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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美人带着系统宅斗后——炸毛阿枝【完结+番外】

时间:2022-11-09 12:01:38  作者:炸毛阿枝【完结+番外】
  该说不说,冯执素这回真让她阴差阳错地骂对了,阮烟罗确实是庶女出身,说是小娘养的也没错。
  伴随着娇叱声越来越远,阮烟罗低下头查看楚行南的状态,“王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楚行南此时双目紧阖,额角的青筋已经尽数绷起,热汗涔涔,自脖颈到头顶都是不正常的绯色,他开口想说些什么,然而下一秒阮烟罗就看见一条血线自楚行南的嘴角涓流而下。
  “血,王爷你吐血了...”阮烟罗凤眼下意识睁大,只能抬头一遍遍朝外喊去,“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请郎中,快去请郎中啊!”
  楚行南身上泛着异于常人的灼热,阮烟罗想到冯执素之前说的中毒已深,低声咒骂了这女人何其下作,被楚行南枕着的双腿已经又酸又麻了,阮烟罗跌跌撞撞地扑向大门将门关上,随后低头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向楚行南走去。
  当她将楚行南揽入怀中时,楚行南却一把推开了她,转身又攥入一块碎瓷片狠狠地扎向自己的胳膊,“我...还可以等...你别过来......”
  阮烟罗望着自瓷片扎入处洇出的鲜红血液,有些腿软,但还是开口,“我是罗罗啊王爷,我不是冯执素。”
  “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会受伤的......”
  他这一次没有自称“本王”。
 
 
第37章 
  这话说得好似她从前就没受过伤似的。
  阮烟罗折腰劈手夺过楚行南掌心的碎瓷片,嘴上话赶话脱口而出:“折磨我不是你平时最欢快、最乐意做的事了吗?”
  阮烟罗明显感觉到话一落地,楚行南微微地偏过了头,薄唇的线条用力抿直了,似乎是不想面对阮烟罗的这个话题。
  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阮烟罗也不再兜着了,继续道:“谁要你这时候来装好人了!把自己扎得满身是伤,是想我再背上个魅惑主君的骂名吗!”
  楚行南弓过身,背对着阮烟罗,青筋迸起,面上已经被痛苦隐忍填满,他开口,磨着牙,“你走吧。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你干什么!”
  阮烟罗头也不抬,伸手将楚行南捞回原本的平躺姿势,已经解过无数次的腰带被阮烟罗三下五除二剥了下来,紧接着楚行南被阮烟罗撑着往床上带去。
  “放下我就好了......”楚行南尽力屏息凝神,试图不去吸嗅身旁那无所遁形的清甜梨香,然而他中了药现下连平时十分之一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任凭那梨香窜入他的四肢百骸,将原本灼热的气息撩拨得愈加滚烫。
  阮烟罗将楚行南安置在了榻上,然而下一刻她折了腰,柔荑毫不留情地将楚行南身上的衣衫尽数脱下,连亵裤也不曾放过。
  “本王现在命令你,出去!出去!”楚行南无能狂怒。
  阮烟罗戏谑的目光扫过榻上健朗颀长的男子身躯,甚至还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楚行南:......
  虽然从前,她也不是没有与楚行南青天白日里缠绵过,但她大部分都处于被动接受的阶段,从来不曾如今日这般仔细、缜密地观察过楚行南。
  “你,你若再不出去...”楚行南只觉得脑仁中一阵一阵地发涨,他用尽全力保持着灵台最后的清明,佯作凶狠道:“本王定会一枪挑下...流云的脑袋。”
  楚行南顿了顿,口中的“你”到了唇齿间最终还是变成了“流云”。
  雇了马车正在路上飞速向安济坊驰骋而去的流云:“阿嚏!”
  奇怪,昨夜也没贪凉啊,流云心里纳闷。
  “挑吧,挑我就的好了。”阮烟罗说着,纤细如嫩葱的指尖一把挑下了自己轻薄的衣衫,折腰娇娇一笑,凤眸霎时弯过万种潋滟风情。
  “嗯哼...”楚行南低低地闷哼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着,不自觉地便跟着阮烟罗的动作扬起首来张口呼吸。
  阮烟罗唤醒了系统11后,先是将五个经验点点在了身体属性中的身体健康上,随后觉得事情不容乐观,又追加了五个点。
  柔荑撑着楚行南的肩膀,将他摁在榻上,阮烟罗也跟着伏低了身子,楚行南此时就像一个贞洁烈男一般挣扎着,“不行,你快出去。”
  “从前我向你这般哀求时,也不见你手软放过我的。”阮烟罗低头忽然啾了一口楚行南的面颊,俨然一副郎荡子的做派。
  “你!”楚行南挣扎起来,不再配合阮烟罗的节奏,他挣开阮烟罗的桎梏,转身伸手就要去撕裂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阮烟罗眼疾手快摁住了楚行南的手。
  也亏得就是冯执素这药让楚行南暂时失去了抵抗能力,否则就以阮烟罗这软绵绵的力量,方才还真不一定摁得住他。
  “楚行南你干什么!”阮烟罗这回急得连名带姓地叫了楚行南。
  楚行南的桃花眼中水色潋滟,已是情动非常,一眼望去竟是雌雄莫辨的蛊人,只肖他轻轻扫过一眼,黝黑的瞳仁便足以将女子的芳心拖入泥淖深陷。
  可他依旧挣扎着开口,“我控制不住自己,别胡闹了,我会弄伤你的。”
  楚行南鬓发间都沁出了层层的汗,顺着弧度逐渐滚下,漆黑柔顺的长发贴在他的脖颈与面颊上,他大口喘着粗气,蝶翼般的睫毛轻轻拢起,眼尾泛着情动的红,细细望去似乎有晶莹流转,像是一尾搁浅濒死的鱼。
  开口的声音近乎乞求,“不要......”
