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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追妻攻略——酲言【完结】

时间:2022-11-06 11:53:17  作者:酲言【完结】
  谢夫人至厅中与几位寒暄一番,再将一腔美言悉数倒出,循礼商谈起婚事来。
  侍女得了老夫人的话,一人往纾意院中去,请自家小娘子也来听一听,另一人往门上请侯爷进府,在门前站着也不是事儿。
  长辈之命不可辞,且他的的确确想见自家娘子,可卫琅方才和谢夫人说他在门前等着,这下又进门去,怕是要被她笑话的。
  前来传话的侍女见他踟蹰,便笑着说:“老夫人说长辈们在前头商谈婚事,侯爷与娘子在后头听听也未尝不可,侯爷不必介意,且随奴婢来罢。”
  纾意正于院中与小猫儿玩耍,听了侍女来报媒人登门难免有些羞赧,她换过一双轻软无声的绣鞋,这才提着裙悄悄前去。侍女悄没声地将人从正院的侧门引了进去,再蹑手蹑脚地奉上两盏茶,便躬身退下。
  她还不知为何要上两盏茶,只悄悄走至花厅旁的屏风后窥上一眼,祖母与爹爹阿娘都在,还有一位素未谋面的夫人。
  “卫家小侯爷年少有为,又知晓上进……建功立业,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郎君……”
  谢夫人不停说着,将写有卫琅八字的庚帖交由林鹤风与徐氏过目,纾意在此处也听不大真切,大致都是将好话翻来覆去地说,好教林家人收下卫琅做郎婿,再打听些生辰八字好回去合算。
  老夫人坐于席上,余光一瞥便见了屏风后隐现的簪花,便笑着垂眸饮茶。
  纾意正仔细听着,却有人从身后轻点她肩头,吓得她险些叫出声来。
  卫琅一日不见也想得紧,见她双眼圆睁,只强忍着笑伸手牵了她坐于廊下,肩并肩低声叙起话来。
  她这才知晓为何要上两盏茶,纾意压低了嗓子问他:“你不是不必登门吗?今日怎么来了?”
  “自然还是要亲自瞧过才踏实,一直等着心里没个底,猫抓似的难受。”他扭捏说着真话,一边还要悄悄往屏风那头张望,瞧着紧张万分。
  纾意忍俊不禁,只凑至他耳旁问他:“怎么,你害怕我爹爹阿娘不答应吗?”
  他垂眸不语,只牵了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卫琅指尖发凉,心头却跳得极快,突突撞在她手心,只教纾意捂着唇笑倒。
  “当真有这般吓人?”她忍着笑意,软手替他捋着心口,“到底有什么好心慌的?”
  算起来还是两辈子来头一次提亲,他抿着唇闭口不答,只蹑手蹑脚牵着纾意躲在屏风后头偷听。两人都听着谢夫人口中绵延不绝的夸赞,都有些怀疑究竟说的是不是自己。
  谢夫人除去夸赞卫琅,还要说些京中的美满姻缘、家常闲话,这样才好让泰山泰水放下心防,安安心心地许嫁。
  “……谢夫人此番辛苦,还请尝尝这盏梅雪蜜饮润润口罢,”徐氏让侍女奉上香饮子,一共上了三回茶饮,差不多也该送客了,“这是小女及笄时誊录好的庚帖,还要请人卜算过才是。”
  这便是允婚了,二人在屏风后相视一眼,又接着往后听。
  谢夫人眉开眼笑地颔首接过,厅中又聊些婚嫁的筹备,卫琅这才如梦初醒,想着自己应在谢夫人之前走才是。他满面喜色压抑不住,又悄悄凑到纾意耳边说:“我该走了。”
  “才刚来怎的就要走了?”她十分不解,只悄声问他。
  “我……我方才在谢夫人面前说了只在门上等着,若她在府中又见了我,怕是要笑话的。”卫琅垂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我先送你回院子可好?”
