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抄个鸡毛!
“范可乐!你给老子过来!我弄不死你!”王鸣气势汹汹的拎着卷子走向范可乐。
然后两人因为看不懂林明朗的卷子扭打到了一起。
边打边吵。
王鸣:“你给我的那是卷子吗!那是太上老君的天书吧!”
范可乐:“那不还有英语吗!你应该庆幸,姐还给你留了条活路!”
王鸣:“不行!我就要浪浪的卷子,你麻溜点快给我!”
范可乐:“浪爷的卷子有比明朗的好到哪去吗!不一样费眼!我都快看瞎了!”
王鸣:“嫌费眼就给我!”
范可乐:“做梦!”
这时,五班来了俩人扒着后门,探头探脑的喊:“鸟哥!作业写了没,快点救急啊!数学数学,我们第一节 数学课!”
王鸣和范可乐同时扭头,看着那俩五班的说:“滚蛋!”
这块因为卷子的问题,快把桌子掀翻了,另一边,苏河的前桌扭着脖子喊:“苏河你大爷,你抄卷子脱鞋是个什么臭毛病!”
“我等会卷子没抄完,就中毒身亡了!”
苏河手没停,低着头回了句:“你大爷!我是那么没素质的人吗?”
熊壮壮听到前桌的抱怨后默默地把自己的水杯盖上,然后把被子放到了抽屉里。
透明的杯子里是黑色的药汁,那药壮壮也是第一次喝,并不知道味道这么难闻。
苏河写着写着突然发现同桌不动笔了,他戳了他一下,“看什么呢?作业都写完了?”
熊壮壮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没有。”
“哎?”苏河写完最后一行,把笔一扔,扭头看着他的侧脸说:“你是不是又瘦了?我就两天没见你,你怎么都瘦脱相了?”
熊壮壮:“没啊。”
苏河在他桌面上扫了眼,问:“你刚刚沏的药呢?”
“喝了。”
“骗谁呢?就你这小身板风一吹就倒了,还不好好吃药。”苏河瞥见抽屉里的那个水杯,伸长胳膊拿了了出来。
—
肖遥已经对这样的早晨免疫了,所以她很平静地坐到位子上,等着另一波抄她作业的来围攻自己。
一切都如常的走着,除了那两个刺眼的横幅。
高二上半学期在福福和朗勇的啰嗦中不知不觉就剩下了最后一周。
这段时间,王鸣好像发现谢浪和林明朗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
比如,前几天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他眼睁睁看着谢浪拿起林明朗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林妹妹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浪还经常动不动就盯着林明朗看,都不带眨眼的那种,有的时候看着看着就笑了。
太诡异了。
还有还有,王鸣坐在他俩身后,上课的时候难免会听到俩人的对话。
有一次语文老师在讲文言文,黑板上她密密麻麻写了很多板书。
林明朗托着腮一脸认真的看着黑板,谢浪斜坐着一只手搭在桌子上,另一只……好像是在抽屉里伸着,反正校服挡着,王鸣也没看到。
不过,两人接下来的对话明明很正常,但是王鸣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谢浪问:“讲到哪了?”
林明朗扭头看了他两眼,然后又看向黑板,良久后继续说:“不知道。”
谢浪:“那你在看什么?”
林明朗:“最后一道物理题。”
谢浪闻言,把她跟前的卷子拿起,上下扫了两眼,“怎么不问我?”
“我会。”林明朗声音有些冷,但谢浪却听出了撒娇的意味。
谢浪拿笔给她在题干圈了两个信息点,把卷子重新递给她:“再多读两遍题,你根基挺稳的,就是太懒,懒得记典型例题。”
林明朗顺嘴回了句:“我记了。”
“哦?记哪了?”谢浪反问。
“心里。”
谢浪低低地笑着反驳:“那不行。”
“你心里已经放不下了。”
他声音清浅,拖着懒懒地调儿,是王鸣以前经常见的那种欠扁的样子。
下课后,王鸣微微蹩眉,转头对肖遥说:“你听见了?”
肖遥嗯了声。
“你觉不觉得—”
肖遥:“嗯?”
“他俩像在调情?”
