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武者联盟就这些人吗?”
“当然不是。你也看到了,联盟向来是男人说了算。今天来的人里也有不少女人。她们不被允许参与谈判,所以没有进来。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以后她们将是我们可靠的盟军。”
“你做的对,”梵妮颔首,“那些男人杀就杀了吧。都是些窝囊货色。”
我在一旁说不上话,何况我只是个管家,也没资格插嘴。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是聊得默契。
“外面的□□还没有平息,现在我需要几名保镖。”梵妮说。
“没问题。”芭芭拉点头。
“那我呢?”我问。
“你被解雇了,阿尔弗雷德。”
短暂的怔愣之后,我不可置信地望向梵妮。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扔在地上。从始至终再也没看我一眼。
“拿着你要的东西,滚。”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没啥好说的。无论如何,阿福首先都是个男人。其次他最爱布鲁斯。把梵妮惹毛后他的管家职业生涯就算结束了。
PS 下章更新时间不定。因为要研究一下杰罗姆的资料。
第14章 不知节制
“要一包好彩香烟。”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钞票放在柜台上,抓起店主递来的烟走出小店。我的车就停在外面。
就在我的手触碰到车门的那刻,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带兜帽的中年男人。他用蹩脚的言语和我搭讪。
“你的车真漂亮。”
“谢谢。”我说,悄悄把手伸向后腰,那里有一把枪。
突然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我的脑袋。接着是一声轻微的咔嚓。那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举起手来,老兄。”男人说。
真倒霉!刚回来就遇到打劫。
我暗自诽腹。
抱怨归抱怨,就现在这个局面,为了保命,我还是乖乖照做了。
身后的人把手伸进我的大衣兜里,摸出刚买的香烟和钱包。
“多少钱?”男人颔首示意同伴检查我的钱包。
抵在脑后的冰冷触感消失了。我没有回头,因为那人把枪递给我面前的男人——危险依旧存在。
“一百美元,二百美元,三百……”身后的家伙蘸着唾沫嘀咕着。
“嘿,这是你们掉的钱吗?”一个突兀的男声响起。
持枪对着我的男人来不及回头便挨了一手刀,身子晃了晃,软绵绵地倒下了。我立刻用胳膊肘迅速猛击身后人的腹部。那人一吃疼,扔下钞票就要跑。我抓住他的一条胳膊,扣住肘关节,将他的重心落在我的左肩。一个完美的过肩摔后,那家伙只能趴在地上直哼哼。
我蹲下身将散落在地的钞票一张张捡起。
突然出现的好心人士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留在原地。
“先生好身手。不过在哥谭还是要多加小心。”
他故意压低了声线,显然是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身份。
或许他会把脸涂黑。戴上面具也说不定。
我这样想着,不抱希望地抬起头。
“谢谢你,正义的……”
话说到一半,我顿住了。心中有千万语句翻腾,喉咙却发紧似的无法出声。
如我预想的那般,眼前的男人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眼睛和嘴唇以下。全身皆黑,巧妙地融入哥谭的夜。如若不仔细看,还真可能忽略这儿站着个人的事实。
多巧妙的伪装。
可那个熟悉的面罩,那件我曾收进抽屉的外套,我怎么可能认不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布鲁斯……”我哽咽,再也说不出别的什么话。
“好久不见,阿尔弗雷德。”你轻声说。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看。透过你的双眼,我看到自己不可置信的脸和乱糟糟的头发。看到自己离开哥谭市后开车进行长途旅行的生活。看到两个月前在梵妮一众女性审视目光下狼狈捡起信封的自己。
