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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跟我留不留下有什么关系？”
“江军qj的那个女人跟你长得一模一样，这就是我为什么把你安排在他身边。他手里有一样我要的东西，这些年我安插不少人过去，没一个成的。”说到这里苏三像是有些泄气，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小石子，“他这人别的没啥，就有一样，对那个女人是死心塌地的好。他就算没把你当成那个女人，看在你们长得像的份上对你也差不了。只要你呆着他身边，总能找到机会下手的。”
“要是一直都没机会呢？”
“不可能，除非他不是江军，否则他迟早会上套的。”
第41章
百合苦口婆心道：“不管你信不信, 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林菀，我真的不想夹在他们中间。上回他不要命的去救林菀姐弟，这些你都是知道的。”
苏三冷哼道：“你说她呀, 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知道江军为什么对她那么好吗？那是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妹妹。兴许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江军接近她，可能是想从她嘴里套出点什么。”
百合纳闷道：“这么说那东西不在江军手里，要不他也犯不着这么做。”
苏三笑道：“那东西被一分为二了，其中一部分应该在他手里, 另一部分他应该怀疑在那个女人那儿。”
百合听得稀里糊涂的, 反问道：“那到底在不在呢？”
苏三好笑地摇了摇头，肯定道：“当然不在，事后搜过那女人, 身上什么都没有。那女人被江军qj之后就报案了，真在她手里的话早交出去了。上回我放过那姐弟三个，也是看在大兵哥的面子上, 要不别说江军，就是天王老子也甭想囫囵个地从我的地界儿出去。”
百合对他们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不感兴趣, 她只想脱身离开。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三哥, 我真的不想干了, 欠你的钱我会想办法还给你的, 你就让我走吧……”
苏三见她是打定了主意,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说了那么多不足外人道也的陈年旧事无非就是要说明她的重要性, 敢情他磨碎了嘴皮子都百搭了，越想越气, 口不择言地骂道：“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三十几万你怎么还，去卖？嗯？你不是想走吗？好啊，你可以走，钱还上你随时都可以走。好歹你也跟我睡过，三十万你还一半，十五万，只要你能拿的出来，我就放你走。”
像是笃定了她拿不出十五万，苏三理所当然地追问着，“怎么样？”
许久之后，林菀听见一道细细凉凉的声音，“好，三天，你给我三天的时间，我还你钱，你放我走，以后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苏三平静了片刻，终于爆发了，他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看似柔软说出的每句话却像刀子剜肉的女人，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三天十五万你他妈疯了？你去哪里弄？去卖？卖给谁？江军吗？”
百合清凉的声音多了一丝疲惫和无奈，“为什么不能卖给江军？这段时间你把我送到他那儿跟卖给他有什么区别。江军说过我有困难可以找他，我想十五万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老实说他对我挺好的，明知道我是你的人也没怎么样，我心里其实挺不好受的。”
“哦……你要走就是为了江军？你一口一个江军的……”苏三突然发力，将百合按在墙上，死死地压了上去，“你跟他上床了？你和他做了是不是？”
百合做着垂死挣扎的同时，嘴上还不忘回击，“是，我和他做了，早就做了，做了千百次了，你满意了”
“你……”苏三怒火中烧，他上身定住百合的身上，解除两人之间的障碍，不顾一切地结合在一起。在有月光的夜色里交织成一片旖旎。
林菀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动静，心里只觉得一阵荒唐。简直太荒唐了，这样的情景，这样的人和事，这样的真相都是林菀始料未及的。
待一切风平浪静，苏三的怒气烟消云散了，他看着卷缩在墙角的百合，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没等要说点什么，就发现百合不对劲了。
她的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抽搐，眼神里布满了疯狂的渴望，她伸出颤颤抖抖的手臂去够自己的拎包。只有一臂之隔的距离，她也忍受不了了，她咽了咽口水，不顾破碎衣服掩盖不住而暴露在外的身体爬向不远处的拎包。
这种状况苏三见识的多了，立马就反应过来了。他一把扯过那个拎包，抬手扔的老远。拎起百合，不可置信地吼道：“你吸毒？”
百合还处于一种茫然的状态，她的视线扫来扫去，寻找着被扔的拎包。
苏三紧紧地将人钳住，“多久了？你吸了多久？”
百合的眼睛含着水，雾蒙蒙的，她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多久了？我不记得了，三天？不，三个月，不，我真的忘了……”
以她目前的情况，苏三推断染上的时间应该不长，“几次了？你xi了几次？”
百合对苏三有着刻在骨子里的害怕，他这么一吼，百合像是从梦中惊醒过来，颤颤巍巍地回答道：“两次，就两次……”
苏三气得青筋蹦起，“你敢碰这玩意，活腻味了吧？”
百合浑身如蚂蚁啃咬，难受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她怀念那飘飘yu然的感觉，她恳求着苏三，“……我求求你……给我一点……我好难受……”
苏三见她难受成这样，知道再骂她也无济于事了，叹了一口气，道：“你忍一忍，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百合摇着头，“我忍不了，我求求你……给我吧……”
苏三强硬道：“给我忍着，居然敢动这个心思，你不要命了？”
第42章
疼痛在骨头里疯狂的生长, 撕扯着五脏六腑，像利刃一样刺穿大脑。百合的手指紧抠着胳膊上的肉，缓解身上的钻心蚀骨的痛。她使劲地挣扎, 可仍旧挣脱不了苏三的束缚。她绝望地大叫道：“是, 我不要命了，这条命我早就要不起了。活着太痛苦了，我就想让自己快乐一点，好受一点, 难道这样也不行吗？我求你, 别管我了，就让我这样吧……”
