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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燕尾桃花【完结】

时间:2022-11-18 18:57:22  作者:燕尾桃花【完结】
  七公主冷笑了一声,道:“你去同她说,一诚被派去王宫为我画像,她想见一诚,便前去寻我。”
  “这怎能成?”白大郎当即否决,“你听为兄一言,那潘安如今同薛都护感情甚笃,他身边又有个江湖高手,已不是你能得到的男子,不如罢手吧。这天下的男子多如牛毛,你皆可选,又何必在潘安这根绳上吊死。况且,我已应下潘安,要带一诚前去,如今让我如何改口?”
  七公主哈哈一笑,“阿兄你多虑了,我并非为了潘安,如若诓你,便让长生天降下大祸于我……”
  “胡说!”白大郎当即喝停,双手合十于各佛祖面前急念几句佛经,方叱道,“佛祖面前怎可戏言。”
  七公主便道:“总之,你按我说的去做。放心,绝不会牵连你这窟寺。”
  白大郎同她僵持半晌,知晓若他不去,她也有旁的法子。
  一旦她出手,不知又要带出什么风波来。
  他怒瞪她一眼,“我迟早要陪你上绝路!”
  无可奈何进了后院寮舍,同尚在寮舍中用饭的潘安几人道:“那一诚不在寺中,前几日被接进宫中给伽蓝公主画像,不知何时才回来。潘夫子若想见他,只有进宫寻七妹,或许能瞧见一诚。”
  “怎会这般?”嘉柔站起身,“方才不是说一诚还在寺中?佛寺怎可出尔反尔?”
  白大郎心中叹一口气,默念一声佛号,方道:“我本以为他确然在寺中,方才差人去寻,方知前几日进宫的几位画僧里便有他。我知你不愿见七妹,你再等一等,最快一两个月,待一诚归来,我便亲自将他送到你面前。”
  嘉柔苦恼地摆摆手。
  一两个月,那时她说不定都回长安了。
  可让她主动去寻七公主,她才不去。
  她又不是傻子。
  待白大郎离去,她方同安四郎道:“此回寻亲一事怕是要扑个空。”
  安四郎已知晓她同伽蓝公主之间的恩怨,也叹口气:“缘分不可强求,唯怕父亲大人心中有憾。”
  既寻一诚不得,几人便早早歇息,第二日一早起身用过斋饭,嘉柔又前去将她接生的双驴瞧过,便早早赶路。
  白大郎依然站在门外相送:“待一诚归来,我必亲自陪他回庄子……”
  半空的廊庑窗柱边,七公主盯着马车旁那四轮胡床上的郎君,看着他的仆从将单薄的他抱进车厢,再将胡床搬进去。
  一声响鞭下,驴、马与马车齐齐离去。
  风吹得凛冽,一片车帘挂在厢外久久不下,里头的郎君受到风的召唤,转首往外看过来。
  七公主缓缓步出窗柱,对着那车厢里的郎君招一招手,含笑喃喃道:“竟然撞到了本公主手里,我便留不得你了。”
  —
  回到庄子时已过了晌午。
  偏院里鸦雀无声,嘉柔刚刚露头,婢女便上前,低声道:“薛都护来了。”
  嘉柔心下一惊,但听“吱呀”一声,原属于李剑的房门被从里拉开,薛琅从里出来,面上挂着一抹淡笑:“回来了?”
  瞟向安四郎的眼神却越发冷冽。
  “啊?对对对,”她忙应下,回首又看婢女,刻意大声质问道:“糊涂,怎地能让堂堂将军在李剑的房中歇着,可给将军上膳上茶了?”
  婢女忙道:“婢子惶恐,只上了酪浆,未曾上膳。”
  嘉柔便板着脸,“已是用饭时,怎敢这般冷落将军。还不快去将炙羊肉、炙猪腿、蒸鹅肉、鲜鱼鲙、肉脯肉腊、菜酢菜菹、炊饼古楼子、扁食毕罗通通端上来。还有亲王前日送来的蒲桃酒,需用晶莹剔透的水晶杯盛上方显得隆重。”
  她一叠声交代下去,面前的薛琅唇边终于浮上一抹笑意,“倒也用不着花样这般多,我不挑食的。”
  “将军不挑食那是将军的事,我若未尽力却是我之事,”她上前推开她的房门,摆出个请的姿势,也不知为何便下意识道:“只你我二人,不饱不归,旁的什么四郎五郎无此殊荣。”
  薛琅便上前含笑抚一抚他的发顶,回首却往尚在院中的安四郎冷冷瞥去一眼,方一脚迈了进去。
  嘉柔随后而入,掩门之前悄悄同她舅父抬手作揖求饶命,这才掩了房门。
  这一餐的饭食如她所令那般丰盛,薛琅用得缓而快,看不出对哪道菜有格外的好恶。
  而她却颇有些食不下咽。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自己像是一个多情的浪子,手段却不怎么娴熟,周旋在两个女子之间,将自己忙得满头大汗,完全失去了情爱的快活。
  明明不是这般关系,却要遭受这般折磨。
  薛琅见她胃口不佳,便停了筷,取出巾帕擦拭了唇角,低声问:“怎地了?”
