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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吧,运气——漠兮

时间:2022-01-20 09:13:52  作者:漠兮
  她紧握着刀柄,利刃夹着风挥过来时童小悠已经彻底傻了,动弹不得。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瞬间,陆星成一把将童小悠推开,而路任则扑上来冲到陆星成的前面。
  十公分长的刀刃完完全全没入身体中,鲜血涌出来的时候带着黏稠的浓度,每一滴都重重地落在地上,血腥味弥散在空气里。程佩玉突然狞笑了起来:“你可真爱你的儿子!”她的目光里没有任何的慌张,像被一种癫狂到无畏的情绪所主宰。她利索地从路任腹部抽出刀,挥向陆星成,然而刀刃却被人一把握在手掌心里,两种不同的血液顺着刀尖滴落。
  路言之从二楼赶来,他的右臂隔着衬衣渗出血来,像是之前就已经与程佩玉发生了争执。童小悠手忙脚乱地给路任止血,陆星成与路言之相视一眼,他拿出手机拨打120叫救护车,路言之则死死抓着刀刃。程佩玉试了两次都没能将刀从路言之的手中抽出:“你疯了吗?放手!只要妈妈杀了他,这个世界上就没人可以抢走我们的东西了!”
  “是你疯了!”路言之大吼,“我们还剩什么!这个家还是家吗?你已经毁掉一个家了,你还要毁掉另一个吗?”
  “那是他们活该!他们该死!是他们的报应,我什么都没做,我的家谁都不许夺走!”程佩玉歇斯底里地怒吼,她眼中除了杀意毫无其他。
  “你已经要杀人了,你还说你什么都没做?”路言之忍着剧痛伸手指向路任,“他如果死了,你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程佩玉回过神来,看向面无血色、一身鲜红的路任,她的目光闪过片刻的迟疑,然而立刻大笑起来:“我不会让他死的,我不会让他有机会去找苏衡那个贱人!如果不是为了救苏衡,他是不会和我结婚的。我不能让他们团聚,我要他们这辈子都生离死别!是苏衡把他害成这样的,是苏衡让他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所有的一切都是苏衡,我要他恨她,怨她,一辈子都因为她而痛苦!”
  挂上电话的陆星成怔怔地站在那里,路任艰难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有气无力地说:“可是我爱她啊……”
  程佩玉一下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路言之趁机将她手里的刀一把夺下。
  “所以,这件事到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真相了吗?”路言之咬着牙说,“就算我是个外人,我也有权利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哈哈哈……”程佩玉看向震惊的陆星成肆意地笑起来,“很可笑吧,你和你姐姐像个傻瓜一样被骗了二十多年。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在他的眼里苏衡就是全世界,我们都是不值一文的东西,我、言之,还有你和你姐姐,都是他嫌弃的垃圾。他当年像丢垃圾一样丢了我,后来就像丢垃圾一样丢了你们。所以我才要报复他,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呢?你应该和我一起,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万劫不复!”
 
 
第73章 我们结婚吧。
  认识你以前我觉得这个世界没什么好,认识你以后我才知道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么好,这让我很难过,这个世界这么好,为什么离去的人就永远都看不到了呢?
  ——《孤独星人》专栏
  程佩玉也曾有过幸福的时光,那一年她十九岁,如愿以偿与爱慕已久的竹马路任订婚。因为是家中独女,父母不舍得让她离开身边,所以路任去意大利学习服装设计的时候,她只能留在国内。她等着路任毕业后回国与她结婚,这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而这个心愿在她看来几乎等同于已经实现了。
  然而第二年,路任就告诉她,他不仅有了喜欢的女人,还与那个女人在国外结婚了。从那一天起,程佩玉就疯了。她开始了用仇恨代替一切的一生,恨苏衡成了她人生的全部。一开始她诅咒苏衡,到最后她觉得也许是她自己被苏衡诅咒了,她的一生都活在苏衡的影子之下。
  不过在告诉陆星成真相的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这辈子值了啊。她终于报复了路任,让他众叛亲离,让陆星成知道路任根本不在乎他们。她让路任的孩子体验了她的痛苦,她终究不是一个人了。
  “是不是听起来让人感动得想哭?为了一个女人他愿意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可是多么讽刺啊。他不顾一切,甚至连你们都可以丢弃。陆星成,你是他不要的垃圾啊。”
  在她肆意而畅快的笑声里,陆星成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姐姐这样的真相。恨路任吗?好像做不到,可是不恨他,也做不到。
  他也许是个好丈夫,可绝不是一个好父亲。他是一个至死不渝的情痴,是一个信守承诺的君子,可同样也是个自私的父亲。他为了前两个角色的完美演出,不惜牺牲掉他们姐弟。
  尊严是一个人应该拥有的,而为人父母往往是没有尊严的。为了保护孩子他们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的尊严,他们有的是宁愿让自己被人唾骂、被人斥责也不可能放弃的执着。而路任不放弃的是他作为君子的一言九鼎,陆星成宁愿他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背弃承诺告诉他们一句真相,那么这些年他们便不会那么苦、那么痛,姐姐也不会直到死都不知道父亲为了什么抛弃他们,她等待的答案一直没有等到。
  救护车停在路家大门口时,记者挤破头地往前涌。有那么一刻,童小悠看到陆星成眼中有着复杂的情绪,像是冬夜雪花飘入一池湖水,纵然一瞬即逝,惊不起一丝涟漪但终究还是将湖水一点点变凉。
  他还是恨路任的,这些年所承受的痛苦不可能因为一句真相就云淡风轻地说都过去了。原谅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只有受伤的那一方才有权决定是否要原谅,否则没有人可以替代他们。
  记者一眼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陆星成,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陆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深夜来路家,路先生就被刺伤了,是谁干的?”
