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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许我三千繁华——1蓝雪儿

时间:2022-01-20 16:11:48  作者:1蓝雪儿
  她确实这么干了,一巴掌打在了客人脸上。
  直接把客人打懵了,客人反应过来以后,开始跳着脚叫骂着,要揍她一顿。
  酒吧里的服务员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养了那么多小哥,也不都是只会端端酒水而已。
  他们冲上去,把客人拖了出去,先是道歉,道歉还不成,就把客人拖到昏暗处,狠狠打了一顿。
  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陈峻熙,他不问青红皂白,一拳打在客人的脸上,鼻子都给打出血了。
  这也是为什么客人不接受道歉的原因,不过被店里小哥揍完之后,客人悄悄溜了,也没再追究。
  酒吧里闹了这么一出,立马就歇业整顿了。
  老板指着夏若晴的鼻子大骂:“你只是个驻唱歌手,说难听一点就是个陪酒的,你以为你是谁啊?千金大小姐啊?
  你有那个命吗?还敢对客人动手,真是自砸饭碗!你严重影响了本店的生意和声誉,扣除你这个月的工资!你被开除了!”
  “还有你,陈峻熙,我养你干什么吃的?让你在这里打客人的?你不先给客人赔礼道歉,直接就挥拳头?谁教你这么做的?”老板走过去,伸手拍了拍陈峻熙的脸,咬牙切齿地道,“扣你半个月的工资!滚出去!”
  夏若晴不屑一顾,走就走,扣就扣。老娘不干了!
  她白了老板一眼,转身就要走,老板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教训她一顿。
  夏若晴走出酒吧不远,就被跟踪在身后的小哥给拦住了,他们摩拳擦掌,打算好好教训她一顿。
  一个女人而已,将她打趴下必定是小菜一碟!
  谁知,他们刚一出手,就被夏若晴一脚踢在脑门,人被踢翻在地。
  两对一,都没打过一个女的。
  陈峻熙匆忙赶到,他也加入了混战。不过,他是站在夏若晴的一边。
  “陈峻熙,我看你是不想干了!”其中一个小哥擦了一下唇角的血,唾了一口,恶狠狠地道,“我们走!”
  “夏姐,第一次见你打人,没想到你身手那么好。”陈峻熙笑道,“他们没伤到你吧?”
  “没有。”夏若晴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之前练过跆拳道,一个女孩子,在酒吧讨饭吃不容易,不学点功夫,保护不了自己的。”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夜宵!”陈峻熙笑着问。
  “被老板开除了还笑得这么开心?”
  “怕什么,D市酒吧那么多,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陈峻熙说。
  夏若晴笑道:“你说得也对,但是我们都被扣了工资,本来昼伏夜出的讨生活就不容易,钱还被扣了,我可笑不出来。”
  “钱是王八蛋,没了再赚嘛!”陈峻熙开解道,“不过,第一次见你动手打客人,客人敬酒是常事,能忍则忍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
  “看出来了。”陈峻熙说,“夏姐,你是不是喜欢长卿哥?”
  夏若晴抬起头,望着陈峻熙,愣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她说:“我也不知道,我对长卿的感情很复杂,小时候一起在孤儿院里,青梅竹马,后来分别被人领养,分别将近十年,长大后再联系,只觉得他很亲切,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那就是姐弟之情了!”陈峻熙说,“长卿哥吉人自有天相,他不会有事的,你不用太担心他,走,我请你去吃烤肉串!”
  “好。”夏若晴点点头。
 
 
第43章 尸检报告
  欧阳贞在公司被哥哥怒怼之后,回到家里,找到母亲,她又气又恼,攥着母亲的胳膊咆哮道:“妈,那天我们销毁的文件是复印件,原件在欧阳夜手里,现在公司被他把持在手里,我一点发言权都没有!爸爸岂不是白死了?”
  甄沛瑶一听,瞪大了眼睛,她的手一直在抖:“真是狡诈!我们竟然被他耍了?”
  “爸爸的尸体还在停尸房,听说他花钱找人做了尸检,尸检报告很快就出来了!怎么办啊妈妈?”欧阳贞很担心母亲的安危。
  甄沛瑶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愧疚,她捂着嘴哭了起来:“振明,振明……”
  “我们该怎么办?”欧阳贞抱住母亲,哭泣道。
  甄沛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攥住欧阳贞的胳膊,说:“贞儿,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你没听我说过鱼肉粥的事,也不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倘若欧阳夜追究起来,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这个罪责!”
  “这可是谋杀亲夫啊!”欧阳贞道,“若是被外人知道了,我们母女还怎么在这个城市立足?”
