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眷:……??? 看看我们跪着的身姿,你还意思说睡觉?你睡得着吗? 江清波又等了一会,不见人动作。叹口气又说。“你们既然不搞事了,那就轮到我了。” 众女眷:??? “鉴于你们对儿子或丈夫的罪名不清晰,我特意找夫君把他们的罪名写了出来。怕你们有的人不识字,我还让侯府家丁前往你们各自的家门口,每天大声为你们朗读三遍。” “我是不是很贴心?”她仰头看看天色,脸上的笑容更灿烂。“看这时辰,他们还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等你们回去街坊邻居都差不多听完了。街坊邻里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众女眷:……??? 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众女眷门之前住的是高门大院,再不济也是几进几出的宅子。如今被抄了家,被迫搬进暂时租住的便宜宅子里,那些巷子住的人多且很杂,总有几个嫉恶如仇的邻居。这要曝光出来,日后抬不起头,房子也住不下去。 “你们现在赶回去还能阻止一下。要是再晚点……” 女眷们一脸惊恐,听这话立刻起身就走。跪得满满一地的人,瞬间没了踪迹。江清波敛下笑,眼底泛起冷光。这些人未必不知道那些犯人所犯的罪,心里本就不报希望,但背后那人可能许诺了一些东西,让她们心动了。现在危及自身还有将来的日子。这些人自然走了。 “您真的派人去了?”绿松问。 “派了,还是找陆九借的人。”只不过是吓唬这些人,如果她们执意再出现闹事,那就不是吓唬了。江清波转身进府,掩唇打了哈欠。“总算完事了,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 江清波带着一众丫鬟穿过垂花门,再次引起府内下人的注意。连带恰好路过的二房婆媳也看到她们。 单慧君看江清波轻松的表情,眼底划过愤愤,再想起之前婢女的禀告,绣帕差点被拧成碎布。 “那些人真没用,这么容易就被江清波拿捏了。” 旁边的丫鬟偷偷瞥她一眼。 夫人呐,这些人被拿捏的样子,你难道不觉得眼熟? 梁宜静看向江清波离去的方向,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随即又放开,唇角微微掀起个浅浅地弧度。 她不信那些人就这样轻易放弃! * 那些人放弃了。 就算是没放弃,大清早看到个武安侯府的家丁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册子,等她出门就要开始大声宣读的架势,也被吓回去了。 毕竟,日子还要过! 之后,那些人在未出现…… 武安侯府经历几日哭嚎之后,终于迎来了平静日子。经过此事后,下人们看江清波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之后经历整件事情的门房家丁们大肆宣扬,陆三夫人对付那些老老幼幼的经过。下人们对江清波升起敬畏。 如此魔鬼手段,不敢惹不敢惹! 连带众人遇到秋水苑的丫鬟都要敬让三分,就怕那护短的主子出手…… 被众人谈论的江清波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神清气爽吃了顿早餐。窗外下起了雪,地上积起一层银霜。她吃饱摊在窗边的贵妃榻上,随手抽了本话本,张嘴咬住绿衣喂的橘子。双眼完成月牙。 还是咸鱼的日子爽! “小姐,二房来人说宣王妃到了,在暖阁等您。” 作者有话说:
第二十八章 陈舒倚在窗边, 纤瘦的手伸出窗外,任凭雪花落在掌心之中,雪水融化沿着指缝滴答滴答落下。冷风拂过, 她身上的大氅摆动,乍然一看似乎连身形也晃了晃,似乎下一刻就有可能被吹倒。 江清波走进暖阁恰好看到这一幕, 下意识抬了抬手。看到陈舒身旁的婢女护在一旁, 才没有急切上去。宣王妃的病美人名头果然名不虚传。身体实在是太瘦了, 刚才她都怕对方被风吹跑。 “王妃, 天气冷。您还是不要站在窗边的好。”江清波轻声说。 要是真被吹出个好歹, 难保宣王不记恨。听说曾经有位命妇冲撞了宣王妃, 害得她缠绵病榻一个月。后来,命妇的丈夫就被查出贪腐。 爱妻如命的男人, 惹不起, 惹不起! 陈舒回头,看到江清波后展颜一笑。疾步走上前,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我听说那些罪官家眷在武安侯门口闹事,你可还好?” “我挺好的。就是出门不太方便。”江清波说完,带着陈舒走到软塌坐下。 “那便好。”陈舒脱下大氅递给婢女。“我之前听说的时候心里还担心。想来看看你, 但我家王爷不放心,就是不让来。