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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和侍卫私奔了——音书杳杳【完结】

时间:2022-11-04 18:21:05  作者:音书杳杳【完结】
  李炎倒没想到姜梧是提起这件事,他有些意外,将那口汤咽下了,方问:“怎么突然想起给福乐择婿?”
  姜梧笑笑:“就是前几日福乐在臣妾跟前说话,见她已出落成大姑娘了,由是才想起这件事。”
  李炎倒好像不怎么在意:“当初成央公主廿二岁才嫁人,福乐是公主,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姑娘,何必如此着急?”
  姜梧轻叹了一口气,见李炎喝过几口汤,似乎有些乏累,于是搁下汤碗,又为他按起额头来。
  “臣妾为人母亲,也没有经验,多有担心,让圣上见笑了。只是那日与福乐说话,听她言语之
  中,倒是多提起那个方小将军,臣妾也不知前朝事务,所以这才想问问圣上,那少年人如何?”
  李炎便道:“朕记得,你应该见过他吧?”
  “确实见过,之前查福微的案子,也是那方小将军跟着审问。只是他那时办公务,臣妾倒是没看出此人如何。”
  “一个愣头青罢了,相貌倒是不错,据闻也有不少贵女想招他为婿。”李炎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他坐直身子,看向姜梧:“皇后忽然问这件事,该不会是因为西岐王要来了吧?”
  姜梧动作一僵,脸上的笑也微微有些尴尬:“臣妾哪知道那些,只是瞧着福乐好似喜欢,便想问问圣上。”
  谁知李炎脸色一变:“她喜欢?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她懂什么?”
  “是啊,这公主的亲事,也是圣上做主。只是臣妾身为她的母后,终归是有些担心。”
  李炎看着姜梧,眼中倒闪过一丝轻蔑:“朕说你怎么忽然今日前来,还炖了汤,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臣妾哪敢打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想着,赶在这些日子把福乐与那方靖扬的亲事定下来,待西岐王来了,就算西岐王又看上了福乐,那你的宝贝女儿也不用出嫁?”
  姜梧面色大变,连忙起身跪在地上:“圣上,福乐是臣妾的女儿,也是圣上的女儿呀……”
  李炎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朕就知道,你才舍不得你的孩子受苦。当初让福微和亲的时候,朕也没见你如此哀求。怎么,你的女儿是女儿,舒月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
  “臣妾没有这样的意思。”姜梧大惊,“臣妾待蕙妃妹妹的女儿,也是如同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若不是情非得已,臣妾又哪里舍得让福微远嫁?”
  “情非得已,你的意思还是朕的错了?”
  “臣妾不敢。”姜梧说着,已是眼眶微红。
  她知道李炎这些年忘不了舒月,就算他厌弃李忘舒这个女儿,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他放不下当年旧人。
  她不愿与李炎在舒月的事情上争论什么,更唯恐李炎又将对舒月的恨意发泄到她的身上,于是连忙扯开话题。
  “臣妾只是瞧着福乐对方小将军动了心,才不忍见女儿受苦。况且那方小将军也曾立下功劳,也是年少有为,臣妾想着,若是成就他们这对有情人,也是给儿女留下福气……”
  “够了!”李炎忽然大喝一声,厉声打断姜梧的话。
  姜梧愣了一下:“圣上……”
  李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福乐是你的女儿,是朕的女儿,可她也是大宁的公主!如今福微逃婚,那西岐王又步步紧逼,你现在让福乐与方靖扬定亲,不就是告诉西岐王,大宁没给他留后路吗!你是想让整个大宁都给你女儿陪葬吗!”
  姜梧万万没有想到李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抬起头看着这位帝王,她曾经的枕边人,只觉陌生、震惊,甚至连一句话也不知该怎么开口。
  “圣上,怎么能……”
  “朕怎么了?朕告诉你,福乐是朕的女儿,朕也心疼,可她既是大宁的公主,就不该逃避!倘若当真需要她的时候,就算她是朕宠着长大的,也要登上那和亲的马车!”