  甄沛瑶低头哭泣道:“是我一时糊涂,被怨恨蒙蔽了双眼,若是欧阳夜不依不饶,我就下去陪你爸!”
  “妈——”欧阳贞抱住甄沛瑶的身子,也哭了起来。
  这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
  甄沛瑶和欧阳贞转过头,望着站在门口的人。
  是欧阳云若,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们。
  “云若?”甄沛瑶站起身来,走过去,想要拉欧阳云若的手,被欧阳云若一把甩开了。
  她失望地嘶喊道:“妈,爸爸是你害死的?你是不是疯了?!”
  欧阳贞连忙捂住了欧阳云若的嘴巴,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要全世界的人都听见?还不快闭嘴!”
  欧阳云若痛哭起来:“爸爸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痛恨他,他已经病成那样了,也活不了几年了,你为什么要害死他?”
  “他欺骗我,羞辱我,对婚姻不忠,对女儿偏心,哪一样不该死?”
  甄沛瑶字字泣血,“我是甄家千金,我嫁给他,就是要过荣华富贵受人尊崇的生活,可是他给了我什么?
  带回来一个私生子,隐瞒我十几年,让我亲手养大情敌的儿子!我受尽了羞辱,旁人的耻笑,他的轻视!”
  “可是他是我爸爸呀,是你的丈夫呀,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呢?”
  欧阳云若得知真相,腿都要软了,“你不怕坐牢吗?你坐牢了,我们姐妹怎么办?”
  “我狠毒?”甄沛瑶轻笑,“真的不及他的二分之一!”
  “轰隆——”
  外面雷声阵阵,电闪雷鸣,下雨了。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欧阳云若打开房门,只见欧阳夜穿一身黑色西装,面色肃穆地站在门口,他的手里攥着一张带有红色印章的纸,他的眼神里写满了仇恨。
  “欧阳夜,你来干什么?”甄沛瑶惊慌中,神色有些异样。
  “尸检报告出来了,你要不要看一看?!”欧阳夜伸出手,递过去那张纸。
  欧阳云若走过去,接过报告,看了一眼,就脸色煞白地跌坐在了地上。
  尸检报告就像一片羽毛一般,轻飘飘地飘落在了地上。
  欧阳贞没有过去拿那张报告,甄沛瑶也没有拿。
  欧阳夜冷哼一声,说:“甄沛瑶,欧阳贞,你们两个不想看看报告里写了些什么吗?还是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没有任何悬念,所以连看都不想看了?”
  欧阳贞因为惊慌害怕,倒退一步,跌坐在了地上,她爬过去,拿过尸检报告,用尽全身的力气,撕了个粉碎。
  “那只是复印件。”欧阳夜说,“是不是你做的?弑父,你好狠的心呀!”
  “不是,不是我……我没做!”欧阳贞连忙摇头,她用惊恐的眼神望着欧阳夜,她爬过去,祈求他道,“人死不能复生,不要再追究了好不好,就让活着的人活得更安心一点!”
  “做梦!”欧阳夜冷冷地说,“父亲的病本来已经好转了,他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却被你们这几个不忠不孝的女人给谋害了,倘若我不为他申冤,他在泉下是不会瞑目的!”
  “是我!”甄沛瑶深吸了一口气,说,“和贞儿无关!”
  “他都已经病成那样了,还能活几年,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欧阳夜怒视着她,“家里有保姆照顾,不需要你亲手伺候,你为什么还是容不下他!”
  “因为他偏心,我恨他,恨他背叛我们母女!”甄沛瑶红着眼睛道,“欧阳夜,我再不好,名义上也是你的母亲,你幼时来我家,我像待亲生儿子一般,将你抚养成人,你就不能放过我这一次?”
  “我放过你?”欧阳夜冷笑,“当初你杀我父亲的时候,可曾想过要放过他?”
  欧阳云若跪着爬过去,抱住欧阳夜的腿,仰着头,哭泣道:“哥哥,求你放过母亲吧,尸检报告是你私下找人鉴定的,没有经过警方,只要你不惊动警方,让父亲入土为安,这事就过去了,哥哥,求求你,放过母亲一把!”
  欧阳夜叹了一口气,说:“云若,人命关天啊!”
  “我知道,我知道……”欧阳云若抽泣道,“可是,她是我们的母亲啊,她只是一时糊涂,我们原谅她好不好,我想爸爸也会原谅她的!哥哥……”
  欧阳夜无动于衷,不发一言。
  甄沛瑶冷冷道:“别求他,死就死!”
