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叶看着白色的锅底,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用筷子尖占了一点,辣味儿麻味儿香味儿都有了,就是……
就是不够红——
对,不够红,她还没见过白色的辣锅料呢!不红的火锅底料那能叫火锅底料吗?
可辣椒炸不出红油,白色的锅底她看着总是别扭,可除了辣椒还有什么东西能炸出红油呢?
之前她挖的那些草药都没放去小仓库,全都晒干分好类收在家里的,沈叶一边翻一边想,还真让他找出个好东西。
晒干的紫草就像紫色的草根,她一开始把紫色挖回来,主要是因为紫草可以入药,有活血清热解毒的功效,而且特别容易染色。
哪怕直接把紫草放进水里,不一会儿一碗水就会变成紫红色。
现在把泡了紫草的水倒进热油里肯定是不成的,那锅都得炸开,沈叶在锅底放了两根木头,等油锅慢慢沸腾起来,就把紫草扔了进去。
紫草虽然是紫色的,但是放进油锅里的量不大,炸出来的颜色却是红色的,用木铲稍微搅一下,正锅热油都变成了鲜艳的红色。
终于有了颜色,一锅不怎么正经的红锅底料,就算正式做好了。
炸好后的紫草沈叶也没捞出来,好歹也有活血的功效,说不定炸了以后功效更好了呢!
热油不好倒进木盆,油温过高,木盆容易裂开。
火锅底料做好了,她直接把锅端到一旁晾着,等稍微冷却一点了再倒进盆里。
锅里还是继续烧水,冬天最不缺的就是火,通常为了不浪费火,锅里的水也会一直烧着,方便随时都能用。
这边处理好了,沈叶转头开始灌香肠。
切好的肉已经腌制半天了,把切碎的辣椒拌进去,就可以直接灌了。
以前她跟奶奶灌香肠,都是把雪碧的瓶子从中间割开,然后把小肠绑在雪碧瓶口上,就把肉往里面塞就好了。
这里肯定没有什么雪碧瓶子的,不过灌肉的漏斗,她早就做好了。
就超级简单,把一根软木上面挖成碗一样的漏斗形状,中间挖空,下面的木头再留长一点,做成漏斗一样的。
用绳子把小肠绑在漏斗下面,上面就直接用筷子把肉往下面戳就好了。
一根小肠全部灌满,再绑成一拃长一截的就可以了。
她现在灌的这个是准备做烤肠的,所以捆的比较短,待会儿做腊肠的话就会稍微长一点,大概就一节可以切一盘就差不多了。
有了工具帮忙,做起来就很快了,一半做了烤肠,一半做了腊肠,火塘顶上钉满了木头,刚做好的香肠稍微凉干了表面水分,就可以挂在木头上等烟火慢慢熏干,大概有十几天,腊式风味儿的香肠就做好了。
烤肠的话还要另外煮一下,这种方法是他以前在网上跟着视频学的,奶奶以前做香肠是不做这种烤肠的,只会做那种腊肠,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或者是她嘴馋了,奶奶才会取下两节给她解解馋。
煮烤肠一定要冷水下锅,而且不能让水沸腾,不然肠衣就会特别容易爆开。
她以前又爱吃又爱做,尤其是烤肠,这个坑她可上过不止一次。
煮的时候可以在肠衣上面戳一些小洞,等血沫煮出来,烤肠微微变色就可以捞出来了。
刚刚煮好的烤肠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香味儿,稍微晾了一下,沈叶就用筷子串了四根架火炭上开始考。
剩下的烤肠留下一半等晚上烤着吃,剩下的一半等暴风雪停了就埋进雪里面,就跟天然的冰箱一样,等什么时候想吃了,就掏出来几根烤着吃。
煮了一次的烤肠,里面的肉差不多都熟了,只用把外面的肠衣烤到微微发黄就可以吃了。
一口咬下去,油脂烫着舌尖,微焦的肠衣带着奇特的香味儿,她吃的这根是加了辣椒的,入口的第一感觉是烫,等口腔接受了这股烫意后,接踵而来的就是辣跟麻。
等她一根吃完,白曳已经辣的到处找水喝了,沈叶笑着又递给他一根辣肠,“你先适应一下这个辣味儿,看能接受吗!不行的话我晚上再做一个清汤锅底。”
白曳轻轻的呼着气,嘴唇都颜色也变得更深,他接过烤肠吃了一口,没忍住又灌了一杯水下去,“还行,挺好吃的,就是嘴巴有点痛。”
沈叶笑着说道:“不是痛,是辣,辣椒吃了就会很辣,不过辣也是痛觉,说痛也没错。”
说完拿起杯子,准备给白曳冲一杯清洁果茶,清洁果除了能清洁口腔以外,它本身也是一种果子,就是味道太酸了。
加了枫糖浆的清洁果酱酸中带甜,再撒上几朵清洁果花,用热水一冲,用来解辣接腻最好使了。
锅底熬好了,汤底也差不多了,火锅晚上才吃,下午她就打算啃猪大骨,猪小骨头也嫩,老野鸡的鸡脚还没开花,猪大骨就已经煮好了,汤底继续慢慢熬,半锅猪骨头全都被她捞了出来。
汤底没盐,肉都煮离骨了,她也懒得再煮一遍,直接在锅里把花椒焙热,再把盐倒进锅里和花椒一起翻炒,简易版的椒盐就做好了。
啃大骨头的时候撒上一点,那味道一点都不输酱大骨。
等两人吃饱喝足,暴风雪还是没有停,让白曳去叫人,沈叶开始收拾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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