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铄掐着怀中美人的腰, “喜不喜欢孤对你霸王硬上弓?”
美人娇咛一声, 往江铄怀里钻, “殿下怎么对妾,妾都喜欢。”
江铄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吩咐手下:“去给荷珠送几包合欢散,让她下给五弟的女人。”
手下领命退了出去。被美人环着腰,江铄兴致来了,一顿楚云湘雨,他勾了唇,江以衎真应该感谢有他这么个好主子,不但不计前嫌,还帮忙解决女人的问题。
啧,若不是用得着江以衎,他才懒得替江以衎收拾不听话的女人。
次日清晨,荷珠刚从角门处拿到合欢散,左右张望着往她的住处跑回去时,被人悄无声息地打晕了。
醒来时,江以衎令人生寒的眸只瞥了她一眼,荷珠立刻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
玉石桌上放着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合欢散,饶是夏天,荷珠的额头上依旧渗出豆大的冷汗。
保命为上,她不打自招:“殿下!奴婢有罪!这些药粉是合欢散,是太子殿下吩咐奴婢下到夫人的茶水里的!”
“是么?”江以衎丢了一包合欢散到荷珠面前,“吞下去给我看。”
荷珠不敢反抗,双手颤巍巍地剥开药包,仰头把白色的粉末倒进嘴里,没有温水喂送,她被噎得满脸通红,用手捋着喉咙给自己顺气。
不多时,她的脸颊便染上绯红的欲.色,嗓子冒烟地喘气,胸口有一股燥热的邪火难纾,媚眼如丝,神智昏沉地向江以衎爬去。
“奴婢、奴婢好难受,殿下帮帮奴婢吧……”
江以衎凉薄地睥着她拉扯裙裳扭动腰肢的反应,荷珠想抱住他的腿蹭,被他无情地踢开了。
体内的药效越来越强,荷珠已经哭了,“求求殿下,奴婢不敢再和太子殿下来往了,奴婢好难受……”
赵芸嫣正拿着袖箭走过绿荫掩映的青石小路来找江以衎,守在书房不远处的侍卫见她来了,记着殿下吩咐过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拦夫人的命令,恭敬地放她往里走。
书房的门不像前几天一样开着,赵芸嫣奇怪地踏过石阶,忽然听见房里有女子不可抑止的娇喘声和低泣声。
她愣了一下,尴尬得转身就向外面跑去,原来江以衎有新欢了,大早上的两个人还在书房里做那种事……她羞得耳尖薄红,匆匆忙忙赶紧离开。
书房里,江以衎蓦地被细微的脚步声从沉思中惊醒,他落拓不羁的脸上浮现懊恼之色,冷厉地睨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发出声音的女人,迅速向外追去。
赵芸嫣沿着迤逦蜿蜒的小径向外走,她手中拿着的袖箭是阿念昨晚送到暖阁的,让她今天闲着的时候去书房,殿下会教她怎么用。但她没想到随便挑了个时辰来,居然撞见了那种场景。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还有一点发烫。马上拐弯就是寝卧的方向了,她的袖子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
“芸嫣?”
赵芸嫣略带窘迫地转身,江以衎穿戴整齐脸色瓷白地站在她面前,没有一点事后的红晕和慵懒。
他不应该在书房忙么?怎么跑出来了?赵芸嫣把袖子从他手里扯回来,不自然地退后一步,难道两个人还没开始?
但不应该呀,那道女声像小猫一样娇腻黏人,怎么会还没开始?
江以衎望着赵芸嫣微赧的模样和她不敢看他的神情,瞬间明白她误会了。
“你刚才听到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殿下不用和我解释!”赵芸嫣打断他,垂着羽睫小声道:“孙嬷嬷说过男子会有……那种需求,殿下快回去吧,不要让美人久等了。”
说罢,她福了福身,头也不回地快速走开。本来打搅人家云雨就不太好,更不能拖住江以衎把他的新欢冷落了。
望着少女娇丽纤盈的背影,江以衎的眸色徐徐沉了下来。赵芸嫣方才平静的语气让他想起在赤谷城她是怎么作死把别的女人带进王帐的,现在她更是好得很,误会他和别人在一块,什么反应都没有,还催他回去继续,分明一点都不在乎他!
守在书房不远处的侍卫倏然看见他们殿下阴沉着脸回来了,周遭的戾气更是让人止不住抖索了一下。
阿念上前抱拳,“荷珠已经把衣裳都脱了,殿下要怎么处置她?”
江以衎掀了掀眼皮,他本想把那女人杀了的,但现在他改主意了。
是太子给赵芸嫣下的合欢散,可不是他下的。不过,他可以奉献自己充当赵芸嫣的解药。
*
荷珠从情.欲中清醒过来已经是两日后,她胆战心惊地检查身子,虽然有男人的粗鲁痕迹,但她除了酸痛外,没有一点伤痕。
她本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现在居然没有受罚,还被好生生地送回了房间?
