜!”
  唐芋手腕一僵,略略抿唇,绷起一段僵涩的弧线。
  笔尖一顿,勾出一条冗直的笔痕。
  宋渺支起眼皮,点漆似的两点眸,隔着镜片,直勾勾地撩向唐芋。
  闯祸闯惯了的小姑娘对这种语气再熟悉不过,身体已经养出了下意识行为,虽然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先服软总归是没错的,当即求饶:“我错了我错了,童言无忌!”
  “”
  两大一小三个人各有所思,旁边吃瓜那位察觉唐芋神色异样,换了个姿势,打算继续占领前排宝座看戏吃瓜,懒懒散散地说:“竹马可以,未婚妻就算了。我呢,已经打算和车过一辈子,就不掺和你们‘骨科一枝花’的婚姻大事了。”
  唐芋接收到他打量的目光,悠悠望了过来。
  同他对视片刻,像转移话题似的,犹豫道:“你是陆燃吗?”
  不等陆燃作反应,宋渺的声音抢先响起:“你看赛车?什么时候有的爱好。”
  “也没有特别喜欢。”唐芋耷拉着眼睫,避开他的视线:“隔得太久,刚才没认出来。恰好很久以前来临坛比赛,路过赛场大屏,瞧着上边的人好看,就多看了两眼。”
  陆燃眉尾一扬,冷沉沉的目光游蛇一样从头至脚掠过唐芋:“有眼光。”
  满意没持续几秒,身旁传来细细簌簌的响动。陆燃随意一瞥,只见宋渺放下病历板,摘了眼镜叠挂在胸前的口袋上。
  话未出口,略略抬眸,刀子一样的眼神就刮了过来。
  陆燃:“”
  陆燃:“?”
  你用那种眼神盯着我是他妈几个意思??
 
 
第16章 芋圆   欲擒故纵?
  宋渺像是读不懂陆燃的疑惑,目光只在他脸上刮了片刻便收了回来,淡淡地落在唐芋身上。
  “带阿呜回去吧,别吃东西,准备抽血。”
  话音落,阿呜的小脸立时皱巴巴地团了起来:“怎么又抽血啊”
  唐芋脸上依旧烧得厉害,耳垂挂着点粉粉的酡,听到这句话,颇有些如临大赦的解脱,略微点头,攥着阿呜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是那背影怎么瞧都有些慌不择路的紧张。
  宋渺的目光在她的背影上流连许久。
  直到轻薄衣衫顺着风拐过廊角——
  仿若一尾拢不住的白羽,再也看不清了,他方淡淡地收敛眉眼,神色间看不出半分异样。
  但陆燃是什么人。
  打小和宋渺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至交,关系铁到宋母曾打趣说要给他和自家姐妹的姑娘拉红线,总不至于连他这点细密的心思都看不出来。
  宋渺一向含蓄内敛,在他高中和大学去国外就读的几年,甚至未曾听他提起过这么个人。
  陆燃没过多追问,脑子里却瞬息万变闪过许多念头,晃了晃裹了层石膏的右腿,温吞吞道:“帮我个忙,等价交换。”
  宋渺头也不抬,指腹刮擦着冰凉的笔杆:“什么忙?”
  “我住院这段时间,不管谁找,都帮我挡回去,尤其乱七八糟的记者。”
  “本院住院部原本也不许闲杂人等进出喧哗,打扰病人休息。”
  这便是答应了。
  陆燃:“一言为定。”
  “交换呢?”
  “急什么,总不会诓你。”陆燃勾唇笑了笑:“要不——我帮你吃上天鹅肉?”
  “”
  陆沉支起眼皮,上翘的眼尾微弯了弯,从冷沉沉中弯出丝半真半假的笑来。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欲擒故纵?”