一开始,我感觉到膝盖的战栗和胃部的下坠。接着是恐惧、冰冷、不真实和脱缰狂暴罪疚的诸般感觉。我渴盼这一天赶快过去。*然而,当我走出酒吧很快意识到这是我最后在哥谭的夜晚了。
巨大的痛苦占据了我,我用双手抱紧脑袋,感到思想从头颅中脱离。每一个微小的想法都会让脑髓迸裂。
痛苦过后转为平静。我回到家里打包好行李,然后在梵妮戒备的目光下轻轻拥抱了杰森。整个过程我表现出超脱的淡然。因为我知道自己已无可挽回地失去了一切。
然而当我坐在堆满杂物的车里死死盯着梵妮家亮起的灯,想到自己永远不会再和哥谭有任何瓜葛时,对未来的恐惧变得愈加强烈。对我而言,给你或梵妮当管家或是给任何人当管家都不重要了。
又有什么是重要的呢
我发动汽车引擎连夜逃离了这座城市。开始漫无目的的旅行。一路我看到很多人,好的或坏的,勤劳的或懒惰的。老实的或狡诈的。他们在白天怀揣苦难兜售小商品或圣.经,日落后大摇大摆走进破旧的妓.院。
同大多数男人一样,我也喜欢在女人身上发泄自己可言或隐秘的痛苦。只有在她们的乳.房贴着我的胸口的时候,我才会感到好一些。
我在这些低贱的女人身上寻找安慰——总有人过着更堕落的生活。如此相较,我纯洁的像个孩子。
可一旦发泄我痛苦以及满足欲.望的对象不复存在,空虚便会再次席卷我的思想。这其中又混杂着无法摆脱的虚荣和原始的饥渴肉.欲,纠缠不清无法辨别。
于是我整天整夜地躺在床上,拳头枕在枕头上,前额贴在拳头上。有时我也会几小时几小时地盯着墙壁,想象那里漂浮着一层梦境般绝望的薄雾。
在那些毫无生气的日子里,我从未能够忘记你的面孔。
“我找了你好久。”你的话把我拉回现实。
为掩饰失态,我清了清嗓子才说自己刚刚结束了一场旅行。
“欢迎回来。”你朝我伸出右手,又马上缩回,换了另一只。但我还是眼尖地看到你手上的血迹。
“怎么伤的?”我不禁皱起眉,关心的语气里多了些责备。
“一点小伤,没什么。”你推脱道。虽然你没有告诉我原因,但我猜那伤和你夜间出来当义警脱不了干系。
“跟我来。”我不由分说把你领到车上,翻找起药箱来。
“你住在车里?”
我手里的动作一顿。
“是的。”看到自己摆放的乱七八糟的生活用品,我不免有些窘迫。
“这很酷嘛。我真希望我也可以体验这种生活。”
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心话,亦或是给我打圆场,只为了不让我那么尴尬。
然后你问了让我更加尴尬的话题——你是因为什么离开的。
“我被梵妮开除了。我想你应该知道。”
事已至此,我也没了遮掩的必要。
你缓缓点了下头。
“我做了件错事。”我继续说,“我确实做错了,理应受到惩罚。”
在我过去的特工生涯里,有些时候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不择手段。但是这样真的值得吗?
我又想起了梵妮。她如何拿到那些底片对我来说至今是个谜。
她对我吐露的、或真或假的话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记得当我问她是否会对我开战的时候她说,“如果你能做到尊重女性,不因你们男人天生的劣根性惹怒我们。那么答案是不会。否则我不敢保证。”
你看,这货真价实、赤.裸.裸的威胁。
我本应该告诫你,要管住自己的老二。不要再为一时的冲动和愚蠢的性.欲埋单。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我拿到了你的那些底片,已经销毁掉了。不用担心。”
你郑重地向我道了谢。我说不客气。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背后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不过没关系,人人都会犯错,我从未因此责怪你。
在我给你包扎伤口的间隙,你对我说,我是真心想帮助这里的人们。如果这意味着要接受自己的好与坏,那就接受吧。我愿意。
我默默地听着,只有当你说出“但愿我的父母也是这么希望的”时,我才开口。
“他们会为你骄傲的。”
“阿尔弗雷德,”我扭身把绷带剪刀和酒精棉塞进脚底的药箱里,你托着包扎好的手叫了我的名字。
“我想回家。你可以载我一程吗?”