她正忐忑不安时,房门被人踢开了。一个五大三粗的黑衣侍卫走进来,把合欢散药包扔到桌上,“殿下对你开恩,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荷珠瞄了一眼药包,战战兢兢地下地磕头,“奴婢知道。”
接近戌时,暮色四合。荷珠袖中揣着合欢散来到赵芸嫣的暖阁,趁她不注意,把药粉倒进了她的热牛乳中。
赵芸嫣刚把袖箭拿过来,发现荷珠不时盯着热牛乳看,以为她想喝,便把白釉瓷盏推过去,“你喝吧。”
荷珠忙不迭端起面前的热茶晃了晃,她还记得当日合欢散强劲的药性,她再也不敢碰这玩意儿了。
“我喜欢喝茶,还是芸嫣喝牛乳吧。”
见她似乎真的没兴趣,赵芸嫣不再坚持,拎着袖箭问她:“你知道这个怎么用吗?”
荷珠咧了咧嘴,“我不会呢。”她坐立不安,很快便告辞了。
那碗热牛乳还在冒着丝丝热气,赵芸嫣等着睡前再喝,袖箭玩腻了,她蓦然想起忘了送点心给荷珠了。
点心是水晶糕,午膳时她吃了好几块,江以衎见她喜欢,便让膳房又做了两碟端过来。其中一碟她没有碰,想着傍晚天阴了端给荷珠她们,毕竟她们之前也给她送过点心。
赵芸嫣眨了眨眼,荷珠应该没走多远,现在追上去送给她也行。
缀云把装好水晶糕的梨花木小食盒呈上来,赵芸嫣拎着食盒一个人出去了。
谁知走了一路都没瞧见荷珠的身影,赵芸嫣索性来到她们住的小院子,果然看见烛火灿灿,原来荷珠这么快就跑回房间了。
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拿着琉璃灯盏,正准备敲门时,听见小房间里传来两道女声。
“你把合欢散下了?你看见芸嫣喝下去了吗?”茉如问。
“合欢散的药性来得那么快,我下了药就跑了,我可不敢待在那儿。”荷珠喝了口水压惊。
赵芸嫣动作僵住,诧异又惊愕地放轻呼吸,继续听下去。
荷珠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给芸嫣下药,差点没把我害死。”她顿了顿,“反正我交差了。”
“但是五殿下真的不会再追究我们吗?”
荷珠的声音里全是忧虑,“谁知道五殿下怎么想的,我以为他发现我要给芸嫣下合欢散后会杀了我,但他当没事发生一样,还让人暗示我该办的事尽快办。”
一阵热风吹过赵芸嫣雪净的脖颈,她浑身起满鸡皮疙瘩,怔在门口好一会儿,直到听见茉如要起身走了,她才提着东西回暖阁。
冷月洒下清霜,赵芸嫣将缀云支了出去,她默不作声地盯着那碗香甜的牛乳,黛眉轻蹙,逐渐开始生气。
她以为她同荷珠算朋友,但荷珠竟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给她下了药,还是这种下流的药。
想到江以衎,她更加生气,他都知道荷珠要给她下药了,还放任不管。
心念电转之间,赵芸嫣神色一变,江以衎是不是就想让她药性发作,主动求他做那种事?
她拿起袖箭,把桌子想象成江以衎,狠狠地戳了桌子一下,而后气呼呼地端起牛乳准备倒掉。
须臾,她停下动作,凝视着香醇温热的牛乳,这是在江以衎的纵容下荷珠干的坏事,她应该和他要个说法,让他以后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第59章
翌日一大早, 朝霞满天,江以衎像往常一样来暖阁陪赵芸嫣用早膳。
他拿出一支玲珑粉玉步摇,凤眸含笑, “昨天看见芸嫣穿粉色襦裙,我专门挑了这支步摇给你, 喜欢吗?”
赵芸嫣没吭声,江以衎丝毫不恼,他把步摇插进她柔缎般的鬓发中,夸赞道:“很美。”
缀云将用冰块冻了一晚上的牛乳端上桌,牛乳结了一层薄薄的奶皮。赵芸嫣挺直脊背, 尽力摆出质问的气势道:“你都知道荷珠要给我下合欢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江以衎瞥了一眼白釉瓷盏,绸黑的眸微沉,他真是高看了太子的人,办个事都能蠢到这种地步。
他沉默半息, 赵芸嫣立刻站起来, 一向恬静温顺的少女扮出强硬姿态,脆生生道:“我很生气, 我早就说过了我不喜欢……”
“我没有。”江以衎截断她的话, “我给她的药是普通的补药, 我是为了试探她会不会改过自新。”
赵芸嫣将信将疑,把瓷盏推到他面前,“那你把它喝了, 我看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洁白牛乳轻轻地晃荡了两下, 奶皮倾斜成坡面。江以衎略垂眸, 转而换上受伤的神情望着她, “芸嫣不相信我?”
赵芸嫣被他清白无辜的眼神看得逐渐动摇, 空气静谧良久,江以衎把她拉着坐下来。
“因为你假扮过别人来骗我,还骗燕大夫说你是我的夫君。”
江以衎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哄道:“我错了,我以后不骗你了,好不好?”
