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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ush——刘慕晚

时间:2022-01-10 14:04:58  作者:刘慕晚
  她并不避讳方辰,“橙子妈妈送我的珍珠手链蛮贵重,况且我也收到了程礼成人礼的邀请函,合该回赠一份得体的礼物。”
  方辰笑得很是宠溺,“我知道几个不错的领带品牌,要不要选一条看看?”
  宁澈摇头:“他还是学生,日常可能用不太上。”
  “这个年纪的小孩,都喜欢电子产品,要不干脆送个ipad之类的?”方辰再次提议。
  宁澈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这种东西,他肯定早就有了。”
  方辰锲而不舍,“鞋!这个年纪的男生最爱篮球鞋,橙子不是说他弟弟喜欢打篮球吗?”
  “可送人鞋子,寓意不太好。”
  “宁澈!”方辰比了个手势,“这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三次拒绝了我的提议。”
  交往一年多来,这还是二人第一次有了争执。
  宁澈解释:“我只是想找到更适合的礼物。”
  “坦白讲,他只是你朋友的弟弟。”方辰双手扶住宁澈的肩膀,“你这么费尽心思,是不是稍微有点……不合适呢?”
  “橙子是我最好的朋友。”宁澈说着,后退了一步。
  方辰跟上,把她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中间。
  他步步紧逼,眼神带了几分少有的强势,“关系好到,你可以拥抱她的弟弟?”
  “宁澈,别自欺欺人了。”
  “呵。”宁澈嘴角扬起一个讥讽的弧度,“既然都看到了,这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自欺欺人。”
  方辰的眼眸泛红,身体因为剧烈的喘息,有些晃动。
  他说,“你喜欢谁,和我喜欢你,这是两码事。”
  “只是,我以为,你对他的心动,会随着时间抹平,没想到……”
  宁澈打断了方辰的话,“你喜欢的真的是我吗?”
  方辰一愣,有一瞬的失态,继而转为愤怒。
  他放开宁澈,推门而去。
  不知为何,因了这愤怒,她反而才更觉得,这才是真实的方辰。
  冷战就是从这次争吵开始的。
  宁澈没有试图去解释和挽留。
  或许,这就是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吧。
  彼时占据她思绪的,更多的是给程礼选择怎样一份成人礼。
  这样看来,孰轻孰重,昭然若揭。
  一旦认清了,她便不能再继续这段感情,这对方辰不再公平。
  宁澈提出了分手,方辰在电话那头沉默,并未回答。
  转头仍旧会照例,给宁澈订鲜花,送早饭,就好似矛盾从未存在一般。
  距离程礼的成人礼还有一周那会儿,宁澈终于选定了生日礼物。
  她找到了一家手工作坊,把她工作来得到的第一枚奖章给熔了,然后用车床,亲自动手车出了雪花的模样,做成了一枚雪花形状的吊坠。
  她并不太擅长做手工,因此反复打磨了好多次,才终于像点样子。
  宁澈怕光有个吊坠太寒酸,于是又在网上找了好多教程,买了丝绒绳子,编了绳结,穿过吊坠,最终做成了一条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雪花项链。
  她把这枚项链小心收好,随身携带,只等着成人礼那天送给程礼。
  日子很近了,以至于郭大队给她任务的时候,宁澈第一次有了迟疑。
  这次的任务要跨省协作,出差去隔壁省会。
  宁澈算算日子,如果任务执行的不是特别顺利,可能就赶不上程礼生日那天回海城了。
  但看郭大队剧烈咳嗽的样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如鲠在喉。
  郭大队儿说,“宁澈,这次时间紧,任务重,交给别人我都不放心。”
  “明白,我准备准备,这就出发。”
  宁澈把项链放在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又给二丫发了消息,如果她不能准时回海城,就请二丫把她的祝福带给程礼。
  二丫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只是十分担忧,“我听说你们这次任务很凶险,宁澈,你可一定要小心,注意安全,别太要强。”
  “放心,心里有数。”宁澈信心满满。
 
12、如同刀割
  ——我带你去上药好不好——
  程礼生日这天,宾朋满座。
  于美辰颇费心思,找了不错的场地,布置也是投其所好,选择程礼喜欢的黑色系。
  自从高一下班学期后,宝贝儿子就转了性子。
