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Plan B
胖六看到了若水的手势，立刻会意，咧嘴一笑，好嘞，准备执行Plan B。
随着胖六的一声令下，一块大红色锦布被徐徐掀开。露出一个光洁的大平台，若水看了看自己的外送打包台，满意地点了点头。
秋儿不必面对那个泼皮头目，反倒松了一口气，马上恢复了工作状态，来到了门口柜台账房先生的旁边，高声吆喝起来。
“各位，本店也可不必在店内用餐，提供外卖服务。有需要的可以过来点餐，我们为您打包，您大可以带回去和家人一同享用。”
说着她又示意旁边一个容貌美艳的女子，举起了一个做工极为精美的竹杯，360度地向大家展示。
“而且今天开业大酬宾，只需要花低于成本价的价格买一个这个竹杯，就可以免费装一杯蜂蜜柠檬水或者柠檬茶回去，日后带着竹杯来店内用餐，更可以提供免费再续一杯的服务，包括奶茶！
包括奶茶！乡亲们，一杯奶茶售价可是要30文！咱们只续一次杯就能倒赚，还白得一个杯子！”
大家一听还能倒赚，还能白拿，纷纷聚了过来。
只见竹杯附盖，和杯子严丝合缝，盖子上还有个塞子，大小刚好够插上一支芦苇杆，那名女子在为大家做着示范，插上芦苇杆，就可以将杯中的饮品吸出来，哪怕走在大街上，边走边喝，也没有半分不便和不雅。
“听到这里，您一定要问，这么精美的杯子，设计又如此巧妙，还能白喝奶茶，售价不便宜吧？错，我们只售10文钱！绝对的只续一杯就倒赚！”
众人听了已有些心动，这么精美的竹杯，平时买买也可能要个10文8文了，这么一看倒是划算，已有人凑了过来想要付钱。
“可是，大家先别急着买，听我说完。今日我们开业大酬宾，平时售价10文的杯子，我们今日买一送一，相当于只要5文一个，只要5文！
你们还在等什么？亏本销售，仅限今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续杯一次就倒赚25文，还白得一个精美的竹杯。凡任意消费者，皆有购买资格！数量有限，售完为止！”
老百姓们闻言，也顾不得店里的流氓，一哄而上，生怕自己抢不到，胖六在一旁立刻就带人组织众人排队。
秋儿就直接在柜台处，为客人们点单。
“欢迎光临，您需要点什么？”
“我要一个香辣口味的炸鸡腿，一个汉堡，再买两个杯子。”
“好的，饮品您是选择哪种饮品？柠檬蜂蜜还是柠檬茶？”
“各一杯。”
“好嘞！一共80文！烦请旁边账房这边结账。”
客人结账后，秋儿按照客人点的商品，熟练地拿起几个写有字的不同形状颜色的牌子，放于托盘上，又立了个号码牌，而后由专人送至厨房。
“这位客人您是1号，请您坐在打包台这边，耐心等待一会，马上就会送出来，跟你核对商品后，为您打包。下一位客人可以来点单了。”
很快，1号客人的餐品就被送了出来，大家看着金黄油亮的炸鸡，样式新奇的汉堡，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核对无误后，1号客人美滋滋地拿着打包好的餐品回家了，路人纷纷露出羡慕的神色，更多人前来排队。
胖六又临时叫了两位姑娘来帮秋儿一同点单，一支队伍变成了三支队伍，仍旧是长长地排到了街上。
厨房内已经忙得热火朝天，连陆婆婆和陈婶都去了厨房帮忙。
若水站在大堂内，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泼皮头目。
那人再不见半点嚣张的气息，低头不语，只用余光瞥着门外。
若水便也寻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那群泼皮好似收到了什么指令，纷纷起身，话也不多说一句，抬屁股就走。
若水高喊一声，“送客！”
店内立刻齐声声高喊“多谢惠顾！欢迎下次光临！”
百姓们闻言，哄笑声四起，再看那群泼皮，脸上囧成了酱猪肝色，愤愤地走了。
大堂的位置刚刚空了出来，就被许多客人上前坐满。
外卖的压力瞬间减小，更多的人手去后厨帮忙，出菜更快了，客人们都吃得赞不绝口。
如此忙了足足两个时辰，人才方见减少。
若水连忙招呼后厨给陆婆婆打包一些炸鸡汉堡回去，给府上众人品尝。
对面茶楼里，琏公子一直看着这边，手里拿着串糖葫芦，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倒是有几分小聪明！”
“公子，我们可要去尝尝？”
