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的很好。负责管理地下室的人来了吗?”
老朱看看手表,“他说八点钟到,现在应该在路上赶过来了。”
顾月潭点点头。他转身看向对面的众惠超市,里面有顾客进进出出,时不时有好奇的顾客朝这边张望。
在六月十二日,凶手是不是也在对面的众惠超市看着袁佳澜走进富云大厦的地下室?顾月潭想象着当时的场景。
“真不意思,我是不是来晚了?”一个身穿白色短袖衬衫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皮包,快步走到老朱面前。
“不早不晚,正好八点。张经理,你这是掐着点过来的啊?”老朱笑着回答。
“哪里哪里。”
老朱将张经理带到顾月潭和茆薇面前,“顾队,他是富云大厦的负责人,张吉经理。”
转头替张经理介绍,“这是从晏州市来的顾队长和茆警官。”
张经理立即伸出右手,“顾队,幸会幸会。”随后又跟茆薇打了招呼。
“张经理,你认识一个叫贾兰的租户吗?”顾月潭没多废话,直奔主题。
“富云大厦的地下室一共有十二个租户,他们一般都是来这城市里打工的年轻人,赚的不是很多,租不起好的房子,所以只能委屈在这了。
顾队你所说的贾兰应该跟这些年轻人都一样,我可能见过,说到认识却也谈不上。”
说了这么多原来都是废话,顾月潭有些失望,“那么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张经理低着头回忆了下,“应该是交房租的时候吧,我们这房租是半年一交的,她是四月份交的房租,应该是四月份的那天见过,平时都见不到。这是登记表,你过目下。”张经理从皮包里掏出一份表格。
顾月潭仔细查看,他找到了贾兰的名字,后面有身份证复印件。
顾月潭猜测这身份证很可能就是伪造的,但他还是让茆薇去调查一下。
看来是不能指望从张经理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了。“走,带我们去看看。”顾月潭让张经理带路,向地下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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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23、23
地下室的通道有些阴暗,有些潮湿。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门前,张经理站住了脚步,他掏出备用钥匙把谩
地下室的通道有些阴暗,有些潮湿。在一间不起眼的房门前,张经理站住了脚步,他掏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随后知趣地闪到一边。
老朱带来的勘查组同事对房间内进行脚印、指纹等痕迹做了检查。等他们检查收集完毕,顾月潭和茆薇、老朱走进房间。
刚进入房内,顾月潭一下子就被一件熟悉的事物吸引了,站着一动不动。
茆薇发觉顾月潭神情异常,她顺着顾月潭的目光看过去。屋内,一张折叠椅正静静地摆放在墙角边上。
茆薇清楚地记得,陶丹死的时候,她家客厅墙角是把凳子;
在彭运朗家的客厅角落里是把靠背椅;
现在这里又出现了一张折叠椅。难道真如顾月潭所说的,凶手每次行凶完都会坐在墙角欣赏自己的杰作吗?
房内除了这把椅子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了,现在只能希望在收集的脚印指纹等痕迹里面发现蛛丝马迹了。
不过,照之前的经验,凶手恐怕不会留下任何疏漏,如果有的话,那很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顾月潭正打算离开,走到门口忽然看到茆薇将房间内唯一的床头柜打开了,她从床头柜里拿出厚厚一本笔记本,捧在手里翻看。
看着看着,茆薇突然朝顾月潭喊道:“顾队,你快来看。”
顾月潭快步走了过去,凑上去看了一眼。
笔记本里面夹着张照片,是袁佳敏和袁佳澜的合照,两人紧挨在一起,她们就像两姐妹,笑得天真灿烂。
照片中的袁佳澜应该只有十五六岁,一点也看不出是个男孩子,他跟姐姐袁佳敏非常像似,甚至比姐姐还娇嫩些。
或许正是每天耳濡目染,使他的性格更加接近姐姐,甚至想成为姐姐那样的人,所以长大后,他才会想要改变自己的性别吧。
茆薇匆匆看了笔记本里的几段文字,发现这竟然是本日记本。
“带回去研究吧。”顾月潭说。
茆薇合上笔记本,点了点头。
走出地下室,来到室外,忽然感觉浑身一阵火热,这才发觉自己在地下室待了很长时间,身上沾染了寒气,现在寒气驱散,隔着长裤都能感觉到地面上散发上来的热气。
今天的日程还没有结束,顾月潭和茆薇找地方吃了顿饭,下午又赶去蓝鲸酒吧的王经理家。
来到王经理家门口已经下午一点钟了。因事先打过招呼,王经理提前在家等候一段时间了。
王经理将两人带到客厅,坐定之后,先由顾月潭开口:“王经理,这次突然造访,如有不便,还请见谅。”
“顾警官太客气了,配合你们的工作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这次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尽管问,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如实说的。”
自从昨天跟王经理打交道以来,顾月潭觉得这人很好说话,是个懂得为人着想的人。
“那我们也不浪费时间了。我们这次来是想具体了解下南江啤酒的促销员贾兰的,她在你们酒吧工作的这段时间,她有没有什么要好的朋友?”
