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厚着脸皮跟他再要了一杯,缓了口气说:“阿初没事,还在宫中, 霍长风已经死了。”
霍景煊已经从暗卫处知道详情, 冷斥道:“这种事都要阿初亲自动手, 没用!”
盛嘉奕想反驳, 但转念想想霍景煊也没说错,默默噤声喝茶。
薛城问:“盛将军是带来了南齐的投降书吗?”
“这倒没有, 扬州城还有不少官员没能同意,派我过来议和。”盛嘉奕说。
霍景煊嗤笑:“想议和也得有实力, 他们有吗?”
“他们有个屁。”盛嘉奕想起来都觉得搞笑,脑袋都快没了, 还跟他搞官僚作风。
这两年南齐国土不断沦陷, 也有寒门子弟从军中脱颖而出。昨日盛嘉奕去军中巡查时, 长官满身酒气与脂粉香, 一看就是刚从青楼中出来。
那人一开始还以为盛嘉奕是新调去的寒门子弟,都没正眼看他, 就连说话都冷嘲热讽, 话里话外都是他走了狗屎运才能从别处调来扬州大营,成为宣威将军。
结果等看到委任状,看到上面的“盛嘉奕”三字,他人都傻了。
他昨晚在青楼荒唐了一夜, 清晨才听说盛相独子回来了, 还打算回去沐浴之后登门拜访,根本不知道今日前来军中报道的宣威将军正是这位盛公子。
堂堂辅国大将军都这个德行,可见南齐有多腐烂。
若不是怕误伤阿初,霍景煊早就挥军南下。此刻看着盛嘉奕他也来气, 冷声道:“议和不可能,天黑前若不投降,朕就攻城。你可以回去保护阿初了。”
“别急了,我这不是来给你出主意了么?”盛嘉奕挥退想要送客的侍卫,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和父亲商量过了,无论霍长风多混账,扬州百姓总归是无辜的。你一旦攻城,难免有百姓伤亡。这年头都活得艰辛,就是房子塌了也叫人心疼,投降是最好的一条路。”
若是可以,霍景煊也不想打,他冷冷等着盛嘉奕的后文。
“希望陛下能再多给一晚上时间,明日一早,我与父亲定然将扬州城奉上。而南齐一旦投降,陛下不能杀城中任何人。”盛嘉奕道。
霍景煊拒绝:“朕能保证入城之后不滥杀,但最多等到今晚子时。”
“多给半晚上也不行?”盛嘉奕担心这点时间无法说服扬州官员。
“不行。”霍景煊态度坚决,“如果到子时你们还无法做好准备,那说明扬州反心极大,不是真心归顺。朕没必要冒险接受诈降。”
盛嘉奕:“你这样,我们很难做啊。”
“回去吧,过两个时辰你们就有台阶下了。”霍景煊没有多说,直接把盛嘉奕赶了回去。
……
霍长风去世,而太子年幼,无法主事,朝堂之上撑起了两道帘幔,后面分别坐着太后与盛晚晴。
大臣们为是战是降超得不可开交,盛晚晴给盛泰赐了座,之后再没说过话。
太后反反复复要求迎战,最好能杀了霍景煊。但她也知双方力量悬殊,只能一边稳住朝局,一边暗自吩咐了心腹准备乔装逃出皇宫。
只有掌握住了太子,她才能继续驱使旧臣。
阿初与紫桃坐在映雅轩中,一左一右守着小太子。紫桃其实也暗暗收拾好了行囊,万一周军入城,她得带着盛晚晴与小太子提前离开,免得被霍景煊撞见。
正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吵闹声:“是太后派我们前来迎接太子殿下,你们胆敢阻拦?”
说话间,一群宫女太监带着侍卫闯入映雅轩,映雅轩的宫人不是侍卫对手,均被拦在两侧。
阿初急忙抱起小太子,紫桃将两人护在身后,怒斥道:“皇后娘娘的寝宫,你们也敢擅闯?”
为首的嬷嬷笑盈盈道:“紫桃姑娘息怒,是太后思念太子殿下,特地命我前来接太子过去。”
阿初立刻反驳:“太后在前朝与大人们议事,正为国事忙得不可开交,怎么会这个时候让你们过来接太子?分明是你们过来抢人!”
“二姑娘言重了,这的确是太后的意思。”嬷嬷一边赔笑一边朝阿初走去,试图将太子抱走。
紫桃立刻护着阿初后退:“不许过来!”
太后的人有备而来,根本不怕紫桃呼喊。眼看他们步步紧逼,阿初摔碎桌上茶碗,抓起一块碎片抵住太子咽喉:“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嬷嬷大惊失色,连忙停下脚步:“二姑娘你疯了!”
“我看是你们疯了,竟然敢来皇后宫中抢太子。你们是不是北周的细作,想抢了太子殿下前去邀功?”阿初怒问。
“当然不是,我们是来接太子殿下去见太后。”嬷嬷伺机想上前,阿初将碎片底得更近了些,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好言相劝,“二姑娘,您快放下瓷片,您可知道您这举动无异于谋杀储君?”
阿初慷慨陈词:“若太子殿下有任何闪失,我以命相赔。与其让你们将他送去北周,不如与我一道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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