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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过来(出书版)——三月逢江

时间:2022-02-25 08:52:32  作者:三月逢江
  上面的印刷大字鲜艳醒目——招生了!招生了!凭此单可免费体验小葵花道馆三节精品课程!
  宣传单当然印有成百上千份,可他收下许冰葵的礼物时,单纯地以为他口袋里的是独一份。
  他拿着一沓单子哭笑不得,推开自家院门时,正好撞上出门倒垃圾的余宝庆。
  爷爷朝他手中看一眼,打趣道:“哟,哪个小伙子上门推销来啦,卖的什么保健品啊?”
  余虓烈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发短信给许冰葵,问道:“你说的免费试课,是只有宣传单上说的那三节吗?”
  没等许冰葵回复,他紧跟着又发了一条:“我集齐了三十张,可以兑换终生免费吗?”
  等许冰葵吃完午饭回到自己房间,看到这两条消息后,脸上温度上升了几度不必多提。
  小葵花:“可以。”
  直到晚上扶着余宝庆上床休息后,余虓烈才终于想起了朱星吉,立即发短信慰问:“你是第一个被中学运动会男子800米长跑项目吓出急性阑尾炎的胖子,但是谢谢你。”
  收到信息时,朱星吉正躺在病床上,愉快地练习着如何落地成盒才够优雅,看到他发来信息,还开心地不顾队友死活切屏查看。看完他深觉被侮辱了,感觉右下腹的刀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手上却不知死活地回复:“为什么谢我?”
  余虓烈就在屏幕前候着他这句话,按着小键盘的速度都更快了一点:“我替你上场了,拿了第一。”
  朱星吉瞬间原谅了余虓烈的取笑,真心夸赞:“哇!你太棒了吧烈哥!好给力!”
  余虓烈笑笑,他想炫耀的可不是这个。
  “可是我最后摔倒了,走不动路,谁牵着我的手把我扶回教室的,你能猜到吗?”
  朱星吉:“?”
  朱星吉小小的脑袋里,有着很多的问号。
 
 
第五章 自己立的人设,当然要自己破了才刺激
  桑朵镇的冬天是湿冷的,虽然很少下雪,可风刮在人脸上就像那带刺的冰锥一样。
  许冰葵现在已经不骑单车上下学了,她怕冷得很,每次这种天气骑着车暴露在清晨的浓雾里,她都害怕自己的耳朵会被冻掉。
  清晨五点四十分,许家的院门打开一条缝,许冰葵半个身子探了出来,她穿着粉色的棉袄,小脑袋被斗篷围巾裹了个严严实实,手里还捧着热水袋,跨过门槛走出来。
  因为穿得多,走路的姿势一摇一摆——像只笨拙的小企鹅。
  “好好走路。”门后传来一声喊,春田奶奶从她身后追了上来,扶着门框看她。
  许冰葵立马收回往一边撇的腿,露出来的那双大眼睛眨了眨,乖巧得不行。
  一阵风吹来,春田奶奶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又叮嘱她:“跑完步就把牛奶喝了,不然凉了闹肚子。”
  厨房灶上还蒸着年糕,她没等许冰葵回答,便转身关了门。
  许冰葵对着紧闭的大门点点头,这才朝巷外走。
  马上就要期末考了,她嘴里喃喃背诵着诗词,目视脚下,安安静静地走着,心思却慢慢飞到了天边。
  道馆已经招收了一批学生,今晚开始第一次试课,而余虓烈作为新生也会一起过去,她昨天刚和对方确认的。
  “去呀。”余虓烈当时笑眯眯地点点头,语气却有几分咬牙切齿,“当然要去,为了强身健体,为了不被打劫。”
  她听后颇为惊喜地感叹:“不错,你已经有了……自我保护意识。”
  可不知为何,对方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许冰葵胡思乱想着,刚拐出巷子,便听到身后一声大喊:“女侠!”
  她回头,刚才还在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便出现在不远处,拨开薄雾朝她跑来,到了跟前时露出了如烈日乍破天光般的笑容。
  “好巧啊,我今天也没骑车。”余虓烈摊摊手,随后插兜往前走着,回头笑道,“更巧的是,哪儿哪儿我们都能碰上。”
  许冰葵藏在围巾里的嘴角也抿出个弧度来,快步跟上他的步伐,两人便慢悠悠地往学校走去。
  傍晚放学,许冰葵直接把余虓烈带到了道馆,她推开门,回头请他上楼,而余虓烈却抬头看着门口挂的牌匾,迟迟不动。
  许冰葵拽拽他的衣角,有点不好意思地催促道:“走吧,我们上楼。”
  可余虓烈就是要让她害羞一般,指着用毛笔题的几个字,真诚问道:“这朵花是你画的?”