  “这么多年路任从没在公开场合提到你,请问你恨他吗?”
  陆星成冷冷地看着他们:“你们其实想说的,是我因为恨路任所以深夜来这里杀他,对吗?”
  被他毫无回避地揭开内心,记者们反倒有些面面相觑:“那……是不是呢?”
  “你猜啊。”陆星成冷笑,“猜一个你们喜欢的版本去写吧,反正你们的文章我也不会读。”
  人群静默无声,陆星成轻轻推开记者,牵着童小悠坐上了救护车。
  急诊手术室前的走廊寂静一片,路言之从一间诊室走了出来,右臂上缠着一圈纱布。
  “你这样还能织布吗?”童小悠将一杯热茶递给他,有些担心他手臂的伤。
  “都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让助理做吧。”路言之接过茶,看向坐在走廊长椅另一侧的陆星成。他蹙着眉头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像在费力地理解什么。
  程佩玉已经被送去了精神科,吃了镇定的药物,此刻应该还在昏睡中。路任正在手术室里做手术,腹部的伤口很深,不知道是否伤及器官。
  “吓到你了吧。”路言之坐在童小悠旁边,有些歉意地说,“我妈的精神一直不稳定,这阵子特别严重。她大概恨死了我们所有人吧。”
  “她还是爱路任的吧。”童小悠突然说,“只是因为被抛弃,所以不可能再去做一个善良的人了,做不到去祝福他,也忘不掉他,只能用报复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的感情。她想要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可以成为苏衡吧,只是一辈子都没有成功过。”
  “爱一个人的方式是这样吗?”路言之的声音低沉而落寞。
  童小悠看向他:“你和我说过蒲公英基金会的名字是她起的,你说可能是希望孤儿院的孩子都能像蒲公英一样飞向远方。其实,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啊。”
  你永远不知道我曾多么想与你结婚生子,而我知道,这辈子我已不能与你相伴到老。我不会是你的爱人,也不会与你有孩子,所以我只能去做另一种母亲。但我好像真的不是很会做母亲,也把家弄得一团乱。可是路任,我终身未婚,四十四岁那年才收养了言之。如果二十岁那年我可以做你的新娘,为你生下孩子,做一个幸福的女人,我想也许我也能做得很好。
  “哪有什么爱会一直停留呢?”路言之像是被触动了似的,原本黯淡的目光微微亮了起来,“你要自己去追求啊。”
  手术室的门打开,路任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陆星成像被什么扎了一样猛地站了起来,看到床上路任平静地躺着,他忽地松了一口气,神色迷惘地坐了回去。
  童小悠小声说:“也许他还是关心路任的……”
  路言之却说:“这应该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亲人躺在病床上被推出来吧。”
  童小悠一怔,明白了路言之的话。八岁那年他目睹母亲抢救无效被推出手术室,二十岁那年他在太平间亲手掀开盖在姐姐身上的白布。对陆星成来说,这个场景既熟悉又让他惊恐。他恨路任,但他并不能够再承受那样的打击。
  路言之站起来:“我去病房看看,你陪着他吧。”
  童小悠起身,走到陆星成面前站定。陆星成抬起头,他的目光满是混乱,他像是又变回了那个八岁的孩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一切,然而此时他已没有了姐姐。
  童小悠张开手,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星成。”第一次,她像亲人那样叫了他的名字。她的声音又轻又软,不像他妈妈也不像他姐姐,但一样让他感到温暖。
  她腾出一只手,揪了他的鼻子一下:“你已经长大了,你得自己做决定了。”
  他环抱住她的腰,突然说:“小悠,我们结婚吧。”
  童小悠身子轻轻一僵,他将脸深埋在她怀里蹭了蹭:“我想和你结婚,我想我们每一天都可以在一起,我不想浪费时光了,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竟然有些哽咽,“我想要一个家。”
