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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爱——海阔健谈

时间:2022-02-25 07:27:04  作者:海阔健谈
  但后来程朱理学盛行起来,封建统治者在总结男女关系的利弊得失后,为了国民的繁衍和身体素质的提高,男女授受不亲这个清规戒律才真正实行并推广开来”。
  谷峰停顿了一会,经过一番思索后,接着说“民间不是有三人成毒的说法吗?”
  “啥是三人成毒啊?”我内心顿时紧张起来,但却极力掩饰、装作好奇地问。
  “意思是说一个女人,不能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发生关系,如果女人生活不检点放纵自己,经过的男人多了,就很容易得性病。”谷峰煞有介事地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你咋这么多学问,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咱们睡觉吧。”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意。这天晚上的悄悄话,对我内心的触动很大。
  现在回想起来,他当晚跟我说的那席话,很可能是为达到让我一心一意跟他过日子,故意敲打我而瞎编的谎言。
  但当时我确实当了真。
  我心里暗想:我才二十几岁,白带又稠又多,有时还腰疼,是不是与同时跟张斌和谷峰两个男人长期做爱相关?
  但是,从此以后,不再与谷峰做爱,于情不通,于法不容。
  不管怎么说,我们毕竟是夫妻;忘了张斌,跟他断绝两性关系,从此洁身自好,一心一意跟谷峰过日子,我又做不到,因为我爱张斌深入骨髓!我的内心非常纠结,陷入了两难境地。
  谷峰走后,经过几天的冥思苦想,我终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现在不是实行计划生育吗?我何不跟谷峰撒谎,就说经过检查,医生说我的子宫有问题,导致白带多而黏稠,临场表现为腰疼,带不了节育环。
  以后做爱时,让谷峰带上避孕套,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实际上生下潇潇不到两个月,我惧怕再次怀孕,再次做流产手术遭罪,早就到石门卫生院上了环。
  我知道,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对谷峰很不公平。但我内心对性病怀有深深地恐惧,不这样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委屈他了。而且,我白带多谷峰非常清楚,经常腰疼也是不争的事实。
  打定主意之后,在离婚之前,我每次与谷峰做爱时,都把事先准备好的避孕套塞给他。
  虽然他有时以安全期为由,提出过不带的要求。怎奈我拿出万一怀孕的理由,软磨硬泡的搪塞他。
  谷峰这人心地善良,屈几从人,对我很体贴,看我言辞恳切又不无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我在跟张斌幽会时,则非常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赤裸上阵,毫不设防,尽情享受男女之欢的快乐。
  这样一来,不管谷峰当初出于什么目的,所谓「三人成毒」的歪理邪说,等于给自己做了个难以解脱的套。
 
 
第25章 逼上梁山
  如果不是田主任对我不怀好意,如果不是父亲单位分配的公房出现危机。
  那么,我就能在石门供销社踏踏实实干下去,我与谷峰的婚姻就会按部就班的向前发展,我俩的感情肯定会一步步加深;
  并且,随着我跟张斌接触的减少,我与他那段见不得阳光的露水情缘,有可能慢慢淡化。但世界上有很多事,就像命里注定,想躲也躲不掉。
  后任者为了显示自己的工作能力和政绩,想尽办法否认前任的工作,是官场的常态。
  我不但与张斌关系特殊,还是现在的田主任,当年的田会计职务的继任者,种种错综复杂的因素叠加在一起,他在心里必然对我怀有很大的成见。
  尽管他城府很深,表面上不易看出来,但通过工作中的接触,我是能够体会到的。
  田主任心里对张斌把他鼓捣到小寨恨的要命。但张斌从石门供销社主任,高升到县社当了副主任,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上级领导,他不抓住十足的把柄,是奈何不了张斌的。
  田主任卷土重来到石门供销社当上主任后,我虽身怀六甲,行动不便。
  但为了不给张斌找麻烦,不让田主任抓住把柄,我克服双腿水肿等严重的妊娠反应,在工作上尽心尽力,如履薄冰,一直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虽然在费用摊销的具体处理上,他曾经提出过不同意见,并严肃地批评过我。