琏公子看着对面还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地样子，皱了皱眉头，“人太多，你也去打包一些拿到这里来，快去吧，本公子早都饿了！”
仇大点头应下，看了看面前满桌子的点心酒菜，撇了撇嘴，心道，“饿了你不吃！”
这一日，「水物阁」从上午开业一直忙到夜幕降临，最后所有商品全部售罄才不得不打烊。
众人都累的趴在桌子上起不来，话都懒得讲了，唯有账房先生那边传来啪嗒啪嗒的算珠声。
若水这边和胖六轻声交代着，“物料可都盘点好了？”
“东家放心，下午时，我已经去各个货商处紧急调货，如今都已经送入我们的库房。肉制品明日清早也会送来。倒是竹杯，东家，10000只竹杯，如今已不足半数，这……”
“怎么会这样？”
“今日许多人都是几只几只的买。”
若水点了点头，“明日起恢复原价，而且每人限购2只。”
胖六应下，“是……”
“即便这样，你明日一早还……还是得跑一趟东城竹林，去找那个公输老先生，说我这边再追加10000只。”
“好……”
“从西城到东城，路途太远，你可会骑马？”
“在夏府学过一点。”
“那你明日租匹马去，银子找我来报销。”
胖六应下，心生感动，哪里去找这么体贴人的东家啊。
此时，就听账房先生颤颤巍巍地说道，“东家，今，今日我们一共卖了210余两！”
话音一落，室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第49章 开分店
众人皆抬头愣愣地看了账房先生一眼，接着一阵疯狂的欢呼声瞬间响彻「水物阁」。
账房先生笑呵呵地对若水说，“我当了这么久的账房，还没见哪家酒楼，不靠达官贵人，只靠普通百姓，就可以日入超过200两，东家大才！”
若水低头不语，只靠达官贵人？又如何能够火遍全国呢？
200两吗？按照她的估算，净利润应该不少于80两，除去程夫人的一半，自己还剩40两。
她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个开端还算不错，满脸笑容地看着大家，“今日给大家每……每人发一两银子的红包！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谢谢你们！”
又一阵更狂热的欢呼声不停地回旋在「水物阁」内，一两银子，是他们多数人半个月的月钱了。东家张张嘴就这么赏给他们了，好大方的东家！
“东家放心，以后我定会更加努力的做事！”
“我也是！”
“对，跟着东家有肉吃。”
若水灿然一笑，这一笑惊艳了芳华，羡煞了繁花！
有人欢喜自然有人忧，吉祥酒楼内，某人听见隔壁的欢呼声，却满脸怒色，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一盏茶杯啪地摔到了地上，立时四分五裂……
后面几天，「水物阁」的生意仍旧是每天人满为患，每到饭时，门口都会排起长长的队伍。
若水只好命人在店前摆了些椅子，也搞起了叫号的方式，这才免的顾客劳累，此举又赢得了一片好评，直说店家贴心。
让她意外的是，他们店的竹杯居然掀起了一股潮流，以年轻人最为追捧。
但由于「水物阁」的限购，故而黑市上曾经一度，一只「水物阁」的竹杯，居然能卖到50文的高价。
知道此事后，若水哭笑不得，好在待到公输大师那边货源充足后，限购取消，竹杯才恢复到正常的价格。
期间也遇到过问题，比如，胖六提出，鸡脖和鸡爪如果就这么丢弃，实在可惜，可若是储存在冰窖里，又太过浪费空间。
若水听闻后，回去想了想，便去程员外府上找了陆婆婆。
陆婆婆得知若水的想法后，心里有些打鼓，“你说的这事，能成吗？”
“若水相信婆婆。”
“可老婆子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啊。”
若水轻笑，“婆婆放心，我会经常过来给婆婆提意见的。”
陆婆婆苦着一张脸，“好吧，老婆子我尽力吧。”
“事成之后不会亏待婆婆。”
陆婆婆眉目都笑开了花，“好！老婆子相信你！”转而又拉着若水，“咱快走吧，夫人盼着你来，都好久了。”
程夫人见到若水，假装怒道，“哎，如今你「水物阁」的炸鸡太过火爆，我这半个东家想吃上一口，都得叫下面的人去排队！”
若水轻笑，“瞧您说的，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您要想吃，我日后每日叫人送来！”
“那不成，那炸鸡还是现做现吃更美味，改日我还是亲自去排队吧。”
“好！欢迎东家视察工作。”
程夫人被若水逗得合不拢嘴，“我听陆婆婆说了你开业那天的经过，我光是听着都觉得过瘾，事后我去查过，他们就是贾东家派来捣乱的。