肖遥笔锋没收住,哗啦一声,卷子破了。
------题外话------
最近,卡文……
争取两天更一章。
第30章 嚣张三十点
离期末考试还有三天的时候,林明朗逃了节晚课。
可能是期末将近,老狼和福福像是黑白双煞总是形影不离的出现在班级门口,或者教务处的门口。
据说适当的紧迫感可以让同学们有点危机意识,能更加主动卖力的学习,所以福福才挂了那两条横幅。
不过,收效甚微。至少这两条横幅林明朗是一直没发现的,直到今晚逃课的时候,眼睛四处望了下,看到了后边的横幅,脚步顿了下,然后还是毅然决然的溜了。
今晚,她得干件大事。
林明朗性子其实很叛逆,三四岁的时候她梦想着自己可以和坤子称霸军区大院,捣蛋的事没少干;十来岁时她梦想着仗剑走天涯;十三四的时候梦想着会遇到一个特别好看的男孩子,然后她特别霸气的把他收入囊中。
不过,她真的太懒了,所以一件事也没有实现过。
然而,近几天语文老师留了个讨论题目《说一说让你印象深刻的电影》
林明朗看到这个题目的时候,脑子里晃一帧画面,虽一瞬而逝但残留下的那股冲动很强烈。
她十岁的时候开始涉猎电影界了,那个时候手机的功能还不健全,她只能守着电视机看电影频道的随机播放。
电影频道有的时候播谍战片,有的时候播青春片,后来有段时间一直在播惊悚的,林明朗怕鬼所以隔了几天没看电影频道。
后来,电影频道午夜档放了部电视剧,叫《雪花女神龙》。那段时间家里的事情让她第一次失眠,半夜两点,她窝在沙发上,要睡不睡的看了两集《雪花女神龙》。
第二天醒来后,林明朗感叹道,这女主太他妈漂亮了,尤其是打架时咬头发那个动作把她迷的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那首开头曲也很好听,“挥刀杀到天变晴”这句歌词一瞬间把林明朗小时候的武侠梦勾了出来,于是她把下午看电影的时间挪到了晚上的电视剧档。
那时候林明朗已经处于没人管的阶段了,所以她很自在,熬到再晚也不会有人说一句,快睡吧,明天还得上课。
再后来,她有了自己的手机,可以随时看电影了,却又不太喜欢用手机看了。
于是她改为每周去一次电影院,一个人买桶爆米花,买杯可乐,悠闲自在的坐在没有几个人的影厅里,她选的电影大多都不是热门的,所以人并不多。
安安静静地看上一下午或者一晚上,再回到家睡一觉,挺惬意的。
这几年,林明朗几乎把所有的冷门电影看了个遍,但大多数看了也就只是看了,不会刻意去记某个片段和情节。
这种行为更像是在打发时间,但林明朗觉得看电影时的喜怒哀乐就应该留在那个时间段,所以她真的就是看完就忘。
但是刚刚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却清晰的像昨天看的电影。
刚下过雨的傍晚,潮湿的路面,远处放学时学生们叽叽喳喳的谈论声,构成了一幅岁月静好的画卷。
画卷里,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懒散地倚在昏暗的街道,他的头发挺长的,刘海遮住了半张脸,可能正是因为这样,黑色的发显的他的脸更白。
他嘴里叼着根烟,没有点燃,叼烟的嘴唇很薄,泛着粉色,眼睛一直看着街道对面,似乎在等人。
没过多久,他的对面跑出来一个女孩子,女孩子长的很可爱,说话软软糯糯的让人很舒服。
男生见到他后把嘴里的烟扔了,然后笑着对她说“考虑好了吗?”
“算了,别考虑了。”他补充。
男生有些霸道的搂住女孩的腰,把她狠狠地往自己怀里按。
“拒绝的话我不听。”
女孩似乎很羞涩,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而后,男生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温柔地说:“做我女朋友吧,嗯?我们北方的男生特别会疼人。”
林明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记得这个画面,她只记得这部电影她是在电影院看的,依旧是很冷门的电影,全场只有三个人。
那个男生不是男主角也不是男二,可能连个男三都算不上,但林明朗每次想起电影,就会想起那个场景。
男女主演技很尴尬,剧情也没有特色,林明朗甚至完全想不起来那部电影的名字,但是仍然记得当时那个晚上,她坐在电影院里,听着身后那对情侣窃窃私语时,她心里突然决定了,以后如果她遇到心仪的男生也要像那个男生那样。
霸道,帅气,特别潇洒的告白。
那是爱幻想的年纪,可能是后来发生的事情太多,林明朗把当时心里的“豪情壮志”忘了。但是当那个奇奇怪怪的念头蹦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刻在林明朗的潜意识里了。
现在这个潜意识被语文老师的讨论题目一激发,她突然就很想付诸于行动。
—
谢浪回班里的时候没看到林明朗,他掏出手机正想给她发消息,却看见五分钟前林明朗给他发了条短信。
“学校操场后门,等你。”
学校操场后门那有个小天台,位置很隐蔽,那是大多男生的首选地。
这地方还是肖遥带她来的,因为某次肖遥嫌自习课太吵,林明朗没想到一向严于律己的肖遥也会有逃课的时候。
天台门口旁建了个小房子,里边桌子凳子都有,还有黑板。
据说是上一届高三年级主任专门向上边申请建立的,专门给那些淘气捣蛋的关禁闭用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这天台被封了。
谢浪来的时候,天台的灯忽然亮了,光线微弱,但足以让他看清那个身影。
“不冷吗?”他看着那个只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的姑娘问。
林明朗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大声说了句“停!”
