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场面有那么些许的尴尬。
......
三个人坐在超市外的小桌子前,胡柯嘴里叼着一根碎碎冰,看看胡桃,又看看苏择,诧异道:“你俩?在谈恋爱??”
“嗯。”苏择眼神淡然,应着。
胡桃脸蛋粉扑扑的,抿抿嘴有点害羞。
胡柯嗦着碎碎冰,不可思议地笑出一声,“没在开玩笑吧?”
他看向苏择,指着胡桃跟做梦似的问:“我说兄弟,你看上她啥了?”
胡桃瞠目:“??胡柯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啊!”
胡柯瞥她一眼,“字面意思,我兄弟这么牛条件这么好,找女朋友不说是女明星也得是个女博士吧?”他看了一眼自己妹妹,似是有些嫌弃:“阿择,你不是让胡桃武力胁迫了吧。”
胡桃刷地站起来,气得直想哭,指着他大骂:“胡柯!你还是人吗!我是你亲妹妹!我招你惹你了你这么说我!!”
“行,我差劲!我给你当妹妹给你丢人现眼了!”说完,她把自己的包一股脑扔他身上,转身往家跑。
她边跑眼泪边在眼眶里转,心里委屈成一片。
明明是她的初恋,是她第一次谈恋爱,是人生从未有过的经历,她本来还想把自己这份喜悦分享给他呢。
什么破哥哥!他根本就打心眼里不喜欢自己!一点都没把自己当妹妹看待!
胡桃走远以后。
苏择回头看向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弹的胡柯,无奈:“你就一定要这样跟胡桃讲话?”
胡柯已然没了刚刚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他放下一直叼着的碎碎冰,觉得索然无味,冷淡地盯着苏择,开口:“碍事儿的走了,该咱俩谈谈了。”
苏择眼底逐渐幽深,不免弯唇,颔首。
他知道,胡柯对胡桃的态度,绝对不是他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
他心里早有准备,是骂也好,是打也罢,他把兄弟妹妹拐跑了,理应都该受着。
不过,苏择发现自己还不够了解胡柯,他本以为胡柯是那种比较爱冲动行事的人,可面对这样的刺激,他既没有骂也没有打,有些在他意料之外。
两个作为胡桃不同身份的人的男人,并肩坐在一起,看着小区里商业街的夜景。
良久。
胡柯隐忍着情绪,问自己兄弟:“苏择,你对我妹妹,是认真的么?”
“你要是只是打算跟她玩玩,现在就给我分手,不然,别怪我跟你没兄弟处。”
苏择松了口气,非常笃定地告诉他:“我对胡桃是认真的,我想和你们一样,护她一辈子。”
“你我同学这么多年应该知道,她是我第一个喜欢上的女孩子,也许很多地方会做得不足,但是我绝不会伤害她。”
“嗯,那就行,我信你。”过了很久,他才吐出这一句话。
胡柯手里捏着那冰棒,嘎吱作响,他绷直了表情,情绪复杂,告诉苏择:“我妹,人单纯得犯傻,但是她很坚强,你别看她平时娇气大小姐似的,每次不管在哪受了委屈都不跟家里说,顶多跟我牢骚两句。”
“她小时候受过苦,家里面不敢再让她有半分差池。”他说到这,无奈地笑了下,“小时候,我妈带着她去乡下住了好久,那时候家里人几乎都没人关心我,父母一心全扎在她身上,我不明白为什么家里人护着她不关心我,心里别扭,就一直找她茬,从小到大才一直是这样的相处模式。”
“后来我跟我妈闹过一回,我妈把那些事都跟我说了一个遍,我就懂了。”
苏择蹙眉,看着他,问:“胡桃到底以前出过什么事?”
...
胡桃红着眼睛进了家门,姜与蓉看见女儿回家来了,问:“哎,你哥刚去那超市,你们遇着没?”
她堵着气往楼上走,边走边吼:“没遇着!他死外面别回来才好!”
姜与蓉懵了,到嘴的茶没喝进去,嘟囔:“这孩子今天怎么了。”
...
便利店外的灯牌时暗时亮。
“胡桃五岁的时候,我妈还没隐退,在圈子里得罪了人,他们绑了胡桃,又要钱又要我妈的人。”胡柯一想起来恨得牙痒痒,“一群畜生不如的,胡桃被警方救出来以后,身上没留下大病,却被医生诊断出心理疾病,是因为长时间的精神紧张和心里刺激造成的。”
“我妹从小就喜欢跳舞,那事出了以前一直是在学舞蹈的,那些畜生肯定是捆她打她了,右脚腕留了病根,再也没办法跳舞了。”
“胡桃心里的病一直没好转,人跟丢了魂一样,还总在不经意间有自杀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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