  阮烟罗忽然轻笑了一声,她跨坐在楚行南身上,俯身在他唇畔轻柔地印下一吻,开口却是,“你让我受得伤还少吗?”
  从前他都是冷着一张脸将她往死里磋磨的,如今来说这些做什么?
  “以后一起还吧。”
  毕竟我,这次是来取你性命的。
  人影幢幢,帷帘重重,日头落山后,月色自云翳间破开撒下,犀角含珠鎏金博山炉中已经没有细烟袅袅而出了,香灰当中仅剩的一些温度也在时间的催化下凉了下去。
  ——
  流云带着安济坊的郎中来到别院时,原本的两个侍卫依旧候在院外,见流云气势汹汹地赶来,二人对视了一眼后依旧伸手拦下了流云。
  梅开二度。
  流云小脸一拉,正以为又是冯执素出了什么幺蛾子,她捋了捋袖子准备硬闯时,却听得其中一个守卫开了口,“阮娘子正在书房里面陪着王爷呢,姑姑就别进去了。”
  “真的?”流云狐疑地往院子里头望了一眼,随后收回了目光,认真盘问:“那冯娘子呢,你们怎么处理她了?”
  “冯娘子是由身边的花云姑姑接走的。”
  “径直回了她那劳什子清柿园?”
  两位守卫点头,“自然。属下跟在冯娘子后头,亲眼见她进了清柿园才返回。”
  “那之后呢,花云可去请郎中了?”流云不依不饶。
  “是位面生的姑姑去请的,向来是花云姑姑忙着照料主子,无暇分身。”两个守卫如今也认清了阮烟罗在他们王爷心目中的地位,连带着对阮娘子身边的这位贴身侍婢也恭敬起来,凡流云想问,他们恭恭敬敬,无不答的。
  流云盘问至此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对着郎中行了个万福礼,“劳烦闻大夫跑这一趟了,听闻府上冯娘子身子也有不适,不如闻大夫随我去清柿园喝杯茶,再为冯娘子诊诊脉?”
  他人经手,流云自然不信,须得有她亲自审过才好。
  看着两人渐渐走远了,守在别院门口的两个侍卫这才松了口气。
  其实他们方才还隐瞒了一段,在送冯娘子回清柿园的路上,中间数次冯娘子要越过花云往他们身上扑将上来,甚至身上的外衫也已经不安地褪下大半,雪白的皮肤裸/露在空中,无端惹人遐想。
  到了临近清柿园的最后一段,花云显然已经分身乏术,只好先央求他们两个退下,她再慢慢将冯娘子带回院中。
  他们两个虽然还是毛头小子,可也并非什么都不懂,方才在别院书房听见的只言片语以及看到的残缺景象,再联系到情动不能自已的冯娘子,他们霎时便晓得在这书房里头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也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反正清柿园近在眼前,料想也出不了什么岔子,他们便卖了花云一个面子,做了次顺水人情,也算保全了冯娘子最后一丝颜面。
  今日之事想必所见之人不少,待明日怕就会传遍王府上下,届时冯娘子的处境想必将会愈加窘迫,可这又能怪的了谁呢?
  守在别院外的兄弟俩对视一眼,齐齐叹了口气。
  ——
  月迷津渡,帝京掩入重重雾霭之间。
  阮烟罗累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就连抬手也困难,楚行南将纤柔袅娜的身躯从书桌上抱起来,轻轻地啄了口阮烟罗尚淌着泪的粉腮,阮烟罗却挣扎起来,“毒解了就停下,我不行了,再这么下去腰会断掉的......”
  “轻轻的。”楚行南扣着阮烟罗的腰帮她换了个方向,白嫩小巧的赤足微微垫着,踩在楚行南的脚背上,楚行南在阮烟罗身后闷声闷气地开口,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委屈,“毒还没解...”
  阮烟罗:“......”如果你像之前那样手无缚鸡之力、连她都抵抗不过的话,这话也许还有点可信度。
  “好酸...撑不住啦......”
