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名:本宫的驸马登基了
作者:梅若繁
文案
萧景芯上一世是帝王千宠万爱的公主,京中万千少年郎的白月光,但是她谁都看不上。
虽是看不上这些世家豪门的公子王孙,但又偏偏今天约踏青,明天约诗会。
享受着万人奉承。
一朝国破山河变,帝王驾崩,改朝换代,新帝谢珀是以前的寒门状元。
新帝与她有些仇怨,她还不如选择殉国。
再睁眼时,宫宴热闹,她刚刚夸了新科状元好姿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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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珀出身寒门,年少成名,清冷俊美,是贵女们心仪俏郞君。
他一直想做官济世救民,却因为琼林宴上公主一句话,
所有努力皆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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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山河破碎,谢珀最终定鼎山河。
他登基后,众多朝臣纷纷上书另立皇后,还要选秀纳妃。
萧景芯也以为谢珀这回该送她进冷宫了,
谁知谢珀将所有折子一把火烧了,
萧景芯迷惑了,不是不喜欢她吗?
谢珀难得地恼羞成怒:谁说的?我的宫里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一个!
他说到做到,直到驾崩后宫也只有萧景芯一个。
1V1,HE,架空勿考据,架得很空私设如山
前期都在搞事业,感情戏中后期比较多
20201008已截图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萧景芯,谢珀┃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我的驸马成了皇帝怎么办?
立意:为了美好的世界,自强不息,努力成长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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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嘉十八年初春,冰雪刚融。
琼华宫的迎春花已开得热闹,在亮如白昼的灯火映照下迎风摇曳。宫门边的两株红梅树上娇艳的梅花瓣沾着薄雪,夜风拂过,雪水滴落,如下了一场春雨。
貌美的宫娥们轻手轻手地忙碌着。今日二月十五花朝节,公主殿下约了京中贵公子们到城郊永照宫赏花踏青,寅时末就要出宫,这会儿还未起身梳洗。宫娥们正暗自焦急,又不敢催,只能诸事先备着。
此时宫门传来两声敲门声,有个小宫女赶紧迈着碎步过去开门。
“公主可起了?”来人是东宫的管事太监福连,他手上提着风灯,身上披的蓝色斗篷微湿,白胖的脸上挂满笑容。
“桐喜姐姐还未传温汤,福公公怎的如此早?”小宫女行了礼,侧身引他进门。
“太子殿下昨日喜得一匹汗血宝马,说是给公主的谢礼,谢公主为他求情。”
每回太子犯错被罚,都来求公主,这不是什么秘密,在这大雍皇宫里,最得宠的非祥京公主莫属,公主刚出生就有了封号,迁都之后,陛下还把原来的行宫永照宫赐给了公主,珍宝就更不用说了,日日都有赏赐下来,听说公主的小金库比陛下的私库还满。
两人沿着白玉石道,越过草木复苏的庭院,行到偏殿廊下,还未转过廊柱,前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冬妙姐姐,是福公公来了。”小宫女赶紧朝柱子后福身。冬妙是公主的随身大宫女之一,长相甜美,声音也甜美,却是个会武的,御林军统领都不是她的对手,是陛下指派来保护公主的。
“等着。”柱子后绕出一个身材苗条的绿衣宫女。初春寒凉,她却只着一层单薄春衫,脸上也没有受冻的模样,神色淡淡,微掀眼皮瞥了一眼阶下两人。
福连陪着笑脸道:“都说冬妙姑娘武功盖世,不俱严寒,但也需小心身子,以免误了公主殿下的事儿。”
冬妙冷哼一声,“殿下未起,求情送礼也得等殿下从永照宫归来再说。”
福连正要再说,殿门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身着绿色绒衣的大宫女,圆脸娇俏,明眸善睐。
“谁来了?”她眉头轻蹙,似嗔似怒,惹得先前的小宫女瑟瑟发抖。
“桐喜姑娘辛苦,又是一夜未眠吧?”福连打了个揖,脸上的笑容真诚了几分,“太子殿下昨日得了匹汗血宝马,听闻今日公主要出城,特命杂家过来说一声,如今宝马正在御马监。”
“有劳福公公。”桐喜面色稍霁,微微一福身,“殿下已起了,现下正在梳洗。”
殿内,萧景芯刚梳洗妥当,坐在窗边的圆桌旁,右手支颌,睡眼惺忪。
如瀑般的墨发披在身后,衬着她肌肤更是雪白。
“殿下,仔细着凉。”宫女春巧急忙为她披上厚厚的雪狐裘。
“什么时辰了?”萧景芯睁开双眼,眸中惺忪渐退,明亮如星,熠熠生辉。
她生得极美,明艳张扬,一笑一颦能让帝都万千少年郎为之倾倒。
不说她的身份尊贵,只美貌这一条,就让京中贵女们自叹不如。
景嘉帝视她为掌上明珠,宠爱有加,元后故去之后,更是亲自扶养她,将她养出一身骄纵脾气。
“回殿下,已寅时三刻了。”春巧掩唇轻笑,“殿下可是要改出宫的时辰?”