  从前耳提面命,要他好好学习。
  如今,学习这件事儿早就不用再操心。
  反而更担忧程礼的心里状态。
  知子莫若母,哪怕每天的生活都是一如往常,看着没有什么异常。
  但也能够从举止神态,发现程礼一点点down了下去。
  她问了橙子几次,可橙子那个小人精,尖着呢。
  装傻充愣,瞪着眼睛非说对臭弟弟的事儿,根本就不关心,不过问。
  不过,这也难不倒于美辰。
  能够让一个男孩子,在情窦初开的年纪,性情大变,十有八九是初恋。
  当时特意让姐弟两个一起跟着写请帖,为的就是能够把「人」请过来。
  姐弟俩挤眉弄眼,于美晨黄雀在后。
  这个成人礼,颇有些「鸿门宴」的意味。
  她倒是要看看,让程礼魂牵梦萦的小姑娘,到底是怎样的人儿。
  只是眼见开席时间都快到了,陆陆续续来的都是亲朋,程礼的同龄人,只来了几个篮球队的臭小子。
  小姑娘的影子都没见到。
  年长者居多,就显得气氛有些沉闷。
  这情况,直到橙子带了朋友过来,才缓解。
  女儿的室友,于美辰几乎都见过。
  二丫看着叽叽喳喳,实则大智若愚,是搞活气氛的一把好手。
  大米是她最欣赏的,英姿飒爽,干脆利落。
  宁澈姿色最盛,宛若带刺的玫瑰,曾经帮过程礼……
  一想到这些,于美辰的心,忽地提了起来。
  她隐隐有了些猜测,这猜测,在看到程礼落寞的神情以后,几乎坐实。
  二丫那丫头,叽叽喳喳,说些恭喜祝福的话。
  她一个人,顶得上一支部队,惹得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气氛正好,作为成人礼的主人公却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
  程礼在等人……
  所有宾客都已到齐,除了宁澈!
  他在等谁,不言而喻。
  于美辰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宁澈!
  可环视四周,想到儿子从小到大的审美,又哭笑不得。
  能入程礼眼的,还真的只有宁澈。
  可是,可是……七岁的年龄差就摆在那。
  即便她不是老古董,一时间还是难以接受。
  宁澈已经工作两年,是社会人。
  程礼却在今晚才成年,即将面对高考。
  她面上不显,示意司仪准备上台主持。
  司仪款款上台,说些吉祥话。
  一众人送上礼物、祝福和掌声。
  终于是到了主角讲话的环节了。
  今天的程礼,穿着黑色燕尾服,高挑的腰线,更显得双腿笔直修长,整个人都非常挺拔。
  见程礼半晌不上台,橙子胳膊肘怼了他一下,“讲话了,愣着干什么!”
  程礼这才收回看向门口的视线,走上台。
  他在话筒前站定,如同耀眼的男明星。
  台下的人,忍不住窃窃私语,纷纷举起手机,对着程礼猛拍。
  有人甚至同于美辰遥遥举杯,讲半真半假的笑话,要拉程礼接娃娃亲。
  于美辰言笑晏晏,“都不是娃娃了,还谈什么娃娃亲,到时候让孩子们多接触接触,交交朋友倒是真的。”
  程礼环视四周,视线仍旧落在门口。
  直到此刻,他仍在期待,期待着宁澈到来。
  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没有什么仪式感的人。
  所谓成人礼,和其他每一年的生日并无不同。
  今年之所以格外期待,只因,在这一日,他才有机会见到宁澈。
  在那些暗自努力的日子,在那些见不到宁澈的日子,在那些一想到宁澈和方辰和和美美就会心痛的日子……他都靠着这份期待,熬了过来。
  “感谢大家从百忙之中抽空……”程礼的脑子一片空白。
  他机械地说着漂亮的感谢话。
  因心中并无喜意,凸显出了一份高冷出尘的气质。
  便是在这时,迎宾悄然打开会场大门,裂开一道小缝隙。
  宁澈从门缝中探头进来,大门随后关上。
  因了迎宾服务素养很高,是而除了居高临下站在台上的程礼,并无其他人注意到宁澈。
  可即便隔了「人山人海」,程礼还是第一时间看到了宁澈的异样。
  她是那么的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身上也有污渍,白皙的脸颊上还有擦伤的痕迹,看上去就像是画了战损妆。
  心疼的感觉蔓延在心底,程礼迅速结束了讲话。
  在众人的掌声中大步下台。
  他走小道,直奔宁澈而去。
  橙子见弟弟那副火急火燎的样子,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宁澈来了。
  关键时刻,老姐还是靠谱的。
  橙子给二丫她们使了个颜色,便拉着大米一块阻隔众人的视线,帮程礼争取了一份清静。
  程礼的步伐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等同于小跑了。
  待到宁澈身前,差点撞到宁澈怀里。
  宁澈巧笑嫣然,“程礼,生日快乐!”
