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连苕进入房间四处张望,行政房很大,一个卧室,一个客厅,一个衣帽间,风格极为浪漫奢华。
“这也是你家的产业?”
时简微微颌首,“这家酒店是我爷爷的杰作,你可以一直住下去。”
连苕踩着软软的地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灯火万家城四畔,星河一道水中央。注(1)
夜景美如画,人生如此美好,何必自寻烦恼。
身畔响起一道清朗的声音,“说吧。”
连苕捧着温热的牛奶杯,视线盯着外面的夜景,沉默,还是沉默。
时简也不催着,就静静的等着。
不知过了多久,连苕轻轻开口,“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我的一生,从出生到十八岁去世……”
缥缈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时简猛的扭头,错愕万分,“十八岁?”
她今年才十七岁!
连苕选择了半真半假的说辞,穿书就算了,太过玄幻没人信。
但做梦……似乎也不是什么好借口。
不过,爱信不信。
“对,在那个梦里,我委屈求全隐忍低调依旧没有逃脱被人逼死的下场。”她用最平淡的话说着最血腥的话,让人毛骨悚然,“而你,出现过。”
时简眉心直跳,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被她的话吓到,还是被震惊到了。“我们是朋友?”
“不是,我们没有见过面,我是大写的悲剧。”连苕见他的反应奇奇怪怪的,不像是信,但也不像是不信。
她琢磨不透他的心思,索性放开了手,“你是大写的惨剧,时间到了你就得给别人让路,让别人顺利的接手你所有的东西,包括庞大的商业帝国。”
时简只当是鬼故事听,但听到这样的话,任谁都不会舒服。
他脑海里蹦出一个人名,“别人是时鸿哲。”
这是肯定句,也就能解释连苕的行为了。
“对。”连苕没有再隐瞒,从见到时简的那一刻,她就有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他主动加她好友,更是坚定了她的想法。
连宝儿最大的金手指是什么?不是连培生,而是对她无脑宠的霸总时鸿哲。
连宝儿要什么就给什么,昂贵的珠宝首饰全捧到她面前,让她能艳压整个社交圈。
谁要是对她有一点点失礼,他就疯狂的打压,把对方整的家破人亡。
就连网友说一句她不好,也要将对方告上法庭,非要毁掉对方的工作和家庭。
这才显出时鸿哲的情深似海啊。
但,时鸿哲手握庞大的帝业帝国,站在金字塔尖呼风唤雨的人,拥有着常人无法想像的能量。
他稍微抬抬手,却是普通人的灭顶之灾。
连苕是无法苟同这样的价值观,还是将危险分子扼杀在摇蓝中吧。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
她忍不住怀疑,原身的死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既然这样,就直接断了他的青云路。
只要时简不挂掉,时鸿哲就只是一个学艺术的富家子弟,一生衣食无忧,但跟权势无缘。
这就是她的计划!
时简的眼睛微眯,“那他跟连宝儿是什么关系?”
连苕抿了一口牛奶,眉眼清冷的可怕,“他们是命定的爱侣,财富权势地位都不缺,还拥有全世界最美的爱情。”
她的话里充满了嘲讽。
“而我们是替他们铺路的工具人,也是替他们积累财富的工具人。”
同病相怜啊,亲。
时简闭了闭眼,掩去眼中翻滚的情绪,“在你梦里,我什么时候出事?”
“具体时间不清楚。”连苕是真的不知道,书里写的都是甜宠情节,你爱我就要宠我,把我宠上天。
时不时的穿插几个男女配跳出来搞破坏,为男女主可歌可泣的爱情添砖加瓦,增加甜蜜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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