  -
  七.八点钟这会儿,天光蒙蒙亮,也差不多到了饭点,清晨起了个大早,小姑娘这会正饿得前心贴后背,拉着唐芋嚷嚷着吃饭。
  一路上瞧见许多拎着设备的人被保安拦在门口,唐芋估摸着是陆燃招来的记者,也没多想,悄声叮嘱阿呜挑人少清净的路绕了过去。
  食堂这会儿还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唐芋没什么胃口,只支着下巴看阿呜蹦蹦跳跳地穿梭在各个打饭窗口之间。
  她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苦寒冬日难逢日光明媚,恰好今天就是这样的日子。
  金灿灿的阳光像薄纱一样缓缓裹住唐芋,余下的便铺在桌面上,遥遥看着,像一座尘封已久的雕塑,在荏苒长河中蒙上了蛛网尘埃。
  室内暖气开得很足,她望着仅仅一片玻璃之隔的窗外,萧条又寂静的冷冬景象,思绪不由飘远了。
  等到回过神时,阿呜已经端着一盘子花式早点在旁边坐下了,边吸溜着浓稠的胡辣汤,辣的泪眼汪汪,急忙塞了口脆油条压压惊。
  “姐姐你不饿吗?”
  抬手用纸巾擦掉阿呜蹭到鼻尖上的汤汁,唐芋抿唇笑着摇了摇头。余光瞥见食堂入口挤进来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甫一进来便开始四处逮人问话,看样子是记者里的漏网之鱼。
  唐芋打定主意作聋作哑,等那人摸到跟前时,眼观鼻鼻观心,不论对方询问什么,答案一概是不知。
  对方看她一副好脾气的温和神情,同他讲话时也不似旁人的不耐烦,始终和和气气的,却不管他怎么问都避重就轻地把话题绕开,心道怕也是位扮猪吃老虎的主。
  明白从唐芋嘴里撬不出什么有用信息,话锋一转,看向专心吃喝的阿呜。
  只是不待他开口问些什么,小姑娘把剩下的拳头大小的包子直接一口硬塞了进去,然后食指拇指捏住嘴唇,认真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虽然陆燃欺负她,但他是宋医生的病人,所以她不可以胳膊肘往外拐!
  “”
  唐芋低眸,无声笑了笑。
  原本正要离开那人瞥见这一笑,身形一滞,立在原地打量起唐芋的容貌。
  这样裸.露又带着审视意味的目光盯得唐芋心底泛起一阵不适,好脾气和任人拿捏从来不划等号。
  刮得如细柳一般的眉梢轻轻拧起个疙瘩,赶在唐芋下逐客令前,男人收回视线,摘下鸭舌帽,露出稀疏的发际线,油腻腻地紧贴在额头上。
  他一声不吭又扯下吊在口袋前的工作证,扔在唐芋眼皮子底下。
  唐芋不知道这人突然是从哪得来了底气,凝眸瞧着工作证上那张蓝底的证件照,越看越觉熟悉,余光掠过照片上尚且还丰盛茂密的头发时,一张名片蓦地闪过思绪,正是当年校庆礼堂后台,向她递出橄榄枝的星探。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
  但唐芋依旧选择把装傻充愣进行到底,低垂眉眼,搓着无名指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上的灰。
  “唐同学?”男人顺势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下,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张明信片,食指抵着,推到唐芋跟前:“不对,现在应该是唐小姐了,你应该已经大学毕业了吧?”
 
 
第17章 芋圆   无人救她。
  唐芋瞧都没瞧一眼那张名片,心无旁骛地搓着手指,仿佛那是块无论如何也抹不掉的污迹,硬生生把指腹都搓红了。
  男人大约真当她不记得了,毕竟说到底只是一面之缘,说着,往前倾了倾身子,似是想让对方更清楚地看到他的脸:“唐小姐不记得我了?你高二那年,云川高中五十周年校庆,那一支天鹅湖”
  “我记得。”唐芋截下他的话茬,终于抬起头来,缓了缓,再开口,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但若你还是企图打听陆燃的消息,抱歉,我的回答不会变,请另寻他路吧。”
  “唐小姐说的哪的话。”男人笑嘻嘻地收回那张被无视的名片,又摸出手机,边低头在屏幕上随意划着,“既然采不到陆燃的新闻稿,采访一下唐小姐也是不错的,毕竟——当年唐家如日中天,一朝败落,集团董事唐老板匆匆下狱,唐太太精神失常被关进疗养院,其中的具体细节无人知晓,想知道,还得跟唐家的掌上明珠——”
  男人转过手机,把屏幕正对着唐芋:“唐小姐您问不是?”
  他面上满是奚落与讥讽,宛如一根根绵密的针,无孔不入地戳进唐芋的骨缝之间。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屏幕上的字,却仿佛被下了蛊,视线不由自主地低了下去。
  “官商勾结?唐氏集团董事长唐兴涉嫌行贿与偷税漏税,双重罪责或将终生□□!”