“没有,我没见过她在我们酒吧有特别要好的朋友,至少我这么认为。”
“那她平时除了工作,就不和人说话吗?”茆薇问。
王经理转头看了眼茆薇,“除了工作上的事,很少见她主动跟人说话。贾兰这人给我们的印象是一个特别勤奋,特别努力的人,也很礼貌,但我们总感觉她心里装了好多事,即使有人对她示好,她也不为所动。”
“你昨天跟我说,贾兰她很缺钱,那你们知不知道她为什么缺钱吗?”顾月潭试探王经理是否知道内情。
王经理神色从容地说:“她没跟我们说,我们也不方便问她。”
看来这王经理似乎真不知道贾兰的真实身份。
“对了,两位警官,我昨天在酒吧上班的时候,曾和同事们聊起贾兰的事,他们跟我提到一件六月十三日发生的事。
那天凌晨下班的时候,因为贾兰再次违反酒吧的规定,我让她以后不用来我们酒吧工作了。
离开酒吧的时候,酒吧的同事正巧看到她和一名男子发生纠缠,后来同事回忆,那名男子好像就是跟贾兰私底下有染的顾客。”
“那人叫什么名字?”茆薇急问。
“叫裴……裴文雄,他家是开货运公司的。”
这个消息或许有点价值。
“那个目击者,就是看到裴文雄和贾兰有纠缠的人,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可以……”
从王经理的住所出来,茆薇立即联系了老朱,请他帮忙查下裴文雄的个人资料。
老朱的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还没半个小时,他已经将查到的资料发到茆薇的手机上了。
资料上显示,裴文雄的父亲是庆远货运公司的老总,作为一家大公司的唯一继承人,裴文雄可以说将败家子所会的技能都掌握了,飙车、赌博、泡妞都不在话下,他还是派出所里的常客,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回了,这让他的父亲非常失望。
后来有一段时间终于消停了,如今被他父亲安排在一家分公司当经理。
资料里有裴文雄目前上班的地址。
按照老朱提供的地址,顾月潭和茆薇很轻松地找到了裴文雄上班的地方。
这里离郊区已经很近了,属于比较偏僻的地方。顾月潭将车停在门口一块空地上,旁边停了辆白色的宝马车。
下车后,两人进入这家属于庆远货运公司的办事处。在接待处说明来意后,工作人员将两人带到一间独立的办公室门口。
进入办公室,只听到里面吵杂的音响声,一个留着长发的男子戴着耳机正趴在电脑前玩游戏。
工作人员招呼顾月潭和茆薇先坐下,她去倒了两杯水过来,然后径直离开了。
眼前的裴文雄还在玩着游戏,茆薇看着有些生气,顾月潭则在一边拿着杯子喝水。
两人被晾了五分钟的时间,裴文雄终于发现自己的办公室里多出了两个人。
他摘下耳机,看着顾月潭和茆薇,一副糊里糊涂的样子,“你们是谁?在这干嘛?”
茆薇想笑,更想狠狠教训他一顿。
顾月潭掏出证件,“我们是晏州市公安局的。”
“晏州市?这里是宿窿市,你们跑这里来干嘛?”
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顾月潭也有些瞧不起他了。
“是这样的,我们那发生了一件谋杀案……”
“什么谋杀案?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一听到谋杀案,裴文雄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顾月潭微笑着对他说:“我们没说是你做的,只是死者跟你认识,所以我们过来例行问话。”
“是这样啊。”裴文雄这才慢慢坐回椅子上。“那人是谁啊?”