  牌匾上龙飞凤舞几个字——小葵花道馆,而中间取代“花”字的,是一朵幼儿园水平的手绘小红花,嵌在上面多了几分可爱和俏皮。
  余虓烈看了眼牌匾的右下角,上面标注题字时间是十年前,他突然便能想象出坐在书案前,拿着蘸了墨的大毛笔画画的粉嫩小丸子。
  许冰葵小脑袋点了点,抬腿“噔噔”地往楼上走,身后便传来余虓烈的几声呼唤,语气中带着变本加厉的戏谑,连长久以来的称呼都给彻底换了。
  “小葵花,哎,小葵花,等等我!”
  余虓烈快步追上去,嘴里喊着前面的人,含着笑的声音低沉好听,带着几许温柔。
  “重要的一天——放学后,小葵花带着我到了小葵花家的小葵花道馆,看见了牌匾上‘小葵花道馆’几个大字,中间还有一朵小红花……”
  “小葵花”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而且像绕口令似的一直说个不停。许冰葵的脸便随着那一声声的呼唤而慢慢涨红,像是他会夺命一样,只想离他远一点。
  她用力推开练习室的门,一脚跨进去,练习室里二十几个小脑袋齐刷刷转了过来,全部直直地盯着她。前边坐着的许菏年听见动静,也转头看了过来。
  许冰葵一愣,那只脚不知是缩回还是继续迈进去,而她身后几步追来的余虓烈毫无所觉,嘴里还在不停念叨。
  “噢,原来那是六岁时的小葵花画的啊!”他胸膛撞上了许冰葵的后背,眼睛里便只有前面的小姑娘了,他伸手揉上她的头顶,大声笑道,“老可爱了!”
  他话音刚落,室内便爆出一阵小朋友的哄笑。
  余虓烈这才抬头看过去,偌大的练习室中央,盘腿坐着二十几个小萝卜头,看上去都是在上幼儿园的年纪,此时笑得东倒西歪。
  许冰葵赶忙跨进来,脸红得能滴血,小跑着往许菏年那里去,而余虓烈看到许菏年,立马笔直地站好了,心虚地摸了摸鼻梁。
  饶是他这般城墙厚的脸皮,一不小心没忍住,当着人家的面调戏了人家亲闺女,也是会脸热的。
  许菏年倒还是那副温润和蔼的模样,轻轻咳了一声,底下的小学员们便逐渐安静下来。
  余虓烈朝许菏年鞠躬,恭敬地喊道:“师父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学员。”
  许菏年点点头,笑道:“小余,先找个空位坐吧。”
  余虓烈把书包放在一旁,在队伍末尾坐了下来。前边一个锅盖头小男孩仰着脑袋看他,冲他皱起鼻子做了个鬼脸,被旁边一个梳着两根麻花辫的女孩拽了回去,小女孩回头看他,轻轻柔柔地说:“大哥哥你别怕,他就是吓唬吓唬人。”
  余虓烈:“……”
  此刻的画面越看越诡异,他一个一米八一即将成年的男子汉,混在一群幼儿园的萝卜头中间,还得被小鬼龇牙咧嘴地“吓唬”。
  余虓烈实在没想明白,他是伪装弱鸡不错,可看上去已经菜到如此地步了吗?
  前边的许菏年站起来,像是在幼儿园上课的老师一样,弯腰笑着开口道:“好了,现在我们‘花花班’最后一名学员也到齐了,我们来鼓鼓掌,之后我们就一起在这里上课了。”
  小朋友们都在热烈鼓掌,情绪高昂,而坐在最后的余虓烈皱紧了眉。
  他听明白了,他之后得跟着这群小鬼一起上课,且因为到得最晚,他甚至得叫他们师兄师姐……
  第一个晚上只是动员而已,七点半便结束了,余虓烈和许冰葵两人站在门口,和他的“师兄师姐们”一一道别。
  花花班明天就开始正式授课,幼儿园已经放假,所以时间比较自由,而余虓烈则每天放学后要跑到这里来,幸好期末考马上就到了,考完他便也解放了。
  送走最后一个小朋友,许冰葵便开口向他解释:“因为只是想要你……强身健体,我就跟爸爸提了,你没有基础,所以先跟着小……朋友们练习,可以吗?”
  许冰葵声音糯糯的,有点担心余虓烈介意这件事。
  可是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余虓烈便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不情愿,他感觉明天再见面时,他都能冲着小鬼们热情地喊师兄师姐了。
  “当然可以,”余虓烈轻轻地笑,“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先强身健体,后不被打劫。”
  许冰葵也笑了,冬夜里的天如墨般漆黑深邃,而最亮的星星在她弯弯的眼睛里。
  许菏年从楼梯口探出半个身子,喊道:“小葵花,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啦!”
  许冰葵应了一声,余虓烈便拿起一旁的书包背上,轻声道:“你去吧,我也回家了。”
  许冰葵点头:“明天见。”
  随后她便“噔噔噔”地再次跑上楼,而余虓烈还站在那里,注视着她的背影,等楼上传来父女俩的交谈声,他才转身离去。
  楼上已经拖好地了,许菏年从洗手间走出来,擦着手,问道:“你之后都会来道馆这件事,有跟奶奶说吗?”