  但这些都不属于原则问题,只是处理方法不同,在会计核算上都能说得过去,他对我也无可奈何。
  那段时间,他把我当成前任张斌的死党,有什么事能饶过我的,他都把杨会计叫到他的办公室去密谋。
  但我这个人想得开,我觉得不知道反而耳根清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此,尽管我们之间互不信任,但仅限于暗中较劲,矛盾并未公开化。
  那时,会计记账、报表还停留在手工操作阶段。我平时能接触的最先进的工具,就是会做加、减、乘、除及开方运算的计算器(当时很多人把它误称为计算机)。
  说实在的,计算器的运行速度,远不如算盘又准又快。当时,打算盘是衡量会计水平高低的一项重要指标,财贸学校的毕业生,对算盘级别是有明确规定的。
  税务局收税,也是由税务工作人员,使用纸质单据和珠算办理各种手续。
  谷峰在地质队工作,据他讲,地质学及相关学科,是探索性很强的学科,科技含量很高。
  就连他们那样的中直单位,全队也仅有一台0520台式机,被当成祖宗一样的供着。
  不仅配备专门的计算机房,室内做了特别装修,地上铺着地毯和吸尘器,房间装了空调,由计算机专业人员管理,不管是谁,进入机房还必须换拖鞋。
  这样的规格,队长、书记办公室都达不到,更别提其他科室了。
  其实这台计算机,只能打打字,录入些基础数据,建个简单的数据库,进行简单的数据处理而已,复杂一点的运算都做不了。
  他们遇到手工解决不了的计算难题,也只能派英文基础好、技术水平高的重点大学毕业生,到北京计算中心去做。
  而堂堂的北京计算中心,机房也仅有一台进口的、占据整个一层楼的大型计算机,通过数据线,控制着二十几个晶体管构造的终端。
  租用终端的都是较大科研院所和高等院校。计算机对话语言是英文的。
  计算中心运营维护的技术人员,不是清华就是北大毕业的高材生。可见计算机当时是多么高端金贵的设备了。
  技术手段的落后,肯定影响工作效率,但什么事情都具有两面性。
  比如企业报税的时间,就不像现在这样,必须在固定时间一月一报。
  特殊情况打个招呼,很容易就能延期。按理,我生潇潇坐月子期间,结账、报表、纳税延期是理所当然的。
  但我这人特别好强。为了不让田主任找到换掉我的借口,即使是在月子里,我也经过县社财务股批准,委托我弟弟,专程到石门供销社,把当月的凭证和账目取回老家,克服产后身体极度不适的困难,硬撑着结了账,做好了财务报表;
  第二个月月底,我又拖着剖腹产后异常羸弱的身躯,来到到供销社会计室,紧张地干了好几天,把帐结清。休完产假,我一天都没耽搁就上班了。
  潇潇在一天天长大,吃奶的数量比从前多了不少,晚一点喂奶他就又吵又闹。
  当时规定哺乳期一天可以给孩子喂两次奶,一次半小时时间。
  我每次都是快去快回,但有时孩子闹个小灾小病就特粘我,往往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免不了要超过规定的时间。
  其实这样的事,在供销社并不发生在我一个人身上,大家都能理解,只要同班组职工没人计较,领导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俗话说得好,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我估计是最近与田主任走的很近乎的杨会计,背地打了我的小报告,几乎每次晚点,田主任都知道。
  正愁没缝下蛆的田主任,终于找到了拿住我,进而达到他个人目的的好借口。
  一天下午,我好不容易把潇潇喂饱哄好交给奶奶,匆匆赶到单位。刚一落座,杨会计就传旨,让我到田主任办公室去一趟。
  来到主任室外,我敲了一下门,听到里边发出:「请进」的声音后,我推门进了主任办公室。只见他端坐在写字台后,一只手拿着茶杯,酒气熏天,满脸通红。我进屋后,他睥睨着一双小眼睛,说道:“任会计,最近有啥想法吗?”
  “没有啊?我能有啥想法,有啥做得不对的地方,田主任批评好了。”我看他来者不善,打算先探探虚实再说。
  “别紧张,坐下好好聊聊。”田主任板着严肃的面孔,硬挤出一点笑容说道。
  “小孩多大啦?”
  “快九个月了……”我答道。
  “一晃九个月,真快啊。记得我来时孩子还没出生呢。”
  他顿了顿,接着说「是这样,最近有职工反映,你喂奶时间过长」田主任切入正题:“这么大的孩子,正是黏人的时候,这事儿其实也算不了多大的事,以后注意点就行了。咱们都是管理人员,不同于普通职工,各方面都要给职工做出表率,别让大家说出啥来。”
  田主任色眯眯地盯着我的胸部:“奶还够吃吗?”
  “呃……”我看着她没言语,等着他下一步要说啥。
  “你们对象还在地质队上班?”田主任眯缝着眼盯着我,似乎很关心地说。
  “他是学地质的,不干这个就等于白学了。”
  “那你一个人带个孩子,也真够难的。有啥困难跟我说,能解决的我一定尽力给你解决,别不好意思,就把我当成大哥好了。”
  “谢谢您。”既然田主任态度好转,我也不能不领情。
  “你们对象多长时间回家一次?”
