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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长生剑与雁翎刀——广林米饭

时间:2022-01-11 19:47:03  作者:广林米饭
  此时已是傍晚,各家各户都开始做晚饭了,烟囱里炊烟袅袅,村子里弥漫着一阵烧饭的香气,嗅起来让人觉得也许这就是幸福最本真最平凡的模样。
  许幼怡走到严微身边,默默地也坐了下来。
  严微并不看她,自顾自地说:“她们好像生活得很幸福。”仿佛并没有在问任何人。
  但许幼怡还是很自然地接上话茬:“之前也没有。红妹本来是有父亲的,但是那人被善人谷害死了。”
  严微有些惊异地看向她:“怎么回事?”
  “甄善不是最擅长颠倒黑白么?”许幼怡淡淡地说,“他‘创造’过很多改邪归正的典型,红妹的父亲就是其中一个,只不过那次甄善用力过猛了,不小心把他打死了。”
  严微看起来仍然十分震惊,但默然不语。她以前也听说过善人谷“矫正”恶人的种种方法,其中不乏酷刑似的恶劣手段,只为逼“恶人”承认罪孽、承诺改正。不过因为从来没有人证和物证能够证明这些传言,所以也就是传一传,很快就不了了之。
  但在许幼怡的口中,显然这些传言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实。
  “那他做过什么恶事么?”严微问。
  “什么也没做过。”许幼怡脸上显示出痛恨之色,“这就是所谓正道中人的手段,为了自己的形象,为了自己的利益来源,宁肯颠倒黑白,也要维持一个道貌岸然的道德表象。”
  严微皱眉道:“所以甄善被杀,是为黄月芳母女报仇?”
  许幼怡沉默,但严微知道她默认了这一点。
  “我知道甄善不是你杀的。”严微直截了当地说,“那日你有不在场证明。那么甄善是谁杀的?是张晚么?”
  许幼怡却不回答,只是淡淡地说:“是谁杀的,还重要么?”
  “当然重要。”严微很认真地说,“那天晚上,善人谷中丢了东西,是一位张姓老人的日记,恰恰丢失了二十年前那一年的全部内容。”
  听闻此言,许幼怡骤然转头看着严微,脸上显示出惊异之色:“但阿晚明明跟我说她什么也没找到……”她话说了一半,便闭上了嘴,似乎意识到自己有所失言。
  但严微已经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关键信息:“所以甄善的确是张晚杀的,她还拿走了张姓老人的日记,是不是?”
  许幼怡却不再言语,她突然站起身来,看向道路远方,自言自语地说:“今晚九爷会过来,希望王大叔做的菜量足够。”
  严微知道她在有意转移话题,立刻也站起身来,急急追问:“许幼怡,你不要避而不谈,如果你真的没有杀人,为何不向武林中人解释清楚,洗刷自己的冤屈呢?”
  许幼怡转过身来看她,脸上却是苦笑:“也不知你二十年来如何长大,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好了,思想竟还是如此单纯。”她停顿了一下,神色已变得凄苦,“若是武林正道真以事实为纲,当年我父母又怎么会惨死呢?”
  严微还想追问下去,但有两个人突然从天而降,落在她们二人面前,打断了谈话。
  “许幼怡,我们来蹭饭了。”笑着说话的那人是超子,严微认得,就是那一日去救她的人之一。
  但另一个人严微却不认识,那人也是一身短打,但看起来年龄稍长,气质也更成熟些,面色温和,眼神却是凌厉。他没有说话,但举手投足间很有气势,超子显然也听他号令。严微立刻意识到,或许他就是许幼怡刚才口中说到的“九爷”。
  果然,许幼怡介绍道:“这位就是彭九一,九爷。”
  彭九一看了严微一眼,却笑了,说了三个字:“七星阁。”
  严微大惊:“难道是那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七星阁?”