  纾意闻言便笑着拉过他的手,一同从正院侧门溜了出去:“不必送我,你且先去罢。”
  “过几日我便来下聘,絮絮千万要等我。”他回首笑道,这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往正门处去了。
  她还能跑了不成?纾意噙着笑,缓缓穿过园子回了自己院中。
  谢夫人由侍女们送至门前,便见卫小侯爷立在门外,额头还覆了一层薄汗,她心中笑着,这可真是个心思淳朴的小郎君,竟急成这样,她又将写了纾意生辰八字的庚帖交给他:
  “侯爷这下可放心了,待卜算过八字,下聘那日我再和侯爷一同登门。”
  卫琅接过拱手而谢:“有劳谢夫人,到时定请夫人饮媒人酒。”
  谢夫人笑呵呵地见礼登车别过。他早早地便将聘礼备好了,且婚服礼官皆有太后恩诰,一应都不需多操心。他回府进了家祠,为父母先祖上香祭拜,一切都与前世不同了。
  “父亲,母亲,孩儿不日便要成婚了,她是一位很好的小娘子,过往种种都已做了了结,还望尊长在天之灵,能保佑孩儿与新妇平安顺遂。”
  -
  卫琅备好婚书,仔细安置于一尺二寸长的黄杨木宝匣中,再请外家表亲作使,乘马往徐府下聘。
  皮料丝绢皆备,更有各色干果糖品、牲腥海味、名茶香料、醇酒鹿皮,一齐用红绸妆点,浩浩荡荡地出了定远侯府的门。
  虽本朝特定三品上者聘财不得超过三百匹绢资,卫琅除去放在喜匣中的金银和从前私下交给纾意的财帛契纸,再将银契庄契悄悄藏于定制的妆奁镜匣中,让她将其添作嫁资,只说省去许多麻烦,也恨不得一次将家底都搬空。
  一行人先带着长串聘礼至兴庆宫门前行礼,以示深谢太后赐恩。
  卫琅身着绛红绫袍,身下骏马系着青质五色丝线,行至徐府门前奉婚书求娶纾意。
  门上仆妇相迎,将人引至布置完备的正厅之中,由他上前拜过高堂一诉诚心。
  “敬奉礼至,某久闻令淑嘉仪,倾嘱良深,愿请高媛永结鸾俦,白首不移 ,拜请尊长首肯。”卫琅深深下拜,恭敬至极。
  谢夫人将聘礼单子呈上,笑着等堂上二位答复。
  纾意悄悄坐于屏风之后,红着耳朵看厅中那位郎君。卫琅今日倒格外英朗些,他从冠到靴都是簇新的,身如青松而立,无论何处的线条都是恰到好处,只是一张俊脸仍然绷着,想必依旧紧张。
  她笑笑,忽见卫琅略略侧过头来,一双眼看向了自己所处的屏风。他眸中蕴着情意,仿佛一汪热泉,柔且软地递了过来;面颊和耳畔都带着薄红,就那么抿着唇瓣看她,又垂眸相候,既是向她传情却还带着几分求饶似的。
  这下她更移不开眼了,纾意心头也砰砰急促起来,他那样的皮相,每一分都长在她心尖上,卫琅自有一颗诚心,他沉稳、可靠,无所保留地信任她,更将她仔仔细细捧在手心里呵护。
  这样的郎君,又有什么不可结为俦侣的?
  徐氏莫名有些伤感,她看过婚书与聘册,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闻卫氏长子贤德有才,谨承礼则,今愿结姻好,以小女相托,婚后螽斯衍庆,瓜瓞绵绵。”
  林鹤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又对未来女婿点头,再令仆妇将已备好的回礼赠予他,以示婚约缔成。
  卫琅喜不自胜,这便从襟内取出一封彩笺呈上:“某已请龙兴观中真人卜算过,三月初七乃是大吉日,婚袍冠服皆由禁中恩赐,其余布置一应俱全,定不会仓促。”
  林鹤风闻言难免不悦,现在刚到二月里,若三月初七成婚,岂不是只能将女儿再留一月了?虽说一应齐备,但也太快了些。
  他蹙眉思索,只含蓄道:“兴龙观真人卜算的吉日定是好上加好,只是三月初七约莫夹在清明谷雨之间,不知是否连绵多雨,不便嫁娶?”