任凭我说破了嘴都不同意,事后还说什么陆家不安全……” 江清波:……??? 为什么一言不合就开始秀?江清波看她娇嗔的神情, 唇角抽了抽。 算了算了,看她幸福的模样, 她忍了! “王爷是担心你!”江清波说。 “他就是想太多。”她嫌弃的撇了撇嘴。“上次赏花宴我备了很多点心, 可惜你没机会尝到。这次特意给你带了些。” 婢女掀开食盒盖子, 露出里面精致的点心。淡淡的花香从里面飘出来。江清波悄悄吸了吸鼻子, 咽了咽口水。 这点心看着就非常地好吃。 她垂涎的表情被陈舒看到,掩唇失笑。“已经凉了,等会儿热一热再吃。” “多谢王妃惦记。”江清波眨眨眼,欲言又止看向陈舒。磨磨蹭蹭一会才开口。“那个……王妃这样惦记臣妇。宣王殿下不会记恨我吧?” 陈舒愣了一会,扑哧笑出了声。 “你为什么这样想?” “王爷凶名在外,我怕被报复。” “哈哈哈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有趣?”陈舒叹了口气。“要是我有你这样有趣的妹妹就好了。” “王妃别被我表象蒙蔽了。”江清波撇嘴。“大哥经常说我是讨债的,做梦都想把我毁灭。王妃这么好的人,我不忍心霍霍你。” “江妹妹太有趣了。”陈舒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片刻,唇角的笑容敛下。“你和二房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江清波愣了一下。“王妃为何如此说。” “今天陆二夫人办的小宴上不见你出现。我就以为……” “倒也没有。”江清波提起茶壶,发现里面的茶水已经凉了。把茶壶递给身旁的绿衣。“去泡一壶新茶来。” 绿衣走后,江清波又看向陈舒,继续道。“天气太冷,臣妇不耐烦那些交际。” “你这性子倒和我有些相似,都不耐烦那些个交际。大冬天的瞎折腾,还不如待在屋里暖和。”陈舒笑了笑。“这次要不是来看你,我也是懒得参加陆二夫人的小宴。” “王妃这样说,我今晚可要睡不着了。” “???” “怕宣王报复我。” 陈舒掩唇失笑,俏皮眨眨眼。“放心,我拦着,他不会的。” 此时绿衣端着茶回来,江清波接过亲自倒了两杯茶,其中一杯推到陈舒面前。自己端起其中一杯。 “别喝!” 端着茶正准备喝的江清波转头,便见梁宜静气喘吁吁跑进暖阁,抬手夺走陈述手中的杯子。 “怎么回事?”江清波放下茶杯,皱起眉。 “这茶有毒。” “毒?” 陈舒脸色煞白,身子晃了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晕过去。好在旁边的婢女手快,及时扶住。又从袖带里拿出药喂给她。 片刻后,陈舒的脸色才和缓过来。 她病恹恹的样子,看的江清波等人的心依然揪起。 “我去叫府医。”梁宜静起身要走。 “不用麻烦了。”陈舒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我这是老毛病了,没什么大碍。” “要不还是看看吧?” 江清波还是不大放心。万一宣王妃有个好歹,宣王不得搞死她? “真的不用,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宣王妃坚持,江清波也不好再劝。垂眸盯着桌上的茶。“茶里怎么会有毒?” 绿衣惨白着一张脸,扑通跪在地上。“小姐,我没下毒。”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江清波拉起绿衣,又看向梁宜静。“侄媳,这到底怎么回事?” “三婶别急,等找到下毒那人,定会给出一个交代。”她招招手,跟来的婢女收走那壶毒茶。“侄媳下去泡一壶新茶。” “去吧。”江清波见她不欲多说,明白问不出什么来。挥了挥手。 等人走后,陈舒心有余悸拍拍胸口。“江妹妹,你们府上不大安生,你可要小心些。” “谢谢王妃关心,臣妇省的。” “武安侯府不大安全,王妃还是早些回去吧。”王府婢女突然打断两人的对话。 “你这丫头——”陈舒朝江清波歉意笑笑,“自从上次粗心丢了药瓶,王爷又给我安排了个丫头。没什么坏心思,就是直肠子……” “臣妇明白,这次的确是侯府疏忽。差点害了您……” “你也不想的,犯不着道歉。而且,我也没喝。” “多谢王妃体谅。” 说话间,那明王府的耿直婢女,拿着大氅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陈舒。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 “王爷说您身体不好,受不得惊吓。武安侯府不安全,您还是早些回去吧。” 陈舒无奈瞪她一眼,又对江清波露出个歉意的笑容。 “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找的,把王爷说的话当成圣旨一样。”