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收到了两个包裹,赶忙拿到楼上给正在梳手推波浪纹卷发的梁曼衍:“小姐小姐,你有两个包裹。”梁曼衍看了眼包装:“什么东西?你帮我拆开来。”夏夏拆开粉色丝带,掀开包装盖:“小姐!是一件礼服!”梁曼衍放下手中的夹子,走向夏夏。
惊讶地盯着这件华美的礼服看,用指甲轻轻的划过裙子上的珠饰。看到了旁边的卡片写着:期待今晚最美的你。立马明白了是林子衿送来的,伸手拆了另外一个小礼盒:是一条飞羽钻石发带。她会心一笑,提起裙子让夏夏帮她换上。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璀璨夺目的礼裙闪闪发光,礼服上面是她洋溢着惊喜和满足的笑脸。
踩着夕阳,宾客陆续到达林家。林诀、林家兄弟西装革履站在门口欢迎宾客。梁曼衍挽着梁锦桦的手慢慢走近林家父子,她的心脏都要爆开了。她很紧张,又在一路上期待着和林子衿的见面,又在即将见面的这一刻心慌万分,她自己都抓不住这颗乱跳如兔的心了。
梁锦桦与林诀握手恭贺:“恭喜啊老林,十周年不容易!”林诀引着梁锦桦往里走,林子衿收不住眼里的笑意看着梁曼衍:“你今天真美。”梁曼衍仿佛捕捉到了彼此特殊的信号:“挑这件裙子的人眼光好。”林子衿悄悄在她耳边卖乖:“那是~”
海亦舒此时风风火火地踩着高跟鞋走到林峋身边:“林峋,等会让他们在里面麻将桌中间加个屏风!男女要分开,你们男人吃烟严重的来呀,我们闻着太呛了!”林峋边帮她整理散掉的胸针边答应:“好好,我马上去安排,你好去歇歇了。今天是主人别跑来跑去的,有事告诉我我去安排。”
海亦舒嘟囔着说林峋手笨没搞定他的胸针,抬眼看到了梁曼衍:“哎?这是梁小姐哇?”梁曼衍微笑点头:“亦舒姐姐,叫我曼衍就好,还没来得及恭喜你们大婚。”海亦舒笑的眉毛眼睛都飞起来了:“对对,我们结婚的时候你在法国!你会打麻将哇?跟我们抓几圈玩玩?”
梁曼衍:“会打一点点,打得不太好。”海亦舒:“没事的,你来我教你打!”林峋笑她:“你要打你还怎么教她?你找个别人教她好了。”海亦舒也觉得自己没想到,眼珠子转了转:“子衿打得好的哇!子衿你来你教她打!”于是拉着她俩走向了二楼。
海亦舒带着她到她的小姐妹桌按着梁曼衍的肩膀坐下来,再招呼加个座位在梁曼衍旁边给林子衿坐。海亦舒的两位小姐妹耳语嬉笑,海亦舒敲了旁边女人的胳膊:“干什么啦?看我家小叔子长得帅迷了眼了?快点洗牌了!”打牌过程中,林子衿靠着梁曼衍教她出牌,梁曼衍心思完全不在牌桌上,她甚至记不清自己出过什么牌。
她完全感觉到林子衿的左腿膝盖靠着她的右腿大腿,他身上的温热淡香她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对家点炮,两个人都去抢那一只牌,手一起摸到麻将,梁曼衍赶紧将手缩回来,林子衿垂头偷笑。
左手悄悄在牌桌下握住乐梁曼衍的右手,梁曼衍一紧张手特别僵硬,林子衿慢慢打开她的手指,两人十指相扣。喧嚣的气氛,只属于他俩的小暧昧空间。梁曼衍慢慢松懈了紧绷的身体,偶尔也敢和林子衿对视偷笑了。
佣人来喊说晚宴要开始了,海亦舒推牌站起身来,吓的梁曼衍把手赶紧缩回去跟着站起来,林子衿深深低着头笑到不行,在抬头前管理好表情,跟着她们下了楼。
她们看到杨雪柳,梁曼衍寻找雪杉的身影没找到:“雪柳哥哥,雪杉呢?”杨雪柳:“雪杉她发烧了,在家躺了好几天又重感冒。我怕她出来见了风更好不了了,她也不太舒服就在家休息了。”
此时林诀开口说话了,一贯地左手拿着雪茄,右手拿着玻璃杯装着白兰地:“感谢各位今日来临寒舍参加林氏集团的十周年庆。十年前的今天,我还是个帮忙卸货的小马仔。一路打拼到现在,先要感谢我的发妻一直招呼着我的两个儿子。其次感谢徐瑕和他的父亲对我的信任,将如此大的家业交给我去打理。希望我在百年之后面对我的岳父时,他对我半辈子的管理是认可的。也希望我的子孙们能够珍惜祖辈留给他们的家业,将其发阳光大!”话毕,举起酒杯共饮。
席间,四大家族的成员坐在一张长方形桌上用餐。梁曼衍和林子衿面对面落座,大家各自交谈着。只有他们俩不说话,默默吃饭偶尔眼神交流相视一笑。荣泰铨带着荣晋来给林诀敬酒,荣泰铨嗓门大:“老林啊,恭喜啊!今天你说的那些话极好!咱们谁不是踩着无数的人背爬上来的啊!是吧哈哈哈哈哈!”啪地一声拍着林诀的胸口上,林诀面带微笑没做回应。林峋等荣泰铨走后狠狠地说了一句:“这老东西,说话一点分寸都没有。”林诀举手示意林峋不要多言。
杨黎喝多了尽兴搂着杨雪柳说:“老梁啊,咱们是真的世交!你我老兄弟!我们俩女儿那是从小黏糊在一起跟双胞胎似的。你看我这儿子给你做儿子怎样!”梁锦桦拍着杨黎的肩:“你这么优秀的儿子,舍得给我?”杨黎从眼镜缝里看着梁曼衍说:“女婿不是半个儿子吗?啊?哈哈哈哈哈哈”梁锦桦和杨黎两个人笑得合不拢嘴,梁曼衍、林子衿、杨雪柳三人面色尴尬。杨雪柳赶紧打岔:“爸,叔叔。这不好说的!曼衍还小,又是女孩子。叔叔要是喜欢,我当您干儿子!”
