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陆卓桃警惕地看着她,恰巧被摔醒的谢珃张嘴喊了一声“老婆”,她便将谢珃悄悄搀到前方当挡箭牌:“姐夫你醒了?”
谢珃睁眼乍见的一张脸是艳丽勾魂,他疑惑摇头,刚刚明明听见姜眠的声音怎么没了?
他咕哝着想找人,可视线醉醺醺、脑袋晕乎乎的,脚底虚浮实在站不稳,才刚迈出半步,整个人又歪倒回陆卓桃凹凸有致的娇躯上。
他嗅到浓烈的花香:“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呀……”
陆卓桃咯咯发笑,脖子被他的头发扎得又刺又痒。
很碍眼!
姜眠上前伸手分开他们,可谢珃醉得糊涂,而陆卓桃别有心机,那搀扶故意变味然后难舍难分、你推我搡地屡屡推远她——
啪!
姜眠一巴掌直接摔到谢珃脸上。
年轻大佬鼓腮舔着腔里的血腥,也没看清楚对面站着谁,醉醺醺的他反射性地还了一巴掌,力气很大,直接扇得姜眠整个人摔向茶几,被桌角狠狠击中腹部。一时痛得蜷缩起来!
陆卓桃这回是整张脸笑到扭曲。
“妈妈!”楼梯口突然传来小孩子的叫喊声,四岁的谢子奇扶着楼梯踉跄下来,一路摇摇晃晃地跑到姜眠身边,害怕地抱住她。
姜眠不愿孩子看见这些,赶紧捂实他的眼哄道:“你怎么起床了?乖,妈妈带你回房睡觉。”
谢子奇哭唧唧:“不好!爸爸是不是每次回家都这样欺负妈妈?”
姜眠唯恐他心生阴影,忙道:“没有,刚刚是妈妈没站稳摔倒而已。”
“可我亲眼看到爸爸打妈妈,他还把你推倒了!”谢子奇伸手摸向姜眠捂着的腹部。
姜眠本想忍着,可小孩子哪怕伸手轻轻一触都让她痛到生理性地抽搐。
谢子奇平时被姜眠保护得再好,也难免磕磕碰碰,身娇肉贵的他好多次都疼得想哭,所以他觉得妈妈肯定也是疼得要哭。他抹掉眼泪,捏着粉粉小拳头朝谢珃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胡乱挥拳。
这又抱又打对谢珃来说就是搔痒,他伸手不耐地将谢子奇拎起来:“臭小子,你搞什么鬼?”
谢子奇被他满口酒气给熏到捂鼻,两条腿悬在半空乱蹬。“你欺负妈妈,哪怕你是我爸爸也不能放过!”
旁边“观战”的陆卓桃假意道:“姐夫,俗话说三岁看老,这孩子都跟他妈把顶撞父母那套学全了!你刚刚是没听见,表姐对伯父伯母的态度有多不敬,喏,还抢了我的手机直接砸碎。”
“不许说我妈妈坏话!明明你才是坏人,是你们联手欺负妈妈!”谢子奇挣扎道,见谢珃还不放开他,索性张开还没张齐的牙,冲着他手腕用力咬下去。
谢珃醉得虚实不分,就像刚刚失手打了姜眠,现在他又控制不住力道缩手放人,于是四岁小孩就这样从一米多高的地方摔下来,脑袋磕着地砖,一声重重的“砰”,当场流血昏过去。
第2章 预谋离婚
谢家祖宅。
谢母放下话筒,表情担忧:“她们两个又吵起来了?”
一旁的谢父沉声道:“姜眠到底是我们谢家的儿媳妇,既然她费劲心思想将陆卓桃从四膳堂摘走,你又干嘛让阿珃帮陆卓桃?”
谢母横了他一眼,委屈道:“怎么?难道你想怪我?不是你说商场如战场,不讲情面只讲利益吗?我这不是听说投资四膳堂就能分股当股东吗?四膳堂这个老牌子多好,我们年轻时就喜欢到那里吃饭。我哪里想到眠眠反应这么大,居然在家闹起来?啧,她也真是的,都嫁人生子还不安分,老想折腾姜家那些破事。”
谢父回想姜眠刚刚质问老妻的语气,哪怕她往常再毕恭毕敬,此刻也护短挑刺:“明天我们过去看看吧。姜家到底是小门小户,低处现人品,要是姜眠真因为这事闹那就太不像话了!”
谢母点头,伸手揉捏谢父肩膀,伺候他入睡。
只是谢父谢母第二天到谢珃这边,发现家里没人,打了几个电话才从谢珃助理那边得知昨晚三更半夜叫救护车给送医院了。他们吓得心脏一咯噔,起初听谢珃喝醉酒推伤姜眠倒无甚反应,但听见谢珃竟将谢子奇摔得头破血流地昏过去,这才急红了眼。
谢珃那位素来装扮知性的柳助理柳绮已在医院大门迎接谢父谢母。
谢母忙问道:“我家乖孙如何了?”
柳绮恭敬不失卑微道:“董事长、董事长夫人,医生说小少爷破皮流了点血,其他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好。”
谢父谢母这才有惊无险地拍着心口,方才问起姜眠:“那我儿媳妇情况如何?”
柳绮笑笑:“夫人也没事,就摔了一跤而已,没有破皮没有流血。”虽然腹部内伤且有大片严重淤青,但她没说谎呀,皮没破、血没流。
摔了一跤就闹着住院,这姜眠也真是没事找事!被误导的谢父当即哼道:“谢珃在哪?”
柳绮道:“谢总凌晨陪着夫人少爷过来,确定她俩没事后,因为酒意未清就在附近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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