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扶玉从怀中掏出了银票,是不久前桃红给她的,但刚才没有一点防备就被萧邺拉下水,纸质银票现在是又湿又皱,上面的墨迹也晕染开来,她不知道这个受到损毁的银票是否还能在市面上通行。
各自安好?
萧邺细细咀嚼了这几个字后,颔首发出一阵轻笑声。
眸子一抬,森冷的寒光让扶玉无处可逃,只听见萧邺嗤笑道:“怎么,是要和我划清界限,分道扬镳吗?”
扶玉哪里是这个意思,见萧邺误解了自己的话语,她连忙摇了摇头。
她认真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是,我不是你的妹妹,总不好以后一直跟在你屁股后面。不日后,你肯定要回家了,那么我也要给自己找个去处,我若是还同昨日那般不晓事瞎闹,肯定是要给你造成困扰的。”
见萧邺嘴角勾着笑,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扶玉简直都想把自己的真心捧出来了,“这些时日已经很麻烦你了,我真的……真心感激你。”
“是吗?”
“你说感激我,那么回报我的东西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一看,让我看看你的真心到底有几分真。”
“是这个。”
手臂向高处举,扶玉展示了那个有些破破烂烂的纸质银票,她特意关注了萧邺的表情,那人看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后,马上流露出促狭的目光。
扶玉也知道自己的这个东西有些拿不出手,在萧邺打量的目光下,忍不住垂下脑袋,小脸通红。
“这就是你的诚意?这也太过于可笑了。”萧邺凉凉道。
“你现在失忆,所以可能有些以前的事情不记得了,你的卖身契在我手上,没有一个真正的身份,不论你走到哪里,早晚都会被官府抓入大牢。”
顿了顿,萧邺不屑地笑了声,又道:“你想去哪?”
对,桃红告诉过她,卖身契在萧邺手上,但萧邺却没有按照答应的信诺交还,扶玉忍不住多看了萧邺几眼。
这时,溢满心头的感激慢慢散去,萧邺此人在她眼中就是个没有信义的卑劣之徒。
扶玉道:“可我隐约记得,你应该把卖身契还给我。不管当初什么原因,现在无论如何,你都应该履行约定才是,不然的话,也太没有王法了吧。”
这天真幼稚的发言惹得萧邺频频发笑,不过是一瞬间,他就来到了扶玉面前,宽厚又带着薄茧的手掌抓住扶玉纤细的手臂。
扶玉挣脱不得,她被迫抬首,只见萧邺用一种看小笨蛋的眼光打量自己,男人沉吟道:“我就是王法。想教我规矩,你还太嫩了一点。”
萧邺心生暗火,周身气息暗沉暴虐,“你现在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哪里都别想去。半月后最好乖乖随我回京,否则……”
半是威胁半是压迫的言辞听得扶玉心底一沉,有一个直觉告诉他,这才是萧邺的真面目,而那个言笑晏晏的“哥哥”只是她短暂的错觉。
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得,就被俯身而来的萧邺封住了唇,扶玉一双手无力地抵抗,但萧邺强势而霸道的突然来袭让她推拒不得。
在水中站久了,扶玉原本就有点腿脚发软,在萧邺摧城拔寨的强势进攻下,她只能紧紧靠着男人的胸口才不至于滑下去。
她被吻得换不过气来,口中更是腾起了铁锈味。
好不容易等到萧邺停下来,她以为自己会被放过,却见萧邺腾出手来撕扯她那薄薄的粉色襦裙。
虽然由于后遗症的缘故,扶玉的心理年龄比原先小了几岁,但她明白这样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她不愿意。
两人近在咫尺,扶玉几乎能闻到男人的呼吸声,她一味地去拦萧邺的手,因为紧张恐惧,声音里透露着哭意,“哥哥,别这样好不好。”
她甚至乞求萧邺,“我害怕,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萧邺切齿冷笑:“害怕?在扬州城时,我们可做过不少这样的事,当时怎么没听你说害怕呢?看来还是要让你回味回味,你会喜欢的。”
萧邺复又欺身而上,扶玉偏头躲过,她沉着一张惊慌的面容,眼眸里盛满了水光。
被男人困在方寸之地,扶玉一串泪珠顺着眼角滑下,这个温暖如春的温泉不再暖和,扶玉只感受到了身上的冰凉,她紧紧咬住下唇,喉咙中发出低泣之声。
只听见一声衣服的撕裂声,发现自己的衣衫出现了裂缝,扶玉再也忍不住了,她慌忙勾住萧邺的脖颈,贴着萧邺的耳际,声音哆哆嗦嗦,再次向他乞求,“别这么对我好不好,万一有人来,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萧邺眼中的眸光晦暗不明,他停下动作,问:“不想在这里?”
扶玉连忙点头,她吸了吸鼻子,止住泪意,回答道:“不想,真的不想,求你了。”
方才一顿哭,把扶玉哭得梨花带雨,眼睛也红彤彤的,萧邺大发善心地为她擦了擦眼泪,含糊不清道:“我有那么可怕,至于哭成这样吗?”
一番折腾下,扶玉的胸|脯起伏不断,感觉到萧邺颇有一种偃旗息鼓的意思,扶玉又抬眸看向他,原本慌张的眸子漾出了几分柔意来。
她道:“我刚才让桃红在寝室中等我,眼下我许久不回去,怕她傻傻地在那等,你让我回屋子罢。”
萧邺眼睛微微一眯,冷冷盯了扶玉片刻,而后松了抓着扶玉手臂的力道,扶玉见他松开对自己的钳制,以为他是要放自己走,她十分感激地对萧邺道:“多谢,我先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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