  “对不起,我没有准备好戒指,我什么都没准备……”他自责又混乱地说着,似乎还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其实我本来是有准备的,我要放大招的,可是……”
  童小悠捧住他的脸,认真地看着他,笑了起来:“好啊。”她说,“我愿意。”
  陆星成反而愣住了,他眨了一下眼睛,舌头有些打结,一点也不像那个字字珠玑的陆主编了:“啊……这里是医院啊,我应该去别的地方说的,这里太糟糕了……”
  “不会啊。”童小悠摇摇头,“因为我喜欢你的时候,就是在医院啊。”
  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比现在要落魄多了,你穿着运动裤羞涩地低下头,那么渴望温暖与关怀;我喜欢你的时候,你比现在要倒霉多了,你瘸着腿又被砸破了头,那么倒霉还骄傲自负;我喜欢你的时候,你也许还不喜欢我,你一点也不像个传奇人物,那么贪吃还那么别扭。
  陆星成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拉近自己。双唇相触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啊,blingbling,幸好你把我甩了……
  因为我要和另一个人结婚了,我那么那么爱她,我愿意为她去吃西蓝花呢!
 
 
第74章 晚安,老婆
  幼稚园想做科学家,小学时想考北大清华,初中时感觉能上985,高中只求过二本线,到了大学就连四级都要靠转发锦鲤。成长的痛苦不是你忘却了最初的梦想,而是你从未去践行过梦想就已经长大了,最后你坐在路边撸串,感慨人生,说一句:我曾经也有梦想啊。你以为说那句话时潇洒又像个有故事的人,其实你的故事写成书都浪费印油。
  ——《孤独星人》专栏
  童小悠真的要做自己舅妈了,穆扬最近因为这个消息倍受打击。舅妈?舅妈!什么鬼!同样愤怒的还有温惜和宋儒儒,两人一左一右包抄童小悠。
  “没出息!”
  “骨气呢!”
  “戒指都没有你就答应了?”
  “好歹得捧一束花吧!”
  “不行!不算数!”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俩媒婆还没答应呢!”
  童小悠左看看,右看看,嘿嘿地赔笑:“可是我喜欢他啊,我干吗要为难他呢?”喜欢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他想娶,她想嫁,不是万里挑一的好事吗!
  “求婚啊!”温惜昂着下巴说,“你这个时候不端出女王的架子,日后你还有日子过吗?”
  “我哪有女王的架子可以端啊。”童小悠摊手,别说女王的架子,她连女佣的架子都没有啊。
  宋儒儒了解她,即便恨铁不成钢也无济于事:“算了算了,她倒霉成这样,能嫁出去都是奇迹了。陆星成也算替天行道,收了她这个衰神,功德一件!”
  温惜没辙,往沙发上慵懒地一靠。决赛的走秀临近,温惜是陆星成与童小悠的模特,总要来试试衣服,方便他们修改尺寸。
  宋儒儒羡慕地看着温惜的大长腿流口水:“温惜啊,我要是有你这双腿,是不是也能日进斗金!”
  温女王双腿一交叉,叹息了一声:“以色侍人,能有几时好啊……”
  宋儒儒眯眼看着她:“你最近改看古代言情小说了吗?”
  “对啊!”一说到言情小说,温惜眼睛都亮了,“你知道吗,最近言情小说都不流行傻白甜了,就流行我这样的明艳女王!”
  正说着陆星成敲门进来,冲着温惜勾勾手:“去试衣服。”
  温惜再次叹息:“女王的身子,丫鬟的命啊。”
  路任住院期间,陆星成没有去看过,童小悠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他有自己的考虑和决断。决赛在即,陆星成几乎都要工作到深夜,童小悠去厨房为他煮了一杯蜂蜜牛奶,想来睡前喝一定很暖和。
  她端着牛奶走进房间,却发现陆星成并不在客厅的沙发上。
  “出去了吗?”童小悠喃喃了一句,把牛奶放在茶几上,走进自己的卧室。
  房门一开,童小悠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主编!你怎么在我床上!”
  陆星成从容不迫地靠在她床上看书,枕着她的熊猫靠枕,穿着一套新买的靛青色睡衣,衬得他愈发青涩白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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