  刹那间,唐芋身体里的血液像是被抽光了凝聚在一处,四肢百骸是冷的,额头却热得发烫。
  那些盘踞在网页顶端的黑色大字,扎在唐芋眼中,白纸印刷的黑字,愈看愈红。
  她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按掉侧面的锁屏键:“这件事——同样无可奉告。”
  慌乱之下,唐芋拉上不敢吱声的阿呜就要走,还没来得及越过他,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猛地向后一扽扯回了原地。
  若说到此刻为止前,男人尚且还保留着斯文的面皮,眼下便是彻底撕破,露出了最狰狞的真实面目:“你不能走!我不能白跑一趟,打听不到陆燃的消息,能挖出唐家当年那桩秘辛内幕也是好的。”
  男人扭曲的五官近在咫尺,一遍一遍逼问着她,似乎不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绝不善罢甘休。
  一瞬间,从落地窗外照进的耀眼日光斑点变成了一个个对着她反光的相机镜头,疯狂闪烁着,无论她如何三缄其口,耳边的质问仍如魔咒般萦绕不散。
  质疑与谩骂蜂拥而至,如浪潮般将她一层层推进至深的海底。
  周遭黑暗至极,无人救她。
  一双温暖的手蓦地覆于皮肤上,缓缓裹住她的手,一点点将她冻住的四肢百骸催动起来。
  唐芋抬了抬眼皮,模糊视线中,宋渺推开那人,挡在她跟前,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他冷淡的嗓音,字字如刃:“这位先生请自重,医院不是给你们撒野、肆无忌惮挖掘病人隐私的地方,再闹下去,律师函和投诉信,请先生二选一。另外,揭别人伤疤之前,不如先想想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幅肮脏不堪的模样。”
  宋渺拨开男人扣在唐芋腕上的手,拉着她往外走,脚下速度越来越快,手下力度也越来越大,捏得唐芋手背泛酸。
  一直走到没什么人的背廊下,阿呜小短腿飞快地倒腾着追上两人,急慌慌地一把抱住两人相握的手:“宋医生你力气太大了!姐姐的手都被你捏红了!”
  宋渺微愕,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松手,低声道:“抱歉。”
  “没事。”唐芋缩手,落回身侧,指尖微动,似还残留着被紧握时的余温,想了想,喏喏地补充道:“谢谢”
  她忐忑地接受宋渺的凝视,思考着如果他也询问她的过去,自己该如何轻描淡写地带过。
  好在,他并没有过多追问,蹲下身,视线同阿呜齐平,抬手揉了揉小姑娘乌黑柔软的发:“阿呜今天做得很好,以后遇到危险,也要第一时间去找信得过的大人,或者警察叔叔帮忙,记住了吗?”
  “记得了。”
  “好,外边冷,你先回食堂把没吃完的饭菜打包了,回屋里吃吧。”
  这便是要支人走了,唐芋心中一紧,以为担心的事要发生了,不成想等小姑娘蹦蹦跳跳跑远了,宋渺开口第一句话竟是:“没想到连小孩儿都懂的道理,大人反而不明白。”
  唐芋:“?”
  这是在嘲讽她,还是教育她?
  唐芋心里兜不住话,思来想去,小心翼翼地抛出一记直球:“你是在讽刺我吗?”
  “”
  “??”
 
 
第18章 芋圆   小女孩儿。
  宋渺沉默须臾,无声叹息,曲指抵了抵额角,颇有些无奈:“我是担心算了,我把阿呜支走,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明天是阿呜的生日,住院部这边和她关系不错的几个医护打算买点东西装饰一下,到时候需要你这个室友帮忙把阿呜支开。”
  唐芋愣了愣,旋即笑了,唇上由内之外染上些花瓣似的血色:“没问题。”
  换做从前,她是最讨厌这样热闹的场合,现如今却总觉得,人声鼎沸的地方才最令人心安。
  两人边往回走边商量。
  “那我现在去订个蛋糕吧,明天上午应该能送到,不知道阿呜喜欢什么口味的。”
  “不用,蛋糕有人订了,明天阿呜的妈妈也会过来。”
  唐芋微愕,住了这么些时日的院,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阿呜的母亲:“好,那还有什么其他需要我帮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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