  谢夫人听出话里有话,连忙解围道:“林侍郎所言甚是,这天时难测,小侯爷不若再请真人多卜算几个吉日,再行商议才好。”
  卫琅恭敬应允,这才和谢夫人带着回礼告退。
  虽说婚前小儿女不必相见,可他早就轻车熟路,自有许多见面的法子。卫琅回府中翻找,想着带些什么去看纾意。
  想必要再寻钦天监的官吏,帮他夜观星象,好好看看三月里何时天朗气清,也不好再多拖延婚期了。
  作者有话说:
  婚礼流程一半参考一半杜撰,查资料查得眼花,想想还是改改比较好。
  前几天比较鸽,鞠躬了q-q
 
 
第82章 
  卫琅自从下聘后每日都喜气洋洋, 恨不得将尾巴翘到天上去,同僚见之无不打趣,纷纷问着何时才能去卫宅观花烛。
  他自然是心急如焚, 喜笺其实早就备好了, 只是婚期还未写上,只能叹道:“三月多雨,还得问过钦天监官吏才好定下日子,约莫就在三月底, 到时一定发帖子邀各位赴宴。”
  近日也不甚忙碌, 下了值便亲自收拾起宅院。
  他按着纾意的喜好让人移栽了许多花木,四时皆备, 待到了三月便是满园芳菲, 婚后她闲来便可莳花弄叶,或是请专人拾掇, 她只需随意赏玩,或是花下酣眠,想来也是一番别致景色。
  婚后自然也要住同一院才是,床榻依礼应当女方前来安置,卫琅绕着主院看来看去,还是想布置出一件书房供她使用,用来点茶插花都是好的。又觉得夫妻二人一人一间太过见外, 便将自己的书房收拾一番, 再移了桌案小几摆放,一下子就亲密起来。
  他总以为女儿家都喜爱些轻软的颜色, 回忆着纾意平日的衣裙, 又将书房内的垂幔换成了浅粉轻纱, 再备了一套彩漆狼毫, 架上添置了几只天青鹅黄的小盒,到时再摆放些娇软的花朵,屋内颜色一下子便分外旖旎。
  看了不一会儿又觉得两张书案有些碍眼,要不干脆多摆一张椅在自己案前罢,两人共用一案,连墨都用同一砚中的,添墨时笔杆子都能打起架。
  卫琅蹙眉胡思乱想,恨不得今夜便将人捧回府中才好。
  天色渐晚,他食不知味地用过夕食,将几样院中布置的细则写在纸上,只等着再晚一些轻车熟路地去纾意院中详问。
  她这边也忙了起来,除去现成的陈设财帛与徐氏备好的添妆,铺子里也正为自家小娘子裁制四时衣裙、首饰头面云云以添嫁财。纾意摆弄着几只不同的净色团扇和花样子,想着怎么搭配花样才好看。
  “娘子还是明日再看罢,夜里多伤眼睛。”缀玉捧来铜盆,正想伺候纾意洗漱。
  她放下手中活计乖乖洗漱:“点着许多灯呢,又有什么打紧?一会儿你先睡罢,我这里不必伺候。”
  缀玉看着自家娘子眸光温软,满是对今后和美日子的憧憬,纤指抚过各式花样,在烛光下愈发莹莹。她笑了笑,为纾意备下温热的饮子,再收拾好洗漱用具便退下了。
  “照我说还是并蒂莲好,配上正圆的扇面,便是最圆满的。”卫琅气定神闲地倚在窗边,也不知看了多久。
  纾意惊得险些将扇子扔了出去,失笑道:“不是婚前不宜相见吗?怎的又来翻我院墙?侯爷好没规矩。”
  他侧了侧头,散落的乌发垂至窗沿,故作轻佻地倚坐于上:“侯爷向来是最不讲规矩的,小娘子快来亲近亲近,想得紧了。”
  她抬眼一嗔,将手中团扇覆在他面上,又将那张脸推远,卫琅捧着扇子笑道:“我已请钦天监吏推算过,三月廿八既是吉日也天气晴好,成婚再好不过了。”
  他笑意微敛,又道:“岳父刚回京不久我便催着你成婚,想来也太急了些,我现下只想着随絮絮的心思,四月或五月也没什么打紧,多陪陪岳父也是好的。”