  哗啦啦——
  屋外,忽然传来雨水落地的声音。哗啦啦的大雨倾盆而下,转瞬之间已掀起一片水雾。
  姜梧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地垂下视线去。
  外人见她贵为皇后,以为她执掌后宫,风光无限,可谁又知晓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她当年满心满意以为嫁给了自己喜欢之人,便可以举案余生,后来才发现郎君早有心悦之人,偏偏那人还是整个永安都闻名的才女,她只能自愧不如。
  如今听闻女儿已与那方小将军私下交换了信物,虽有违礼法,可她心里到底是庆幸女儿能得两情相悦的郎君,比她幸运不少。
  只是那感情,倒是还没开始,就已经要结束了。
  “王得福。”李炎走回自己的书案旁,抬头朝着外头朗声大喊。
  王得福急急忙忙跑进来,身上还带着才过雨的水气:“圣上,老奴在。”
  “着人将皇后扶回寝宫吧。皇后需要好好休息了。”李炎有些不耐烦地看了姜皇后一眼,而后便坐回书案前,不再理会姜梧了。
  王得福虽不完全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可帝后争执厉害,他却也在外头听见了几句话,由是猜个大概,见姜皇后的模样,他便轻叹了一口气,命人送皇后回宫了。
  只是外头雨大,姜皇后这一路回去,便是打着伞,也怕要湿了衣裳。
  王得福不敢多话,只在瞧着宫人扶着皇后离开时,心里有股不知名的悲凉。
  他们这位圣上,对权术人心一向执着,偏偏对着那些为他好的人时,也是一样猜疑。虽说自古帝王无情,可这无情帝王,当真就能护好天下人吗?
  *
  “你说李炎、我娘、叔父,他们当初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夜色渐深,李忘舒却坐在望月轩的小凉亭里不愿回去休息。
  展萧站在她身后,回答道:“前尘往事,如今难追,殿下还是早些休息,后日就要到瑶山去了,想必到那里又要耗费不少体力。”
  李忘舒摇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见了那画像,我总觉得心内难安,好像要出什么事一般。”
  她回头看向展萧:“展萧,你坐下,同我说说话呗。”
  “属下……”
  “你别属下属下的,白日里在秦嬷嬷面前要装装样子就算了,如今天都黑了,又没人到望月轩来。之前在路上也没见你多敬重我呀。”
  展萧垂眸:“此前毕竟不同。”
  “是,此前你是个卧底,是打入我身边获得信任的。如今是不是卧底倒不知道,明面上总得当个侍卫对吧?”
  展萧不说话。
  李忘舒兀自笑笑:“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展萧不知她所说的“挺有意思”指的是什么,也不敢回话,只是抬起视线静静看着她。
  李忘舒抬手指来一下旁边的石凳:“本宫命你坐下,这回可行?”
  展萧想想,他其实没给这种贵人当过侍卫。
  这几日在代王府,他只有一个感觉,这些王公贵族的家中果然规矩多。
  他从前潜藏办案,虽也伪装,但大多不过是个把时辰,有个样子能骗过人就是,只有这般深入其中,方知那规矩繁多不是虚言。
  如今他倒不知李忘舒让他坐,他是该坐还是不该坐了。
  李忘舒无奈起身,扯过他的衣裳:“你怎么了?我都让你坐下了,你倒是摆起谱了。”
  展萧被她“按”在那石凳上,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李忘舒也懒得管这人又是哪里不对劲,反正他从到了代王府就时常不对劲。只是兀自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说起话来。
  “按秦嬷嬷所说,倒是叔父当时喜欢我母妃,可叔父既喜欢,怎么不去舒家提亲呢?他那时候应该也是皇子。”
  “或许是有事情为难呢?”展萧开口。
  李忘舒却摇头:“不应该呀。若按秦嬷嬷所说,母妃当年都能入宫伴读,可见皇祖父也是欣赏母妃的。我最不明白的事情,其实是,倘若母妃也心悦李炎,那李炎也喜欢母妃,那为何我母妃只是蕙妃,皇后却是如今的姜皇后呢?”
  李忘舒看向展萧:“你们鉴察司,就没有这种事情的传闻吗?”
  “鉴察司的卷宗大都是关于舒家的,关于圣上的,并无多少,而且我也没有权力翻阅。”
  “你不应该深得那位司长的信任吗?”
  “再得信任也有规矩,涉及皇室的密辛,一般不会外泄。我若不是接了任务,也不会看到关于蕙妃娘娘的那些事。”
  李忘舒有些丧气:“虽然皇后娘娘待我也很好,可我还是很好奇,母妃若果真如秦嬷嬷所说,当年又怎么会甘心做个妃子呢?她不像是会沉沦后宫之人啊。”
  “也许到了瑶山,就能知道答案呢?”
  “那是帝令到答案,又不是我母妃的。”
  “殿下的帝令应该也是出自蕙妃娘娘手中吧。娘娘当年自刎宫中,却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留给那是尚是孩童的殿下,娘娘既心思谋划远胜男子,又怎会不提前布局呢?”
