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抓了这人,握住了他的把柄,就不信他还能坚持跟我作对!”
“大哥打算怎么做?”
“此事先不要轻举妄动。若她真是万家要找的那人,那个姓顾的小子想必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不定还能从他们嘴里翘出点什么东西来。”
说到此,王扶脸色阴沉下来,咬牙切齿道,“朝廷那些人狡猾的很,说是招安,却将条件一压再压,暗地里搞那些防备来断我们财路,是吃准了如今我们一干弟兄走投无路。冯伦虽然顽固自封,但他的担忧也不无道理,若我们手里有了筹码,日后也好跟朝廷那些人提条件,免得他们翻脸不认人。”
“大哥明智!”
王扶思索片刻,指了几个人道,“你们几个,明日就到李医师那里去一趟,将那人带过来!”
“是!”
————
冉秋第二日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没有见到顾焱的身影,昨夜她等到很晚,想要把梳洗时感受到的异样讲与他,但她累了一天,实在没撑住,就渐渐睡着了。
只有身旁被褥动过的痕迹,昭示了昨夜有人归来。
冉秋不知顾焱昨日做了什么,推开门走到院子,正好见到司滟屋子的门大敞着,她就坐在屋子里束发,冉秋便到门前唤了她一声,问:“你见到阿焱了吗?”
“他呀,昨夜回来的时候,我见着了。”司滟回头看着冉秋,笑眯眯道,“这才到了寨子几日,便就学坏了,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今早我见着他的时候,还说道了他几句呢!”
“你昨夜......睡得很晚吗?”冉秋想到昨夜的异常,心中总有些不安,就问道,“司滟,昨夜你可听到屋外有什么动静?”
“动静?”司滟面色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很快就展开笑颜,“夜里到我这屋外听墙角的人多了去了,谁知道又是哪个色令智昏的在窗外偷看,要让我知道了,看我怎么收拾他。”
冉秋听到她的话,稍微安下些心来。以她如今的处境,不得不事事细微,事事谨慎,一点儿侥幸都抱不得,稍有差池,不但自己会遭遇危险,还会连累到顾焱。
既然如司滟所说,这是常事,想来是有人在院外偷看,路经了自己的屋子。
她又与司滟攀谈了几句,便要离开去李医师那里,司滟却又扯住了她的袖子,甜腻腻道,“今日康瑞到外头去了,我一个人好无聊,你就在这儿陪着我好不好?”
冉秋失笑,却不能应,“我求了李医师给我个活计干,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不好。”
司滟蹙起细眉,又缠了冉秋一会儿,见冉秋为难,索性直接道:“罢了,那我今日与你一同去吧。”
她如是说,也就如是做了。
故而今日冉秋到李医师那里时,身后就跟着一个窈窕的身影。
司滟跟着她去了,却也闲不住,在门口招蜂引蝶,与在这附近走动的男人们调笑,直引得李医师连连低斥,一张脸更黑了。
冉秋悉心捣着药,等察觉到有一道视线贴在自己身上时,一抬头,就见有个男人正靠在药柜旁,一边与李医师说话,一边暗自打量着自己。
她听到那人嘿嘿笑着,“李医师,昨儿个我们好几个弟兄受了伤,又没几个屋里有婆娘的,人手嘛,难免不够用,不如叫你这小学徒倒我们那儿去帮忙,要是大当家高兴了,说不定还能赏他几口酒喝。”
冉秋听着这话,突然想到昨夜的异样,身体不由绷直,警惕地看着那个人。
李医师同样狐疑,面色不善道:“以前受了皮肉伤都是自己处理,怎么如今这么娇贵了?”
“大老爷们,难免有疏漏,你不记得了?上回有个弟兄自己没弄好,后来那胳膊可是流脓血了,又跑到你这儿才给弄好,这不,大家伙都吸取教训了,想着有个人盯着好些,不过这儿离不得你,你这小徒弟跟我走一趟,也是一样的。”
李医师看着这人,觉得反常,语气也戒备起来,低下头不再给好脸色,“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有什么事了来找我。”
那人闻言,瞬时收了脸上的笑,阴测测道,“李医师,我今日得了大当家的吩咐,在这儿跟你客客气气的,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李医师听他语气发狠,面色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今日我要把这人带走,与你说一声是跟你客气,老子可不是来问你意见的!”
那人突然直勾勾地盯着冉秋,就要向她走过来。
冉秋连忙从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强装镇定道:“为何非叫我去?我也只是个学徒,什么都不懂,处理伤口的经验还比不得你们刀尖上生活的人,帮不上什么忙的!”
“由不得你!”那人说着就要伸手来抓他,李医师要过来阻拦,那瘦弱的身板却立即就被这人推了开来,直接摔倒在地。
冉秋惊道:“师父!”
李医师趴倒在地,咳了两声,又是愤怒又是害怕地看着那人:“我们哪里惹了大当家,你们要这样欺压人?!”
那人已经死死抓住了冉秋,将她双臂向后一拐,冉秋疼得登时就动不了了,被他禁锢着,心中惊慌万分。
“都是一个寨子的,动什么粗!你们是不是看他兄长给二当家立了功,所以就抓人泄愤?”
李医师爬起来怒喝,眼睛向外面瞟着,“外面可还有二当家的人,你想这么把人带走,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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