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惨叫,因为男人越揉越用力。
当她意识到他还想干什么时,叫得更惨——
“不!不!不行不行!妆要花掉,不行!不可以!宋观尘你——唔唔……”
很明显,那惨呼的小嘴被堵住了。
至于用什么堵?如何去堵?跟着马车缓步随行的婢子们红着脸蛋面面相觑,咬唇忍笑不敢多想。
而此时马车内,能让苏练缇气恼到抡起粉拳槌人,宋观尘也算了不起。
他抓住她的小拳头往嘴边凑,亲着舔着,真真恨不得把她吞进肚腹里似的。“把我一块块接回来,缝好了,你抚着我,也说了那样一句……这样才齐整。”他双臂似铁条牢牢将她困锁,胸膛像要兜不住急遽跳动的心,每一记心跳都撞得胸骨疼痛。
苏练缇怔愣了几息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联想到什么事了。
本还想对他张牙舞爪再拳打脚踢一番,即便起不了作用也得展示内心不满,但……被困住就被困住吧,欸,谁让她就是心疼他、愤得他得寸进尺。
“那时候……侯爷还疼吗?”她在他怀中闷声问。
宋观尘垂首抵着她的额,摇了摇头,语气里有着淡淡笑意,乍然发狂的心绪已回复平稳。“不疼,只是满满迷惑,所以一重生就疯狂地想把你找出来。”
“你……你那时候可凶了,二话不说就把我押走,还把我关进皇城军司铁牢,还用手铐脚缭和铁链子链着我!还……还不给水喝、不给饭吃!”故意翻旧账!
忆及今生初遇,宋观尘却笑了。
他无话可说,无理可辩,终是松开对她的禁锢,把她的粉拳扳开成掌,抓着她的手轻扇自己的面频,一脸讨饶。
“那夫人打我吧,为夫任你打个够,本侯这张脸打成猪头我都认了,好不好?”略顿,他眉一挑,“啊,不好!那夫人的手怕是要打疼了,本侯替你打,帮你出气。”说着真往自己脸上自掴一记,“啪!”一响甚是清脆。
这招“苦肉计”高啊!
惹得苏练缇一声惊呼,如投怀送抱般扑去攀抱他的手臂。
“你、你你……”下一刻就知自己被他捉弄了,瞧他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可恶模样,想甩开他的臂膀却又被他揽进怀里。
“夫人别恼我.是我错了。”他亲她嫩颊。
“我真的错了。”再亲亲她的巧鼻。
“都是我的错。”再亲亲她的唇。
“我错得不能再错。”再亲一记她的唇。
“错得我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当他打算再亲亲她时,苏练缇终于绷不住笑出来,因为他求饶求到最后根本是在耍赖撒娇啊!欸。
“候爷别闹!”“唔……”可怜兮兮。
第十五章 果然是同伙(2)
约莫两刻钟后,马车在皇宫外围的正门停下,再进去就仅能靠步行。
婢子们摆上木头踏阶,原本要上前扶着自家主母下马车,但一抬眼,就见她们家侯爷身手够利落地跃下来,潇洒回身,举臂让里边的人儿搭着自己手臂踏阶而下,完全没她们两婢子什么事。
再偷觑主爷和主母二人的仪容服饰……咦?竟是端庄完整得很!根本看不出哪里皱掉,也看不出哪里坏掉的痕迹啊!
两名对自家主母已佩服到五体投地的伶俐婢子,此际佩服之情更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这一边,马车、驾车的随从以及两婢子们,全都得侯在门外,只有宋观尘奉皇后长姊的懿旨偕妻入宫。
甫进宫门便有一名小公公等在那儿相迎,一旁还备着两座轻便轿辇和八名负责抬轿的宫人。
宋观尘与苏练缇相视一眼,许多心思尽在不言中。
人在高位,但再高也高不过天子,在绝对的皇权底下更需爱惜羽翼、谦恭收敛,就算是演的那也得演到位,于是夫妻俩婉拒乘轿辇入宫,仍靠着步行,在小公公的带领到皇后所居的凤颐宫。
刚踏上凤颐宫的朱顶环廊,便听到一旁小园里传出小女儿家欢快清脆的甜嗓——
“陆彦松,你瞧你瞧,这一招“上膝”本宫已经玩得很好,你说是不是?”是养在皇后膝下的七公主。
七公主在这个年关前有了自己的宫殿,还是正霖帝亲自为她挑选的,可见这个小小帝姬在她父皇心中有多么受宠。
穿着绒毛滚边背心的小帝姬就如一只灵动小蝶儿,将一颗八酿缝制的皮毯控在足上、膝上,陪在她身旁的除了两名宫女还有一名年轻侍卫。
年轻侍卫距离嘉怡公主仅两步之距,目光瞬也不瞬落在她身上,身姿挺拔,侧颜十分俊秀,薄唇似噙着笑。忽地,嘉怡这一脚踢偏了,眼看皮球即要坠地,年轻侍卫瞬间出脚一勾,把皮毯又给救回来,接着像有意显摆似的,他让皮毯高高飞起,再连续变着法子,用头、背、肩、胸、膝、腿去接去顶,把嘉恰逗得拊掌大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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