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连宝儿都听到了,但身体太疼了,疼到麻木,恨不得失去知觉。
身娇肉贵的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遍体鳞伤,什么叫痛的无法呼吸。
但这种时候,她必须站出来说明情况,她绝不能沾上这种可怕的桃色新闻!
连苕害她,不仅伤她的身,还要打击她的心灵,毁她的名声,魔鬼!
她颤颤悠悠的爬起来,一张口就疼的龇牙咧嘴,眼泪刷的下来了,“大家误会了,我爸非常疼我,对我特别好,是连苕心生嫉妒,故意打击报复。”
她指着自己的猪头脸,痛苦万分,“这是连苕打的,不是我爸。”
她恨死连苕了,但同时也对连苕生出深深的畏惧。
多狠的人啊,六亲不认,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连亲爸都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她以为说的够清楚了,但顶着巨大巴掌印的脸,完全没有说服力,更像是不得不为连培生开脱。
连苕小小的手掌可打不出这种效果。
警察怜悯的看着连宝儿,“你别怕,我们会保护每一个未成年人,这种情况下你可以告他。”
养父养女这种关系本来就很敏感,有些男人表面看着像人,其实是魔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宝儿又羞又恼,“我都说了不是他,为什么不相信我?”
她甚至不敢多看时简一眼,也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丢人,太丢人了。
警察冲连苕使了个眼色,让她好好劝劝养妹。
连苕轻轻叹了一口气,柔声细语的劝道,“宝儿,这些年你得到了顶级的物质享受,你习惯了这种奢侈无度的生活,但有些事情是不能容忍的,那是万劫不复,你要勇敢的对龌蹉的事情说不。”
不说还好,一说更是坐实了传闻。
连宝儿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冲,身心受到重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连苕吓白了脸,大声尖叫,“啊,宝儿被我爸虐待死了,爸,你好残忍。”
这是什么鬼话?连培生气炸了,打死这个兴风作浪的孽女!
他生气的一巴掌挥过去,被时简及时挡住。
时简微微蹙眉,不敢苟同,“好好说话,使用暴力是不对的。”
“这是我的家事。”连培生气的两眼充血,顾不上对他的忌惮了。
时简冷冷的看着他,“可现在是社会新闻。”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连培生悚然一惊,“时先生,真的是一场误会,听我慢慢解释,事情是这样的……”
不对,这些人是怎么进来的?时间又掐的这么巧……他不禁阴谋论了。
不等他说完,时简就不耐烦的打断,“连苕,去收拾行李跟我走,这里不能待了。”
连苕看着昏迷不醒的连宝儿,忧心忡忡,“我养妹怎么办?不能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里,她太可怜了。”
完全是一个关心养妹,不畏强权,宁愿跟亲生父亲撕破脸皮也要维护伦理道德,正义感十足的少女。
毫无表演的痕迹,太自然了,谁都没有怀疑她,反而心生敬意。
除了时简,他神色淡漠的开口,“警方会介入的,我会全程监督。”
连苕抿了抿嘴唇,“好,我相信正道的光。”
连培生惊疑不定的看着这一幕,脸色忽青忽白,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不管他再怎么解释,在别人眼里就是狡辩,被带去调查。
连苕热心的打了112,让救护车将昏迷的连宝儿带走,还把佣人们叫来交待了几句。
佣人们看着眼前轻声细语的女孩子,跟刚才凶悍如虎的大小姐判若两人,内心惊恐万状。
这是一手把亲爹送进去了?
都说咬人的狗不叫,大小姐真是深藏不漏。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是对的,听你的!别咬我们!
而,连苕在时简的坚持下,带着行李坐上了他的房车。
折腾了一晚上,精疲力尽的她到了车上就睡着了,睡的特别香甜。
时简回过头定定的看了她几眼,她是唯一敢在他面前睡觉的人,还睡的这么放心。
这是一个神奇的姑娘,无所畏惧,内心非常强大,手段更是高明,老狐狸连培生也被她摆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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