  “大约一个月回来一次……”
  “一个月?哎,平常有事咋办啊……”田主任一边说,一边晃着身子走到我跟前“家里放着这么漂亮的小媳妇,谷峰也不知道怜香惜玉,啧啧”边说,边伸出他的爪子,往我脸上摸。
  “田主任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回办公室了。”我一扭头躲开了他的手,他的手在我面前划了一道弧线,并没碰到我。
  但可能是酒壮怂人胆吧,这个老色鬼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伸出双手就要抱我。
  “您自重点好吗?”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想,难道你不长记性,还要重演调戏教授那套把戏?
  “别跟我装假正经好不好?在一起工作这么多年了,谁还不知道谁啥样?你能疼别人就不能疼疼你田哥?我想死你了”说着照我的脸上就是一口。我一时躲闪不及,脸上沾了不少他肮脏的唾液。
  “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我强压怒火一把推开他。
  “装啥贞洁烈女,跟你相好的又不是你对象一个男人,多一个人疼你有啥不好?”这个老不死的,竟然不知进退,双臂抱紧我就往床边推。
  “老流氓!”见他竟然含沙射影的拿这事儿威胁我,我顿时火冒三丈,憋在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他点燃了,我伸出右手,「啪」地一下,狠狠地打在他坑坑洼洼的老脸上,顿时留下五个手指印,我又气又恨夺门而出。
  田主任憋了那么长时间,本以为先给我来点硬的压压我,然后再给我一点甜头,我就能乖乖地投入他的怀抱。
  但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别说漂亮干练的张斌,就是我们家谷峰,也比他这个老东西强上千百倍!我就是打摆子神志不清,也不可能看上他!
  田主任的目的没达到,还被我打了一巴掌,内心盘算了几个月的小算盘彻底没了戏,至此他要新账老张一块算。
  他找到县社甄副主任,给我安了个目无领导,无组织无纪律的罪名,把我的主管会计职务给撤了。
  还让石门供销社王副主任给我传话,念在我孩子小离不开娘,又跟张斌主任是亲戚的情份上,没让我去支农服务队报道,把我安排到又苦又累的副食组站柜台。
  副食组就副食组,站柜台就站柜台,别人能干的工作我就能干,姑奶奶不怕!
  我懒得理那趋炎附势的杨会计,把账目交给了县社会计股派来监交手续的李会计,告诉李会计有问题可随时找我,就到生产组上班去了。
  田主任一没搞到漂亮的上海女人教授,二又在我这儿重蹈覆辙,花心得不到满足的他,只得退而求其次,利用手把手传授会计知识的便利条件,有事没事就跟杨会计在主任室「研究工作」,很快就跟一个劲往他身上贴的杨会计,搞在了一起。真应了那句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单找大王八!
  他们上班时间泡在一起浪言浪语的「研究」工作,中午休息时间更不闲着,不光打情骂俏,偶尔还能传出男女纠缠在一起发出的不和谐音符。
  没多久,整个供销社就传开了,职工有事找田主任,为避免打扰这对野鸳鸯,都识趣地先到会计室打个前站,看杨会计在会计室后,才移步到田主任屋里请示汇报。
  副食组一共四个人,但个个都是老奸商。我没进组前,他们的营业额就马马虎虎,工作业绩在整个供销社一直倒数。
  我来之后,他们认为我被发配到这个组,出了问题有我这个倒霉蛋背锅,是个把货款往兜里装的天赐良机。
  第一个月盘点,一下子就赔了300多元。按说,副食组经营散装酱油和醋,不像其他班组掺不了假。
  如果亏库不严重,多往缸里放点水就啥问题都解决了,怎么也不至于出现亏损。
  副食组亏损,肯定有人不安分。田主任在供销社干了这么多年,这个道理他懂。
  现在一下子亏了这么多钱,他知道肯定是有问题。把我们召集到一起,象审贼一样挨个敲打,结果谁也不认账。
  田主任明白有人借机捣鬼,无凭无据地也不能把责任推到我一人身上,只能让我们五个人均摊,赔偿损失。
  结果,我累死累活工资一分没拿到,还不明不白地背上了欠债。
  五个人你怀疑我、我怀疑你,没偷钱的觉得冤枉,拿到钱的也得便宜卖乖。
  结果,第二个月亏的更多,竟然达到了400多元。我实在没办法跟他们丢人现眼,正在琢磨步教授的后尘,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恰在此时,父母单位所分的两间平房,被本单位没有住房的人惦记上了。
  原来,父母在城里自建了三间大瓦房后,工厂分配的两间小平房一直闲置。
  父母本想让弟弟弟媳去住,但他们小两口嫌那地方房子太旧,搬过去后还要自己单独起伙做饭,他们不愿意到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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