没想到一点便宜没占到，还叫你大放光彩了一把，他估计做梦也没想到，他挖空了心思，最后却为你做了嫁衣？”
忽而又好奇道，“哎？你是知道他们要来捣乱吗？怎么感觉早就想好了应对之法？”
程夫人的问题让若水脑中闪过一个人影，时而冰冷似寒渊，时而温柔似春水，“是个朋友提醒我，叫我多准备几种方案的。”
程夫人闻言却并未搭话，而是突然直愣愣地盯着若水，竟似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半天眼都没眨一下。
若水有些错愕，“夫人，我说错了什么？还是身上有什么东西？”
“若水，你不结巴了？而且觉得人好像也更精神了？”
若水恍然，这才展颜一笑，天天跑步，人当然精神了，“多谢夫人夸赞，是，我不结巴了！”
“怎么治好的？”
“自己练好的。”
“自己？练好的？”
若水看着程夫人吃惊的样子，满满的得意溢于言表，她盼了这一天好久了。
“若水啊若水，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人意料，接下来还要给我多少惊喜？”
若水想了想，“夫人，若水还真有一事跟您商量，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是惊喜。”
“你说……”
“我想开第二家分店了。”
“这么快？才不到一个月？”
“夫人如果觉得太快，那这家新店我愿意出租金，只问您租铺子。”
程夫人紧锁双眉，权衡了许久之后，才有些为难道，“若水，不是我不愿意与你合作，只是我也有我的难处，这样吧，新店的月租我少收你些，你看可好？”
“多谢夫人，夫人已经帮了若水很多了，若水感激不尽。”
“你给我带来的回报也不少，不必谈谢，只可惜有些事由不得我，不然我定是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若水浅笑，福了福身，便告退了。
她未来的路很长，不能一直拿程夫人当拐杖，得学会靠自己。所以，不合作或许才是更好的开始。
回到家里，她有些愧疚地看着她娘，“娘，本该让您住得舒服一点。可是，可是我决定再开一家分店，可能您还要委屈一段时间。”
“若水，娘住在这里都习惯了，没事的，你只管放手去闯吧。”
“多谢娘！”
“娘只是有些担心，这街坊们……”
“娘是想说，原来我们落魄得很，如今突然发达了，会不会遭人眼红记恨？”
她娘点了点头，“正是……”
“娘放心，开始或许会，可当我们到了一个他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便也没了那些心思。他日若我飞黄腾达，我自会恩泽乡里，可若是真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睛的，我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她娘定定地看着若水，水湖色的银丝锦裙随风而动，闪过阵阵流光，她的若水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墙角哭的小姑娘了……
第50章 谣言
若水忙于筹备新店，故而老店就去得少了些，想来有胖六他们在，她也算放心。
好不容易这天有空，她去店里瞧了一眼，却差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水把胖六拉到一边，低声问道，“胖六哥，最近咱们生意这么差吗？”
“东家，从昨天就开始这样了。”
“你是说之前都还好好的，从昨天起突然这样了？”
“是，我本来想今天跟你说的，碰巧你就来了。”
“怎么回事？”
胖六刚想开口，就见到门口有几个人冲着店里面指指点点，小声议论，脸上还一片恶心惊悚的表情。
若水见了，一双娥眉都拧成了一个川子，“他们在说我们什么？”
“东家，从昨日起，就有这样的谣言传了出来。说我们家的炸鸡之所以好吃，是因为施了妖法，妖鸡与寻常鸡不同，不长鸡脖子鸡头和鸡爪子。还说这妖鸡吃了会死于非命……”
若水听闻，想起来前世被人P的六个翅膀的鸡，不免苦笑，真是哪个年代都不乏想象力丰富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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