她无奈起身,抬手让婢女穿上大氅,“我也的确是该回去了。” 江清波也穿上大氅,陪着一起离开暖阁。 走出府门,陈舒拉住江清波的手,忽然叹了口气。“那死心眼的丫头回去怕是又会找王爷说今天的事情。短时间内王爷怕是不会允许我出来了,天天对着王爷那张脸我都腻了。江妹妹可要来找我玩。” “等日子平静些,臣妇就去王府看您。”江清波说。 “说好了,一定要来。我让厨房多做些新点心。” “好。” 江清波将人送上马车。直到看不见马车才转身回府。今天又被宣王妃秀一脸。经过垂花门,江清波看到疾步走来的绿松,慢下脚步。 “如何了?” “是厨房里的一婆子动的手脚。已经被沈护卫带走审问了。” 沈护卫是武安侯的人,江清波还是很相信公爹的。遂也不着急。 回到秋水苑,院子里多出的东西,令她脚下一顿。院子中间放着五口木箱子,箱子里装着上好地皮货。 “谁送的?” “门房送过来的,还有一封信。” 江清波接过信件,眉梢一挑。信封上写着‘陆明洲亲启’,署名陆桥。 陆家人? “你听说过吗?”江清波看向绿衣。 “奴婢从没听府里人提起过。” “把这些东西封存好,等陆明洲回来在处理。”江清波说完回了寝房。想起宣王妃送的点心,“那些点心呢?” “奴婢已经送去小厨房,李婶说能做出来。” 不愧是她的大丫鬟,办事果然牢靠。 江清波将下毒这件事情放在心里,等着武安侯那边的消息。等到第二天,明镜堂那边也没传来消息。 倒是听到一则关于宫中的消息。‘长公主在宫中晕倒,已经昏迷两日。’ 小道消息都传长公主是被人刺激了! 江清波好奇是谁把受宠的长公主刺激成这样。可惜,后面再没有听到其他消息。 “小姐,今日该去明镜堂用膳。” 江清波看向窗外暗下去的天色,抬起手任由绿衣披上帮她大氅。接过暖手炉前往明镜堂。 “每次您都是一个人去明镜堂用膳,奴婢私下偷听府里下人谈论您和姑爷。”绿衣小声嘀咕。 “他太忙了,哪顾得上吃饭。” 她嫁进陆家大半年。陆明洲就陪她去过明镜堂一次。男人的确忙。但这种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一般大家都会出现。 例如她大哥。只要老爹说一起吃饭,就算再忙都会抽时间陪着吃饭。哪怕只有半个时辰。 她发现陆明洲和武安侯的关系不大好。虽然父子两从不争吵,说话冷冰冰。但她还是从细节里看了出来。大概陆明洲也不是真的忙到抽不出时间,只是单纯不想一起吃饭而已。 江清波穿过院门。抱紧手中的暖手炉。看到花厅里晃动的人影,挑了挑眉梢。武安侯这一家子人,表面看着人口简单,内里却是一团乱麻。几房的关系都有些微妙。 她走近大门,单慧君的话让她顿住了脚步。 “三弟行事过于狠辣,我们这次差点被他连累丧命。” 作者有话说: 今天去了医院,回得晚。今天只有一章。 将就先看着,么么。
第二十九章 “要是晚那么一会, 毒茶就进了宣王妃的口。若是有个好歹,按宣王的性格还不把我们武安侯府当成毕生的死敌?这一家子哪里还有活命的机会。好在——” 单慧君笑着拍拍梁宜静的手。“好在宜静及时发现不对,才化解了这一场危机。你现在可是家里的功臣。” “儿媳不敢居功, 只是当时恰巧发现不对劲而已。”梁宜静谦逊道。 “你呀,总是这般低调行事。明明是你先发现那婆子先不对劲,果断拿下人, 才查出了后面的事情。做了就要说出来让大家知晓。”单慧君又看向上首。“您说是吧, 公爹。” “子宁媳妇确实立了大功, 做得很好。子宁有你是他的福气。”武安侯颔首。 “都是孙媳应该做的, 不敢居功。” 梁宜静起身行了一礼, 淡然坐下。似乎身为功臣这件事可有可无。唯有那微微翘起的唇角, 泄露了她此时的心情。 “三弟行事越来越狠辣了,看看这次, 人家都开始买, 凶杀人了。”梁宜静瞥了眼上首,叹口气。“这次有宜静及时发现。下次可不一定了。公爹还是劝劝三弟,做人要留一线。” “二嫂,承认自己有错那么难吗?拉侄媳挡在前面蒙混过关不够,现在拉我夫君出来转移错误?” 清丽的声音幽幽传来。众人转头就见江清波从雪中走来, 身披蓝色大氅,宛若雪中走来的精灵。面对她那张过度艳丽的脸,无论看过多少次, 在场的人依旧会失神。 武安侯先反应过来,咳嗽两声。唤醒了花厅所有人。二房的男丁对自己的反应颇有些懊恼, 垂着头盯着地面不说话。 单慧君率先反应过来, 双眼燃起怒火。“你什么意思, 我哪里错了?呸,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府里的吃喝是不是归二嫂管?” 单慧君看向站在面前,直勾勾盯着她的江清波,在脑海里回味一遍刚才的话,觉得没问题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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