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要去大战。”
“没关系,反正你在我旁边就行。”
唐久翛沉默了一下,接话:“我是来出差的。”
“那就跳槽来我们家?”
他无语了,不再搭理她,进入副本。
第54章 深夜质问
慕枕安疑惑为何自家夫君这几日总避着自己,他来去无踪,要到夜里才回来,之所以晓得,也不过是白日在枕边能嗅到他清冷气息。
于是她这夜不睡,端候着他。
唐久翛不愿为别人做事,奈何慕玢瑜口口声声说着要护着妹妹,这才能说动他,那些个听说慕枕安回来的仇家,个个蠢蠢欲动,要说放心是决计不能够,不过四十一每日都来当值,寸步不离地跟着,再怎么也能唬住大多见识过他厉害的人。
说到这个四十一,唐久翛仍是不明了……他推门,就见刚还想着念着的姑娘坐在床沿,灯也不点,素白的寝衣松垮着在她身上穿着,青丝如瀑落在身上,铺在床上。
恰似月落凡尘。
他怔愣一瞬,才开口:“怎的还没睡下?”
“你知道的,我睡不安稳。”慕枕安弯眸笑,向他招手,又在身侧拍了两下。
唐久翛在她身侧坐下,侧首去看她,姑娘眉眼里藏着星辰万千,还有她的男人。
他想,女子以夫君为天,但他从来不会是她的天,她才是天上月,摘也摘不到的,担忧是怕她成水中月镜中花,成为自己虚无的一场梦。
身随意动,唐久翛将人揽进怀里,一言不发,倒是让慕枕安有些迷茫,这又是唱的哪出?兴许是他越想越心慌,这些时日里,总是担忧她又陷入长眠,从最初看她昏睡的提心吊胆过后,是无穷无尽的后怕。
“早出晚归的,连声交代都没有吗?”慕枕安在他怀里冷笑一声,推不开,“你当我是什么?那种乖巧在家中等候的摆设?唐久翛,你最好是清楚一点,我不喜欢你离我太远。”
“我不是你的囚兽。”唐久翛一向不喜欢她这么说话,又变得高不可攀了,他不想她活得太累,也不想自己仰视着这么累,肆意随心惯了,能够让着她都到了极限。
他却不知道慕枕安这几天来对着空落落床榻时,心绪一日比一日要低落,最终触及到了她脆弱的底线,看惯了她淘气的性子,他好像是忘了,慕枕安曾是个怎样的人。
冰凉的尖锐抵在他胸膛上,慕枕安的手依旧很稳当,稳得像是个习武多年的人,她双眸失神望着他,再听不得多一个“不”字:“为什么不是?不能是吗?你……不喜欢我了吗?”她笑了,肆意张扬,又有几分决绝。她会毁了自己,唐久翛敏锐意识到这一点,哪怕鱼死网破,这姑娘也做得出。
可他觉着好笑,指尖抵在袖剑的刃面上,撇开一些:“这把戏几年前不就用过了?”
“是啊,那时没能留住你。”慕枕安松开袖剑,有些颓然。
唐久翛明白这些只是她的伪装,就像她作弄自己时摆出的无辜姿态一样。
“背地里那些编排慕家的人仍在作妖,我虽说不愿插手政事,到底也是为你,朝堂上懊恼你没死的人太多。”唐久翛顿了顿,替她抚开眼前的碎发,“慕玢瑜在前头拦着,也遮不住你在暗影里的名头。”
他还念叨着呢,就被慕枕安堵上了嘴,好笑是他傻了眼,竟一时不及做出回应,等这姑娘松口,浓情蜜意变了味,还在恼火的千金将他按倒下去,虎口扼住他脖颈,哽着嗓音有些哑:“我不稀罕,谁稀罕你们保护?慕枕安用不上!”
唐久翛笑起来,对这样小打小闹本就不放心上,他握住慕枕安的手腕,圈起来还绰绰有余,稍一施力就将她的手移开去,没了支撑的姑娘猝不及防跌下来,埋首于他颈项间,说出的话闷闷的:“我不想要你庇护,慕枕安从来都与寻常女子不同,我想要的我自己能得,我有的自己也能守。安瑜侯是一人,也得是两人。”
“那我呢?”唐久翛将人按在怀里,圈紧不让她动弹,“我也不想承蒙慕家庇荫,你可有想过我?总该有人在你身边,可以是慕玢瑜,可以是四十一,唯独不是我,是不是?你仍将我视作玩物,是你的附属,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在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哑,越来越狠,最后咬着牙,在她耳上狠狠阖齿用力,含糊道:“慕枕安,你把我当什么?你说。”
慕枕安没有挣扎也没有吭声,只是缓缓攥紧十指,她太自私了,自己也心知肚明,她想开口许下生生世世,那有什么用呢?从始至终,国大于家,她舍下一个女子该在乎的东西,已经太多年了,相夫教子从来就不是她所想的。
只是这么想着,在这个男人怀里,不知为何,她忽然呜咽出声。
太累了,太累了。
“枕安,与我成亲吧。”
第55章 无媒无聘
“慕家小姐安静了不少,如今鲜少听见她的消息了。”
“是啊,这慕夜叉回来时,大伙儿都怕得要死,生怕她又发疯把谁弄死了。”
“剥皮,剜心,也不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的。”
被议论着的人正安静坐在酒家一角,对面的人正看着她在茶水里涮着菜,赏心悦目模样,都丝毫不为旁人妄议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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