  正往脖子上围着围巾的许冰葵动作一顿,做错事一般,垂着脑袋摇摇头。
  许菏年轻笑着上前,帮她整理好围巾,拍了拍她的脑袋:“别怕,爸爸跟奶奶说,她会同意的。”
  道馆离家稍远,等父女二人回到家,原本已经回房休息了的春田听到动静后还是开门出来,进厨房给他们热饭。
  许菏年也跟着去帮忙端菜,约莫是开口提了那件事,许久之后春田才从厨房里走出来,坐在饭桌边上,看着他们吃饭,却迟迟不说话。
  许冰葵有点紧张,吃饭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不敢发出声音。
  春田早就说过,小姑娘就该有小姑娘的样子,所以每天将她打扮得精致漂亮,而且从不允许她去道馆。
  ——他们家,还有许多其他规矩。
  许菏年看一眼老太太,随后动筷给女儿夹了块肉。
  春田开口:“道馆忙,你们二人若是想泡在那里,也可以。只是冰葵,如果你学习上稍有退步,以后不论刮风下雨,我都会去学校把你接回家来。”
  她说完,便起身回房。
  而在座的两人听到这个回答,心里都闷了一股气,此刻也谈不上多高兴。
  许菏年又给女儿夹上几筷子菜,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艰难地开口:“吃吧,待会儿菜都凉了。”
  第二天,余虓烈一放学便拉着许冰葵坐上公交车,赶在七点之前到了道馆。
  随后,果然如昨天所说,他站在道馆门口,面带微笑地迎接着小朋友们。小萝卜头们都是由家长送过来,交到他们二人手中后,家长们便转去旁边的商业街闲逛去了。
  昨天朝余虓烈做鬼脸的锅盖头小男孩从他身边经过,左脚的鞋带散着,余虓烈便一把将人抓过来,蹲下给小男孩系鞋带。
  “别动。”
  而锅盖头小男孩抱着余虓烈的脑袋,两只手还抓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揉成了鸡窝。
  余虓烈抬头正想跟小男孩说话,楼梯上走下来一人,高大的身影背着光。他还没看清对方,便听到身边传来兴奋的一声叫喊:“哥哥!”
  余虓烈惊讶地转头看向许冰葵,以为她是在叫他。但是,还没为这声货真价实的“哥哥”二字开心,他便看到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的身后,脸上是藏不住的惊喜。
  余虓烈回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随即皱起了眉。
  宋森也看见了余虓烈,歪头仔细端详了一阵,随后也慢慢皱起了眉头。
  宋森没有回应许冰葵,眼里只有这消失几个月的小子,他伸手把嘴上斜斜叼着的烟头取下来按灭了,抬脚踢了踢余虓烈的腿,问:“你这是什么造型啊?”
  他这副像是对许冰葵嘴里“哥哥”二字毫不在意又习以为常的样子,彻彻底底地中伤了余虓烈的心。
  余虓烈装作不认识宋森,伸手轻轻捂住锅盖头小男孩的口鼻,绕过他往前走,语重心长地教育着小孩:“师兄,看见了吗?抽烟的咱们都得远离,烟缈缈兮肺心寒,尼古丁一进兮不复还。”
  宋森在心里骂了一句。
  而锅盖头小男孩挠挠头顶的小锅盖,莫名其妙地看着余虓烈,满头的问号:“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等上课了,余虓烈跟着小朋友们在练习室做热身,随后开始蹲马步。许菏年背着手在场内走来走去,非常细心地给孩子们调整着动作。
  而余虓烈下盘稳实,不动如山,双眼却死死地黏在走廊上的二人身上,心也飞了出去,非常想把许冰葵拽回来,藏到自己身后。
  宋森察觉到余虓烈吃人的目光,嗤笑一声,回头瞪了他一眼,可几个月没见的余虓烈倒是更加目中无人,冷冷地看了回来,视线不躲不避。
  宋森下巴点点余虓烈,冲许冰葵问道:“这小子是谁啊,看上去真土。”
  许冰葵顺着宋森的视线也回头看向余虓烈,宋森便看到方才还跟他针锋相对的人立马收回了视线,乖乖地蹲着马步,不再做其他小动作。
  小姑娘转过头来,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轻松,笑道:“是我同学。”随后皱着秀气的眉,认真地纠正宋森的后半句话,“他不土。”
  宋森低低笑出了声,伸手拍了拍许冰葵的脑袋,说道:“我昨天刚回来,就听见许叔提到你的朋友好几次,今天过来打拳,没想到他也过来练拳?”
  “是。”许冰葵立马掉进坑里,也是因为在宋森面前不必掩饰,三下五除二便把余虓烈的身份给兜了个底。
  “他刚来的时候,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敲诈,身体也不太好,所以过来,当作是锻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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