“当然可以。”
我开车将你送到庄园门口(这条路我曾走了数百遍),不禁惊讶于离开数月后自己竟还如此熟练。
“我可以请你进来坐坐吗?”
你向我发出邀请。只需一刻的迟疑,我便随你走进庄园的大门。
一切还是记忆中的老样子,却显得那么陌生。
你给我泡了杯咖啡,我们面对面闲聊了一会。
“我得走了。”我说。
这里呈现给我的熟悉感让我感到些许的感伤,于是谎称家里还有事要处理(噢,这可真是个蹩脚的谎言)。
“你不是已经到家了吗?”
“我不明白……”
“你要我做出改变,”你起身,打断我的话,边说边朝我走来。
“阿尔弗雷德,你也看到了,今晚的相遇绝不是偶然。现在我重拾义警战衣,打击罪犯,保护市民。这难道还不够吗?到底要我做到什么份上你才肯回来?”
从你口中吐出的一连串问话打的我措手不及。事实上,当我在昏暗巷角看到你的那刻,天知道我有多欣慰。
我是想回归的。但当初你绝情地赶走我,我自然不可能求你重新雇佣我。那天在慈善晚宴上的演讲你主动放低姿态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取悦了我。
现在你的言语再次证明了一点——你需要我。
无须更多,仅凭这点这就足够了。
眼下只剩最后一件事待确认。
“你聘用我这个老头子是出于可怜吗?”
“绝非怜悯。”
你的眼不会说谎。我看着那双眼的主人开心地笑了。
面对一颗赤诚的真心,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起初的几天我还没办法一下子适应。毕竟经历了几个月的漂泊,突然安定下来总感觉怪微妙的。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你面带微笑,脸上焕发出异常美丽的光彩。正如开始了某个辉煌的计划时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宛如一盏神奇的灯,把纯真自然的心照得晶莹透明。
若是不认识布鲁斯.韦恩的人前来拜访,看到你为我端茶倒水的模样,搞不好还会以为我才是主人呢。
我重新接管了你的财务,认真核对你的账单和每一笔开销。发现其中某项费用高的可怕。
“这是什么项目”我把你叫进书房。
你目光躲闪,支吾一会才说你买下了当初遇到那个女人的酒吧只为找到她。
“可我不明白区区酒吧花销为什么这么高。”
我立刻联系了酒吧经理,被告知酒吧和马路对面的酒店是一体化相连的。也就是说,这两栋建筑物间有秘密地下通道。
注重脸面的上层人士可以冠冕堂皇地步入高雅气派的酒店,然后出现在灯色昏暗气氛暧昧的酒吧里。反之,穿着暴露的女人也可踩着高跟鞋加入任何高端的饭局。
这样的布设无疑增添了找到那个女人的难度。
或许是时候该放弃了。
毕竟底片已经销毁,威胁没有了。谁又非得大费周章去寻找一个性.爱游戏调.教师呢?
考虑到那是一笔不菲的开销,在得到你的许可的前提下,我委托企鹅拍卖了酒吧的经营权。
一个普通的早晨,我从睡梦中醒来。因为你接手了大部分家务,我几乎处于无事可做的状态。
我慢悠悠地晃荡到餐厅,今天的报纸和早餐已经摆在桌上了。就在我即将享用的时候,戈登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的语气很不友善,给了我一个地址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这莫名其妙的电话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放下报纸,走出门呼喊你的名字。平常这个时候你都会锻炼身体。但今天的后院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布鲁斯,该不会是你又闯祸了吧?
怀揣着这样的疑问,我驱车赶到戈登给我的地址。这是一所学校。
学校外围拉起警戒线,警员进进出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烟味。想来是谁埋下的炸弹引发了爆炸。
我很快做出了判断。
再往前走,来到警车旁,我看到戈登和你。
“到底谁是山德.怀尔德?”他冲你吼。
你似乎是被问烦了,同样吼回去,“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会告诉你。”
“你会吗?我告诉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你还是来了。还差一点被炸死。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好了好了,我想他已经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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