微顿,他继续解释前两天的误会:“你在书房听到的声音是荷珠发出来的,我抓住她和太子勾连,让她服下合欢散,替你惩戒她。”
赵芸嫣若有所思地眨着乌睫,江以衎知道她心软了,趁热打铁:“我没有碰她,我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太子送过来的女人全部都是侍卫和她们做的,我是你一个人的。”
在外侧候着服侍的缀云和踏蓝双双脸颊一红,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赵芸嫣清雅的眉梢眼角全是错愕,嗫嚅道:“殿下不是我的,我也不想要殿下是我的。”她把发间的粉玉步摇取下来还给江以衎,“殿下答应把我送去和亲的时候,我就不喜欢殿下了。”
江以衎瞥了一眼她不要的步摇,他想从赵芸嫣的眉目间探出破绽来,却一无所获。
旭日瞳瞳,华光苒苒。赵芸嫣努力克服怯弱道:“殿下不用对我这样好,我听见缀云她们私底下叫我夫人了,我不是殿下的夫人,我不会嫁给殿下。”
目光交融,江以衎漆黑的眼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开来,他问:“为什么?”
“因为芸嫣和殿下不是同路人,如果不是嫽婉仪娘娘,芸嫣此生都不会和殿下碰面。”
她认真地望着江以衎,色泽桃红的唇扬起一个璨璨的笑意,想趁两个人都心平气和,把事情说清楚。
“我很后悔当初不是我救下的你。”江以衎离她近了一点,“我更后悔答应皇帝把你送去和亲。”他把腰间的镶金匕首取下来塞进赵芸嫣手中,握住她的手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心口处。
“我们把过往的事一件件算明白,我冷待你、威胁你,我取了你一碗心头血,我把你弄哭多少次,全都让我经历一遍,好不好?”
赵芸嫣被他的一席话惊着了,她怔怔地凝视着他俊美出挑的容颜,发现他手上力量加大,悄无声息间已经把玄色锦袍的衣襟划开了。她心里发毛,连忙攥住他的袖子阻止,“你、你不要这样。”
江以衎轻翘唇角,赵芸嫣对他终究是有不舍和偏爱的,他不顾她楚楚可怜的神态,眼看就要用匕首扎进瓷白干净的胸膛血肉中,赵芸嫣慌乱不已,软声求他:“你停下!我还有话要对你说。”
江以衎听话地停了,他深寂的瞳微闪着希冀,“芸嫣要对我说什么?”
赵芸嫣把手从他的掌心挣脱,又把镶金匕首拿开,而后,她把那碗寒气散去不少的牛乳端到江以衎面前,带着倔强的执着道:
“我亲耳听见荷珠说她下的药是合欢散,殿下既然说不是,那你把它喝了,我要看看你是不是又在骗我。”
她澄澈的杏眸蕴含着疑忌,柔嫩的脸颊粉扑扑的。江以衎眼尾微勾,用皓白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芸嫣想让我喝,那我便喝。”
他极尽优雅地用银箸把浮在上层的奶皮挑开,当着赵芸嫣的面,很平静地把整盏牛乳一饮而尽。
赵芸嫣好奇地盯着他的反应,却见他淡然地问她要了丝帕擦拭嘴唇,“我没有骗你,你在期待什么?”
少女难为情地抿唇,江以衎低低地笑了,“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冒着风险让男人喝下这种东西。”
他别有用心地朝赵芸嫣眨了眨眼,赵芸嫣的脸颊唰地飞起一抹酡红,垂下螓首,催促:“你别说这种话,早膳用好了,你快走吧。”
江以衎清楚他不能再多待了,酥麻入骨的渴望越发汹涌地吞噬他的理智,他眼中的光影暗了下去,赵芸嫣扑闪的卷翘睫毛一下又一下地挠着他的心口,她诱人采撷的朱唇更让他的喉结不可抑制地微动。
“用午膳的时候我再过来。”他用沉声掩盖声线中的欲望,步履如风地离开。
赵芸嫣舒了一口气,江以衎没有骗她,那就是荷珠说的不对,奇怪,难道是她昨晚听错了?
*
洗岑阁,侍卫将大块大块的冰鉴搬进寝卧,沉香缭绕,玉石屏风后,江以衎浑身炙热,冷白的手背青筋虬露,双瞳幽深。
反应越来越大,他用意志力强撑着,耳畔却似有若无地响起曾经少女伏在他肩窝上发出的娇弱可欺的啜泣声。
他带着冷感和野性的眸光落在锦塌上,从前把赵芸嫣按进丝被里亲吻的记忆几乎要把他最后一丝清醒都淹没掉。
血液滚烫,江以衎从衣橱里取出赵芸嫣以前宿在这里没有带走的寝衣。
寝衣洁白柔软,余留着少女身上浅淡甘美的香气。长指划过,江以衎的喘.息粗重了两分,绸缎再怎么细腻顺滑,都比不上她的雪白肌肤。
41/52 首页 上一页 39 40 41 42 43 4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