“不改。”萧景芯瞪了她一眼,“把我的骑装都找出来,我要骑马出城。”
“殿下怎知太子殿下送您宝马?”桐喜推门而入,听她要换骑装,好奇地问。
“昨日我刚出乾承殿,顺口一说,当时萧楚已就在一旁。”萧景芯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
太子萧楚已是继后的孩子,与萧景芯关系不错,主要是闯祸闯出来的交情。
萧景芯爱玩爱热闹,萧楚已比她小两岁,一向跟在她身后,但是身为储君多有不便,萧景芯能玩的能去的,他未必能玩能去,因此每得一个宝物,必定巴巴地派人送来琼华宫,只为了萧景芯在景嘉帝面前的两三句好话。
“公主,这套海棠红怎么样?”春巧推出一排当季新衣,都是尚衣局昨日刚送来的。
萧景芯喜欢各种红色,宫中有专门的染衣局为她制作一种叫彩云锦的轻绸,质地柔软,花纹精美,连继后都没有这待遇。
“嗯,就这套,春巧来帮我梳公子髻。”
衣裳选好,萧景芯玩心大起,想起前两年喜欢过的一个书生,那寒门状元一身红衣,发髻高束,俊美得耀眼,虽然后来她看腻了,将之抛弃,此时却又想起他来。
“是。”春巧一听就懂她的心思,跪坐在她身后,“殿下,婢子听说北州府最近不太平,状元爷去了那里不知道如何了,想必也后悔了吧?”
“哼,让谢纯之后悔去吧!”
景嘉十六年的状元谢珀,字纯之,年少有才名,萧景芯见之心喜,几次相邀赏枫,谢珀都是冷冷淡淡,连个笑脸都没有。
萧景芯面子挂不住,最后恼了,不再相邀,谢珀从户部主事被贬去了兵部巡检,后来更是被有心人排挤到北州府,罪名是对公主不敬。
罪名本是死罪,但是当时萧景芯说人才难得,死了太可惜了,能贬多远贬多远,所以一贬再贬,几乎相当于流放了。
这会儿她突然想起,倒是笑当时的自己天真了,感情的事讲究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
她愣神时,春巧已经为她梳好发髻,戴上了紫金发冠。
铜镜中映出一张英气十足雌雄难辨的脸,眉稍微扬,桃花眼明亮,鼻梁挺俏。
“殿下真好看!”春巧适时露出崇拜的眼神。
萧景芯扬眉,神采飞扬,“不好看怎么做你的殿下。”
宫里的公主被教导笑不露齿,举止轻缓有度,唯有萧景芯是任意生长,不尊女德女戒,谁也不敢说她半个字。
太后也曾有微辞,被景嘉帝三言两语说动,从此再也不管萧景芯。
萧景芯可以自由出入宫门,骑马射箭,简直比皇子们还自由自在,是人人羡慕的对象。
天下都知道皇帝独宠祥京公主,好在公主虽然跋扈了些,倒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出宫遇见不平,还会拔刀相助,因此极得京中百姓喜爱。
寅时末,萧景芯收拾妥当,带着自己的几个大宫女走出琼华宫,沿长街经过明阙台往午门过去,身后有公主肩辇跟着。
明阙台上,朝臣聚集,正在等着早朝,恰逢十五大朝,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小声议论。
雍京虽然繁华依旧,但是天下纷乱,各处灾祸不断,被禁京中的诸藩王动作频频,每次朝议都是大事。
“仁邻,渠口案可理出案宗了?”太傅晏扬须发皆白,清瘦的脸上满是倦容。
渠口案本是一件小案,但是刑部一查之下发现事涉皇族,不敢大意,晏扬拉上御史台左都御史周澜谊准备弹劾平王。
“太傅,案宗理清了,只是平王低调,对削藩又是主动支持,陛下对他称赞有加,现在弹劾他,只怕影响大局。”周澜谊刚而立之年,眉眼清俊,贵气天成,虽出身寒门,但为官多年养出来的气质已大不相同。
他顿了一下,抬头看见迎面而来的萧景芯,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晏扬见他神色有异,转身回望,正好萧景芯走到几步远的地方。
“参见公主。”
两人合手躬身作揖。
“二位大人免礼。”萧景芯微笑点头,抬头瞧见泰和殿大门已开,转身就要离开。
“公主请留步。”晏扬急忙往前两步。
“晏太傅可是有什么事?”萧景芯停步,迷惑地看他。
“听闻平王世子前两日邀请公主结诗社,不知道公主可去过平王府?”