  她忙打起精神道:“将军今日前来相寻,是为了……”
  “无甚要事,便不能来寻你?”
  “我并非此意,”她讪笑道,“将军日理万机,怎好在我身上浪费宝贵光阴……”
  他淡淡道:“本将军的时光,本将军甘愿浪费在你身上。”
  他在她面前极少露出此般霸道的一面,她竟被这话堵得一阵心悸,连耳根都有些发热。
  她抬眼看他,见他眸光中带着灼人的笑意,那耳根的热度迅速上升,连带的她半边面颊似都燃了起来。
  她抿了一口蒲桃酒,想要将心跳压下,却似乎起了反效果,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她忙起身到了窗边,将两扇窗户都拉开,正巧看见她舅父便坐在他房中的窗边,冷峻目光正望着她的方向。
  受此目光与凉风的齐齐袭扰,她面上热意终于降下。
  她给舅父送去一个“一切安好”的眼神,方回转身来,无话找话道:“王近卫中意赵卿儿阿姐,你可知晓?”
  他便点一点头,“有所耳闻。”
  “你如何想?”她忙问,“你乃赵阿姐名义上的义兄,赵阿姐的亲事只怕还要你点头。只是,安西军刚到龟兹便能成亲?”
  薛琅便点点头道:“若朝廷无旁的安排,安西军一生都会驻守西州。有家才能心定,朝廷已将被罚罪官的女眷中愿意前来西州之人集结一处,正好是我一位表弟沿途护送,如今已上路,只怕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能到达龟兹。届时官兵们便会与这些女子成家。”
  “强制成亲吗?”她此前听过这般事,却从未细问过,一时听来却觉倍加残忍。
  他忖了忖,方道:“成亲前也会给双方了解的时间,可恐怕不会很多,盲婚哑嫁本就平常。只不过赵卿儿既为我义妹,自是还要看她的意愿。若不中意王怀安,王近卫纵是患相思病要死要活,也由不得他。”
  她长长“哦……”了一声,忽然问道:“你的什么表弟?我此前怎地未听闻薛家除你之外还有人在兵部?”
  他淡淡一笑,“他并非姓薛。”
  “原来是远亲?”
  “算是吧。”
  她见他对此事似乎兴致不高,便不再相问。
  秋日天短,只不过短短的用膳时间,外头天色已黑。檐下挂起几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晃来晃去。
  他起身要告辞,她便在身后相送。
  以前他多会让她留步,今日却偏要她陪在身畔,直到出了庄子,他方问她:“你那旧邻,何时离开?”
  “这个……”她一时有些为难,“他来治腿疾,未见成效前怕是不会离开。”
  “他已见了龟兹哪些郎中?”
  “这个……”她不由要哭,一个都没。这怎么搪塞?
  他并不等她回答,已道:“雀离大寺的戒荤大师医术不凡,集大盛与龟兹两家之大成。曾经你腹痛的汤药便是出自他手,你此后可还腹痛过?”
  她受他提醒,终于想起数月之前她来了月事,腹痛难忍。那时戒荤并未真的给她把脉,而是先由薛琅把过,再向戒荤口述。那和尚开了药方,她服过一贴后果然药到病除。
  她历来都是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性子,忙问他:“戒荤真能治?那般神医,我怕是请不动。”
  他只道:“自是有我,只是雀离大寺离此甚远,你那旧邻便要住进寺中去。”
  她倏地一愣,不由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福至心灵,问道:“你不愿他住在此处,是要将我同他分开?”
  他被她戳中心事,当即一笑,却也不辩驳,只问:“你怎会如此猜测?”
  她便垂了首,有一下没一下地去踢脚边的一簇枯草。
  “我又不傻。”她低声嘟囔。
  他不由又是一笑,后半日压抑在心间的郁气终于一扫而空,趁机便道:“你还看出了什么?”
  “我……”她被他这般一问,不知怎地便脱口而出,“你到底中意男子还是女子?”