  “哥哥,我看过了尸检报告,上面说鱼刺卡喉窒息而死,鱼刺卡喉也可能是意外啊!
  要说嫌疑,鱼肉粥是林妈做的,她的嫌疑最大啊!只要我们守口如瓶,就不会有事的!求你了哥哥!”欧阳云若不想母亲去坐牢,她继续求着哥哥。
  “云若,你知道在父亲喉咙里取出来的鱼骨有多大吗?林妈会把那么大的鱼骨放进肉粥里吗?你以为警方是傻瓜吗?碗筷上没有指纹吗?”欧阳夜反驳道。
  欧阳云若瘫坐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想到自己刚刚失去父亲,又要失去母亲,便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欧阳夜,你非要送母亲去坐牢吗?”欧阳贞瞪着他,“母亲养了你十年啊,你这是不孝!”
  “让父亲死于非命,不去追究真相,这难道就是你所谓的孝?”欧阳夜冷笑一声,道,“好,既然你们全都袒护甄沛瑶,那我便不再追究。记住,我是看在你养育我十年的份上!
  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你不要再背着我做小动作。不然的话,我还是会送你进去!”
  欧阳夜转身离开。
  欧阳贞握住母亲的手,说:“妈,没事了,他不追究了!”
  “是不追究了,但是我们有把柄在他手里了……”甄沛瑶语气幽幽地说。
  欧阳云若从地上爬起来,说:“姐姐,妈妈变成这样,你也有责任的,你就是利欲熏心,心肠坏掉了!”
  “云若,你怎么向着外人说话呢?”欧阳贞瞪着欧阳云若道。
  欧阳云若说:“这个家里没有外人,我们本就是一家人,是你们心肠歪掉了,才会分什么内外,哼!”
  欧阳云若冷哼一声,愤愤然离去。
 
 
第44章 蛇妖(1)
  想起那天,宁致远平白挨了一拳头,还受了伤,钟梦瑶就有些愧疚。
  她打电话给宁致远,想问一问他的伤怎么样了。
  宁致远接起了电话,说:“我没事,一点点小伤,他没把你怎么样吧?”
  “我捅了他一刀,我想他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吧?”
  钟梦瑶的脑海里循环播放着那天的画面,他霸道的身影,以及被她捅伤后,殷红的白衬衫。
  欧阳夜确实没有生命危险,倘若有危险,她就不会有机会站在宾馆房间里给宁致远打电话了。
  “怎么那么冲动?”宁致远道,“万一弄出人命就不好了。”
  “他……”钟梦瑶实在说不出口,她停顿了一下,说,“我实在挣脱不开他,情急之下才摸了水果刀。”
  “我明天,想回村找你。”钟梦瑶说,“我想我该准备下一本书的题材和大纲了,这次想写一本悬疑志怪的故事,想去乡下采采风,搜集一些素材。”
  “好啊,我随时欢迎你!”宁致远说“不过,你上次不是说,鬼怪类的故事不容易出版吗?为什么还想写这种类型?”
  “我比较擅长这个题材。”钟梦瑶说,“写小说,不是只有出版这一条路,也可以发表在网站上,一样可以赚稿费。”
  “哦,这样。”
  第二天,钟梦瑶乘坐公交车来到宁致远的家,她还未进门,就听见房内有人在说话。
  是个老妇人的声音,她说:“宁先生,你一定要去我家院里看看呀,昨晚上,我们一家都没有睡好,躲在邻居家厢房里,到现在都没敢回家呀!”
  “奶奶,你别着急,你好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宁致远的声音。
  钟梦瑶站在门口,看见宁致远在跟人讲话,就没有贸然进去,而是坐在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昨天下午,我们家的一只鸡死了,我也不知道是病死的还是吃了老鼠药毒死的,所以就没敢杀了吃肉。
  于是,我就把它放在了堂屋门口,寻思等我打扫完卫生,跟垃圾一块儿丢出去,你猜怎么着?”老妇人像是受了惊吓,她瞪着眼睛说,“我扫完卫生,发现那只鸡不见了,再出屋找的时候,看见它躺在石榴树下,还在动,我大喊了一声,那只死鸡还跳了起来,把我吓得呀,带着我的小孙子就去了邻居家,在人家厢房里凑合了一宿……”
  “鸡死了怎么会动?”宁致远疑惑道,“是不是它根本没死呀?”
  “死了一个小时就生蛆啦,眼睛都闭上了!确定是死了的!”老妇人说,“是不是老爷子的鬼魂回来了,嫌我今年烧的纸钱不够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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