“未曾。”萧景芯扬起笑脸,“太傅又在怪祥京男女授受不亲?女子不见外男?”
前年,萧景芯约谢珀出游时,晏扬曾气得跳脚,当夜就弹劾她举止有亏,建议景嘉帝送她去公主所。
公主所是教导公主礼仪的所在,萧景芯向来不去那里,晏扬的弹劾折子最后还是到了她的书案上。
“非也。”晏扬摇头,“只是平王如今在京,诸事烦杂,平王世子还有心情结诗社,臣等担心公主安危。”
“晏太傅不必忧心,宁皇叔昨日与父皇在照月阁饮酒,他还说这朝中就晏大人最是勤勉,连他府里下人七拐八绕的亲戚犯案都查个底朝天,他刚一得知就忙不迭地进宫请罪来了。”
萧景芯掩唇轻笑,“这可不是我故意要听的,父皇当时唤我去考较功课来着。”
说完也不等晏扬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
等她走远,直至火红的披风消失在宫墙后,周澜谊才收回目光。
晏扬轻叹,“陛下对公主倒是比太子还上心。”
“若不是公主卷入,纯之怎会去那苦寒之地,成了昭王的眼中钉,肉中刺。”周澜谊愤愤道。
“也怪我动作不及,慢了一步,好在纯之机灵,化解险境。如今北州府大半已归他掌控,昭王心急,必然有所动作。仁邻,退朝后你发急函往北,提醒纯之。”
周澜谊躬身应是,扶着晏扬往台阶上走。
走到最后一级台阶时,晏扬顿住脚步,回望宫门片刻,“折子先压一压。”
身后是浓云低垂的宫门,今日恐怕又是阴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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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啦~~撒花撒花~~
求收藏鸭-3-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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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马监取了马,萧景芯让公主车驾先行,自己围着绑在马桩上的栗色马儿走了一圈。
四肢修长的马儿踏蹄喷着鼻息,步伐轻灵,双眼看着面前的女子,看了片刻,亲昵地伸头在她手掌下蹭了蹭。
“这马倒是机灵,知道跟殿下亲近。”冬妙本来还怕它性烈不服管。
“哪个活物不亲近殿下?”梧悦嗤笑一声,翻身上了旁边的黑马。
萧景芯要骑马,会武的两个大宫女都会骑马跟随。她看了看垂手站在一旁的另外四个贴身宫女,沉吟片刻,“冬妙,夏敏,你们留下,将书房里的地舆图送去保和殿,明日来永照宫即可。”
“殿下?”众人不解地抬头。
桐喜忧心道:“如今天下动荡,虽雍京还太平,但是婢子听说有流民涌入,夏敏留下倒没什么,若是冬妙也留下,就梧悦一人可不行。”
“殿下,我可不会武,怕死。”秋思最得萧景芯喜欢,恃宠生娇,养出一身深闺淑女的气质,私下里说话都是你我,不分尊卑。
“你对本公主没信心?”萧景芯颇有些纨绔作风地俯身捏着秋思的尖细下巴。
她个子高,身姿挺拔,秋思比她矮一个头,在她面前显得娇小玲珑。
“殿下......”秋思脸微红,仿佛是被调戏的良家女。
萧景芯今日的装扮英气十足,眉目如画,一不小心就惹得自己的贴身侍女面红耳赤。
“哈哈,你呀,这么怕死可怎么办呢?”
萧景芯心情大好,伸手抬起马鞭,虚点梧悦和冬妙两人,“你们可是责任重大,这样吧,为了保住小秋思,桐喜和夏敏留下。送了图之后就赶过来,我留十个侍卫保护你们的安全。”
“是。”被点名留下的两人温驯屈膝行礼,桐喜不放心,拉过梧悦细细叮嘱一番,才放她们离开。
萧景芯翻身上马,一马当先往前,一行人浩浩荡荡往城门而去,公主亲卫身上的甲胄漆黑森严。他们手执着长槊,步子整齐划一,刚劲有力。
队首的红衣张扬,队中旌旗飘飘,京中百姓纷纷避在道旁。
桐喜和夏敏站在宫门前目送他们离开。
“桐喜姐姐,公主为何这么着急送图,不是只去两天吗?”夏敏侧头看向桐喜,眼中有不解。
她是在书房伺候的,平时负责研墨收拾书房,甚少跟着公主出门,本来以为这次桃花宴可以出去玩一玩,结果又被留下。
“殿下忧心陛下,前几日陛下在旧舆图前报怨说图不清不楚,也不知道下头的人有没有蒙蔽圣听,图不可全信,殿下虽只是女子,但是也在国子监进学数年,与天下学子一道师从大儒,听闻天下趣事,舆图也跟着翻新了。”桐喜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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