  ——
  第二天,当百里玄同风尘仆仆地赶到定安王府时,却被告知定安王未曾晨起。
  百里玄同默默望了眼日光一片大好的晴空,“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百里大人的话,如今是巳时六刻了。”
  百里玄同点了点头,“从前重光兄与我游历天下时,每每卯时天不亮便晨起练剑,日日如此、风雨无阻,他并非那等耽于享乐之人,是以......”百里玄同说到这里顿了顿,伸手指向面前的小厮,“你在骗爷。”
  无辜的黑衣小厮:“?”
  “百里大人,王爷传您进书房。”这时内侍恰好赶到,接收到黑衣小厮千恩万谢的眼神后,内侍微微一笑,弯腰伸手向百里玄同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就知道!”百里玄同闻言精神振奋,“重光兄与我亲如兄弟,从前我们游历江湖是过命的交情,但凡我来,他怎会不见我!”
  百里玄同此去南疆游历,自南疆秘籍八折经中大约了解了楚行南缘何忽然失智,更知晓了这看似截然不同的两人实则就是一个人,只是会在环境的刺激下实现“两者”的共生互换。
  百里玄同脚下步伐稍快,跟着内侍九转十八弯过长园的幽径后,终于来到了书房别院。
  作者有话说:
  终于实现艹哭小狗的愿望,爽了(事后望天点烟版)
 
 
第38章 
  百里玄同为楚行南施针肃清了体内的蛊毒余毒后,又为楚行南诊了诊脉,最后施施然朝楚行南行了一礼,“王爷如今身子已然大好,不论是蛊毒抑或是春/药,都已无大碍。”
  “他当然没有大碍。”阮烟罗轻软的嗓音悠悠地自屏风同重重帷帘后传来,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哀怨,“他做的那样尽兴,春/药又怎伤得到他呢?”
  楚行南:“......”
  “哪来这般大胆的婢子,竟敢公然诽谤主君!”百里玄同坐不住了,他的重光兄他自认是极其了解的,重光兄最是自律,口味清淡,从不重欲,若非这次遭后宅里心机深沉的妇人算计,重光兄又怎会为了解毒被迫去宠幸里屋的那个婢子呢?
  如今竟还敢诽谤他光风霁月、霞姿月韵的重光兄,当真是蹬鼻子上脸!
  “百里神医,您做人说话可要凭良心,妾身说得这话是否是诽谤,您问问身旁的王爷不就知道了。”阮烟罗娇懒惫惰的声音慢慢传来,不疾不徐,反倒衬得一项稳重自持的百里玄同像个鲁莽的蠢货。
  楚行南的耳朵尖尖不动声色地烧了起来,他卷起手掌凑到自己薄削的唇畔轻轻一咳,“行了,真不知你俩怎么能吵得起来。”
  “多亏王爷心胸宽厚,这才由得这般骄纵女娘有说话的余地,若这婢子在属下府上...不,这般脾性的人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属下的府邸。”百里玄同极为恭敬地又朝楚行南躬了个身,然而说出的话到了最后又指向阮烟罗且带上了刺。
  阮烟罗趴在床上,本就浑身难受得紧,偏偏又遇到个脾气轴的上赶着来挨骂,阮烟罗闻言趁着在无人处翻了个白眼,慢悠悠道:“切,我还不稀得。”
  这回连“妾”都不称了。
  眼看着两人针尖对麦芒就要吵起来了,楚行南硬声硬气,“行了,家宅不宁竟出了这档子丑事,眼下不是你们二人争论对错的时候,而是要将罪魁祸首绳之以法!”
  百里玄同认认真真地听楚行南说完,只觉得重光兄在他心中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家中刁奴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出口呛人,而王爷依旧还是那般理智清醒,明白惩治罪魁祸首事大,待到一切尘埃落定,再来治这个恃宠而骄的刁奴也不迟!
  ——
  这回对质的场合可不是在漱玉阁正厅了,而是在王府正院的书房当中。
  阮烟罗撑着腰款款袅袅地步进书房时,敏锐地发现此时书房的气氛比之从前愈加僵硬,简直比她幼时被逼着跪祠堂还紧张。
  然而当身坐主位的楚行南目光触碰上阮烟罗犹是潋滟绯红的凤眼时,眼神微不可见地一顿,随后徐徐移开了目光,颇有几分心虚地摩挲起腰间的百蝠佩。
  这是楚行南常做的动作。
  阮烟罗忽而有些感伤,如今楚行南体内的蛊毒已经被百里玄同肃清了,这便意味着楚行南不会再变成心智纯然的楚十四了,楚十四...真的离开了。
  阮烟罗想起被她扣在别院书房外守卫头上的食盒,她分明答应了楚十四会给他带藕粉糕的,然而到了最后,楚十四也没有吃上她准备的藕粉糕。
  阮烟罗入了书房后便自觉地在最下座落座了,是以楚行南与她隔开了一段距离,楚行南目力过人,自然也看见阮烟罗面上的伤怀与心折。
  他还以为是阮烟罗身子不爽利,毕竟是被他折腾到了天色渐青才入眠的,原本他嘱咐了阮烟罗,若身子不适,这对质她不来也没事;只是当时阮烟罗挣扎着要从锦缎薄被中起来,看来是对冯执素恨极,说是定要亲口将她怼得哑口无言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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