  “男子,”他低声道。
  仿佛是说给他自己听,又仿佛是说给她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中意男子。”
  有些话他本不想挑明得那般快。
  他中意男子,不见得“他”也中意男子。
  他愿意给“他”时间,让“他”慢慢去想。
  也愿意伴在“他”周围,潜移默化地等“他”接受他。
  可这都是没有其他男子出现在“他”周围时的想法。
  如今不同了。
  如今忽然有个人出现,长着与“他”有所相似的一张脸。
  王怀安说,那叫“夫妻相”。
  兵法有云,先下手为强。
  他不能再慢悠悠等。
  他不再回避,他说“他中意男子”。
  这答案似乎是她想要的答案,又似乎已跑偏了十万八千里,她顿了几顿,方问:“真的?”
  他只在凛冽夜风中点一点头,“此前我未曾想明白,后来我遇上了一个人……”
  他定定看着她,等待她问“那个人是谁”,她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忽然道:“哎哟我尿急。”转身便跑,一拐便进了庄子门,一忽儿就不见了。
  他在原处站了站,方翻身上马,听得身后似有声音,转首回去,却依然是空荡荡的一座门楼。
  他轻吁一声,一夹马腹往前去了。
  檐下风灯急晃,悄悄趴在门楼后头的嘉柔听着马蹄声已跑远了,方蹑手蹑脚出去,站在门外望着无尽的黑夜发了一阵呆,垂头丧气回了房中。
  此后几日,夜中睡眠难安之人,除了一个李剑,又多了一个嘉柔。
  她一时后悔未能及时答应薛琅的提议,由那雀离大寺的戒荤和尚试一试舅父的腿疾,万一柳暗花明又一村,便是意外之喜了。
  一时又想着她同七公主的恩怨,如今竟将外祖父的寻亲要事夹杂其中。此事说不得便要以她向七公主做小伏低来收尾,用她的脸面来换取同一诚画僧的会晤。
  想得最多的,却是薛琅临去之前的一句“遇上了一个人。”
  是什么人,答案呼之欲出。
  他中意的是她,可前提是以为她是男子。
  如知道她是女子,他怕是要将她斩成七八段,方能泄他的心头之恨。
  他下回再来,要她如何面对他?
  她怀着几分期待与抗拒等待了几日,薛琅却再未出现,一直过了十几日,龟兹下了第一场雪时,王怀安方冒着大雪前来送信,“今夜宫中有一场宴请,将军需潘夫子相陪。”
  与这话一同送来的,还有整套的冬袍与披风,冬袍乃玄色,披风却红得似火。嘉柔胆战心惊穿上去,不免要问一句:“薛将军,是否也是同样的一身?”
  王怀安却笑道:“你见了自会知晓。”
  她极少穿玄色,衬得一张玉面越发惹眼,火红披风在侧,又多了几分明媚的英气。
  安四郎看着她这一身打扮,冷着脸道:“夜里早回。”
  她心想,早回是不可能了。
  一来是晚宴,按照此前的经验,不到子时不结束。
  二来她怕是要趁机去寻一寻七公主。到了公主的地盘,那位女纨绔不趁机耗时耗力地将她折辱一番,都对不起公主的身份。
  三来……罢了,先不去想薛琅。总归他过去守着分寸,并没有做出何种唐突之事。以她对他人品的了解,今夜也不会。她还要同他好生说话,将那戒荤的医术再打听打听。
  她叮嘱仆从好生伺候安四郎,便怀着一腔壮士断腕的悲壮上了马车,在掌灯时分终于进了城门。
  几乎于此同时,又有另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在众多仆从的相护下出了城。
  马车里一身绯红的女子掀开帘子,往外瞅了一眼,方冷笑一声,垂下车帘,只高声往外送话:“快些。”
  车辕上的马夫几声响鞭抽下,马儿一声嘶鸣,如利箭一般冲进了风号雪舞的暗夜。
  —
  亥时初刻的白家庄子已是一片寂静。
  鹅毛般的雪片不停歇飞舞,安四郎沐浴过,坐在桌案前捧着一卷书随意翻了几页,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须臾便有仆从在外敲门:“左家郎君,外头有人求见。”
  玄青将门拉开一道缝,冷风立时刮进来,吹得人打了个哆嗦。他忙拉紧了衣襟,问道:“是何人?这般晚了。”
  “是七公主。”仆从战战兢兢道,“公主言,她有话要同潘夫子言,若潘夫子不在,便请出去个能拿主意的……”
  安四郎放下书卷,同玄青道:“替我穿戴,我去看看。”
  玄青忙道:“五……潘安离去前曾叮嘱,夜间不可外出。”
  “她的仇人打上门来,难道我这个当……当长辈的,还不能去问问?”他低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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