她的话重击了苏三心底的一处柔软，他从没在意过她的感觉, 直到这一刻才意识到原来她这是这样的痛苦，宁愿靠毒品饮鸩止渴，也不想好好地活着。苏三只觉得心里一阵闷痛, 他紧紧地抱住百合，长叹了一口气, 轻声道：“你把这玩意戒了，戒了我就放你走, 你乐意干嘛就干嘛, 好不好？”
那一波痛疼感消褪了些, 百合急促地喘息着, 她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挣扎了, 老老实实地呆在苏三的怀里，听到苏三话, 她眼里略微地呈现一丝憧憬，“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苏三迟疑了一会儿,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要求道：“但有一点，必须把这玩意给我戒了。”
百合也点了点头，毒瘾过去了，浑身充斥着一种疲惫的无力感。她虚脱地靠在苏三的怀里，感觉却是从未有过满足。
过了许久，苏三捡起被他甩在墙根的拎包，从里面掏出一包白色粉末状的东西，他在手里颠了颠，转头问百合，“都在这儿？”
百合盯着那包东西的目光还是带着一些渴望，毒瘾发作时，什么礼义廉耻都忘了，这会儿清醒了，觉得有些羞愧，“就这些……”
“你不是说冲厕所了吗？”
百合晃了晃头，“我当时没来得及，就把它藏垃圾桶了。我以为那个人是你的人，担心他去报警。趁他们不注意，我又回去把它取走了。”
苏三把包翻了底朝天，确定没有了，才把那包东西揣进兜里。见百合面露疑惑，道：“我替你扔了，免得你忍不住的时候再动歪心思。”
也好，瘾头上来的时候，那滋味确实很难忍。
百合咬着唇，别扭道：“那十五万……”
苏三把倒在地上的东西粗鲁地往包里装，听见她说到钱，冷笑道：“不用还了……反正你也还不上……”
“……”百合由衷地说了声，谢谢。
苏三把包收拾好，递给百合，“走吧，我送你回去……”
百合接过包，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行。”
苏三若有所思盯着她，过一会儿，凶巴巴道：“怎么，怕江军看见？”
“他看见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苏三的脾气又上来了，“怕他看见你跟我一块，不要你？”
百合已经疲于解释了，但她不想破坏这好不容易的和谐气氛，“不是，我是担心你……前阵子‘月色’出了不少事，都以为是你做的。要是让他们在这儿看见你，肯定不会放过你的。”
苏三想想也是，但又放心不下百合黑灯瞎火的走夜路，“你先走，我在后面看着……”
林菀不知道他们何时结束的，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来的。她只记得在萧条的街道上看见江军急匆匆地奔过来，见到她人安然无恙才松一口时的神情。那一刻林菀真想问他为什么伤害林落的人是你？之前她还抱着一线希望，或许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不是江军，毕竟只是看着像。也或许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不是林落，她甚至还想过是百合，她们长得那么像，认错了也说不定。可事实就是事实，不是别人，不是百合，就是江军和林落。
想到林落这多年遭受的苦难，她就没办法不怨恨这个男人。她跟林落说过，要给林落一个交代的。
林菀怔怔地看着江军，许久之后，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轻得像是被风吹散了似的，“江军，我好难过啊！”
江军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凝重的神色缓和些，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痞里痞气地说：“怎地了，妞，跟哥哥说说……”
林菀摇了摇头，随即编了一套说辞，“刚才疗养院打电话来说我姐的病又重了。”
“你姐……”江军的动作顿了顿，踌躇了半晌才说：“她……在疗养院？”
林菀点头，“已经很多年了，时好时坏的……”
“什么病？”
“精神失常……”林菀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那件事之后就这样了，好的时候还能认出我，不好的时候连她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这么说，她什么事都记不得了？”
“嗯……”林菀忽然转过身看着江军，“咱们在一起也有段日子了，我想带你去见见她……”
江军怔了怔，才说：“哪天的吧，等我忙完的……”
林菀也不强求，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走了一小段路。林菀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对待江军，她突然想到视频里那个男人两腿间的深褐色月牙胎记。尽管事情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是抱有那么一丝丝可怜的幻想。
“江军，你为什么纹身？”
江军脑子里正想着事，被她冷不丁地这一问，竟给问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林菀不敢问的太直白，轻描淡写道：“是小满，他屁股上有一块胎记，他觉得难看，就想纹身，我把他骂了一顿。”
“哧……”江军好笑道：“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学坏了？他不穿开裆裤还怕露屁股？你骂的对，小小年纪不学好该骂。”
林菀故作娇嗔道：“那你呢？纹的满身都是。你是不是也为了遮胎记？”
江军只当她闲聊，所以没想别的，张嘴就来，“老子身上别说一块胎记了，就是一个痣都没有。在道上混都纹这玩意，吓唬人的。”
“你真的没有胎记？”林菀不确定道。
江军坏笑道：“不信？你自个儿看看。”
林菀看他不像是说谎，而且也没有必要撒谎，毕竟他不知道她看过那个视频。可是她清楚地记得视频里的那个男人腿间有一块胎记。如果视频里的那个男人不是江军，可怎么会这么巧合，连当年的亲历者苏三也证实就是他。如果视频里的那个男人是江军，那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林菀的脑子又乱了，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她该相信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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