  李忘舒想想,展萧所言好似也有道理。
  若按秦嬷嬷所说,她母妃可是惊才绝艳的人物,帝令这么重要的东西,敢留给她,还让李炎都不知道一点消息,可见确有很大可能,是有过什么计划。
  只是思及此,她自己又忽然愣了一下。
  既然母妃当时自戕,可见与李炎之间已是你死我活的地步,怎么都不像是会将帝令的消息告诉他,那李炎是怎么知道帝令在她身上,还派展萧来接近她的呢?
  此前她一直忙于逃亡,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细细想来,她是在永安城外才抛出帝令的消息,为来让李炎和西岐人先打起来,可展萧却是在那之前就被安排到她身边的,展萧既是为帝令而来,那李炎是什么时候知道帝令下落的呢?
  她想到这里,忽觉脊背一阵凉意,看向展萧的视线也变了变。
  展萧察觉到她有些不对,只是刚要开口,便见李忘舒已然起身。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
  “嗯,殿下早些休息吧。”展萧应声,跟着她起来,一直到她走进屋子,才关好门,停在院子当中。
  夜风吹过,带来春日里充满生机的泥土气味。
  盏茶功夫后,季飞章和言旷几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你真的要去吗?倘若被王府的人发现,恐怕会连累公主。”季飞章开口,一双桃花眼里有种不符合他气质的担忧。
  展萧却道:“我不会被发现。”
  “这么冒险何必呢?”季飞章不解,“那是代王的秘密,你非要去探究,公主又不知道你为她付出这么多,还不是会怀疑你。”
  “我总要确保她安全。”
  “展萧,你做些她看不见的事,她不知道就不会感谢你,你这些事岂不都白做了?”
  “我只想她安稳,不是想得到什么感谢。”
  季飞章有些无语:“你现在倒是不计得失了,怎么以前做个任务都要精打细算,一个时辰都不愿耽搁?”
  夜风从几人间穿过,只有新长的枝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良久,才听见展萧开口。
  “我不知道这算什么,但这不是任务,她不一样,离开潜浪城的那天,我就意识到了。”
  季飞章轻叹了一口气:“终归人家是公主,我们呢,原本见不得光亮,如今有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已是不易,展萧,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季飞章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李忘舒屋子的那紧闭的大门:“飞蛾扑火,注定没有结局。”
  展萧却没有再回答,他转身向望月轩外走去:“有没有结局,也要扑过了才知道。”
  季飞章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言旷的肩:“看好公主。”
  言旷尚在思索那两人话里的意思,还没反应过来了,已见两道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中。
  他开口,声音发出一半来又戛然而止。
  最后自顾自地小声嘟囔:“又不带上我,亏我来往并州兖州,传递了那么多消息。”
  *
  代王府府库,此时已隐没进一片漆黑之中,除了府中巡逻的侍卫,此处再没有其他人。
  但代王府在锦州是什么存在?那是比锦州府衙还要安全的地方,几乎没有不长眼不要命的人跑到代王府来犯事,所以那些侍卫倒是例行公事,也并没有如皇宫之中的侍卫那么上心。
  对于出自鉴察司的展萧和季飞章来说,这样的防守不能说是有破绽,只能说全是破绽。
  两人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就已经出现在了府库的屋顶上,从屋顶翻下,落在阁楼的一截露台上,如同猫儿一般轻巧,没有一丝多余声响。
  季飞章轻轻撬动机关,很快就打开了一扇窗。展萧飞身入内,季飞章则留在外面盯着四下动静。
  这一番动作一气呵成,两人之间一句话也无,却配合默契,显然并非一日之功。
  此刻屋内的展萧已经点燃了火折子,以手罩着朝四周看去。
  只是他才行了一步,便被眼前的场景彻底震撼住。
  那秦管事未曾领他们登上的府库三层之内,竟然全是女子的用物!
  垂挂在衣架上的精致宫装,搁在桌台上的胭脂首饰,设计精巧的笔墨纸砚,甚至还有比二楼更多的挂画、字幅。
  那画上,无论春夏秋冬的景致,却都只有一个人,赫然是李忘舒的母妃,那位被称作才女的蕙妃娘娘!
  展萧做暗探多年,却还从没有见过哪个人会用这么多的东西去怀念一个故人。
  他不知该用怎样的语句来形容面前所见的场景,只觉备受震惊,却又有种难言的可怕。
  正在他想将这楼中诸物看得更清楚明白些的时候,忽然听见楼下传来一声大喝。
  “什么人在那里!有刺客,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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