  彭九一笑道:“你的反应果然如此,严少侠。”
  严微见他知道自己身份,不免警惕三分。但许幼怡打圆场道:“先吃饭,先吃饭。”
  吃饭的地点在王大叔的家里。许幼怡絮絮叨叨地介绍着王大叔的情况,严微才知道原来她与张晚二人一直租住在王大叔的家,平日里的饭食也是王大叔准备。黄月芳和红妹母女也来了,加上严微、许幼怡、彭九一、超子,还有王大叔,一共七个人。不过多放了三副碗筷,严微知道其中一副本来是张晚的,但那个一直对她摆着一张敌视臭脸的女人不见了,至于另外两副,许幼怡很快给出了答案。
  “阿七和褚会子呢?”她问彭九一。后者很轻松地答道:“褚会子还是疯疯癫癫的,阿七执意要留下来照顾她。”
  这时超子一脸担忧地说:“我怕阿七那小子有点鬼迷心窍啊,这个褚会子太不靠谱了,我怕她会坑他。”
  彭九一若有所思:“你说的有理,等回去我们得想点办法,不能再让她疯下去了。”
  话说到此,王大叔已经把所有做好的菜端上来,于是众人围坐在一起,开始乐呵呵地吃了起来。
  严微最初还十分警惕,等到彭九一和许幼怡动了某道菜,她才会吃,而其他人没有动过的菜,她绝对不会先尝第一筷子。王大叔提议喝点自家酿的米酒,她也谢绝了。这一举一动都被许幼怡观察在眼里,而后者只觉得严微这种举动显得呆板可爱,忍不住偷偷在心里笑话她。
  不过吃了一会之后,严微越发感到饭菜味道之好,让她忍不住也抛开此前矜持,连米饭都多吃了一大碗。也许是因为受伤过重,消耗太多,所以食欲才有所增强,她这样为自己找到理由。一边吃得极香,一边看许幼怡、黄月芳、王大叔、彭九一等人开心谈笑,打打闹闹,不免也觉得有几分温馨,甚至让人不由自主地羡慕。
  她自己当然是从来没有过这种大家庭式的聚餐体验。她的母亲早逝,从小吃饭只与严宇明一起,而这位严厉的父亲要求她“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几乎所有的吃饭记忆都是二人坐在一张大大桌子的两端,沉默地谨慎地小口地一点一点吃饭,吃完了就转身离开,几乎没有任何交流,自然也无从去谈温馨快乐。严微本以为这就是世间常态,然而此刻她才意识到,原来人世间最平凡的幸福不过如此——一家人,三餐饭,普普通通的生活,就可以很开心。
  开心究竟是什么感觉?严微不由得感到有点恍惚。难道说,二十年来,她从来都未感受过真正的开心么?
  如果说这就是邪道中人,这就是他们的生活,那好像比那些假模假式的正派人士、那些虚伪造作的繁文缛节好得多了,不是么?
  这样的念头一出现,严微立刻感到不安起来。此刻的感受与她二十年来受的教育全然不同甚至完全相悖,让她感到由衷的迷惑。
  严微忍不住又看向许幼怡,她笑起来真好看啊,眼睛弯弯,像个月牙,两只小虎牙露出来,如此温柔,又如此俏皮,真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
  严微痴痴地看着她,似乎已经沦陷在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之间。
  许幼怡好像也察觉到了她的注视,不由得脸上一红,但却没有挪开眼神,却更热烈地回望过来,又让严微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好吧,就这一晚。严微告诉自己,就这一晚,就让她偶尔放纵自己,沉溺在这触手可及的快乐之中吧。
 
 
第20章 梦碎现实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严微才从许幼怡的硬床上醒来,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好像昨晚经历了什么过于剧烈的活动,身上又酸又痛,牵扯着伤口隐隐跳动,但快乐却充盈着脑袋。
  她明明没有喝酒,却感觉昨夜的记忆模糊得像是在梦境中一般,也不知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她依稀记得自己偷偷看向许幼怡,但后者用更为热烈的目光注视过来,于是二人一起红了脸。随后许幼怡主动站起身来,牵着她的手,二人悄悄离开仍在大吃酣饮的众人,一直走到屋子外面。寒风让严微的身上打了个寒战,也清醒了些。凛冽的月光倾泻下来,温柔地笼罩住二人。就在这样的月光下,许幼怡拽着严微,把她拉到身前,然后踮起脚来,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
  那一瞬间严微只感觉到巨大的情感在脑中炸开,一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那是一种又让人兴奋,又让人害怕的感觉。她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感到自己深深地沉醉于那女孩柔软的唇,但另一方面又感到难以抑制的焦虑和恐惧,想要远远逃开,但又一步也挪不动;明明不由自主地享受其中,却又产生了一些因愧疚引发的自我控制。但许幼怡没有给她任何反悔和动摇的机会,她吻过之后,轻笑一声,拉着严微的手,拽着她进了小屋,关上了门。严微就像是中了咒一样,无法自拔地跟着许幼怡的脚步,好像完全被她控制住了。
  在最后沉沦的那一刻,严微看着许幼怡深不可测的黑色眸子,感到自己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地下坠。如果这就是堕落,那就让她一直这么堕落下去吧,严微心想,然后她闭上了眼睛,任由命运之手将自己引向完全未知的、不受控制的未来。
  等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许幼怡已经不见了,天也已经大亮。严微懵懂地从床上坐起来,回想着昨日经历种种,忍不住用手掩着面孔,疲惫地长叹一声。完蛋了,她还是着了那妖女的道。如果父亲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定会咬牙切齿,恨不得亲手把她打死吧。