梁曼衍见林子衿阴着脸脸色很差,她伸腿碰了碰他的腿。然后林子衿歪着点了点头示意她出去说话。梁曼衍跟着林子衿拐着弯进了林子衿的房间,林子衿把门锁上,一把搂住梁曼衍:“我一定会让你父亲认可我的。”梁曼衍挣开他的怀抱反手搂住他的后颈:“你在说什么胡话,他们也就是说着玩儿的,雪柳哥哥到了适婚的年纪。拉着我开玩笑呢!”
林子衿双手握着她的腰低头不语,梁曼衍半撒娇半哄他:“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明白吗?是我自己要嫁的人,又不是他们来做选择,我不听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包括我父亲。”林子衿缓缓坏笑起来:“我听到什么?你说要嫁给我??”
梁曼衍瞬间意识到失言了,推开林子衿:“看你不开心哄你一句,你还揪我小辫子了?”林子衿顺势抱起她跳到床上,林子衿的衬衫最上颗纽扣散开了露出他好看的喉结。头发也没有刚才宴会上的一丝不苟,微微散落着卷曲的发丝。双手后撑在床上,梁曼衍环着他的后颈,趴在他身上。
林子衿猛的吻上她,这和第一次的红酒吻不同。第一次带着青涩生疏不适从,更多的是小心翼翼不敢深入。这一次梁曼衍也热烈地回应着他,“噼里啪啦!嘭!”梁曼衍离开林子衿的唇望向窗外,什么都没有。林子衿扣上衬衫扣子:“在放鞭炮呢,走吧我带你下去,马上要放烟花了!你肯定喜欢看。”梁曼衍还定在床上没动,林子衿弯下腰吻了一下她的唇:“除非,你不想走?”梁曼衍只是被鞭炮声炸的没回过神:“你…闭嘴吧!”
他们下楼的时候,海亦舒笑着说:“我还在找你们呢!快来,马上放烟火了!”梁曼衍解释道:“我要上洗手间不知道在哪,林子衿带着我去了一趟。”海亦舒一直露着招牌微笑眼:“以后有事喊我陪你,他个大男人傻乎乎的。”林子衿只管抱着手臂不说话跟着她们后面。
前一些时候的荣泰铨和荣晋喝多了,看着林家家大业大已经满脸的不爽嫉妒,荣泰铨恨林诀如此不顾往日兄弟情不拉他一把,荣晋更是记恨林峋废了他的马仔。荣泰铨知道人多眼杂一直不好动手,这下好了看烟花的时候所有人都会注意到烟花没人注意到他。越想越内心暴躁,明明自己和林诀同时出道,凭什么他获得万人尊重敬仰,自己却跟一个下水道老鼠一样永远不受青天白日的普照也不受人待见。
正在所有宾客沉浸在烟花的绚烂景色中,荣泰铨喝光了杯子里的伏特加。抄起腰间的家伙对准了林诀的脑袋开了一枪。好巧不巧林峋此时上前跟林诀准备说话,林峋比林诀高半个头,子弹穿进林峋的右肩膀。林峋的肩膀喷射出鲜血,他捂着伤口痛苦倒地,林诀赶紧扶住儿子。
枪声被烟火声掩盖,当看到林峋倒地,林子衿才立马反应过来冲到林峋面前,警卫背着林峋放进车里送往医院。宾客们反应过来乱成一团,林诀沉默不语,蓄着一团火在肚子里,眼睛红胀随时要爆炸。林子衿撇开人群,眼神快速寻找可疑人物,在远处看到荣泰铨和荣晋箭步往外走的身影,林子衿抢过警卫的□□对着荣泰铨方向两枪,谁都没有击中,林子衿跳上车追着他们的身影。
他一路盘算在哪动手好,他追着荣家的车到了离家不远的拥堵路段,他毫不犹豫下车对着荣泰铨的座位开了一枪。荣晋还没反应过来,荣泰铨脖子中枪的伤口布满血迹,荣晋敲打着车门要司机赶紧开去医院。林子衿弃车走回了家。一路上他脑子非常混乱,他没有做任何乔装,虽然是黑夜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他行凶。不知道林峋生命有没有危险,如若被指认,他会不会坐牢。走进家门后,他把枪交给管家,并且嘱咐让那个警卫不要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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