“嗯?”谢浪的脚步陡然停住,面露困惑。
“看着我,然后走过来。”林明朗调整了下呼吸,说完这句话后,眼神里流露出一两丝紧张。
谢浪虽然疑惑但还是照做了,他双手插着口袋,漫不经心的勾着唇角,笑的性感极了,眼神也像带了钩子,勾的林明朗腿有点软。
林明朗正好站在那个小屋子门口,谢浪走到她面前时,她突然拽住谢浪的胳膊把他按在屋里的墙壁上,谢浪的背部因此抵住了灯光开关。
啪嗒一声,灯灭了。
周围突然陷入黑暗,此时月光也从乌云里探出个头,分给天台上一缕冷光。
“偷袭我?”谢浪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间小小的禁闭室内。
“你闭嘴,听我说。”林明朗失算了,电影里的姑娘害羞的说不出话,而谢浪不会害羞。
谢浪放松力道,让林明朗可以很好的把他困在墙壁与她的身体之间,“好,你说。”
林明朗调整了下角度,然后看着谢浪的下巴想了下该怎样开口。
几秒后
“谢浪,我们虽然已经谈了半个月了,但是我觉得只有郑重其事的告白一次,你才能名正言顺。”
“所以,做我男朋友吧,我们北方女孩特别会疼人。”
谢浪良久没说话,只是一味的看着她,他的眼睛里没了刚才的轻佻和逗弄,明明是浅色的瞳孔却又深邃的看不懂。
“啧,小姑娘怎么这么让人心疼。”
他眉眼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的深情又让人心动。
谢浪说完后突然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然后俯身嘴唇贴上林明朗的柔软。
仿佛千言万语都藏在了这个吻里。
他的嘴唇离开后,随即又附在林明朗的颈窝处,轻轻印了个吻。
冷冷地月光打在林明朗的发尾上,晕成冷淡的灰白色,谢浪就那样附身趴在她的肩上,手里缠绕着几缕发丝,瓮声瓮气地说:“怪我,没想到这方面。第一次谈恋爱,还希望女朋友不要介意。”
林明朗被谢浪亲懵了,久久回不过神,她推了下谢浪的肩膀,闷声闷气地说:“你犯规了。”
谢浪又往她的颈窝处拱了拱,笑着说:“哪里犯规了?”
许久后,林明朗低低的回道:“该亲额头的。”
他们两个从元旦那天算起到现在已经在一起十五天了,但是林明朗一直觉得飘忽忽的,就是脚没踩到实处的感觉。
不是因为谢浪对自己的态度不好才有的这种感觉,而是林明朗很缺爱,当真正的感情来的时候,她很怯场。
所以得再三重复一个事实,她才能放心的把自己的心完全敞开。
这次无厘头的表白仿佛是一个借口,证明她是真的有人爱了。
两人就这样抱了会,林明朗觉得该回教室了。
她推了下谢浪,但没推动。
“起来,该回去了。”
“再待会。”谢浪双手搂着林明朗的腰,越收越紧,鼻尖充斥着独属于林明朗的奶香味。
他拖着长长的调子,很是委屈,“在班里都不能抱你,牵手也不让。”
谢浪这委屈的调子让林明朗有些束手无策,她揉了下他的脑袋,低声说:“你怎么能这样。”
“哪样?”谢浪问。
林明朗:“撒娇。”
谢浪:“哦,我愿意。”
他们又腻歪了会,直到最后一节晚课的下课铃响起,两人才出了天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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