  正这么想着,妖女那阴魂不散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了,但倒是挺悦耳动听的。“大懒虫,快起床。”那声音很愉快地说,“我给你做了早饭呢,快起来吃。”
  严微略带羞赧地看了许幼怡一眼,她的手上果然捧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面点,还有一碗粥。严微一边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一边龇牙咧嘴地忍着身上疼痛,直截了当地对许幼怡说:“你做的?是王大叔做的吧。”
  “哎呀,真烦人。”许幼怡翻了一个白眼,“看破不说破,你这种个性会失去很多生活乐趣的。”
  严微也不再跟她争辩,就笑了笑。如果把一切现实抛诸脑后,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可能这就是幸福的模样。有一个你在意的人叫你起床,准备好了早饭。门外阳光正好,空气清新,没有压力,也没有任何烦心的事。如果生活永远都可以这样过就好了。
  实际上这样的生活严微过了好几天,过的时间够久了,久到她几乎都忘了现实世界是什么样子。她的伤好了很多,至少没那么疼了,彭九一和超子常来,她与黄月芳和红妹也熟悉起来,没有人提起武林中那些莫名其妙的凶杀命案,严微自己好像也忘记了。
  但现实就是现实,无论你再怎么逃避,现实的阴影总有一天还是会毫不留情地遮蔽过来。
  严微本来与许幼怡一同住在一个屋里,她也以为许幼怡只有这一个住处,后者也几乎每时每刻都与她在一起,仿佛她所有的生活都在她的注视之下。
  但是有一天,严微发现许幼怡不见了。虽然短短一个时辰以后,她又出现了。但那一个时辰里,许幼怡在哪里呢?
  许幼怡的解释是,她在田野之间,帮黄月芳干活去了。
  严微知道她在说谎——她的衣角和鞋面干干净净,一点泥土痕迹都没有,显然是根本就没有在田地间走动过。
  但严微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第二天,当许幼怡又一次悄悄离开房间,不知道要去哪里时,严微不动声色地跟上了她。
  许幼怡去了另一处房屋——是她从来都没有带严微去过的。她走进去以后,待了大概一个时辰,然后又走了出来,小心地关上了门。
  而严微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直到许幼怡走了以后,她才走到这屋子门口,轻而易举地开了门上的锁,推门走了进去。
  那屋子不大,里面的东西并不多,但内容却让严微大吃一惊。一个硕大的中原地图挂在墙上,上面标记出了各大门派的所在地。位于苍龙派、玄凤观和善人谷的地方,分别贴着三个人名:林中海、段芸、甄善,而这三个名字上,都用红色打了个大大的叉。
  真正让严微感到呼吸困难的是,除此之外,还有三个名字也标记在对应门派的旁边,分别是:严宇明、冯波、周云沛。
  而最可怕的就是,严宇明的名字上被画了一个大大的圆圈,似乎预示着他比其他的人都要重要。
  还是被那妖女骗了。严微心想。她口口声声说不要伤害无辜,但背地里,还是把她的父亲看作目标,也许还是最重要的,或者说最痛恨的那个目标。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告诉自己?
  那人这几日对自己展现出来的温情又是为了什么?恐怕不过是假模假式做出来的伪装,只不过想要利用她的身份,接近这些目标中的人罢了。
  仿佛一盆凉水当头浇下,严微感到自己的心彻底冷了。
  现实的残酷使她清醒过来。无论那女孩对自己情谊如何,无论她对自己如何好,无论自己又对她有何种千回百转的情愫,都没有任何意义。
  二人的身份、旧日的恩怨、现时的对立,种种现状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严微,她与许幼怡之间没有任何可能。
  换句话说,她们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
  那么此刻她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呢?
  父亲,严微又想起了她自己的父亲。
  如果说这几日的快乐,让她多少忘记了身份也忘记了现实的苦痛,让她第一次仿佛真正逃脱了父亲的掌控,但此刻想起严宇明,她感到那种无形的枷锁又回来了。
  她是严宇明的女儿,是名剑山庄的少庄主,是日后可能成为武林盟主的人。
  她的生活,她的名声,与许幼怡毫不相干,甚至势不两立。
  严微好像听见了自己的心脏一块一块碎裂开来的声音。
  心碎了,心便也死了。
  严微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了决绝,却不见了光。
  她推开房门,梦游一般地走到门外,向着村子中心望了一眼,然后向着反方向走去,一步一步,无比坚决。
  她再也没有回头。
  严微终究是做出了决定,她要重新回到那桎梏了她二十年的牢笼中去了。
  其实张晚出走的那一天,刚刚离开村子,她就后悔了,在想自己要不要转头回去。
  但想到回去以后,并不仅仅面对许幼怡,还有那个讨厌的呆子,所谓的少侠,总是板着脸固执得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一样的那个人,严微。
  也许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张晚并不讨厌严微这个人,她只是讨厌许幼怡对她不管不顾的痴迷和关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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