  纾意望着他面上神色,虽不十分明显但仍有一番紧张且期待的意思,一双眼定定看着她,只等着她口中的答案。
  “卫琅,多谢你为我着想,”她启唇道,“幼时爹爹奉命当差,也要三五月才能回来,若是我年纪再小些兴许还能对父亲多几分眷恋。”
  “我这些日子在府中看来,也许母亲更需要父亲一些,我与砚清在一旁都有些碍眼了。”她垂眸笑笑,又抬眼看他,“且成婚后搬去侯府,离家中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每日都可以回来。”
  这意思便是并不介意婚期远近,卫琅将她牵来同坐窗沿,往她手中放了一小匣子蜜渍金桔:“会带我一同回去吗?”
  纾意失笑,将他怀中团扇拿了回来:“看你听不听话……”
  话音未落,便被他和着月色吞入口中,卫琅想着天上月原是这般滋味,可远远比不上他的心头月。
  她满身馨香,丝丝缕缕钻进他的胸腔撩拨,触手之处皆是温软玉脂,着实让人心头悸动不已。卫琅身量高大,俯身而来为她挡去了一片月光,她仰头相凑,感受他此时熟悉又陌生的掠夺,腰后大掌灼热,将她紧紧包裹在其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何处不可爱?乌发浓密柔顺,从指尖划过的触感妙不可言,颊边微微丰盈,软肉触在唇边也是惬意至极。
  夜间晦暗,看不清她的耳朵是否泛红,可温度确实骗不了人,那片耳垂如玉一般滑腻,让人恨不得侧首品尝。
  潮热气息交织,纾意脑中也混沌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软着手脚去推他,连手中蜜饯与团扇也顾不得了,眸中的迷茫神色皆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教他松了手定定看过许久,再探指抹去她唇角那一点晶莹之色。
  二人额心相抵,卫琅喉头滚动,嗓音中透着几分沙哑:“我明日便来与岳父商定婚期。”
  “絮絮、纾意、我的意娘,”他细密啄吻着纾意的眉眼,“这一刻,我已经等太久了。”
  -
  卫琅带着钦天监推算出的几个日子上门商定,夫妻俩看来看去,还是定了三月廿八这个日子,晴而无雨,也不会太热,穿着层层嫁衣受罪。
  他喜滋滋地拜别二位泰山泰水,连忙回府写好喜笺,再分送给同袍亲眷,往相辉楼预定那日送入府中来的席面和酒水,还要着人往花局去订下新鲜的时令鲜花作摆设才好。
  一应都在有条不紊地筹备着,他心念一动,取了一封喜笺亲自往翰林院去了一趟。
  勤王定朝,又是皇帝的心腹重臣,卫琅的面孔自然为人熟识,他身着一身紫袍,在旁人的视线中十分客气地前来寻杨鹤卿杨翰林。
  众人纷纷侧目,都想知道这位正得意的朝臣亲自来寻杨翰林做些什么,门前侍从恭敬地将人引至院中与各位官吏见礼,这才将杨鹤卿寻来。
  卫琅满面春风,将手中赤红喜笺递上:“某不日便将成亲,三月廿八,还请杨翰林至安乐坊定远侯府卫宅观花烛。”
  杨鹤卿僵着一张脸,这人抱得美人归还要特意来自己面前炫耀,实在心胸狭隘又无耻!他却只能笑着将喜笺客客气气地收下:“真是恭喜侯爷了,某到时一定亲至恭贺,还祝侯爷与夫人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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