“蓝鲸酒吧推销南江啤酒的推销员贾兰,大家都叫她兰兰。”茆薇说。
“兰兰,是她……”裴文雄脱口而出。
“这么说,你认识她。”
裴文雄犹豫了下,最终点了点头。
“六月十三日凌晨两点半左右,在酒吧门口,有目击者看到,你跟贾兰发生纠缠。请你说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以及你俩为何发生冲突?”茆薇严厉地看着裴文雄。
显然裴文雄不敢正视茆薇,他低下了头,“那天我请她去吃夜宵,她不肯,我就拉扯了她几下,后来她始终没答应,我就没再强迫她。”
“就这么简单吗?”
“真的是这样,我……”
“裴先生,希望你考虑清楚再回答。如果你所说的和事实不符,下次我们还会来找你的,到时候可能要带你去公安局问话了。”
“别,你们千万别把我带去公安局,我说就是了。”裴文雄晃动双手,很是紧张,“我跟她在酒吧里有过一些亲密接触,但那都是隔靴搔痒。我好几次要带她去开房,她总是敷衍我。
那天我也是实在忍不住了,等她下班后,就想强拉她去,没想到她死命反抗,我眼看无法得逞,就只能离开了。”
“就这些?”
“能说的我都说了,没别的了。”
茆薇看了看顾月潭,顾月潭表情平静,似乎没什么要问的。
两人站起身来。
“两位警官,这事千万别告诉我老爸,他要是知道了,我可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裴文雄双手合十,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顾月潭点点头,跟着茆薇向门外走去。
到门口,顾月潭看到裴文雄戴着耳机又在玩游戏了,他让茆薇等一下,自己径直返回里面。
发觉顾月潭正向自己走来,裴文雄再次摘下耳机,疑惑地看着他。
顾月潭凑上前去,在裴文雄耳边说了几句话,跟着神秘地朝他点点头,然后又离开了。
茆薇在门口看到裴文雄两眼发直,一副痴呆的模样。
关上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呕吐声。
来到外面,茆薇看着顾月潭,顾月潭神色自若。“顾队,你也太调皮了吧。”
顾月潭掏出车钥匙,打开车门,“最近太郁闷了,正好拿这小子出出气。”
夕阳下,顾月潭驾车载着茆薇离开了这个地方。
24、24
这是一个宁静的夏夜,繁星满天,一轮明月高悬于头顶。在这美丽的夜空下是一片由砾石和沙粒浮
这是一个宁静的夏夜,繁星满天,一轮明月高悬于头顶。在这美丽的夜空下是一片由砾石和沙粒覆盖的戈壁滩,几座小山丘耸立在这片荒无人烟的戈壁滩上。
远处一辆囚车缓缓驶来,囚车在这片荒凉的戈壁滩上停了下来。
两名身穿警服的白人男子从车上下来,他俩走到囚车后面,一人打开车门上的锁,一人拉开车门,接着他俩从车上拉下一个个戴着手铐脚镣的囚犯,所有囚犯头上都带着头套,囚衣背后依次写着:1、2、3……10,一共十名囚犯。这些囚犯被拉拽下车,集中在一片空地上。白人警员关上车门,驾车而去。
周围静悄悄的,囚犯们听到周围没有丝毫动静,开始窃窃私语。
突然,“嘀……嘀……嘀……”声连续响起,所有囚犯手上脚上的手铐脚镣自动解除。
他们扔掉手铐脚镣,摘下面罩,一个个试着睁开眼睛,当他们看到自己身处荒无人烟的野外时,都兴奋地大笑起来,有的甚至高声大叫。
他们这些人有男有女、有白人有黑人,看上去最大的五十多岁,最小的才二十岁左右。
自由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弥足珍贵的,谁都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
“砰——”
远处传来一声枪响。
一个中年黑人男子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了。
眼前血腥的一幕将众囚犯吓傻了。
“砰——”
又一声枪响。
一个白人胖子直接倒地。
“啊……”不知谁先大叫一声,跟着剩余的八名囚犯开始四散逃命。
“砰——砰——砰——”远处的枪声大作,每次枪响总有一名囚犯被击毙。
无论他们往哪个方向逃命,都躲不过致命的子弹。有一名囚犯吓得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也被一颗子弹取走了性命。
只剩下最后三名囚犯了,他们拼命往前跑,希望能拉开距离,不被子弹打中。
跑着跑着,前面跑得最快的黑人男子随着枪响倒在了地上,血撒了一地。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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