  “你受伤了?”程礼忙问道。
  宁澈并不回答,“抱歉,回来的急,没来得及整理仪态……”
  “我不在意。”程礼说,“姐姐,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的。”
  他发现宁澈嘴角的伤,见她说话的时候,但凡牵动嘴角,眉心都会下意识地皱起,似乎是很疼的样子。
  便急于告诉宁澈,要她不要讲话。
  “姐姐,我带你去上药好不好?”程礼说着,已经吩咐服务生准备医药箱了,“别的都先不急着说,交给我好吗?”
  宁澈点点头。
  她嘴角的伤确实很疼,每一次开口,便如同刀割……
  只是她的礼物还在二丫手上,四下看去,看到橙子带着二丫大米,于觥筹交错间寒暄。
  她比了个手势,二丫她们也看了过来。
  见她狼狈模样,姐妹们也抽身过来。
  一个个都面带担忧。
  二丫说,“澈儿,咱能不这么不要命吗?!”
  宁澈摇摇头,“哪有那么娇贵,不是好好的站在这么。”
  “你那嘴角很疼吧,快别说话了。”橙子故意说道,“程礼,我这还分不开身,你带你宁澈姐姐去找个地方上药吧。”
  “好。”
  程礼说着就要带宁澈走。
  宁澈却看向二丫,“东西呢?”
  二丫一拍额头,赶紧把礼盒从包里掏出来,“瞧我这记性。”
 
13、他的礼物
  第一口蛋糕,是他们共同分享的;
  一路上,程礼都小心翼翼地捧着礼品盒,如同捧着什么绝世珍宝。
  宁澈笑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
  程礼抿着嘴,可那眉梢眼角的笑意根本藏不住,“真好啊。”
  所谓的成人礼,如果没有宁澈,那无论来了多少宾客,接受多少祝福,都不够完整。
  他们很快被带到了宴会厅隔壁的一间休息室。
  服务人员很有眼色,送上医药箱,就走了。
  程礼拿出碘伏棉签,折断后,药液滴流到了棉棒头上。
  “可能会有点疼。”程礼蹲到宁澈对面,满目心疼。
  他说:“姐姐,我轻点。”
  宁澈莞尔,“我没那么娇贵,你要下不了手,我自己来……”
  来字的尾音还在喉咙里,程礼的棉签已经轻轻地落到她的嘴角。
  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如同在故宫修文物一般虔诚。
  程礼边擦,边吹着气,哄小孩般,“姐姐,马上就好了,别怕。”
  宁澈有些哭笑不得,她无论是在警校上学,还是后来在派出所和特勤大队工作,受点这样的伤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很粗糙,直接拿着碘伏药水,往伤口上倒。
  不仅是她,就连橙子她们也都是这样过来的。
  程礼却说:“我知道姐姐不拿这点伤当回事,但我不能。”
  “姐姐的一切,我都……”少年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的表情晦涩不明,狭长的眼睫低垂着。
  程礼问:“他待你好吗?姐姐……你过得幸福吗?”
  宁澈一时语塞。
  这种时候,说好与不好,对程礼来说都过于残忍。
  她忙站起身,“任务刚结束,还有些收尾工作,我得赶回队里。”
  宁澈定睛看着眼前帅气英俊的少年,由衷地祝福道,“生日快乐,姐姐祝你万事顺遂,平安喜乐。”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要走。
  衣角却被人不轻不重地拉住。
  宁澈回头,只见少年的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委屈神情。
  他说,“姐姐,能再陪我五分钟吗?就五分钟,我……”
  “好。”宁澈不忍看他这样的表情,不忍听他近乎于乞求的口吻。
  “那姐姐等我一下。”程礼说着,大步走出休息厅。
  也就三两分钟,房门再打开的时候,程礼推着蛋糕车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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